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路边灯杆字数:6282更新时间:22/06/24 02:59:24
刺蛇的利爪并没当头劈下,帮杰斯做上一个开颅手术。m.www.uu234.net而是巨尾一摆扫向杰斯的双腿。杰斯刚回过神,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闷哼一声仰头到底。刚想起身,那把怪异的镰刀尖,距离眼球不过一寸有余。

杰斯瞳孔收缩呼吸一窒,接着颓废一叹。“唉……我输了。”

这仗打的真是憋屈,只能处于被动挨打的份。更让杰斯郁闷的是,杰斯分明在那头奇异魔兽的脸上看出“轻蔑”,这他妈的真是邪门,一头魔兽露出讥讽的神色,真是怪异!

迪杰几步走到杰斯的身前与刺蛇并立,说道:“帝**人,兑换你的承诺。”

杰斯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揉了揉发麻的手臂,嘀咕道:“你这头魔兽真是厉害,估计我们小队也拦不住你……放心,我既然答应你就会做到。”

迪杰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湛蓝的眸子盯着杰斯。

“好,好……”杰斯举手投降,他布鲁卡镇

布鲁卡镇的面积并不大和铁星镇差不多,没有原住居民,有的只是驻兵,凯恩雷斯私人的军队,是凯恩雷斯存储重要军事资源以及其他资源的要点。布鲁卡镇与其说是一座镇子,更不如说是一座军事化的堡垒。

高大的城墙足有十多米,将整座布鲁卡镇围了个水泄不通,且四个城门的上方都专门设置了戒备的塔楼。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时时都有士兵守岗。

迪杰远远的隐藏在草地中,虽然是黑夜,但前方的布鲁卡镇城墙上却点满了火把,灯火通明,别说想要潜入,估计距离不足百米就会被塔楼上的士兵发现。迪杰眉头紧锁,布鲁卡镇的森严戒备明显出乎了他的预料之外,这哪是一座镇子?简直就像是前线的军事要塞。

不过,迪杰虽然没办法潜入,但他还有别的手段,守护魂“球球”!

诡异万变的守护魂可大可小,在迪杰的命令下“球球”很快变成一只不足十厘米大小的小白鼠。虽然变成渺小的老鼠,但球球的实力足有二星上阶,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一路行走如风,快速闪电。

就是面临高大的城墙也是借助缝隙,飞檐走壁,如履平地,简直可以称之为世界上最“强悍”的老鼠。

塔楼上的士兵都是在军队特意挑出,眼力惊人,机警灵敏的侦查好手,但奈何他们实力并不高仅有徒级上阶而已,所以根本不可能发现球球……

这也是理所当然,如果达到一星实力的话,只要愿意足以升职为十人的小队长,谁还在这当劳什子的侦察兵?天天守在城墙之上风餐露宿,不时的吃上几口灰尘?

作为守护魂的主人,迪杰完全可以共享守护魂的视野。球球这时已经翻下城墙,进入布鲁卡镇的内部。不说球球速度很快,普通的士兵甚至是军官都难以发现,就是被发现也没有人会在意一只“无害”的老鼠。

镇上的建筑物也是按照军事要塞的风格改造的,一排排的很是整齐,条理分明。低矮一些的是屯兵用的营房,高大一些的则是存储物资的仓库,还有一些个别华丽的欧式小楼,想来也是军官的住所。迪杰指挥着球球已经在小镇上绕了好几圈,哪有什么地牢的影子?迪杰甚至开始怀疑杰斯那个爽朗的汉子是不是在欺骗自己。

既然自己找不到,那么就找个人来“问一问”。迪杰心中是这样想得。

每座营房中的士兵都不下二十几人,迪杰自然不会去选择,这样很容易打草惊蛇。逐将矛头指向军官所住的小楼中。还特意选择了一座相对平庸一些的小楼。在迪杰看来,府邸的高低自然代表身份的高低,如果让球球去对付杰斯那样的百夫长还是比较棘手的。

其实迪杰这点有些过滤了,以杰斯的身手在帝国百夫长中算是出类拔萃。而布鲁卡镇可不是什么军旅中的正规军,而是凯恩雷斯家族的私军。这里的多数军官甚至比普通小兵强不到哪去,完全是凯恩雷斯家族中旁系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靠着关系一层层爬上来的蛀虫而已。

这些家伙要说吃喝玩乐绝对人人都是把好手,如果要说去前线打仗肯定跑的比兔子还快。

维奥顿则是其中的典型之一,他面色苍白,尖尖的下巴显得有些消瘦,两道柳眉入鬓,眼睛有些细长,挺透的鼻子下,有张薄薄的嘴唇,样子清秀中透出一丝阴柔美,怎么看都是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而不想

