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第一天劳碌

或许是因为自己来的太晚了，这个时候有些摊主都已经到了收摊的时候，而他才刚刚做了一单生意。面前的这些蔬菜和猪肉价值可是超过了2000块，要是今天卖不出去的话恐怕都得坏了，他百无聊赖的扇动着蒲扇，内心确实十分焦躁。

“奶奶，买排骨吗？新鲜的。”终于看到一个老人家走到了这边，林子威那个心情激动的呀，只希望她能往这边多看一眼。果然，听到了林子威的呼喊声，她朝这边走了过来。

“排骨多少钱一斤啊？”

“十五一斤，今天早上刚杀的，新鲜。”

老人家翻了翻案板上的排骨，感觉有些不好，林子威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在一旁磨着刀，老人家说道，

“我拿这条，给我砍成小块吧。”

“好嘞，一共是43块7毛钱，收您40好了。”

林子威麻利地将排骨剁成一块一块，给老人家熟练地装袋，他又继续说道，

“老人家还需要什么吗？那边的蔬菜也可以看看，都是新鲜的。”

面具下，林子威感觉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他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说过话？但为了讨生活，他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挣钱了。

“萝卜多少钱？”

“三块一斤，来一根吗？”林子威说道。

“给我称点萝卜，冬瓜和大蒜吧，拿来给孙子炖排骨的。”

林子威嘿嘿一笑，趁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往里面多塞了点分量，他说道，

“孙子有您这样的好奶奶啊，那可真是他的福气。”

老人家看着他笑着，也没有多说什么，付完钱之后，她提着一大袋东西离开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地过去，林子威吆喝也不是，坐着玩手机也不是，这边的摊位很少会有人过来看，该买的都会在他前面买过了。坐在小板凳上，他点燃了一根烟。

来到这里两小时了，他只完成了五单，要不是因为那个老奶奶，他现在卖出去的钱还不到一百。天气温度越来越高，他有些担心肉会变质，便买了袋盐抹在上面。

“小伙子，前腿怎么卖啊？”一个中年妇女问道。

林子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赶紧将手中的烟给扔掉，迅速说道，

“阿姨，肥瘦十六，纯瘦十九，来一块？”

中年妇女摸了摸肉，发现了白色的颗粒物，有些好奇地对林子威问道，

“这白花花的东西是什么？该不会你放了什么东西吧？”

“天热了嘛，怕肉容易坏，所以我给抹了点盐，放心吧，这肉是今天早上杀的，还是很新鲜的。”

中年妇女将信将疑，最后还是带走了一块前腿肉，林子威又附送了一把葱和辣椒，占到小便宜的妇女笑的合不拢嘴，连忙道谢着离开了。

“阿姨，好吃下次再来啊。”林子威在后边大喊道。

“一定一定。”

他算过一笔账，一斤肉他可以挣五到八块，这些肉如果卖不完的话，辛苦一下抬到家里冰起来明天还能接着卖。但是买蔬菜的人很少，家里冰柜不大，蔬菜存放个两天就不是很新鲜了。如果有人买两斤以上的肉，他就会附送一些蔬菜，既能吸引回头客，到时候卖不出去的也能得到处理，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眼看就要到中午了，来来往往的人不多了，他拿水洗干净一根萝卜，就着咸菜啃了起来。

其他摊主都只镇守早上这一轮，看着他们收拾东西回家，林子威也想收工。看着钱桶里散落的几张钞票，他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累就累点吧。”

中午是最容易犯困的时候，坐在板凳上一倾一倾的，好几次砸到了他的头，索性他干脆站起来，用尼古丁麻醉着自己，只要熬过这段时间，接下来就好多了。

“你好，南瓜怎么卖呀？”

一道清脆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那头俏生生地站着一个小姑娘，他说道，

“两块五一斤，去皮三块。”

“给我称一斤南瓜吧，就要一斤。”

少女盯着林子威手中地动作，生怕他称多了，林子威有些哭笑不得，最后还是多给了她二两，按照一斤的价格来收钱。

临走之前，那声谢谢差点没让林子威头一歪。小姑娘穿着很朴素，应该是刚毕业出来的大学生，摇了摇头，他坐在板凳上继续抽着烟。

“不行啊，这时间太难熬了，明天得带本书过来。”林子威自言自语道。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是隔壁摊位卖海鲜的，林子威看到他，连忙给他发了一根烟，

