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零八十八章

“还有爷爷奶奶，也说我，娶了你，就让你跟着去边关吃苦，我简直怀疑是不是你才是他们的孙女，我是他们是孙女婿。”

东方白将林羡鱼拉到自己身边，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委屈。

“你别这么埋汰爷爷奶奶，小心爷爷奶奶知道了收拾你。”

林羡鱼知道这不过是东方白说着玩的，不过还是很配合。

“对了，我明天要去找长寿，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林羡鱼在出发之前，还有些事情要交代长寿，毕竟当初让长寿离开，就是为了照看自己的嫁妆。

“好，我也很久没有去秦先生那了。”

东方白自然不会推辞。

两人一起去了秦大儒家中，长寿见到林羡鱼更是十分高兴，长寿在秦家过的很好，只是常常会想念自家大小姐，当然也一直在帮林羡鱼管理各种产业的同时，也在学习如何当一个大家闺秀。

“秦爷爷，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林羡鱼首先给秦大儒的就是茶叶了，装在一个十分精致的玉瓶之中。

“这是什么东西？”

“药丸吗？”

秦大儒首先想到的就是药丸，毕竟林羡鱼的师父是李神医。

“爷爷，你打开看看吧。”

长寿开口说：“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一定是好东西。”

“好香。”

秦大儒打开之后，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就先嗅到一股淡然的香味。

“茶叶？”

秦大儒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这是不是就是东方老头儿一直跟我炫耀的空灵茶？”

“秦爷爷，爷爷还跟你炫耀过这个吗？”

林羡鱼到是有些意外。

“可不，那天将这茶叶炫耀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我正想说，过阵子问问羡鱼丫头你会不会送我一些，还是羡鱼丫头孝顺。”

秦大儒笑的眉开眼笑的，虽然还没有喝，但是他光嗅这个味道，还有看到装在这玉瓶之中就知道绝非凡品。

“秦爷爷，我怎么可能忘记您呢。”

林羡鱼笑着说：“不过你先不要在我爷爷那边炫耀，我可是当做寿礼送给爷爷的，他还没有收到呢，都是在我这蹭喝。”

听林羡鱼说的有趣，秦大儒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说，不说，不过老头子我的生辰是四月初三，记住了。”

本来林羡鱼的确不知道秦大儒的生辰，一般不是大生日，也不会过，而秦大儒本身就十分低调，对于过寿更是不在意。

“知道了，我就算四月初三回不来，寿礼也会如期送到的，保证是秦爷爷最喜欢的。”

林羡鱼也觉得秦大儒颇有点顽童的心里，乐呵呵的答应了下来。

“那我也要给爷爷准备寿礼，免得被比下去了。”

长寿也俏皮的说。

“你呀，明年我生辰的时候，你都出嫁了，你只要有个宝宝，让我抱上外孙就算最好的礼物了。”

秦大儒捻着胡须：“李卿山那臭小子还是不错的，至少对你的确是一片真心。”

“秦爷爷，先前你还瞧不上他呢。”

长寿被秦大儒说的有几分羞涩，而林羡鱼带着笑容：“如今看起来似乎还挺满意的。”

“虽然我不甚满意，但是他至少一片真心，关键是长寿喜欢，这才是最重要的。”

秦大儒看了一眼林羡鱼：“我猜你今天来不光是为了给我送礼物吧？你是不是有事要交代长寿？”

“什么都瞒不过秦爷爷，我过几天就要去边关了，正想和长寿单独聊聊呢，那我就先下去了啊。”

林羡鱼也不隐瞒，秦大儒也知道自己的想法。

“去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要交代小白。”

秦大儒则是有事要找东方白。

“长寿，等我离开之后，我的嫁妆就要靠你帮忙看着了，虽然掌柜的都还算可靠，但是哪有你靠得住呢。”

林羡鱼和长寿下去之后，也并没有绕弯子，她们之间也无需如此。

“大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你的产业出纰漏的。”