这个家伙秉承了所有纨绔子弟的糜烂之处,整天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年仅二十出头,身子骨就几乎被美色掏空,在他那副苍白消瘦的模样就可以看出。

维奥顿的家族,奥斯丁家族并不强盛,甚至算不上贵族!但在维奥顿爷爷那个辈上就是凯恩雷斯家族中备受信任的家臣。大树底下好乘凉,更别说凯恩雷斯这样在凯斯帝国中的通天大树,就是一些有身份的贵族,对奥斯丁的家族都有三分忌惮,毕竟打狗也要看主人!奥斯丁家族中的长辈生怕维奥顿这位唯一的男性独苗,会因为纵欲过度而****,所以拖上关系为他在这布鲁卡镇上谋上了百骑长的位置。

不得不说,奥斯丁家族的关系真的“很硬”,抛去受宠的家臣不说,维奥顿的姐姐维利亚也是一位美丽而有手段的女人。她凭着美丽的外表和过人的手段攀上了高枝,成为凯恩雷斯家族中某直系子弟的“情妇”。什么最厉害?自然是枕边扇风最厉害!所以维奥顿这位一阵大风都可能被刮倒的空架子,成为了一位名副其实的帝**官。也许过不了几年,在“关系”的推动下,维奥顿能混上男爵的贵族身份也说不定!

此时这位布鲁卡的上流人物,正以一个不雅的姿势爬在大床上呼呼大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虽然维奥顿所在的部队只是个二流营团,但军中自有军中的规矩,不准酗酒找女人!维奥顿从来都是“无肉”不欢的!三个月的时间可把可怜的维奥顿“憋坏”了,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期盼晚上可以做几个撩人的春梦,安抚一下“受创”的心灵。

而现在维奥顿嘴角嚼着一抹****,似乎正在享受一份梦境大餐。

这时,一只大脚不客气的踹在维奥顿的屁股上,这一下力量很大,维奥顿吃疼马上醒了过来。同时球球心中暗爽,怪不得主人爱踹我的屁股,这种感觉还真是挺爽的!

在这布鲁卡镇上有谁敢打我维奥顿?特别是春梦被扰,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

所以说维奥顿暴怒的爬了起来,此时清秀的五官都急躁的挤在一起,显得有些狞色。暴躁的样子配上满头金发,恍若一头发怒的公狮。嗯,一头被掏空身体的公狮。

“呃……”待借着窗外的月光看清身前的人,维奥顿呆滞了……他双眼圆瞪,脖子前倾,嘴中发出怪异的声音,脸上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如同一只被卡住脖子的鸭子。

眼前赫然是另外一个自己,维奥顿内心震撼,脑中几个想法一闪而过。自己绝对没有孪生兄弟,难道是母亲或是父亲大人偷欢生下的?

不可能,维奥顿马上否决掉这个想法!就是孪生兄弟也不可能如此的像,就仿佛自己在对着照镜子一般。该死,真是活见鬼了!这个家伙不管是身材,脸蛋,发型,甚至是睡衣都与自己一模一样,最可怕的是,连额角上那一点黑痣都在同一个位置。

在一个黑暗的环境下突然醒来后,在床边发现一个与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怪异的在对你笑,不知你会作何反应。

总之可怜的维奥顿瞳孔不住的收缩,脚底板传出一股寒气,顺着身体直接冲击着人体的恐惧中枢,大脑中的杏仁体!他恐惧到了极点,嘴巴张的大大的,下意识就要发出惊呼。但很快的就憋了过去,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因为维奥顿脖颈之下,正架着一把在月光折射下,闪烁着森森寒光的佩剑。这把剑正是维奥顿挂在墙上的佩剑,做为主人维奥顿非常了解这把剑的锋利程度。

“如果你敢乱叫,我就干掉你!”变化为“维奥顿”样子的球球凶神恶煞般的说道。可惜,球球并不常幻化为人形形态,根本无法熟练的控制面部表情,如今他极力想表现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可惜脸部僵直的更像是在桀桀怪笑。

维奥顿每天嚣张跋扈全都是依靠姐姐维利亚和凯恩雷斯旁系的招牌,抛去这份靠山维奥顿什么也不是,他懦弱的如同一只兔子,虚弱的像一只羊羔,掏空的身体甚至击倒不了一位普通的农夫。

虽然球球的“威胁”有些怪异,但他哪敢反抗,当下就想磕头求饶,可惜脖子上正架着一把尖刀,也只能满脸哭态的看向球球,颤抖道:“大,大人,我不会乱叫,求求您……您不要杀我!”可怜的维奥顿早已吓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孪生兄弟的疑问也都抛到九霄云外。

“你只用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你!”球球依照迪杰的指示询问道。

“您……您请说。”一听对方不要自己的性命,维奥顿一阵感激涕零,恨不得去添球球的鞋子。

“布鲁卡镇的地牢在哪里?”