“哥，闲下来了？”

“哎哟，闲什么闲，今天的生意一点都不好，坐在那也没什么活干。”

林子威对比只是呵呵一笑，如果他那都不叫生意的话，那自己只能买块豆腐撞死得了，几个小时下来，两百块钱都没有卖到，今天这一趟注定是人生滑铁卢。

“对了，小伙子，我看你这卖菜不行啊，你怎么能白送给人家那么多呢？那还有什么钱赚？”中年男子说道。

林子威耸了耸肩，表示很无奈。

“第一次出来卖菜，也没那么多经验。再说了这头生意不好，这些菜放久了也容易坏，还不如让顾客占点便宜。”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又问道，

“你这戴着面具…怎么回事？”

“哦，毁容了，怕吓到别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有去找工作，我看你还挺年轻的吧。”

林子威点点头，没有说话，中年男子离开了，准备收拾东西回家。他们两口子在这里做生意许多年，有着很不错的口碑，没事的时候，林子威也会向他学习。

时间来到了下午四点，这是一个关键时刻，许多人会准备晚饭，又会是一**扫荡开始，林子威在心底里给自己加油打气着，今天一定要突破千元大关。

“来来来，卖菜了，新鲜的大白菜冬瓜莴笋大蒜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看到人群开始出现，林子威扯着嗓门吼了起来，虽然这一招看起来有点不要脸，但自己位置不好，就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吸引人。

“姐，来点什么？都是新鲜的，便宜卖了。”

很快，林子威这招就见效了，吸引过来了一些人，看着这些行走着的人民币，他的热情也高涨了许多。

“莴笋怎么卖？”

“两块五一斤，很好吃的，来点？”

那位大姐买了两根莴笋，在林子威的劝服之下又带走了一斤多肉，随着这一单开始，林子威有些手忙脚乱起来，陆陆续续的客人让他合不拢嘴，手上的动作也是加快了不少。

案板上的肉一块块变少，对面的蔬菜摊有人趁不注意拿走了一点，林子威也没有在意，这样的人自己不可能特意去抓，少就少了吧。就这样，自己一直忙到天黑，蔬菜还有一半没卖完，剩下的肉，自己还可以拿来打打牙祭。

数了数钱桶里满满的钞票，林子威心里乐开了花，今天一共卖了一千四百多块钱。刨去一千块钱的成本，自己还挣了四百多，纯利润有两百来块钱。他美滋滋地将钱塞进腰间的荷包里，收拾摊位正准备离开，这时中午的那个小姑娘又来了，林子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说道，

“想吃点什么，挑挑看吧。”

“娃娃菜多少钱一斤？”女孩问道。

“五块哦，大白菜便宜一点，两块钱。”林子威说道。

“不了，我拿两株娃娃菜和一把葱，多少钱？”

自己的称已经收起来了，林子威掂量着分量，说道，

“快收摊了，你就给五块吧。”

罢了，他还切下一小块瘦肉装在袋子里递给女孩，说道，

“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要对自己好点，这点肉卖不完，送你一点得了。”

看着手里沉甸甸地分量，这份价值二十块钱的晚餐林子威只收了她五块，看着林子威离开的背影，她赶忙说了声谢谢。

回到家已经是腰酸背痛，林子威坐在地上，满身都是腥味，将自己的脏衣服换下来，他洗了个澡，随便做了顿饭便睡下了。现在的日子过得很充实，不休息好怎么有时间去干活？

第二天四点，林子威就醒了过来，比昨天要早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里，他要把菜从家里搬到车上，还要提前半小时去批发市场进货。清晨的微风有些凉爽，但林子威却是出了一头大汗。匆匆吃了点早餐，将门反锁，他赶忙开车到了批发市场。

“小伙子，下次时间得早点，就你一个人的货没有弄走了。”批发店主有些不满地说道。

“好嘞哥，明天一定，单子先给我签了吧。”

弄好这一切之后，林子威火速赶到了菜市场，将菜整齐地码在了案板上，总算赶在了六点半以前开门做生意。等做完这一切，他的衣服已经能滴水了，索性他直接将衣服脱掉，赤膊着身子等待顾客的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