长寿应的十分快。

“都说了不要叫我大小姐了。”

林羡鱼有些无奈，长寿私底下仍然习惯叫她大小姐。

“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去找东方家二小姐就行，找我嫂子也行。”

“别硬撑着，如果真有什么麻烦事，还是你自己比较重要。”

林羡鱼虽然觉得自己的产业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但是该说的还是要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大小姐，还有一件事，婉婉跟我说，她想帮你做事。”

长寿却仿佛没有听到林羡鱼的话一样，在外人面前，她不会叫林羡鱼大小姐，但是没有外人的时候，这算是她一点小小的坚持。

“婉婉吗？她不是帮我娘亲做的好好的吗？”

林羡鱼想了想：“可以，她想帮我，就让她帮我吧，到时候我走之前会见她一面，也会告诉娘亲的。”

林羡鱼知道当初王婉婉就是想在自己手下做事，而不是帮林家，也应诺了下来，最重要的是，自家娘亲对于王婉婉的女儿特别好，让王婉婉帮自己做事，也省的到时候王婉婉真的犯了什么错，自家娘亲不忍心责罚她。

虽然林羡鱼不觉得王婉婉这样的聪明人会犯什么大错，但是有备无患，毕竟王婉婉实在是太聪明了一些，审时度势都是一流的，让王婉婉不要帮自家娘亲做事，也省的到时候王婉婉影响到自家娘亲。

接着两人就开始商量起各种事情，包括长寿成亲的事，林羡鱼给了长寿许多嫁妆，因为等长寿成亲的时候，她是肯定没有办法回京的。

长寿尽管一再推辞，但是林羡鱼坚持要给，而且说如果长寿不要，她就不愿意麻烦长寿管理她的产业，长寿才收了下来。

“长寿，还有一件事，你在京城的时候，有空多去陪陪我娘。”

林羡鱼和长寿商谈的差不多了，打算离开的时候，林羡鱼开口说。

“放心吧，夫人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样，你不说，我也会去的。”

长寿立刻应承了下来：“大小姐，你这次去边境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啊。”

长寿没有劝林羡鱼留下，因为她知道自家大小姐绝对不可能留下的。

“放心吧，我的本事，小长寿你还不知道吗？”

林羡鱼带着几分笑容说：“而且我现在武功比以前厉害，毒术也比以前厉害，平常人哪里能伤的到我。”

“大小姐，我就怕你遇到的不是平常人啊。”

长寿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大小姐和姑爷都不是一般人，第一次看到姑爷带着大小姐飞的时候，我就知道，但是我只希望大小姐能够平安喜乐。”

“放心吧，长寿，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林羡鱼看了看天色：“天色已经不早了，我去和秦爷爷告别就离开了，可能下次我们再见面就要等到我再次回京了。”

“大小姐，你忘记了，过几天是东方老爷子的寿辰，我和爷爷是要去的，我们那时候还能再见的。”

长寿的话一下子将林羡鱼伤感的情绪破坏的差不多了。

“呃，我忘记你也会去拜寿了，先不说了，我就先走了。”

林羡鱼一下就笑了起来。

林羡鱼回到大厅和秦大儒告辞的时候，秦大儒和东方白似乎已经说完话了，正在下棋，不过这一局已经快要下完了。

片刻之后，东方白输了半子，棋局结束了。

“老了，老了，居然还要后生相让。”

秦大儒推开棋盘，有些落寞的说。

“哪里，是我技不如人。”

东方白十分沉稳的开口。

“虽然你输的十分有技巧，但是我还是能看的出来的，下次不可这样，少年人要有朝气，能赢为什么要输。”

秦大儒却板着脸，对于东方白的说辞十分不满。

“秦爷爷，下次跟我下，保证你赢的不想赢。”

林羡鱼带着几分俏皮说。

“你算了吧，我才懒得跟你这个臭棋篓子下棋呢。”

秦大儒被林羡鱼一打岔，也懒得对东方白说教了，毕竟东方白是让他，而且让的十分有技巧，也是一片孝心嘛。

“你们这就要回去了吗？要不留下来用饭。”

