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屁股决定脑袋

没错时代在变。

虽然民众总是感觉国内那些大佬级别的企业总是那么古板一成不变，但实际上人家其实已经做了改革，只是还没有深入地方而已。

并且大船掉头难，每一次小小的变动都需要很长的时间。不过当卖方市场变成买方市场之后，这就由不得他们不改变了。

其实不单单是邮政，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尤其是银行电脑系统不断的完善，国家对于资金监控也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很多小猫腻没办法玩的那么溜了。

大家都必须求变，更何况现在即便是银行业也不能好像以前那样，犹如大爷一样坐在办公司里自动等业务上门了，爱存不存，不存拉倒反正我的工资也不会少一毛钱。

可当揽储，尤其是一些就是审核银行存取款数额自动显示在电脑系统上的时候，有没有工作，或者工作效率如何，即便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也可以作为依据。

再加上现在国家在不断的给银行业松绑，你不去抢客户，别的银行业绩却在节节上升，年底分红各种吃肉，你让手底下的员工怎么看？你让上面怎么看你的工作能力？

所以对于飓风建筑这样，不但能够带来大笔资金存款和流动，甚至还是贷款大客户，又能帮着拓展普通客户的存在。简直是完美的不能再完美的合作对象，为了捆绑住这个优质客户，给点小优惠，做点小改变，那是相当的自愿。

......

中国封建社会世界第一，这是毫无争议的一件事情。别的不说，就看老祖宗们把吃饭玩的这么艺术，不单单是各种美食层出不穷。

就连饭桌上的规矩都是一套一套的，怎么吃饭，和谁吃饭，怎么一个座位就是各种讲究。就可以想象的出，封建社会的时候华夏是多么的富裕，物产是多么的丰富，在世界上的地位又是怎样的崇高。

弄得华夏人对内歌舞升平，对外拿着望远镜都找不到对手，于是闲着没事干把吃饭都研究的都这么精细。哪像是国外除了国外还是国外，近代发明了牛肉新吃法——牛排，就感觉自己了不得了。

戚金海请杨东旭吃饭，除了被于启鹏这个上司带着帮着作陪之外，还带上了民生另外一个股东鲁城万方集团的老总。

万方现在可以说是国内最大的汽车零部件供应商之一，所以和华夏宝马公司有着密切的合作。

之前华夏宝马突然把对公账号换成了其他银行的账号，不再使用民生的银行账号。鲁城其实也没太大感觉，毕竟万方虽然很强大，但还没强大到连大客户用对公账号的时候都要和他保持一致。

并且在双方合作中华夏宝马才是绝对的甲方，所以甲方换一家合作银行，万方这边也就跟着换个就行，反正万方其他客户也不少各大银行账号都有也不麻烦。

可当不久前戚金海找到他，想要让他作为中间人邀请华夏宝马老板吃饭的时候，他才察觉到不仅对劲。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做汽车零部件这个行业的，对于华夏宝马这个国产大牛品牌了解的也更多，更何况双方还是合作关系。所以自然知道一些其他人不知道杨东旭和华夏宝马的关系。

所以赶巧这一次他也来燕京这边谈一份合同，于启鹏给他打电话做了邀请。于是也就一起过来坐坐，正好他也有事情和杨东旭商量下。

吃饭的地方是一家私房菜馆，你很难相信紧跟时代步伐从未掉队的产业，餐饮业绝对是其中之一。

随着经济的发展，你会发现一个城市的餐饮也的价格随之水涨船高，无论你的财富增长到什么地步，总能寻找到一种符合自己身价的菜品。从来不会因为钱太多而买不到可以彰显自己身份的食物而烦恼。

“好久不见，杨少可是越来越忙了。”杨东旭进屋之后，于启鹏连忙起身给了他一个拥抱。

“是好久不见了，于董都变得这么客气了。快退休了吧？想好自己的退休生活怎么过没？到时候要是无聊心里落差太大来找我，我最会安慰人了。”杨东旭笑着调侃道。

于启鹏今年已经62了，退休年龄问题其实是有弹性的，如果不是在一线岗位，或者并非经常面对媒体的单位，年龄稍大一点在干一届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年龄到了就给年轻人让让位置，再说我也想留点时间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土都埋到脖子了，虽然去过很多地方，可停下来好好看一看的却没几个。”于启鹏笑着说道。

年龄虽然并非是红线问题，毕竟实在不行还有退休返聘这个操作。但老人有个共同的通病，那就是身体不大好。

尤其是像于启鹏那个年代的老人，年轻的时候基本上都吃过苦，年轻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现在老了各种病都来了。

所以既然现在民生经营的不错，他无论是身份还是地位，乃至名望基本上都有了。这个年龄也没了更进一步的可能，因此退休就成了一个非常好的抉择。

功成名就之后退下来，看一看祖国的大好河山养养鱼遛遛狗。于启鹏感觉自己是时候好好享受自己晚年生活了。

“你这一退，可是民生一大损失。”鲁城从旁边插话。

“就是啊，我劝了于董好多次了，希望他留下多带带我们这些新人，毕竟老一辈的经验是我们这些年轻人不能比的。可于董说什么也不同意，你们帮我多劝劝。”戚金海也笑着从旁边帮腔。

