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牺牲精神

在很久很久以前，这个黑暗而阴冷的世界里只有无边无际的雾霾和永生不死的古龙。

不过按照泡泡和米杉的解释来说，这些古龙只是曾经那个伟大种族的影子……所以你可以当面断人家尾巴，人家也不会说你（笑）

突然有一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天干物燥，也许是宫崎老贼刻意为之。

这个时间都停顿的古龙之界里走水了……哦不，是起火了。

从未发生过这种变化的世界里出现了变化，而变化就意味着规则的形成。

这个仿佛静滞空间的世界，拥有了光明和黑暗，拥有了秩序和混沌，拥有了生与死……

也许以前那些伟大种族还在的时候就有了，只是在它们离去的时候顺便带走了，这一次是再次拥有。

当这些东西诞生的时候，一些新的生命也在初火的附近诞生了。

这些诞生的生命，从初火之中获得了规则，成为了某种意义上规则系神灵的存在。

可惜因为这些规则的存在基础，只是一时燃起，不知何时就会熄灭的火焰。

他们在对规则的控制上，比起那些仅仅只是规则衍生物的神灵还要不如。

从某些程度来说，他们只是火焰下的阴影……阴影可以反过来掌控火焰本身吗？

这一点从魔女之都伊扎里斯的现状可以看得出来。

最初的魔女从火焰中获得了代表混乱的混沌之力，在混沌之力的加持下，伊扎里斯的魔女们学会了使用混沌之火。

然而真正和秩序相对的混乱之力，根本就不是单纯的混沌之火所能诠释的存在。

当老魔女担心初火熄灭，想要利用混沌之火的形成反向推导出初火形成原因的时候。

可怕的混沌席卷了整个混沌之都。

整个魔女一族除了克拉娜跑得够快看起来没受到什么伤害外，全体上下包括伊扎里斯的居民都被混沌之火所侵蚀、所控制。

恶魔一族就此诞生……

除了克拉娜以外，还有两位魔女也比较幸运……只给混沌侵蚀了一半，没有彻底变成怪物。

这两位魔女幸运的原因是在混沌爆发的时候，她们离魔女之都伊扎里斯比较远。

其中一位遵循着魔女和太阳王葛温的古老盟约，成为了一位防火女。

而另外一位，就是见到米杉后第一件事就是挥剑砍过来的、下半身是一只巨大蜘蛛的魔女克拉格。

她是因为照顾作为防火女妹妹的日常起居，和妹妹一起“幸运”的只被混沌侵蚀了一半。

……至于本人觉得这种情况是幸运还是不幸，就另说了……

如果米杉没有把克拉娜姐姐一起带过来，那么任凭米杉说的天花乱坠，克拉格也不会相信米杉有能力帮助她和妹妹摆脱苦海。

只有真正接触过混沌最真实一面的魔女们，才知道混沌之力到底有多可怕。

就连当初在一起对抗古龙的时候，和魔女一族缔结古老盟约的太阳王葛温，也没有办法帮助这些被混沌侵蚀的魔女们。

只能派遣军队消灭这些恶魔……

陪伴在妹妹身边几百年的时间，早已让克拉格放弃了一切希望。

所以当真正的希望到来的时候，克拉格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态度。

是开心？是伤心？是恳求？还是……

克拉格心里一团乱麻的结果就是她已经变成红色蜘蛛的下半身有些抽抽的。

“不带我去你的妹妹那里吗？”看到克拉格依然拦在自己面前的米杉抬起头问道。

“哦哦……”才想起来自己妹妹才是重点的克拉格连忙转动着肥嘟嘟的下半身。

这个似乎很可爱……但是配合克拉格蜘蛛一样的下半身就变成可怕的动作，让跟着米杉进来后第一时间就举起武器的其他队员都是一副很纠结的样子。

注意到这些人的纠结，米杉斟酌了一下用语后开口解释道：

“别看她的样子挺可怕的，其实她也是为了自己妹妹奔波的苦命人。”

正在前面带路的克拉格听到米杉这句话后脚步微微一顿，同样知道这两位妹妹现状的克拉娜也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米杉。

“还记得我们刚才在这座洞穴门口看到的背蛋人吗？”米杉解释了一下后没有继续解释，而是提起了之前在属于克拉格的boss战房间门外看到的两位匍匐在地上，背着一些和肿瘤一样蛋的人。

刚一见到的时候，米杉身边的几人还以为是什么新品种的活尸，纷纷拿起了武器。

然后这些动作被米杉阻止了，不仅阻止了，米杉还用着意味深长的眼神注视了一会这些背蛋之人。

不过当时米杉并没有和他们解释这些背蛋之人的来历，现在开口提起那些人，自然是要补上了。

“那些人所背负的蛋，是被混沌之火燃烧的人性。”

“人性？那么多？”因为自己姐姐是防火女，对人性非常敏感的罗德蕾克说道。

“多么？对于防火女来说并不多吧。”米杉开口说道。

“……”罗德蕾克沉默了一会问道：“对于防火女来说，再多的人性也应该留在身体里面吧？”

“那是因为其他的防火女没有被混沌之火灼烧。”米杉回答了罗德蕾克的疑问后，跟着解释了道：

“那位被混沌侵蚀的防火女为了继续守护好自己负责的营火，为了给居住在病村的那些不死人们留下黑暗中的那抹光明，她承受着混沌之火夜以继日的燃烧。”

“同时为了保证自己不会被混沌之火燃成灰烬，她只能不停的排出被混沌之火燃烧的人性……就是那些背蛋之人所背负的蛋。”

“而那些病村的居民为了感激这位防火女的恩情，才会背起那些被混沌灼烧后的人性形成的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位防火女已经坚持了几百年了……”

“……”米杉的话让随行的三人沉默了下来，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不是没听说过，但是这一下就坚持几百年的牺牲也依然让他们动容。

“那得多少人性啊……”想起自己姐姐的罗德蕾克问道。

“再多也不够，所有一直有人在帮那位防火女猎杀那些人性。”米杉说着的同时抬起头看了眼在前面带路的克拉格。

似乎察觉到了米杉的眼神，又或是一直在偷听米杉的话，这位魔女下半身的蜘蛛足又停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