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身份神秘农劲荪 半夜抓墙叶高飞

“。www.uu234.net。。。。。我不管你究竟是不南京方面派来的，但你既然找到我这来了，我自然可以给你帮助，让你暂时先在我精武门这住下，但我可要事先jing告你，不管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既然在我精武门住下了，就得遵守我们精武门的规矩！如果再让我发现你去骚扰我们精武门的女弟子的话，那我就只好赶你出门了！”农劲荪脸色难看地对叶高飞道。

不怪他脸色难看，如果不是觉得眼前这穿着说话举止都大异常人，且提着满满一提箱明显不是私人能造出来的“假币”的年轻人，可能真是南京国民官 fu方面派来的话，他都想直接打人了。现在霍老四不在了，他就是精武门一家之主，作为一家之主，自己家里的女弟子被人调戏了，他要是还无动于衷的话，那还配做一家之主吗？

不过当初他与***党人关系密切，为辛亥***的成功做出了不小的贡献。但后来辛亥***成功后，南方成立的国民官fu却让他失望了，于是便又回到了上海，与幼时知交好友霍元甲一起经营这精武门。虽然对南京官fu失望，但他一心还是向着***党人的，是故这才收留可能是南京方面来人的叶高飞的。

“五师兄回来了！”农劲荪刚训斥完叶高飞，忽听得外面众弟子欢呼，于是赶紧出门，来到了院子中，却见众弟子已经满脸兴奋地将陈真拥在当中，正听跟他随行的阿龙阿祥绘声绘色地讲五师兄是如何一人打倒了虹口道场几十名日本武士，以及当初打败了师父霍元甲的芥川龙一的。

“你们是不知道，五师兄那时是多么帅气，动作干脆利落，出手果决，力道十足，那几十个日本武士三下五除二就被王师兄给干倒了。就是后来他们师父，那个芥川龙一出来了，也不是五师兄的对手，被五师兄轻易对干趴下了！”阿龙阿祥兴奋的说道，就像是之前大战虹口道场的不是陈真，而他们两个一样。

“不可能吧，那芥川龙一可是连师父都被其打败了，能这么轻易地被五师兄给打倒？难道说五师兄比师父还？”也有人提出疑问。他虽然话未说完，但话中的意思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这是一个很忌讳的话题，一时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一本皱着眉头保持着的沉默的陈真突然开了口，“那芥川龙一那么弱，是不可能能打败师父的，这其中必有问题！农大叔，大师兄，我想对师父进行开棺验尸！”

“霍老四都下葬这么久了，人死入土为安，再开棺验尸，你又能验出什么？没必要吧？”农劲荪传统思想，却是不太想再让好友被开棺受那一刀。

“为了父亲的名誉，我支持五师弟的决定！开棺验尸！”一旁的霍庭恩突然开口如此道。父亲曾经打败了俄国大力士，西洋大力士，最后却被小个子的日本武士给打败了，虽然没有人当面说什么，但他心是一直憋着一团火，现在见曾经留学日本，有着更多见识的五师弟陈真想要开棺验尸，给父亲一个正名的机会，他自然支持，哪怕因此担上些不孝的罪名！

“唉，既然你这当儿子的都这么说了，那我这个当朋友的自然无话可说，你们要开棺验尸，那就开吧。”农劲荪有些意兴阑珊道。他却是意识到自己确实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该放手让他们做主了。

虽然定下了要开棺验尸，但也不能现在就做，必要的风水时辰什么的还是要讲究的，霍庭恩先是请人去请附近有名的风水先生，又安排起一众相干事务，忙得不可开交起来。倒是最初提议的陈真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谁让他刚从日本回来，对国内所有事务都不熟悉呢，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所以只好悻悻地一个人往自己屋里走。

像他们这些门内的核心弟子，都是有自己的独立房间的，却是不需要像那些普通弟子一样，住大通铺的。

叶高飞本想上前跟心目中的偶像打个招呼的，但见他一脸疲惫的样子，也就忍住了，反正日后还有时间，不急一时。陈真他却是一下船就去了虹口首场，以一打几十，最后更是单挑一个小boss，会累是应该的。而且会累的陈真看上去也才更真实些。