一时间包厢中气氛很是不错。

几个人落座，于启鹏坐在主位上，鲁城第二个位置，杨东旭坐在了第三个位置。戚金海坐在末尾。

这个作为无疑就有点意思了，于启鹏和鲁城的座位没有问题。毕竟两个人私下和杨东旭关系还不错，又是他的老大哥。就算杨东旭去做主位他也不会做的。

但戚金海和杨东旭的位置，就有点耐人寻味了。杨东旭是民生的股东不错，可戚金海不单单是民生的股东，还是不就之后民生的一把手。按理说他的座位应该在杨东旭前面才是。

可今天是他们来请杨东旭吃饭的，所以让一下于启鹏和鲁城没事儿，两个人是自己的老大哥。

让戚金海也坐在自己前面。

咋滴？

今天这顿饭不是来求人和解的？而是把小弟叫过来训斥一顿的？

“杨董我首先和你道个歉，之前和飓风建筑还有海纳合作问题上，我这边出了问题是我的错。”戚金海似乎并没有在意座次的问题。

这边菜上来之后，他有主动拿过酒瓶每个人都给倒一杯，然后站着举着酒杯一脸真诚的向杨东旭道歉。

“坐下，坐下，在我老家那边站着喝酒可不算。还有说‘错了’这可是折煞我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是？所以你到任之后做些调整是应该的，之前开股东的大会我也说了，完全支持你的工作。

这个不是和你打马虎眼，而是真的支持你。不过说句不好听的话商人逐利。既然有其他家出价比民生这边好，我也要为自己公司的利益考虑不是？更何况现在暂停下来的业务都是合同到期的，我这边并没有违约。”

杨东旭连忙摆手让戚金海坐下，脸上很是客气。但说话却一点都不客气，直接给这个饭局定了调子。

那就是已经换了合作伙伴的业务，那是不可能改回去了。毕竟他杨东旭可是一个尊重合同的人。

和其他银行既然展开了合作，那就是合同已经签订了。除非那些银行违约，否则杨东旭这边不可能违约的。

至于剩下的和民生合作的业务，只能说看你民生之后表现了。毕竟他已经说了，他需要为自己公司利益考虑。

“应该的，应该的。就好像我坐在现在民生副行长的位置上，我也要为民生的利益考虑不是。”戚金海笑着回应着。

单从笑容来看，似乎并没有被杨东旭上来就把话定死而生气。可这话语的意思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什么叫做‘身为民生的副行长要为民生的利益考虑’，就是说杨东旭这个民生的股东，只顾自己的小家，不顾民生这个大家呗。

你这么说让旁边坐着一个现在还是民生的一把手，一个也是民生的股东怎么想？怎么看杨东旭，这明显就是绵里藏针的挑拨离间啊。

“对对对，大家都不容易，来来来吃菜。东旭来尝尝这个臭鳜鱼，这可是你们家乡的菜品，来尝尝正不正宗，不正宗下次不来这边吃饭了。”一看着气氛要掐起来啊，于启鹏连忙在旁边打圆场。

戚金海这个晚辈一直表现都不错啊，不然也不会被上面排到民生这边来任职。而且不但人情关系搞得不错，工作能力也是没的说。

所以对于自己退休之后这个接班人，于启鹏心里还是满意的。可就是这个情商和智商都是很好选择的接班人，怎么一遇上杨东旭就炸了呢。

之前戚金海的一些改革措施他是知道的，但考虑到这的确是对民生有益。更重要的是现在的民生已经站起来了，不是以前那个为了拓展个客户都需要公司股东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银行了。

所以既然身份地位上升了，之前一些显得不是那么有利于自己的条款自然适当调整一下。

其实不单单是杨东旭这边要调整，就连鲁城和宗老板等其他股东自己产业的合作模式，也需要与时俱进的调整一下。

毕竟当初民生为了快速发展崛起，签的那些合同的确让人肉疼，既然现在合同到期了，自然要顺势调整一下。

可谁曾想只是现在杨东旭身上试探一下，反应会这么大。不单单是飓风建筑立刻更换了合作银行，之前杨东旭‘拉来’的那些到大客户，华夏宝马、海纳、还有华绣等企业，也纷纷跟进。

一下子丢掉这么多优质的大客户，虽然大家都清楚这个改革是必须的，而且是对民生有益的，可也有点扛不住这个啊，所以才有了这次饭局。

来之前于启鹏和戚金海其实开了小会商量过，改革是必须的。毕竟这样有损民生利益的合作关系，杨东旭等人这边不能一辈子占着不是，不然民生成啥了？

拓展新客户的时候，其他公司也感觉自己很牛掰，也要这样的待遇怎么办？

谁曾想这边刚起了个头，就有要炸锅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