“这……”维奥顿犹豫起来,地牢中都是凯恩雷斯家族的要犯,很多都是与凯恩雷斯家族作对,而被秘密监禁的,是布鲁卡镇头号机密。

“你不肯说吗?”球球手中的长剑又挪近了几分,脸上的“怪笑”越加的深刻了。

“等……等等……”长剑的剑刃几乎沾到维奥顿的脖子,那种冰冷刺骨的触觉吓的维奥顿脸都绿了,险些大小便失禁。与生命相比,那可大可小的处罚自然无法相比……别忘了,维奥顿的关系“很硬“!当下维奥顿将地牢的详细位置痛快的吐了出来,同时心中更是恶毒的在想。哼……那个地方是布鲁卡镇警戒最严密的地方,你去了也是送死而已,这就是恐吓,哦不,得罪维奥顿大人的报应!

睿智的维奥顿大人,谦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可惜,这位伟大的大人没有想过吗?眼前的球球似乎和他一模一样,如果出了事他能脱得开干系吗?

“很好……值得奖励!”球球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可惜面部表情又一次会错了意,表现出一副愤怒的样子。

球球脸上的狰狞之色,吓的维奥顿屁滚尿流险着背过气去,维奥顿小心肝噗通直跳,难道被他看出来了吗?正当维奥顿眼神左闪右躲正不安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原来是球球用剑柄将他击晕,这倒是间接解脱了维奥顿。

布鲁卡镇的地牢倒是名副其实,因为它确实建在地下。地牢,地牢,地下的监牢……

镇中有一处最大的仓库,里面多是为杂乱废弃的破烂,可就是这样一处储存破烂的地方,却建在布鲁卡镇的最中心,也就是最严密的地方,想来也是有些猫腻。

可更大的猫腻还在后面,那是仓库中一处不起眼的旮旯处,球球又在老鼠形态变成了人形。按照维奥顿所说,那处旮旯处的墙壁之上果然有一处凸石,轻轻一按……伴随着一阵轻微的机关轰鸣声,几步之外的地面上赫然出现一处桌面大小的缺口,这竟然是一处暗道!

“谁?谁打开的机关?”警惕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一会儿暗道下探出半个脑袋,细狭的眼缝不住的打量着,原来是一名布鲁卡镇的士兵。

早在声音响起的时候,球球就变成老鼠形态,接着一阵风似的蹿进地道。

这名士兵并没注意到球球鬼魅般的身影,一见四下无人,眼中不禁疑惑起来,徒自的挠了挠脑袋,咒骂一声见鬼后,在下方关上了暗道口。

暗道的楼梯并不算很长,大约只有几十阶。下完有些幽暗的楼梯洞后,眼前豁然一亮。

这是一条狭长笔直的地下隧道,中间的小路可供一辆马车行驶,两边则是关押犯人的牢房。因为建在地下,这间地牢少不潮湿肮脏的因素,特别是空气中的腥臭霉味,更是令人有些作呕。

镇外迪杰的脸色变的有些难看,隐隐发青。球球正在一间牢房一间牢房的寻找科斯夫妇。牢房中的环境堪比猪圈,不……比猪圈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遍地都是一些污秽的黑色不知名物体,或许是呕吐物,或许是排泄物,总之它一直散发着刺鼻的味道。几乎让人无落脚之处。

每间牢房的环境几乎都是大同小异,而牢房犯人都是一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样子。他们颓废的蹲坐在墙角,双眼无神的愣愣发呆……

这些犯人身上除了脏乱不堪,最大的特征就是满身乌青或是皮开肉绽!明显他们不但要忍受精神上的折磨,同时还要备受**上的摧残!

