第七十一章：第一次接触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在这一个月里，一切都很平常，殡仪馆最终没有将林子威的尸体找到，而苏玉也获得了一些赔偿，草草得将林子威生前的物品埋葬了。

喻倾城回到了自己地工作岗位上，苏玉也在为病人用心的解决问题，似乎失去儿子的悲痛正在慢慢愈合。只有大明，每天忙碌得不见影子。

“你回来了，对了，昨天抓的那个人，要不要审讯一下？”小刘问道。

“审，必须要审，我自己来吧。”大明准备好审讯资料，带着两个同事进入了审讯室。

“李明辉，男，今年23岁，曾经犯入室抢劫罪被判一年七个月，刑满释放后，又多次屡教不改，现在我们怀疑你和一起杀人案有关，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人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地看着大明，问道，

“想问什么，尽管说吧。不过，阿sir，能不能给我根烟抽啊，烟瘾犯了。”

大明倒也是畅快，给自己的同事递了两根，又给李明辉点燃了一根。审讯室里烟雾缭绕，此情此景，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审讯林子威也是这样的景象，只不过，那次他没有坐在一起抽烟。

手铐固定在了桌子上，让李明辉抽烟的姿势有些困难，不过人总是会想办法的。索性他把烟放到桌子上，自己用嘴去吸。不一会儿，桌子上留下了一条焦黑的线条。

“那个，警官啊，你们不会怪我故意损坏公物吧，我可没钱赔。”

看着那贱笑的模样，大明嘴角也是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收起了那股玩味的心态，说道，

“烟也让你抽过了，现在该进行我们的流程了。”

李明辉点了点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一个星期前的10月21号晚上七点到九点，你在哪，做了什么，还有谁一起。”

李明辉沉思着，片刻后，他嘴里吐出了几个字，

“哎呀，我忘了。”

说罢他还用力地敲了敲脑门，对大明说道，

“最近玩女人多了，有点肾虚，记忆力有些不好，警官别介意哈。”

大明也不生气，继续翻阅着资料，问道，

“你与廖春香是什么关系？”

李明辉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答道，

“这个…看来警官肯定是知道了，好吧，我承认，她是我在酒吧里认识的，我们上过床。”

“她老公知不知道这件事情？”大明问道。

“咦…她不是说她老公已经死了吗？”李明辉有些不解。

“对，没错，确实是死了，是被你给杀了。”大明靠在椅子上，不自觉又点燃了一根烟。

“喂，你他妈给老子胡说什么呢？再这样诬陷我小心老子告你诽谤。”李明辉有些激动，站起身来指着大明的鼻子，不过很快就被警察给放下了。大明盯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他说道，

“好的，不承认是吧？你的母亲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吧？”

“关你什么事？怎么，想绑架？”

大明摆了摆手，说道，

“不不不，你理解错我的意思了，据我所知，你的父亲在你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你自己又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角色。你母亲得了尿毒症，每天几千块钱的医药费哪里来的？”

“怎么，你就那么看不起我？不相信我能赚那么多？”李明辉有些不乐意地说道。

“说实话，确实有些不相信。对了，我们查了一下你母亲的缴费单，多次看到有一个叫做乐战的人替你缴费，时间也凑巧在每月21前后一天。哎呀，该不会你在执行任务吧？”

李明辉死死地盯着大明，半晌后，他眼神恍惚地说道，

“那人是我的朋友，你说对了，就是凑巧而已。”

大明拍了拍手板，大声笑了起来，说道，

“小子，你还真是有意思。乐战这个名字是我编的，难不成你身边还真有这么一个人？”

听到这话，李明辉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大明对身边的同事说道，

“你们出去吧，两分钟后再进来。”

两人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选择相信了大明，走出去将门关上。

大明看着李明辉，一步一步走向他，玩味的笑容挂在嘴边，凑近李明辉的耳朵问道，

“说吧，你们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

“什么组织？我怎么听不懂啊。”李明辉故作淡定地答道。

“就是……零啊！到现在，你还要跟我装是吗？”

李明辉不气反笑，点了点头，说道，

“怎么了，有问题吗？就算你知道又能怎么样？抓我？有用吗？组织的强大你根本想象不到。”

