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变脸

顶 点 Ｘ ２３ Ｕ Ｓ    师生二人还在隔离室中作业，但约翰娜的脸色比之前差了许多.在她的要求下，两人放下手中的工作，出来喘口气.洛蕾塔特意坐在通风口下休息，而约翰娜出来却没闲着直接打开了通讯平台，接通了奥斯勒.

接收器里传来的只有声音，没有奥斯勒的身影，看来他不太方便露脸，'您有什么发现么?约翰娜老师.'

约翰娜调出了一大块投影，给奥斯勒做着介绍，'我知道为什么喀戎的人分析不出来这是什么了，联邦只有一个人能做成这样...'她把化学物质的分子结构，和一堆参数拉到影像上，洛蕾塔在一旁看得非常入迷，但奥斯勒和匡一样看不懂这些东西，奥斯勒清咳一声打断了约翰娜声情并茂的分析报告，'抱歉，约翰娜老师，我对这些专业术语不太了解，您能不能直接告诉我它可以做什么，是谁做的它么?'

'好吧，要诠释这个是需要几天时间.'约翰娜只好停止她的专业工作，'这本来是一种激素，可以用来促进植物生长，是我的导师科瓦尔发明的，但这一瓶是用来促进动物的，理论上它可以加速动物的新陈代谢，会大大增加它们的攻击性，还可能会让它们有一定的变异.我之所以知道它是谁做的，是因为我原来见过它的样品，是汤玛斯做的.'

约翰娜断断续续的说明了汤玛斯曾经的故事，汤玛斯是比她高一届的学长，他天资异常，对生物化学领域有独到的见解，让科瓦尔教授招收为助手，亲自提携他.

但他充满野心，当科瓦尔成功研发了植物促生长激素后，他立刻着手于激素在动物上的应用，后来科瓦尔了解了激素潜在的副作用，并且把这一切的相关研究封存了起来，因为拥有副作用激素的研发与应用在联邦律法上是明确禁止的.

但汤玛斯依然在背地里偷偷研究，直到他做出的样品被科瓦尔发现，他当即严重警告了这位学生，并监督汤玛斯销毁了所有制剂.科瓦尔爱惜汤玛斯的才能，将这件事隐瞒了下去，但二人的关系越来越差了，汤玛斯认为科瓦尔是嫉妒他，所以打压他，他一直对此有所嫉恨.

约翰娜无不感慨，但她最后问到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她的语气有些激动，'所以这个试剂是从他那里拿来的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科瓦尔教授是他杀的么?'

奥斯勒沉吟了半响，'有了您的证词，我们可以暂时监禁汤玛斯，我想在警局当面和您解释更清楚，我会让人接你们过来.'

通讯挂断没多久，外面守候的拉玛护送众人再次登上了多宾驾驶的运输机.在查尔斯城的上空，如果是外地人一定区分不出来这些建筑都是做什么的，它们长得都大同小异，如果飞的够高，你会感觉下面是一片洒满高尔夫球的林地.

奥斯勒人脾气古怪，但办事效率挺高，在约翰娜一众到来前，汤玛斯就已经被带来在单间里和他谈话了.待他出来后他才解释道，'我们一直在监控他，所以请他来一点困难没有.'

匡倒是知道这些，他更想知道汤玛斯和那个杀手的关系，奥斯勒也没让他失望，他把众人带到旁边的会议室，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

虽然汤玛斯不承认，但所有证据表明，是他雇佣人谋杀了科瓦尔教授，并盗取了他的研究成果，之前赤潮工业的爆炸案，他也是最大的嫌疑人，爆炸案的作案人有三人被灭口了，尸体在三天前才被发现，相信是那个杀手所做的，而这瓶试剂就是从那个杀手飞行器残骸中找到的.

现在的状态就是汤玛斯最好配合警局的调查，供出杀手，那么案件进展就会顺利的多.约翰娜表示自己曾经是汤玛斯的同学，也许她可以说服他，奥斯勒应允，让她一个人进了审讯室.

汤玛斯看起来有些颓废，头发和胡子都乱糟糟的，双手带着电磁手铐，被固定在金属桌子上.他抬起头望着进来的人，眼中充满血丝，显得有些狰狞，'我就知道他们会找你来，约翰娜，科瓦尔已经死了，只有你知道试剂是我做的.'

约翰娜总是沉迷于学术，不太侧重于交际，还没开口就陷入了被动，'科瓦尔教授的死和你有关系么?'

汤玛斯突然大笑起来，'科瓦尔，科瓦尔!都是因为他，我才落到今天这样，他早晚都要死.'他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约翰娜，一字一顿的说道，'你也一样.'

约翰娜被他的举动吓到了，她站起身来对着观察室的奥斯勒说，'他疯了，我还是出去吧.'但闸门却没有打开，不是奥斯勒不想开门，而是他按了按钮却没有反应.

里面的汤玛斯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他的手铐竟然滑落了，约翰娜已经被吓坏了，惊恐的说不出话来.外面的人已经炸了窝，奥斯勒打开了警报，自己跑去闸门想靠手动开关搬开，但闸门很沉重，连缝隙都没有露出来，匡和周围赶来的人一起上去帮忙，只留下洛蕾塔一人对着监控屏，看着审讯室中汤玛斯一步步逼近约翰娜.

汤玛斯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手铐，他用它抵着约翰娜的脖子，'你死了，就没人能阻止我了.'说完用力的插了进去，约翰娜没能挣扎几下，四肢抽搐起来.

匡听见洛蕾塔的尖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刚好也看到这一幕，他赶忙把洛蕾塔抱到别处，不让她看到这血腥的场面.

奥斯勒此时才扳开了闸门，他们鱼贯而入，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约翰娜，有人把她抬了出去，剩下的人举起枪对准了汤玛斯.奥斯勒冲他大喊，'双手举高，慢慢走过来，汤玛斯.'

汤玛斯举起了他沾满鲜血的双手，但他没有又走过来，反而蹲了下去.

奥斯勒非常生气，但他克制住自己开枪的冲动，'我没让你蹲下...'话音未落，巨大的爆炸声让众人脚下一阵晃动，还没来记得站稳，第二下紧随而至，审讯室的侧壁被炸开一个大洞，所有人都被这气浪掀翻在地.扬声器里传来了晚一步的紧急信息，'我们遭受到了攻击!'奥斯勒气急败坏的在地上大喊，'我也知道.'，他被两个警员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透过这个洞可以看到警局大楼的外墙也被炸开了，审讯室外围的办公区一片狼藉，汤玛斯趁着众人倒地不起，飞奔了起来，通过这两个开口跳了出去，一架自动驾驶赶来的飞行摩托，在他落地前稳稳的接住了他，他戴上头盔加足马力从还未围拢的警车缝隙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