更真实的情况远不止是电影里几乎无敌的大英雄陈真也会累，原先看影视作品时，里面的大侠想要等天黑，夜深人静，只要往屋里一进，床上一躺，镜头一闪就到了午夜，但真实的情景却是叶高飞一直挺尸一般在床上装睡了半宿，这才等到同屋的其他精武门普通弟子们都睡熟了，这才敢蹑手蹑脚地起来，向西厢女弟子宿舍摸去。

他此行绝不是为了什么行侠仗义，当然也不会是为了窃玉偷香，他此行却是为了去找那个小晴的女弟子，这个在电影里连个名字都没抱，估计也只是有那么一个个背景镜头的路人。

要问他这么晚了去找她做什么？

自然是找她聊人生，谈理想了！而且还纯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叶高飞白天已经留意好了道路，这一路上小心又小心，却也没了闹出什么大动静，惊动了门内其他人。这些日子，精武门上下都在为霍门主祭奠的事在忙，今天好不容易过了尾七，算是祭奠之事有了个了解，所以尽管陈真又闹出了要开棺验尸的事，但人们还是不由地心理上松懈下来，一个个都睡的比较沉。

叶高飞来到东西厢房间的那道隔墙中间的圆门，一推，那门却是从里面给插上了，推不开。虽然墙并不高，也不过二米出头的样子，但却难倒了叶高飞。这时他开始无比后悔当初在《射雕》世界里没跟洪七公学轻功了。不说练成洪七公那一跳几丈高的绝顶轻功，就是江湖上最三流的轻身术也行啊，现在也就不会对着这才二米来高的墙望墙兴叹了，但世上什么药都有的卖，就是没卖后悔药的。

叶高飞望墙兴叹了半天，觉得不能这样怨天尤人起来，还是得发动脑筋，想点办法，做点什么。他绕着墙走了一圈，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可能的办法。在墙南角有一个花台，上面摆满了盆花，夜太黑，也看不清都是些什么花，不过那放花盆的花台看上倒挺结实的样子，像是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或许可以从那里爬上墙头。

叶高飞说干就干，手扶着墙，用极别扭，极笨拙的方式一点点爬上花台，站好，伸手往墙头摸，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就差一点点了

妈的，就差一点点了，难道当初搭花台的那家伙当初就不能再高上那么一点点吗？

叶高飞心里报怨道，脚尖踮起，手指尖已经触摸到了墙头，可就是差一点点，使不上力，却只能徒呼奈何？

更倒霉的是，他突然听到墙那样好像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像是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

这下糟了，要是那人打开门，很可能就会发现正欲爬墙的叶高飞，而他现在立在并不太稳当的花台上，即使想跳下隐藏，却又怕弄倒了花台，到时弄出更大的声响，那惊动的可就不会是一人了。

怎么办？是保持现状赌对方并不会开门，还是冒险跳下花台躲藏起来？

叶高飞现入了两难状态。

好在他的这种两难状态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墙那边的脚步声在他还在为难，没有做出决断之前已经停了下来，然后是一阵之声，一个刻意压低了的女声道：“小刺猬小刺猬，饿了一天了，饿坏了吧？不好意思啊，白天师兄弟师姐妹们都在忙师父的事，我却是不好意思来喂你。喏，这是我特意从厨房拿来的新鲜菜叶，你快吃吧。”

那声音一听就是一个爱心泛滥的少女的声音，而且还肯定是那种人前腼腆，害羞，没有什么朋友的女孩。不然也不会深更半夜来喂一只普通的小刺猬，把它当成自己的朋友跟它聊天了。

没有养过刺猬的城里朋友可能会觉得小刺猬是很可爱，很有趣的小动物，特别是小学课本上还有过小刺猬拾枣这样的故事做证据，但事实却是这些野生小动物身上都脏的很，腥骚臭气的很，一般人连靠近都会不愿意的，更不要说将它们托在手上喂它们食物了。

