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我是谁

就当残余的人类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时候，丧尸的世界却在悄悄地生一些变化。

就象从一场大梦中忽然惊醒，少女忽然睁开了眼睛。“我是谁？这是哪里？”她在心中迷惘地问着自己。少女所在的地方，是一栋三十多层的大楼，她现在是在顶楼的一个房间里。

她依稀地记起，在自己陷入“沉睡”前，是在一个小市里打工，后来不知怎么的，街上的人就象了疯一样互相乱咬。肥胖的老板娘突然向正在工作的自己扑了过来。她害怕地想推开她，结果自己的手臂却被咬得鲜血淋漓。因为隔着一个收银台，想要咬她并不容易，于是，老板娘咬了她一下之后，又把目标转向了别人。

被老板娘咬伤后，她感觉好害怕，于是，就缩在收银台里面不敢动弹。渐渐地，寒冷和黑暗袭来，之后的事情，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我怎么到了这里，还有，我的手臂呢？我的一条手臂怎么不见了！”少女苦恼地想回忆起从前的事情，但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我要离开这里。”少女心想。但是，她却想不起来离开这里的方法。看见洞口的窗户，她忽然又知道了。她纵身一跃，从三十层的窗户里跳了出去。

跳出去后，下面漆黑的夜空呼呼地向她压来。根本没有思考，只是出于本能地，她的独臂反手一抓，勾住了下面楼层的窗台。她的脚尖在下方一个小小的突出物上轻轻一挂，整个身体又向下方飘去。如此反复，只十几秒钟的时间，她就轻松地到达了地面。

街道上，无数的人形身影漫无目的地来回游荡，见她从天而降，附近的几个身影向她扑了过来。不等这几个身影靠近，少女就象舞蹈般舞进这几个人影的中间，她的唯一的手掌上的手指忽然长出尖锐的利爪。

只几秒钟的死亡之舞，这几个人形身影全部变成了碎肉块，再也不成*人形。几缕肉眼看不见的黑气从这些肉块之间升起，少女张嘴一吸，这些黑气全部吸进了她的体内。

一股饱足感从身体各处传了过来，那断掉的左臂好像长出了一点，但是，这生长的幅度还微不可察。

少女向丧尸群走去，好像遇到天敌般，这些不知恐惧为何物的丧尸竟然纷纷为她让路，并且只要她走过的地方，丧尸们都不由自主地停止了那永不停息的低吼。

虽然知道这些丧尸都是自己的同类，但少女却不知为什么地对它们感到厌恶，她想杀光它们，但却知道凭自己个人的力量很难办到。

“我是谁？”少女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

少女就象一只普通丧尸一般在街道上漫步，一边行走，一边在苦苦思索：“我是谁？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江边。忽然，象有心电感应一般，她的目光投向了滚滚的江水，然后越过宽阔的江面，落在了那隐在无边的黑暗中不可见的江心岛之上。她突然有了这样的感觉：“也许，这个答案就在江水的那一边。”

凌晨的黑暗中，张少华忽然从梦中惊醒。小心地移开两姐妹的美腿玉臂，他从床上下来，倒了一杯水。清凉的水滋润了他的喉咙和胃，但那一阵阵心悸的感觉仍然像潮水般一浪接一浪地袭来。

他心烦意燥，于是，穿上衣服，走向江边。

江边的海滩上，清冷的江风吹来，才让他好过一点，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然后又陷入沉思：“下一步该怎么办？难道就一直困在这个小岛上，直到食物耗尽，大家通通饿死。人类的文明要延续，就必须要有一块足够生存的土地。到处都是丧尸，现在中国的土地上，至少有十几亿的丧尸吧？不知这些丧尸没有食物的情况下，会不会饿死？如果它们会死于饥饿，那就太好了，大灾难过后，人类还有重新复兴的希望。

但是，如果真是这样，上天还为什么要制造我们这些所谓的新人类战士呢？这强大的武力是做什么用的，是为了将来在残存的人类之间进行内战用的吗？

张少华以前是个无神论者，自从爆生化危机，而他又成为新人类战士之后，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应该有神的存在，否则，经常出现在自己脑海的那个机械的和赋予自己能力的声音，就无法解释他的来源。

也许，这场生化灾难，是神对肆意破坏大自然的人类的惩罚。

正在苦恼地思考间，一阵轻轻的沙沙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张少华转身，见一个窈窕单薄的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慢慢地向她走来。

张少华认出了她，她是欧阳媚馨的三个女同学之中最漂亮的那个，名字好像叫程美琪的。张少华刚想打招呼，女孩却突然加快了脚步，向他的怀里扑了过来。

以张少华的身手，这样缓慢而无力的一扑，他用十分之一的度也能避开。但是，获得感知的技能以后，他却能够在暗淡的月光下，看清了她眼眶中的泪水。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不变应万变。

女孩猛地扑入了他的怀里，柔软的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部，美丽的小脸拼命地向他的怀抱深处挤去。女孩穿着单薄的睡裙，即使隔着衣服，仍然能够感觉到她那弹力惊人的胸部。

女孩无声地抽泣了一会，然后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她的双臂改为搂住张少华的脖子，她踮起脚尖，象火一样燃烧的双唇急切地寻找着张少华的清凉的唇。

就在两人的嘴唇相连的那一刹那，张少华清醒过来，他微一用力，推开了女孩，两人隔开了三步的距离。张少华问道：“程美琪，你怎么了？”

一下失去了依靠，程美琪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她勉强站稳脚跟，一双哀怨的眼神望着张少华，她喘息地说道：“少华，我爱你，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我要把我留了十六年的处*女之身献给你。”

说着，她忽然解开睡裙的纽扣，单薄的睡衣从她的肩头滑落，被江风一吹，掉到江水里面起来，然后一个小浪，就被卷得没了踪影。

她的睡裙下，竟然是真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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