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五十章

林羡鱼对于程家人到是非常客气，还开口解释了一通，其实这些对于程家来说不是什么秘密，毕竟需要程冰玉照顾李芸，有些事情还是需要解释一下的。

“其实……如果东方夫人看上了，想取走也无妨。”

程夫人的话，让林羡鱼大为惊讶，要知道程家唯一能拿的出手说到的不过就是千年世家这个不知道真假的名头了，而古籍也算一部分吧，居然说出可以取走这种话。

“这……不太好吧。这样我看过之后，如果有我的确特别喜欢的，我会用差不多等价的古籍交换。”

林羡鱼没有一口拒绝，万一里面真的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娘，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了，师叔可是很忙的。”

程冰玉开口说：“带师叔去看古籍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

程夫人有些不知所措，没有想到自家孩子这么大胆，要知道面前的人可不一般呢。

“没事，冰玉说的也没错，我主要就想看看古籍，顺便看看冰玉。”

林羡鱼柔声的说：“虽然我们东方家和高家素来不怎么和睦，但是我和我师姐关系非常好，和师侄关系也算不错，毕竟他救了我师父。”

“那好吧。”

“东方夫人跟我来。”

程夫人想过林羡鱼的各种表现，还有些惴惴不安，却没有想到和她女儿说的一样，林羡鱼真的非常的好说话，也十分的利落。

林羡鱼跟着程夫人来到了一间书房，这程家虽然小，但是布置的也是十分的书香气，包括整个院子都透出来主人的品味不凡。

“冰玉，给东方夫人奉茶，东方夫人，你稍等，我将古籍搬来。”

程夫人开口嘱咐了一声程冰玉，程家有丫鬟，但是书房如果没有主人的允许，丫鬟一般是不会进来的，更别说还要将古籍拿出来。

程冰玉也亲自奉茶，并没有喊丫鬟进来服侍。

“冰玉，你如果有什么麻烦事，尽管来找我。”

林羡鱼到也不嫌弃，虽然她不爱吃外食，但是这毕竟是程冰玉端上来的，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子上。

“师叔，我能问个问题吗？”

程冰玉忽然带着几分好奇，毕竟难得的只有她和林羡鱼两人在场。

“当然可以。”

林羡鱼笑着说：“如果你嫁过去了，那就是我师门中人了。”

“我就是想问这一点，高公子真的仅仅是李神医的干孙儿这么简单吗？”

这是困扰了程冰玉许久的问题，别人没有见过高林江和李神医还有李芸的相处，并没有起疑，但是程冰玉见过，处处透着一丝古怪，又说不出来的味道。

“当然不止这么简单，高公子还是我师父的救命恩人啊，而且我们，我师父，我和高公子，还有平西公主，曾经有过一段同生死共患难的逃亡过程。”

“不过这个涉及到一些秘密，不太好随意开口说，总之你只需要记住，我师父，师姐和师侄实际上关系十分亲密如同真正的家人一般就行了。”

林羡鱼随口解释了两句。

“我知道了，谢谢，还有一个问题，高公子以前是不是有心上人？”

程冰玉脆生生的话出来，林羡鱼就知道，这个问题肯定逃不掉，哪个快要出嫁的女子不会想打听这些呢。

“你为什么这么问？”

林羡鱼柔声的说。

“我只是感觉高公子似乎心中有别人。”

“我虽然单纯，但是我又不傻。”

程冰玉脆生生的说：“他是有些喜欢我，但是更多的应该是我是一个比较讨喜的成亲对象，不惹事，不麻烦，不矫情。”

“那你还嫁给他？”

林羡鱼歪头看向程冰玉。

“为什么不，我很喜欢他，他样貌才学还有家世样样都好，对我们家也很尊重，并没有趾高气扬，说实话，别看程家说是什么千年世家，但是和东方家比起来，简直就是萤火和皓月之光一样。”