地牢的尽头几名士兵半趴在桌子上托着腮酣睡,并没注意到一只奇特的小白鼠同他们往常巡视一下,人性化的一间间查着房。在这种腹地中的腹地完全不需要戒备,再说布鲁卡镇的士兵天生也散漫惯了,在这里只要保证犯人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除了恶臭外完全是轻松惬意的美差。

几位“牢头”甚至可以在布鲁卡镇军需官身上花“高价”买上一些烈酒,偷偷下来享受一番。嗯……被上级发现会受处分?笑话,那些作威作福的纨绔子弟才不会来这满是霉味,瘴气熏天的地下牢房。

终于迪杰借助球球的双眼,看到二个熟悉的身影,顿时目眦欲裂,银牙被咬的咯咯直响,拳头因为攥的太用力,指甲深深的刺入手心的嫩肉,流出了猩红的血液,顺着手腕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而手背的骨节却是青白一片,形成鲜明的对比。

迪杰脸上青筋暴起,黑的有些可怕,身体因为暴怒而微微颤抖,下意识就要嘶吼一声,不要命的冲上去,但刚踏出半步,就被迪杰死死的抑制住。“不……不可以,现在还不是时候。”

迪杰深深抑制住那股想要“屠城”的冲动,紧咬着嘴唇身体颤抖的站在原地,只是用那闪烁着野兽光芒般的双眼,死死的盯住前方的巨型堡垒。

莫莉以往白皙的皮肤,现在变的蜡黄一片,手臂脸蛋和脖颈等裸露的地方露出乌青或紫色的伤痕,满头的亚麻色长发散乱的披在身上,气若游丝的倚靠在墙壁上酣睡。蓬头垢面,满身伤痕,肌肤蜡黄,衣衫褴褛这还是自己那美丽的母亲吗?迪杰心中针扎般的刺痛。

而旁边的科斯情况明显比莫莉还要糟糕更多,科斯以前的短发因为将近一年都没得到修剪,如今已经长至肩膀,金色布满污迹的长发遮住了科斯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皲裂的嘴唇,就仿佛因为干涸而龟裂的黄土。还有满是胡渣的尖尖下巴,以前魁梧的大汉,竟然在一年的时间消瘦成这个样子。

这还不是最让迪杰无法忍受的地方。监狱中的男性明显要比女性“多受照顾”一些,科斯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完好之处,皆是皮开肉绽。他身上满是黑血或褐色的血迹,有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只是用些简单的布片包扎,大多已经感染,而且时日已久,都可以闻到腐肉的味道。这是多么大的痛苦?足以折磨人到生不如死!

而他右臂的袖口,正随着监狱中石缝透来的微风,轻轻的摆动。科斯与莫莉一样也是无力的倚靠在墙壁上,但与气若游丝的莫莉相比,科斯只能算是奄奄一息。

“父……父亲右,右臂……”从来不哭泣,甚至鄙视哭哭啼啼男人的迪杰,现在也是眼角含泪。感觉大地突然变的模糊起来。男人不是不哭,而是未到伤心时……

身体强壮,高大魁梧的父亲竟然虚弱成这副样子!肌肤细腻,样貌秀美的母亲竟然憔悴成这副样子……想起父母平时的音容笑貌,那或慈祥,或甜美的脸庞。

“杀,杀,杀……杀光所有人!”迪杰心中泛起滔天恨意,满腔怒火似是要燃烧掉整片草原。如果迪杰现在手持通天剑,恨不得将天捅个窟窿,可见迪杰的怨气有多深。但迪杰知道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要一点一点的慢慢来,否则很难救出父母!

忍……忍……忍!柔软的唇壁已经被他用牙齿用力的咬出了血迹,鲜血和眼泪混杂同时流到嘴里,咸,腥,苦,涩,令迪杰心里更不是个滋味。

这个时间,监狱中算上守楼梯口的士兵,总共五人。其中有四人在两张一米长宽的方桌上酣睡,只有守口的士兵还保持清醒,自然是迪杰的首要目标。

此时这位士兵蹲坐在楼梯上,嘴中不停的咒骂。在五人的打赌中落败,本着愿赌服输的信条,他也只能背负起守夜的职责。但看其他四人都爬在桌子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这位可怜的家伙肚子中的酸水就没停过。

突兀的,一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这位士兵眼睛突然瞪到不可思议的程度,接着瞳孔涣散,轰然倒地。他的太阳穴上破了一个拇指粗的窟窿,正是球球的杰作。他甚至吭都没吭出一声,已经一命呜呼。

“咣当!”一声,他手中的帝**用佩剑掉在地上,发出一阵脆响。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的明显。

地牢建在地下,属于全封闭的牢房甚至没有窗户,自然传出一阵回音。其中的一名士兵猛的睁开眼睛,他警觉的站了起来,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望向楼梯口。二者的距离有些远,在这个位置看向楼梯口并不是太清楚。

远处的那名士兵静静的躺在楼梯阶上,血刚开始流不易被察觉,看起来就像是酣睡的样子。“这个臭小子,坚持不住了?罢了,反正这鬼地方也没什么事。”醒来的士兵谩骂一句,就要继续做自己的春秋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