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七章 再仁慈也是老虎

汴京城的人这下知道这群黑皮要干啥了，地地道道的汴京人也是对乞丐团体深恶痛绝，他们利用大家同情弱小的心理，欺骗、抢劫、犯罪，要是能清除掉他们，对汴京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贾黯心里不是很赞同陆子非这个办法，堵住几个通道口，只留下两个出口，里面的人只有两条路，被熏死或者自己钻出来投降。

但陆子非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作为下属贾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推翻上司的决策，他现在只希望陆子非的手段能柔和一点，不要造成大规模的杀戮。

陆子非的想法则是不同，后世多少乞讨者都是被迫加入的，而且每天还有人监管，未成年人遭受毒打，残害的例子比比皆是，他现在严重怀疑汴京城的乞丐也和后世新闻上说的一样，是有组织和头领，这样的毒瘤早清除早解脱。

准备工作就绪后，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陆子非，等着大佬发话，陆子非也不墨迹，大手一挥说道：“点火”二月天，天干物燥，柴火瞬间就被点燃，警察抽出了腰间的武器，等待下水道里的人自投罗网。

鸡贼的陆子非在火烧大后，就安排人用水将火浇灭，这下没火了，弥漫的大烟让几个人拿着扇子的警察全扇进了通道，谁都知道最后的时间来了。

公安局的人看着陆子非的眼神变了，这种恶毒的计策一般人可想不出来，即使想到的人也不想用，因为他们怕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最让他们心生恐惧的是陆子非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不忍，都是脸上带着笑容指挥着他们做事，这才是对他们心里冲击最大的。

乞三没想到自己一个小小的举动葬送了前面所有的优势，烟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对方要怎么做了，这种无奈和无助是他大半辈子第一次遇到，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化解的办法。

“老大，你说怎么办，我们都听你的。”这个简易的小房子中，乞三和他的心腹都是愁眉不展，他们都小看了朝廷的这次决心。

外面疯狂的敲门声响起，进来的人说道：“老大，弟兄们撑不住了，烟太大了，再不出去的话我们会被活活呛死在这，快做决定吧！”

乞讨为生一定是年纪大了或者身体上有残缺，他们的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好，行动也不便利，现在让陆子非这样一搞，还有个屁的战斗力。

他们擅长的是收集信息，打探消息，那几大箱子书本才是他们这些年来最宝贵的财富，当然不排除他们有很多的存款。

乞三说道：“投降了，关在房间里的那些人怎么办？”

“不投降也是个死，那些人迟早会被官府发现，我们现在也只能搏一搏官府有没有怜悯之心了，再等下去我们怕是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陆子非一点都不着急，很有耐心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通道口等着，听到卖烤红薯的还让手底下的人去给了买了一个香喷喷的烤红薯，看手艺就知道是自家出品。

“大人，他们出来了，举着白旗出来了。”

陆子非说道：“不要大意，若他们有任何异动不必经过我的同意直接射杀。”

出来的人看到外面整装待发的黑皮，也放弃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警察看到有困难的，还上前帮一把，出来后能蹲着的都是双手抱头蹲在东水门城墙下，腿脚有问题的趴在地上，形象好不好不重要，整齐很重要。

这个时间整整持续了一个时辰，贾黯是最紧张的，跑前跑后生怕出一点意外，仅从这点看，他和陆子非的差别就不是一点半点。

“大人，所有人都出来了，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陆子非说道：“派人下去搜，所有的地方都不能错过，任何东西都给我带上来，从今以后我不希望开封城还有这些人的身影。”

贾黯带着人下去搜查，陆子非瞅着这些乞丐说道：“谁是带头的，自己站出来，不要让我用你们不想看到的手段，到了那时候你们想说我也不需要知道了。”

对于这些乞丐，说他们是软骨头一点没错，当他们知道大难临头的时候，根本就没想反抗，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乞三。

乞三硬着头皮站出来说道：“大人，我是他们的头，您有什么问题问我就成。”

“我还以为要费一番功夫呢？这样也好，告诉我你们和柴家的关联是从何时开始的。”

乞三说道：“这个在我有记忆以来就存在了，我师傅在世的时候大概提过，应该是世宗过世，太祖登基后就有联系了，后来就到了我这一代。”

陆子非瞬间反应到不对，他问道：“你居然敢骗我，拉出去砍了。”

