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捡破烂的

主审官黄志刚对夜店的老板娘动了粗后，现在让这个女人挺怕他的，连连申辩说：“没有，真没有，还请警官们相信我！”

黄志刚继续诈她：“不说是吧？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现在之所以问你，不是想向你了解情况，而是看看你老实不老实，值得不值得我们给你从轻处罚。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如实的回答刚才的问题，你就没有机会了。”

梅井芳说道：“真没进行犯罪活动，只是店里的那几个小妹有吸烟的习惯，刘警官进店时，她们刚刚吸完烟。”

刘震宇回想起自己刚刚进店闻到的那股异味，精神一振，追问道：“你说的吸烟，指的是巫山**这种新型的毒*品吗？”

梅井芳点了点头，“是的，她们都沾染上了这种烟瘾，为了解决毒资，所以才在我的店里从事按摩服务。”

刘震宇继续问：“她们三个人都吸*毒吗？”

“是的，她们三个人都吸。”

黄志刚立马追问：“她们是怎么染上毒瘾的？毒品是哪里来的？”

“不知道。这种事她们哪里会对我说，我也从不问她们这些事。”

黄志刚立即冷笑一声，骂道：“你这个死三八，还敢狡辩，我们已经掌握充分的证据，就是你提供的毒品！”

梅进芳吓得连忙摇头，“喂，黄警官，这种诬陷人的话你可别乱说！我怎么会给她们提供毒品？我怎么可能有毒品提供给她们？你们说话要讲究证据！我可是做正经生意的，你们别冤枉好人！”

黄志刚呵呵冷笑，“正经生意？你的店里为男人提供特殊服务，这就是你所说的正经生意？”

梅井芳立即狡辩：“我店里提供的都是按摩服务，没有特殊服务！你说话要讲究证据！”

刘震宇立即拿出一堆讯问笔录，扬起其中一张纸，对这个女人说道：“证据？我们有的就是你提供不法服务的证据。上个月我们在关山一带抓了一个抢劫犯，他供述称在作案前，去你的店里花了三百块，享受过一次你们提供的特殊服务。这是他的讯问笔录，上面还有他按的手印呢。当时我太忙，就饶了你一次，没想到你现在还嚣张起来了。你还要证据吗？如果你还要，我现在就给关山派出所打电话，相信它们那里的证据会很多。”

梅井芳立即哑口无言了，不敢再狡辩。

刘震宇话锋一转，说道：“我们今天提审你，不想审问你做了多少**生意。我们主要是追查放火杀人的凶手。你给我们辩认几个人，看你认识不认识。”

他说完让伍淑贞进来，给梅井芳播放着那一段监控录相，让她观看。这个过程中，审讯的几人一直密切留意梅井芳面部表情的变化。

刘震宇先将镜头放到他离开夜店后，到纵火案后前，第一个出现在监控中的那个老头那里，问：“认识不认识这个老头？”

梅井芳立即摇头：“不认识。”

“以前见过这老头吗？”

“没见过。”

刘震宇继续将镜头快进到那个长发女人那里，问：“这个女人呢？”

“不认识。”

“以前见过吗？”

“没见过。”

刘震宇冷笑一声，和黄志刚演起了戏，说道：“黄警官，你看，这个女人以为我好唬弄，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呀，对我提的问题一问三不知，对吧？要不接下来的审讯，还是你来吧，我出去休息一会？”

黄志刚说道：“好咧，你快出去吧，最好你们几个人都出去，就留我在这里审着就行。保证顺利完成审讯任务。”

刘震宇作势要起身，梅井芳连忙说：“别！别走，刘警官，我交待，还不行吗？”

刘震宇重新坐好，讥讽地望着梅井芳，听她开始了交待。

原来视频中的那个老头和那个长发女人，梅井芳都认识，并且关系还都不浅。之所以不想交待，是因为她为他们之间又提供了一次**交易的机会。

那个老头名叫颜伟宏，原来在关山这边一个工厂当技术员，退休后没了老伴，就经常到她店里来消费，是她这里的常客。这个老头有个怪癖，每次消费，只点阿乐为他服务。阿乐就是监控中出现的那个长发女子，年纪不大，只有十九岁。以前这老头第一次来寻求服务时，别的女服务员看他是老头，又砍价，都不愿意为他提供服务。当时阿乐初到这边，为了赚钱，只有她愿意为这老头提供服务。后来这老头每次来，都只要阿乐陪他，而阿乐也特别乐意。

昨天晚上阿乐不舒服，原本在寓所休息，老头来店里后点名还是要她。于是梅井芳给阿乐打电话，喊她过到店里来，为老头提供特殊服务。整个服务过程，大概二十分钟不到。

梅井芳还老实交待了阿乐的电话，但阿乐不跟她们一起住，是自己独立租的寓所，所以阿乐具体的住所，梅井芳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也住在关山。

那老头的地址梅井芳就不清楚了，他每次都是到店里来消费，从不打电话，也不留手机号，只知道他住在附近，但没法联系上他。

黄志刚立即让梅井芳给阿乐打电话，以有人要消费为理由，召唤她到关山宾馆，由龙之杰假扮客户，带领陈可新、黄萍和几个见习的男警员，一起去将这个女人带回来。

当监控录相放到那个穿着雨衣骑三轮的男子时，刘震宇问：“认识这个人吗？”

这个问题才是今天审问的关键，因为大家将这个穿着雨衣罩住全身的人，锁定为纵火案的重大嫌疑人。之前杨文龙问如何要找到这个人时，黄志刚说了常规的刑侦办法。但这个办法非常耗时间，对于限定两周破案来说，这个办法显然不如刘震宇提出来的办法快捷。

刘震宇的推测是，这个人应该就在那四个监控的范围内，在这里做生意的梅井芳不可能没见过这个人。

因此当刘震宇将这个问题抛出后，大家都盯着梅井芳，注意观察她面部的表情，等待她的回答。

但令大家失望的是，梅井芳面部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很是镇定的样子，缓缓地回答道：“这个捡破烂的啊，我不认识，也没见过这个男的。”

杜月月又问了一遍：“真的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

杜月月怒喝：“不认识，你怎么知道他是个捡破烂的？”

梅井芳一开始没有在意这个坐在边上的女警，没想到她一发起飚来，竟然吓自己一跳，慌忙解释道：“我看他骑着一辆破三轮，我还以为他是捡破烂的。”

武建军插话道：“梅井芳，我警告你，不要说假话。你现在说的每句话，都会成为证供。如果我们发现你说的是假话，误导了我们警方破案，你将罪加一等。”

梅井芳听后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