“而且我就算不嫁他，就一定能嫁得到自己心仪的对象吗？就一定比他好吗？更何况，我嫁了他，对我家里，还有对我哥哥都很有帮助，对我自己来说也是一门难得的好亲，我不可能因为这种理由拒绝的。”

程冰玉开口说：“可是我还是有那么些许不甘心，想问问。”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呢？”

林羡鱼露出一丝笑容，她遇到的女子好像大多数都挺通透的。

“我不敢。”

程冰玉有些低落：“我怕问了他就后悔了。”

“好了，他的确有意中人，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他的意中人早就成亲生子，他答应娶你自然是喜欢你，不然放着这么多大家闺秀不娶，娶你干嘛，而且就算是高家人也没有几个能靠近我们师门的。”

林羡鱼浅笑了一下，然后安慰的说：“你若是不信我的，可以自己去问问他，他不会因为这种小事就迁怒你的，你对自己和对他也多点信心。”

“我知道了。我娘回来了，我们先不聊了吧。”

“谢谢你，师叔。”

程冰玉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羡鱼，其实她知道高林江喜欢的人很有可能是林羡鱼，而知道的原因正是有些酸的人告诉她的，她才知道高家曾经在东方家之前求娶过林羡鱼，只是被林羡鱼拒绝了罢了。

程冰玉也看过，试探过，发现林羡鱼的确是坦坦荡荡，更别说林羡鱼和东方白的爱情故事早就传遍京城了。

虽然程冰玉觉得高林江已经是人中龙凤，但是如果真的和东方白比起来，那自然是远远不如的，就算她喜欢的是高林江，她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经过她亲自询问之后，她也终于放心下来，林羡鱼的的确确是将高林江当成是李神医的晚辈，自己的晚辈来看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甚至避嫌的厉害。

“冰玉，过来搭把手，你在和东方夫人聊什么呢。”

程夫人果然来了，还抱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这箱子居然还是机关锁，让林羡鱼有些惊讶。

“我来打开。”

程夫人笑着说：“这箱子也是祖宗传下来的，只有程家的家长和当家夫人才知道开启的办法。”

林羡鱼看了看这个结构精巧的机关所，的确有些门道，不过对于她来说并不难，她当然不会煞风景的说自己能开，不过对于这箱子里的东西又多了几分期待。

“这箱子看着就不凡，这锁更是看着更像是上古时期的东西，里面的古籍真是让我期待。”

林羡鱼笑眯眯的看着程夫人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之后，没有什么异味，反而有一股幽香，内层居然是用防虫蛀的香樟木制成的，而且这香樟木还不是普通的香樟木，带着一些灵气，只是寻常人感受不到罢了。

“其实里面也没有几本古籍，我们程家历代都在收集，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古籍都有资格放在里面，只有少数传承下来的才可以，说实话，本来这箱子据说是满的，不过因为有些不孝子孙变卖了一些，如今不过八本古籍了。”

程夫人叹了一口气：“我夫君到是想买回来，可是也找不到哪里能买，更买不起了。”

“这也没有办法。”

林羡鱼叹了一口气：“不过好歹还保住了这许多。”

“里面还有竹简和兽皮的古籍。”

林羡鱼有些惊喜。

“东方夫人你慢慢看，我在旁边等着。”

程夫人既然将东西拿出来了，也就没有扭捏了，毕竟这事也是和程老爷商量过的，说实话，程夫人这次这么大方，其实是有理由的，看重的不是东方家的权势，而是林羡鱼的送子。

她的独子成亲已经快六年了，但是没有一儿半女的，偏偏儿子又外放了，儿媳妇也跟去了，还是没有半点子嗣的消息，如今她儿子年底就能回京述职了，到时候走个关系，调回京城，再想办法求林羡鱼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才好，不管是儿子还是儿媳妇的问题，总要有个结果，毕竟这程家的传承不能断了。