乞三亡魂大冒，跪在地上乞求道：“大人，小的说的话有一句是骗你，那就让小人天打五雷轰，祖先在地下不得安宁，大人，我说的话真的句句属实。”

“世宗的儿子寄样在潘家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那柴家怎么会有机会和你们接触。”

乞三说的：“这个我真不知道，但事情的真实经过确实是这样的，下面有书籍记录了有关这方面的，大人再等等就能看到小的是不是说假话了。”

那这就有意思了，当年赵匡胤在陈桥黄袍加身，为了招揽人心，他现场把柴荣的儿子柴威交给了当时的武将第一人潘美抚养，不管从哪方面讲，柴家和丐帮也搅合不到一起啊！

“那你们和柴家的交易是什么？”

乞三说道：“我们帮柴家收集有关朝廷的一切信息，资料，还有朝廷重臣的隐秘资料，柴家给我们一定程度上的保护，当然我们每个月也会给一万贯钱作为报酬。”

和陆子非想的差不多，他们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皇宫里渗透不进去，他们的目光放在朝臣身上不足为奇，不过每个月给柴家上供一万贯，看来乞丐是一个高大上的职业确实没说错。

“除了和柴家的交易外，你们还和别的大臣家里有没有这样的交易。”

“没有了，我们也怕被人惦记上，要不是这次被您抓住，我们和柴家的交易也要停

止了。”

陆子非笑道：“是谁给你们勇气对抗朝廷的，幸亏是你们自己露出了马脚，不然我还真没发现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有这么一股势力，还有一个问题，你手底下的人有没有你强迫来的。”

乞三偷偷看了陆子非一眼，小声说道：“有，我师傅过世后，我觉着人数太少，就用了一些小手段，有些是我们从农村偷的孩子。”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些人丧心病狂之下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就在陆子非想问这样的人数量多不多时，下面搜查的贾黯慌忙上来在陆子非耳边嘀咕了几句。

陆子非一下通道就差点吐了，这里的气味也太冲了，所有开封城的污秽之物全聚集在下水道里，那味道可想而知，不过为了亲眼看到那些东西，他还是忍下来了。

到了一个简陋的房子外面，公安局的人全在外面守着，陆子非对贾黯说道：“随我进去看看，有个见证人也是好的。”

进到房间陆子非才知道这房子里面另有乾坤，一整条通道被他们改成了房子，成堆的铜钱随意堆在地上，打开的箱子里明晃晃的银子能亮瞎人的眼睛，珠宝、金子也是成箱成箱的放在这里。

“挺有钱的，看起来几百万贯还是有的，一会带走的时候，分出来三成放到公安局的工账上，今天参与行动的兄弟们每个人都有奖励。”

贾黯笑呵呵的说道：“那我就先谢谢副部长大人了。”他知道这是陆子非给他收揽人心的机会，要不是好兄弟，谁愿意为你这样做。

钱财陆子非没放在心上，这点钱不足以让他动容，他想知道丐帮百年来收集的信息在那放着，一个个的箱子打开后，在最后的几个箱子里终于找到了他想要东西。

“叫人进来，这几个箱子你亲自看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我现在进宫一趟，等我回来后再做决定。”

陆子非出来后，又有人禀报道：“大人，这边还有情况。”

陆子非又停下脚步来到另一个房间，推开门看了一眼，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此刻的陆子非很想上去把上面那些畜生全部砍死。

“怎么了大人。”贾黯好奇的问道。

陆子非没说话，让他自己打开门看，贾黯看到里面的情况后说道：“畜生，对他们的一点同情心瞬间没有了，这样没忍心的畜生是怎么来到这个人世的。“

“安排人去买点衣服回来给他们穿上”

陆子非在想自己要不要先斩后奏将上面那些没有人性的畜生全杀了的时候，皇宫里的赵祯比陆子非还气愤，肺都快气炸了。

“柴易希，你告诉我，赵家有对不起你们柴家的地方吗？”

“皇上，臣也是无奈，事情经过您也知道了，我也不想多重复了，该怎么办，您就怎么办吧！”

赵祯吸了一口气对上官温说道：“柴家涉嫌谋反，所有柴家参与此事的人打入天牢，等证据公布天下后，立即斩立决，还有叫陆小子赶紧给我滚进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