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毁灭意志（上）

纯化的奥术，平衡的道路，不极端也不保守，只取中间。

意识投放片刻，在虚空中晃荡一小会，夏恩收回精神。每天早中晚，投放三次，多余的不用去做。向外层空间投放意识，收获好比妇人肚中有喜，只能等待，不能强求。当有某个存在收到呼唤，并且双方都认可对方的意志，可打开传送门，接引生物降临。

本来应该如此，但几天试探后，精神渐渐向深空投放，有个意志回应。

“凡人信仰我，我赐予你无上力量。”

“滚！”夏恩把精神凝结成小点，往那个方向投射。对方毁灭与硫磺的味道，怎么也掩盖不住。

“不想要力量，我赐予你权利。”那个意志又在回应。

夏恩不想理它，艾泽拉斯是个被觊觎已久的世界，燃烧军团在外层空间时刻待命，这么快被联系上，想想不觉得奇怪。

“不想要力量与权力，那永生呢？想不想获得。”那个意志不依不饶。

对方强大夏恩很有体会，在虚空中把意志凝结成完整话语，他完全做不到，他目前只能凝结成模糊概念。

最后一次给它发射个‘滚’，然后收回精神。

虚空中如果没有信标，精神有联系也不能找到具体位置。那个意志虽然强大，但夏恩并不怕，更不会敬畏，因为无所求，便无需畏惧。那个意志选择的道路也与他差别极大，极端毁灭是夏恩最摒弃的道路。

休息时间，夏恩去看看他两个学徒在做什么。萨莎娜，卡尔琳达，各用小产在地面上挖出浅坑，放入种子，盖土浇水。法师区被她们挖出两块小田，有木片围出篱笆，标示领土范围

“没有叫苦，也没有偷懒？”夏恩去看看炎鹰与索兰莉安，两人说：两只学徒几天时间都在忙苗圃的事，很认真，没偷懒。

“她们好奇你会给他们什么奖励”炎鹰手上做附魔，说了这话，拿手肘顶下夏恩，也不管附魔成不成功，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你与希尔瓦娜斯怎么样了。”

“我知道你在期待什么，但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本人。”夏恩微笑回复。

“这个，算了…当我没问。”炎鹰闭口。

在法师塔中转上一圈，时间差不多到中午，给自己弄点吃的。开始今天第二次呼唤异界生物，那个意志又找到夏恩。

“小法师，你施展的法术我认识，你想要一个强大的战斗生物，我可以送给你，只要你为我效劳。”

‘被小看了’夏恩很不屑，《次元生物呼唤术》目的是寻找强大战斗生物？只有庸才这样为。法术根本目的是联系其他次元生物，更加了解世界。只知道战斗的法师，把自己从世界探索者降格到移动炮台地位，很可笑。

再次给它送上‘滚’，夏恩向别处投放意识，等待回应。

“为什么不回应我，你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我无所不能。”

你无所不能，为什么还要联系我呢？说谎话也需要逻辑。夏恩不理它，没有期待的意志回应，便收回精神。

休息一会，中午与晚上之间，用来锻炼施法技巧，留给夏恩的时间可不多。

艾泽拉斯很快将进入动荡之年，阿尔萨斯出生没几年，黑门打开。历史不发生偏转，未来亡灵大军成为必须迈过的一道坎。只有自己一人，夏恩大可以躲到别的地方，但总有不能轻易放弃的理由。

三倍奥能壁垒展开。

炎爆术，火球被控制持续缩小，缩小到拳头大小，颜色转向金白，进一步压缩，金色被去除，变成白炽色。低温时飘动的火焰，这时像直刺根根向外喷射，想要脱离掌控，但却被牢牢粘在火球表面。

控制力高的好处，就是很容易找到变化极限。低环时打下的基础，随成长作用越来越大，快成为决定力量。

夏恩要做更危险的锻炼，手中炎爆术被他放出，用精神托住，慢慢围绕自己身周旋转，连续不断供给魔力，维持平衡，送到头顶正中。

头上乒乓球大小的法球是行星，炎爆术就是太阳。三组刚好九个法球模拟行星运转。艾泽拉斯天体运转探索，停留在‘地月系’。夏恩模拟的是太阳系运转，准不准他不知道，大概是那个规律就行了，目的是锻炼技巧，而不是别的。

维持一个炎爆术消耗，对六环不是很难，直到比较熟练，法力也只减少一半，旋转模拟却过了一个‘地球年’。

夜幕降临，夏恩停止模拟，驱散掉法球，按照时间表，开始今天第三次呼唤。

“看来你不了解我的力量，也罢，让你见识见识。”那个意识准时联络。

“滚”夏恩没有别的想法。

却又多了一道意识回应，它距离极近，不知道什么时候抵达。“我会找到你，让你了解我们的力量，不服从，及毁灭。”

夏恩不理会它们，往深空投放两次意志，没有回应，结束呼唤。

艾泽拉斯世界自身防御，不会让强大生物轻易通过。

‘除了实践呼唤术，还实践了理论：频繁使用法术会引来恶魔。想要避免却没能避免，一万年，世界外部环境与《上层精灵智慧卷轴》记载差别很大。’夏恩精神回到本体，希尔瓦娜斯已经在身边，体香不可抑制地传递到呼吸中。

“你的味道越来越好。”女精灵鼻尖就在肩膀。“我不知道你在追赶什么，很早就有这种直觉。时间一点一滴都不浪费，看上去很从容，实际却很着急。”希尔瓦娜斯露出‘我都看穿的表亲’脸越贴越近，吹气“告诉我？”

夏恩当然不能给她解释：时间往下走短短二十几年，艾泽拉斯剧烈动荡，三次战争，银月城毁灭，血精灵诞生。上有燃烧军团窥视，中有联盟部落打出狗脑，下有古神意图复辟。存在于远古的毁灭意志，诞生在当今的邪恶之徒，轮流上场。

“希尔瓦娜斯”

“恩”

“你看”夏恩施法传送门法术联通自己的‘气泡’，打开个小小缺口，亮丽的蓝白色奥能从里面透析而出。“奥能来自世界之外，我在奥术道路踏入另一个层次后，见识到这个世界很危险，所以…..”

“所以想提升实力，保护对你重要的事物”说道这，希尔瓦娜斯微笑，“有你的味道，很好闻”她深深呼吸一口：“但危险是什么。”

“我带你看看”夏恩手搭上希尔瓦娜斯肩膀，传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