大明坐在他那张桌子上，重新给他点燃了一根烟，给自己也续上了一根烟，说道，

“你就是一个小虾米而已，当然，该抓的我肯定会抓你。廖春香的丈夫是一个高官，你伙同她毒死了她丈夫，然后制造了自杀的假象。我查过了，她丈夫是扫黑综治办的，早已经注意到了你们接头的那个酒吧，只可惜枕头边的人要了他的命。如果我现在带人过去的话，你说会发生什么事。”

李明辉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却被大明死死地摁在了椅子上，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道，

“别着急，让我先猜一猜。首先，这个时间点能进入酒吧的只有你们组织的人，会有很多和你一样的小虾米在那里，不管他们白天是什么身份，他们都隶属于零。然后，会有许多杀人计划产生，比如像前几天的爆炸，又或者是科学风暴，这都是你们做的吧？”

李明辉盯着大明，目露凶光地说道，

“知道这么多对你没有好处，你最好少管闲事，要是组织怪罪下来，你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大明笑了，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抽在了李明辉脸上，一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大明怒吼道，

“你们杀了我的兄弟，还要我别多管闲事？你算哪根葱？”

这时，两名警察回来了，看到大明如此没有形象的模样，他们皱了皱眉头，随后看到了李明辉嘴角的鲜血，小刘有些惊恐地说道，

“大明，你赶紧给我下来，是不是又刑讯逼供了？”

大明摆了摆手，擦了擦李明辉嘴角的血液，对他们说道，

“没有的事，犯人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帮他擦一擦，对吧？”

虽然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还在火辣辣的疼，不过李明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大明是个好警官，你们不要误会他了。”

回到座位上，大明拿出了那张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笔录纸，说道，

“犯罪嫌疑人对他所做的事实供认不讳，具体要怎么量刑，交给法院来判，带走吧。”

两名警察架着李明辉走出了审讯室，经过大明身边时，他低语了几句，不甘心地离开了。

“他说了什么？”一名警察问道。

大明双手插在口袋里，笑了一声，说道，

“他说，明天我弟弟就会死在医院里，你说这人是不是很有意思？”

“这种恶心人的话就不要说出来了，不过我说你小子还真行，这一个多月，光是在你手上的案子就已经破获了十多件，这份功劳可不小啊！”

对此，大明也只是一笑而置之，走出警局，他又恢复了那般冷酷的表情，拨打了一个电话。

“今晚七点，龙腾酒吧，清零行动！”

他又再次拨打了一个电话，这个电话号码是加密的，一般人根本打不通。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只管压下来就行了，这件事过后，我会感谢你的，从此咱们再无瓜葛。”

电话那头应答一声，大明跟局里面报备一声，准备请半个月的假，对于这个大功臣局长自然是没有半分含糊，大手一挥就批准了。

这个夜，注定不平凡。天刚刚黑，龙腾酒吧就闯入了一大批黑衣人，瞬间酒吧闹腾了起来，桌子被掀翻，玻璃被打碎，那些嘈杂的音响完全被枪声给掩盖了。大明站在酒吧不远处，待到烟抽完，他随手扔在地上狠狠地踩灭，拉着旅行箱离开了。

“你们是谁！”

一番阵仗过后，那些人再也倒地不起，韩若仙从人群里走出来，提着一人的脖子问道，

“说，一个月前的爆炸是不是你们干的？”

“什…什么爆炸…我根本不知道啊！”

看到黑黝黝的枪管顶着自己地太阳穴，那人顿时吓得有些尿裤子，韩若仙露出一丝冷笑，说道，

“既然如此，你也去死吧。”

“别别别…我说我说！那是二马干的，跟我们没关系，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是同一个组织啊！”

“哦，是吗？看来，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声枪响过后，酒吧里安静了不少，剩下的人被韩若仙三下五除二解决掉，整个酒吧里只有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一名黑衣人将神秘液体滴在了那些尸体身上，瞬间便化成了一滩血水。等做完这一切，韩若仙掐算着时间，带人离开了这里。

警察赶到的时候，整个酒吧里没有一个人影，只有被打砸破坏掉的桌椅。头顶上的射灯摇摇晃晃，噗通一声掉在了地上，看到这样的景象，带头的人脸都黑了。

“大明呢？这不是他管辖的片区吗？”局长问道。

“老大…明哥…休假了，你批准的……”手底下一人说道。

这时，一个电话响起，局长走到了一旁，虽然听不到电话里的内容是什么，但细心的人会发现，他的指头弯曲着，表示着他压抑着很大的怒火。

“我知道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