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超级便宜的战术人形

米杉不知道和平之城在以前叫什么名字，如此深入的地方他在老家时也没旅游过。

不过米杉觉得就算老家的美利坚合众国，在这块地方一样有一座城市，风格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和米杉见过的城市相比，这座“和平之城”没有那些四四方方的高楼，建筑风格都是圆乎乎的放大型碉堡样。

结果就是整座城市给米杉一种挺圆的感觉。

太多的圆形建筑也影响了道路，在和平之城里很难找到一条直来直去的道路。

这种始终要保持方向盘，一不注意就上马路牙子的道路，对于司机来说实在是太痛苦了。

溜了一会后，米杉果断找了条看起来比较繁华的街道，把车停在路边，带着薇恩和人革联在这个世界发展的第一个成员，狙击枪娘艾蕾巴雷特开始了逛街。

那些“人人党”的极端分子，在和平之城乃至整个南达科他自治州都是有悬赏的。

于是米杉莫名其妙的拿到了一份赏金，就像当初在闪金镇莫名其妙拿到一份赏金一样。

而且从狙击枪娘的反应来看，这份数额只有8000的赏金，似乎已经很多了一样。

“肯定很多了啊！像我这样的战术人形，这些钱能买十个了！”狙击枪娘艾蕾说道。

“……”米杉有些疑惑的看了眼这只枪娘一眼。

发现自己说的话有点问题的艾蕾连忙改口道：“我说的是和我一个类型的自律人形是这个价格。”

“哦”米杉点了点头收回目光。

在这个世界上，虽然自律人形和艾蕾这样拥有“身份证”的自由人形，都是一种生产线上下来的，样貌除了随机细节定制外，容貌体型大多是差不多的。

走了没到几分钟，米杉就看到了好几台除了发型和衣着不同外，看起来和艾蕾没啥区别、背后背的枪也没啥区别的狙击枪娘。

但想要分辨自律人形和自由人形，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自律人形不管在做什么，都是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走路时候步伐均匀身体挺直，坐在椅子上也从来不会把后背贴在椅子背上。

表情更是面瘫无口加严肃，仿佛下一秒就会把枪掏出来突突突一样。

而且更重要的是，很少有独自执行任务的自律人形，大多是作为随从或者护卫，跟随在少数人类的身后。

米杉发现在这个世界……当然，也许只是在这个城市里，人类的受关注度还是很高的。

凡是注意到米杉的战术人形，都会偷偷摸摸丢过来各种各样的目光。

有疑惑的、有探寻的、有好奇的、有猜测的。

甚至还有主动凑到米杉身边，看动作是打算碰瓷……咳咳，是打算擦身而过，来一次邂逅什么的。

不管是对这种事情经验丰富的狙击枪娘，而是没啥经验，但至少知道应该保护米杉大人的薇恩。

让这些自由人形的想法全部泡汤……能够做出这种事情，一直把目光放在米杉身上的只有自由人形。

和自律人形相比，自由人形的言行举止和正常人类几乎没有区别。

穿的衣服也是五花八门，还有那些圆头鞋和恨天高……很显然自由人形在非战斗时会选择一些追求潮流时尚而不是更适合战斗的打扮。

自律人形倒是一水的战斗服，还是很好区分的，

话说这些浑身上下都洋溢着“我已经是废枪/废坦克/废战车”的自由人形，真的是更高一级的战术人形吗？

总觉得会被那些自律人形吊打。

“怎么可能！自律人形都是群笨蛋，只能当当炮灰什么的。”和米杉坐在饮品店里，手里捧着一杯“泡沫润滑液”喝着的艾蕾巴雷特吐槽完后举例道：

“无论自律人形的记忆黑盒里被输入了多少作战方式，在作战时如果没有直接命令，永远只会选择最优解。”

“像我这样拥有身份辨识牌的自由人形，针对那种最优解可以想出几百种克制手法。”

“创造力和想象力吗？”米杉注视着自己手里的拿铁咖啡，很担心里面有没有类似润滑油或者修复液一类的东西。

“嗯，没错。”艾蕾巴雷特咕噜咕噜把大半杯泡沫润滑液喝下肚的说道：“凭借这种自主作战能力，把十只跟我一条生产线上造出来的巴雷特人形，和我放在一个城市战场里。”

“死的肯定是她们，不是我。”

“这倒可以理解。”米杉尝了一口说是专供人类的拿铁咖啡，发现味道的确不错。

知道的作战方式都一样，作战性能也没有差别。

会因地制宜、因时制宜的士兵，肯定比那些只知道选择最优解的木头脑袋士兵厉害。

后者的一切反应都在前者的预料之中，前者甚至能通过自己的行为“指挥”后者。

前者能输才叫奇怪。

“话说自律人形是怎么成为自由人形的？”米杉提问的同时，看了眼坐在身边的薇恩，发现对方正用着似乎可以称为纠结的表情，看着自己手里的巧克力牛奶。

米杉不知道薇恩这只古神为什么会纠结巧克力牛奶。

“死多了就会了，在战场上被打死几十次就明白了。”艾蕾说道。

“嗯？”米杉把疑惑的目光丢到这只狙击枪娘身上。

“具体到底是如何变的我也不太明白，总之就是一只自律人形开始思考“我是谁”“我在哪”“谁在打我”的时候，基本就可以朝着自由人形进化了。”

喝完泡沫润滑液，一脸满足感的狙击枪娘说道：“我大约用了两年的时间通过了图灵测试，这个成绩不算好也不算坏吧。”

“图灵测试真的能测出来？”米杉笑着问道。

“谁知道呢，反正想拿身份证的话，是必须要通过图灵测试的。”狙击枪娘用着惋惜的眼神看着被自己喝干净的泡沫润滑液。

这玩意在以前会消耗掉她至少三个月的津贴……也就是说，她服役时的津贴折合南达科他自治州的货币，才五块钱一个月。

“这么说，所有自律人形都有可能成长为自由人形？”米杉接着问道。

“是这样说没错……”艾蕾巴雷特说道：“但不是所有自律人形，都能活到那个时候的。”

“有时候，去花时间收集记忆黑盒重新组装身体，还不如去那些军工企业买新的。”

“反正枪械人形很便宜。”

几百块一只，的确很便宜……从一杯泡沫润滑液需要15块钱，一杯人类用拿铁咖啡需要30块钱就可以看出来。

800块钱真的超级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