墙内那少女先是跟小刺猬说了一会闲话，然后话题不知怎么又转到了五师兄陈真身上：“五师兄说师父可能是中毒，所以才打不过日本武师，被打死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其实比武前师父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总是咳嗽，虽然他在弟子们面前总是装出一幅还很硬朗的样子，但背地里都咳出血来了。有一次我给他端药时正好看见了。不过师父他不让我跟其他人说。不过师父为了治咳嗽病一直在吃鳄鱼肉，说是很灵验的偏方，不过那鳄鱼好可怕，平时都是小惠师姐负责师父的饮食的。”

少女心思单纯，对着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小刺猬也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说话难免东一头西一头的。她在里面同小刺猬闲聊，却急坏了花台上别扭站着的叶高飞。本来就怕那花台不够结实，不敢踩实了，之前又为了踮脚够墙头，等于是脚尖着地的，像跳芭蕾舞一样，本已为来人会一会儿就走开的，没想到她却巴拉巴拉的，没完没了了。叶高飞脚尖都发酸发疼，眼见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没想到五师兄留学几年过去了，却变得越来越帅了，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当初他去日本前一夜我们的事了，也许他早就忘了吧。他这么优秀，应该找更好更优秀的女孩的，可是我为什么还是希望他还能记得那个晚上呢？小晴啊小晴，你可真够痴心妄想的啊”里面少女又继续说道。

“小晴？难道里面那人就是白天我遇到过的那个腼腆少女，也就是我的任务目标人物？”叶高飞一下子激动起来，加上他之前本就腿酸脚软了，这一激动，却也再站不稳，哗啦一声从花台上掉了下来，而且顺带着带掉了好几盆花！

哗啦啦，这一下却是声音响亮，在这空旷寂静的深夜，想让人听不到都是不可能的了。

“啊”墙那边的小晴似乎受到惊吓叫出了声，但叶高飞却顾不得去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叫了，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那速度是他这辈子以前从未有过的。

第二天，农劲荪阴着脸本想彻查昨晚可能发生的那起“爬墙事件”，但霍庭恩请来的风水先生却来了，他只得先放下这事，接待起风水先生，并询问他如果要开棺验尸的话，该选在什么时辰。

那风水先生捋着山羊胡，又是掐指，又是念念有辞，最后终于说了个合适的时辰，却是今晚戍时，也就是晚上七点到九点之时。送走了风水先生，农劲荪本想回来继续审昨晚“爬墙案件”，但一看，作为最有嫌疑的叶高飞却不知什么时候溜了，他心里有底，昨晚那事多半是他做的，见他人不在了，他也只好悻悻地收工了事。今晚开棺，却还是有许多的事要提前准备的，挖土工具，起棺抬棺绳索，一应事务，而且还得找巡捕房的公人做个见证。总之事务繁忙的多，他却也没空将心事多放在昨晚的爬墙事件上了。

那么叶高飞去了哪呢？他却是见机不妙，从后门溜出了精武门。

“现在离任务完成给出的时限还早，不着急，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不妨四处转转长长见识吧。当然要是能顺手弄点小钱钱，那却是更理解了。”叶高飞走在车水马龙的在旧上海街头，心中如此想道。

不论是小时候看的《上海滩》，《千王之王》，还是后来看的周星驰的《赌圣2》，里面描绘的大上海都是“冒险家的乐园，野心家的天堂”，叶高飞虽然不材，但也想当然地认为“精英”如自己，应该能轻易在旧上海滩闯出一番天地，挣得一笔大钱的。

但事实却残酷地粉碎了他的无知幻想，不错，这旧上海滩固然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到处都有出人头地的可能，但也绝不是像他这种无钱无势的普通人能轻易得到的，最起码短时间内得到是不太可能的。就像是后世人们动辄就能轻易举起一大串成功者的名字，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一辈子都是上班的命，出劳力的命，想要一夜暴富，一夜成名，那只是一个可触而不及的美梦罢了。

叶高飞信心满满地出门，又在傍晚时分垂头丧气回了精武门。门内却很冷清，他一打听，却原来绝大多数的弟子都跟着去郊外坟场给霍元甲开棺验尸了，除了聊聊几个守门的，就只有几个胆小的女弟子没去了。

“胆小的女弟子没去？”叶高飞听到这句话，却一下子兴奋起来。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