不过程夫人并没有直接开口，万一回来之后有喜讯呢，总不能凭空浪费了这么一个人情，不管怎么说，程家是决定只要林羡鱼看上了就奉上。

哪怕林羡鱼全部看上也无妨，毕竟林羡鱼这为人，他们也打听过，十分的厚道，从来不会占别人的便宜，出手又大方，虽然古籍珍贵，但是古籍再珍贵也是死物，哪有人来的重要。

本来程夫人以为自家夫君会舍不得，可是没有想到平日里将这些古籍视若生命，听说送给林羡鱼，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反而让程夫人有些惊疑了。

不过程老爷既然答应了，程夫人自然也不会再询问了，免得他变卦，毕竟程夫人虽然清高，但是还是比较重视一双儿女的。

林羡鱼到没有想到程家人居然这么大方，不过很快就被这些古籍吸引了。

林羡鱼小心翼翼的将古籍打开开始查看，这些内容都挺特别的，也是货真价实的古籍，可以说价值不菲，如果之前林羡鱼对于程家是否真的程伯后人还有些怀疑，那么此刻就没有任何怀疑了，这些古籍除了传承得来，绝对不是一个小家族能拥有的。

林羡鱼已经明显感觉到了其中有一样东西，对她来说很重要，不过她并没有着急直接奔着那块兽皮制成的古籍，而是先看了其他的。

“程夫人，可以给提供些纸笔吗？君子不夺人所好，有些我誊抄一份就好了。”

林羡鱼不紧不慢的开口说。

“好。”

程夫人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又有些庆幸，因为她夫君真的很喜欢这些古籍，而且这些古籍留下的话，以后或许还能有大用。

而且不管是誊抄还是带走，林羡鱼这个人情还是欠定了。

“喂，你不是过目不忘吗？怎么还要誊抄了？”

系统忽然蹦了出来。

“当然是不要总那么引人注目啊，虽然很多人都知道我过目不忘，但是过目不忘和过目不忘还是有差距的，如果让别人知道我看一眼就能记住，也太可怕了。”

“而且还有一些图什么的，我还是自己誊抄临摹下来靠谱点。”

林羡鱼一面在心里回答系统，一面开始了誊抄。

顿时房间里就变得十分安静，不管是程夫人还是程冰玉都没有打扰林羡鱼的意思。

林羡鱼抄的非常快，蝇头小楷非常漂亮，就连图案也仿佛复刻下来一样，让程夫人和程冰玉都大为惊讶，才想起来，林羡鱼其实最早就以才女出名的，只是后来其他的名声越来越响，反而很多人忘记了林羡鱼其实是一名真正的才女。

好在这些古籍都不太厚，也不是每本林羡鱼都有兴趣，挑了基本抄完之后，放下了笔。

“程夫人，其他的我就不夺人所好了，但是这卷兽皮的我的确非常喜欢。不知道夫人能否割爱？”

林羡鱼将想要誊抄的抄完，才拿起兽皮书说，主要是这兽皮的材料看起来和之前遇到过的差不多，或许会有什么用处，也不是世俗界的东西，林羡鱼想拿回去研究一下。

“东方夫人喜欢尽管拿走就是了。”

程夫人没有想到最后林羡鱼居然挑了这个兽皮书，虽然这兽皮书传下来许久，但是实际上最没有价值的反而是这是兽皮书，到是有些古籍非常的值钱。

不过程夫人猜测应该是猎奇，毕竟兽皮书真的不多见。

“我也不能白拿你的，这样我想办法托人淘换一本属于程家的古籍，既然夫人说过曾经有先祖变卖过，那应该就能找到。”

林羡鱼收起了兽皮书，认真的开口说。

“可是这海底捞针的也太难了，东方夫人也不用勉强，这样，我想求一副东方老爷子的墨宝。”

程夫人没有想到林羡鱼居然会提出这样的报酬，这肯定不能答应，如果答应了，那么在林羡鱼这里几乎就没有欠下人情了，因为会被不肖子孙变卖的反而往往更为贵重。

这兽皮书虽然是古籍，但是论价值反而远远不如其他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