秦大儒开口说留他们用饭。

“秦爷爷，家中为了爷爷寿辰的事都忙的团团转，我这还是忙里偷闲出来，我还是回去帮忙，而且我答应了奶奶回去用饭。”

林羡鱼委婉的拒绝了，听到林羡鱼这么说，秦大儒也没有留她了。

“秦爷爷和你说什么了？”

上了马车之后，林羡鱼带着几分好奇问东方白。

“我正要和你说呢，秦爷爷说想让牧久名和我们一起去边境。”

东方白却说了一个让林羡鱼有些愣住的消息。

“牧公子在京城待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边境？”

林羡鱼有些不解。

“如今乌孙国快要统一起来了。”

东方白意有所指的说。

“之前乌孙王的王叔称贵靡王，但是乌孙王的兄弟们并不服气，整个乌孙国一片乌烟瘴气的，这才符合大楚的利益，可是如今这位贵靡王已经差不多要将乌孙国所有反对势力都镇压下去了。”

东方白开口解释之后，林羡鱼自然明白了，只怕这牧久名是要奉命去搞事，顺便报仇？

“那雪漫和她的儿子？”

林羡鱼不免有些担心。

“不用担心他们，这种杀手锏自然是留在京城的，只是让牧久名潜回乌孙国去帮助那些不成器的反对势力而已。”

东方白开口说：“起码要等牧久名能够控制一半的乌孙国之后，才可能让小王子出现，然后以正统的名义来统治乌孙国。”

“牧家在乌孙国势力很大吗？”

林羡鱼忍不住问到。

“牧家在乌孙国有些势力，虽然当时满门被斩，但是牧家长子出逃，牧家的势力就潜入暗中，但是牧久名最有利的势力并不是牧家留下的残余势力，而是大楚的势力。”

“这一次，牧久名以复仇还有恢复正统的名义，有我们大楚提供的各种支持，如果最终不成气候，那死了就死了，等小王子成年之后，大楚再出兵讨伐就是了。”

“如果牧久名能够在乌孙国站稳脚跟，那乌孙国就会一直陷入战争的泥潭之中。”

东方白露出一丝笑：“横竖，大楚并没有损失什么。惠而不费。”

“可是……牧久名真的会答应吗？万一他回到乌孙国之后，反而和贵靡王勾结呢？或者失去控制呢？”

林羡鱼说完之后，又开口说：“他不会，因为是杀父杀母的仇人，更重要的是，他的爱人还在京城，而这也是他唯一能够报仇和光明正大赢得美人归的办法。”

“怪不得，怪不得，雪漫和他接触的居然如此容易，怪不得并没有谁阻止他们来往。”

林羡鱼忍不住感慨。

“你也知道平西公主和牧久名之间的事？”

东方白挑了挑眉：“好像你并没有告诉我这个。”

“这关系到女孩子的闺誉，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我虽然不喜欢庆王府的人，但是我还挺喜欢雪漫的。”

林羡鱼有些无奈的说：“你如果不提，我都把这事给忘记了，毕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也就是牧久名陷入了情爱之中，否则以他的聪明才智怎么会没有想到，自己和平西公主私下来往这么久，会没有任何人知道呢？恐怕只有他才觉得自己能够掩人耳目吧。”

东方白说了一句，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只怕牧久名早就知道了，只是他没有别的选择，而他也想报仇，也想光明正大的拥有自己的心上人，当然也有可能喜欢平西公主这件事本身就是他故意的。”

“夫君，你不要将人都想的那么坏，我觉得牧公子对于雪漫还是有真心的。”

“还有，为什么你一直说可以光明正大的拥有自己的心上人，难道雪漫真的能嫁给牧久名？”

林羡鱼带着几分好奇。

“一般情况下当然不行，但是如果牧久名可以做到乌孙王，就没有问题了。毕竟乌孙国的后宫本来就是可以被新王继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