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分五裂

整个海贼团独特的模样，配合踩着独轮车表演杂技的船员，还有一只畅饮的狮子，像马戏团，多过像海贼团。

如果有人小瞧了这个海贼团，一定会大错特错。因为他们的船长，那个像小丑一样的男人，是在东海享誉盛名，可令小儿止哭的巴基，悬赏金额一千五百万贝里。

这些不算什么，他还有个不容忽视的身份。

昔日海贼王哥尔.d.罗杰麾下的见习船员。

“巴基船长，我们什么时候进入伟大的航线？”

一个带着怪异皮毛帽子，和绵羊一样的男人来到巴基身旁，通红的脸孔，显然喝了不少酒。

“呀哈哈哈哈……现在正是我们要进入伟大航线，为所欲为的时刻！”巴基纵声狂笑。

“为所欲为！”

众多海贼发出震天的呼声，激动的看着他们的船长。

“我们要夺得全天下的财宝！”

巴基站起身，一甩衣袖，右脚踏在椅子上，一幅指点江山的样子。

“财宝！财宝！财宝！”

欢呼声比刚才还大，宴会进入了高潮。

“巴基船长！”

众多海贼高声呼喊他们伟大船长的名字。

“呀哈哈哈……”

巴基左手叉腰，意气风发，心中有些遗憾，“可惜没有目标，否则来一发巴基弹庆祝！”

“真是一群幸福的人呢！”

比库道普号陷入狂欢的海贼们。耳边忽然多了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那个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拂过的海风，传遍了整个比库道普号。

“嗯？”

热火朝天的宴会霎时一静。巴基抬起眼睛，比库道普号的船头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半蹲在船头的大象上，邪异的面孔带着一丝微笑，右手握着一把黑色的直刀，金色的缎带随风轻舞，一袭黑色的大衣向后飞起。肩膀蹲着一只黑猫，碧绿大眼睛闪动着好奇之色。

“我和大象还真有缘呢！”

斑看了一眼脚下的大象雕刻。忽然笑了，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海贼会是小丑巴基。

“巴基还没有遇到路飞，不过也快了。毕竟现在的时间线，正是路飞出海的时刻！”斑心中转过数个念头，轻轻跃下船头，站在甲板中间。

“斑，这些家伙就是海盗？尤其那个大红鼻子，看起来好蠢的样子！”

猫小仙望着众多奇特的海盗，感觉进了动物园。

在她的想象里，海盗都是杰克.斯帕罗船长那样独领的妖孽，虽然她不知道谁是杰克.斯帕罗。

“大红鼻子？”

“好蠢？”

众多海贼嘴巴长得和河马一样。心底回响着猫小仙的话。

“呵呵呵……”

巴基微微低着头，发出一阵渗人的笑声。

“呜哇！”

众多海贼抱在一起，抖如筛糠。吓得魂飞天外。

巴基船长最大的忌讳就是别人说他的红鼻子，甚至有人盯着他的鼻子看，或者说一些和鼻子有关系的词语，都将惹来巴基船长的滔天怒火。

曾经有一个孩童嘲笑巴基的红鼻子，巴基动用特质巴基炮弹，轰平了整个小镇。

“竟然敢嘲笑我引以为傲的鼻子。给我漂亮的死去吧！”

巴基抽出别再腰间的燧发枪，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

黑洞洞的枪口。喷涌出夺目的火焰，致命的弹丸冲向斑的胸膛。

当！

正当海贼们以为斑要被击中的时候，那枚弹丸忽然停在斑的面前。

“可以听我说完，再做决定吗？”

斑抬起右手轻轻握着铅弹，摊开手掌，铅弹化作一缕缕碎末，散在地上。

“这就是海盗的实力？好弱的样子！”

猫小仙撇了撇嘴，巴基在她眼中，和普通人差不多。

“接住了！”

海贼们齐声惊呼。

“哼哼……”

巴基咧嘴一笑，果然不出他所料，对方有些本事，但是他根本没用出真正的力量。

因为，他可是恶魔果实的能力者！

嗖！

斑的背后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手，带着白色的手套，指尖夹着三把寒光闪烁的飞刀，刺向斑的后背。

“这就是恶魔果实的能力！很有趣的力量！不过别说是你，就算海军大将也不是我一合之敌，赌上世界政府的全部战力，也不能阻挡我一秒钟！”

斑抬起眼睑，刚才还在他背后的巴基右手，现在握住他的手中。

轰！

比库道普号忽然掀起狂风，木质的甲板龟裂，主杆发出刺耳的响声，似乎随时都要倒塌。无形的斥力席卷了整艘海盗船。

恐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众多海贼东倒西歪，靠在栏杆旁，如堕冰窟。带着醉意的海贼们，此时无比清醒，因为他们感受死神在像他们招手。

海盗船四周的场景一变，不再是蔚蓝色的大海，血色的世界尸骸遍布，无数亡魂飘荡在大船中间。

恶鬼的嘶吼，怨灵的啼哭。众多海贼瑟瑟发抖，有的拼命躲在角落，祈祷谁也看不到他。还有的大吼大叫，想要吓退鬼魂。甚至有胆小的，直接吓昏了。

比库道普号似乎驶入了地狱，变成一艘亡灵船。

斑撇了一眼阎罗刀，脚步平缓的向着巴基走去。

扑通！

巴基跪在地上，冷汗渗透了衣服，寒意遍体，这种力量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不，就算是他最敬重的船长海贼王哥尔.d.罗杰，也没有这个男人恐怖。

海贼王罗杰虽然威震世界，却更像一个追寻梦想的冒险家。

至于宇智波斑，血海地狱中走出的魔修罗。一颗杀心，铸成了贯穿苍生的凶名，纯粹疯子一个。

“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吗？还是你真想和这个世界说一声再见？”

斑站在巴基身前，随手将巴基的右手扔到地上，黑色的大衣迎风舞动，平静的眼神带着令人所有生物绝望的漠然。

“你是海贼？”

巴基盯着自己的右手，一动也不敢动。

他吃了恶魔果实中超人系的四分五裂果实，按理说没人能杀死他。虽然还有克星，但是这个男人根本不需要压制他的能力。

在这个男人面前，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恐惧，似乎有个声音再告诉他，只要动一下，将会死的连渣都不剩。

“这个男人是真正的恶魔！”

巴基偷偷撇了一眼四周穿梭不停的鬼魂，心底忽然升起一个念头，他吃了恶魔果实，也许可以自称恶魔。但是这个男人，就是恶魔本身。

“不是！”

“那是海军？”

“也不是！”

“海贼猎人？”

“不是！”

“总不会是平民吧？”

“不是！”

“那你究竟是什么？”

巴基暂时忘记他现在正被斑踩在脚下，抬起头惊愕的仰视着斑。

“我是人类，这么明显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吗？”斑惊讶道。

“原来什么都不是。”

巴基下意识的自语，话一出口暗道坏事。

平时一直当老大，说话一向是口无遮拦。

“如果我什么都不是，那么，被我轻易打倒的你，又是什么呢？”

斑笑了笑，并没有如巴基想象的勃然大怒，反而收回右脚，伸出右手。

“你……”

巴基一脸错愕，摸不透斑要干什么。

“诸位晚上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宇智波斑，不是来打架的，因为我只会杀人，对于你们，我只想说，有什么好吃的吗？”

“……”

众多海贼面面相觑，眼中还带着难以消散的惊恐。

地狱世界已经离他们远去，四周又恢复了平静。比库道普号静静的航行在海面上，似乎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不管是真实，还是虚幻，他们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