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轰动需要连续

现在大家也都看清楚开封府的套路了，用收到的保证金作为前期的启动资金，然后等到商铺或者交易市场建成，那时就该到他们割韭菜了。

对开封府的手段他们已经很清楚了，开封府现在是拿不出一分钱来，但又如何，人家手里握着大把的资源，只要商铺这些东西卖出，开封府可能是除了户部朝廷最有钱的衙门了。

“陆侯，要是投标者故意乱投标呢？”

陆子非笑道：“这个更简单了，在投标之前你们也是要交保证金的，当然这个数额不会很大，一旦发现你说的那种情况，那明确的告诉你，他上黑名单了，以后只要你还在开封府，呵呵，你的麻烦就一件接着一件。”

熟悉的人开始讨论起来了，赚钱是一定能赚钱，可各种保证金加上前期的投入，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别说多投，就是一个标段，也需要好几家联合起来才可以。

几万万的工程啊！多少人都在心动，他们鼓足了劲，这次是一种全新的模式，有了开封府在后面作保证，想不赚钱都难。

散会了，陆子非笑着说道：“王同，你觉着他们动心了吗？”

王同说道：“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们王家也筹集了一部分资金，可下官听到您说的数额后，果断让家里人放弃了，零头都不够啊！”

看陆子非盯着图纸看，王同说道：“大人，我觉着您的目的还不是在内城改造上。”

“哦，那你说说，我的目的是什么。”

王同说道：“下官觉着大人是想把有钱人的钱全掏出来，而且是把内城一分为四，一个人中两份标的概率下官不看好，这就更说明了大人另有目的。”

陆子非说道：“在京城，你可能感触不深，我在洛阳，陕西时，发现了一个问题，老百姓不缺吃的了，但粮食更不值钱了，这好理解，可富人不愿意花钱了，全存银行了，老百姓越来越穷，银行的钱越来越多，这不是个好现象。”

王同说道：“那大人这样做也解决不了老百姓的问题啊！”

“内城改造大概预算需要工人二十万以上，材料，物资，这些加起来你算过吗？”

王同愣住了，每个人的眼睛都盯在钱上，却没想过要做成这件事需要多少人力，物力，确实如大人所说，最终受益的还是老百姓。

“大人的目光是下官骑十匹马都追赶不上的。”

“在其位，谋其政，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并不是多自豪的事情，只要官员把心思留出一分放在老百姓身上，我想谁都可以做到。”

王同说道：“好说难做，面对诱惑不上每个人都能像大人一样，视金钱为粪土。”

陆子非哈哈大笑道：“你这马屁拍的太明显了，在家你也是这样拍王大人的马屁吗？”

“那您就错了，父子一般情况下都是敌对的，我爹是见不得我，看不上我，我呢？觉着他思想僵固，为人顽固，反正谁也说

服不了谁。”

“那是因为你做父亲的时间还短，还没有体会到父亲的责任所在。”

王同嘟囔了一句“你好像比我做父亲的年纪更短”

陆子非说道：“走，你是土生土长的开封人，带我去看看开封城内的几条河。”

这个王同熟悉，他问道：“大人是想看那几条河”他也有点不明白天寒地冻的看什么河。

“你先大体给我介绍一下这几条河，我听听，最好是有交叉的地方，我们可以少走点路。”

“大人这么说就简单了，先说金水河，这个大人应该熟悉，陆府就在金水河和五丈河的交叉处，金水河直通皇宫，所以这条河是归皇宫管。”

陆子非说道：“恩，那你说有人从上流截住了金水河，会不会···”

王同笑道：“大人您想到那去了，金水河那是日夜都有人守护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您说的情况不可能发生。”

“好吧！你继续说”

“五丈河是担负着汴京一半以上的物资运输任务，从卫州门入，善利门出，与金水河最近，汴河大人不陌生吧！贯通了整个开封城，西水门入，东水门出，和另一条蔡河比邻，交叉的地方没有，蔡河是这四条河最不显的，戴楼门入，陈州门出。”

陆子非说道：“现在的河道归谁管”

王同说道：“以前归三司修造案和三司河渠司，现在归都水监和水部管。”

“两个衙门同时执掌，那谁为主，谁为辅？”

王同解释道：“都水监主要管理京城附近的河流，水部主要执掌漕运和其他地方的。”

陆子非笑道：“分工挺明确啊！那汴京这四条河都在开封府的管制之地，有没有咱们什么事。”

王同苦笑道：“大人您又想做什么，都水监的判监事一般不设，多数以中官充任，咱们没必要触这个霉头。”

陆子非说道：“怎么没有必要，内城改造的同时必然会和河运工作有所交叉，你明天去和都水监，水部的人交涉一下，让他们把开封城内这四条河的管辖权让出来。”

“大人，您这是认真的吗？下官觉着没必要，我们想要用，给他们打个招呼就是了。”

“你是府尹还是我是府尹，这还没几天呢？我说的话就不起作用了，都水监那种衙门留着干嘛！完全可以上奏朝廷撤销掉，内城改造的同时，这四条河我们也要动手，我觉着我们自己掌握还是好一点。”

王同说道：“水部那变问题不大，让他们把京城的漕运权让出来就可以，都水监那边不好办啊！和中官交涉，需要向朝廷报备。”

陆子非说道：“有什么好报备的，你明天带着我的帖子去见上官温，就说我说的，他不愿意，我去和皇上说，什么玩意，以后，开封城内不允许有码头，所以现有的这几座码头也是我拆迁的对象。”

妈呀！这位是彻底疯了，没

有一颗大心脏，都不敢和这位共事，兵部武举的事情铺开，不管了，交给手下的人去做，自己当甩手掌柜，内城拆桥八字还没一撇，这又要对城内的四条河和码头下手了，您就不能认真的做完一件事吗？

“怎么，你有意见？”

“没有，没有，下官没有意见，只是您把这码头全挪到城外，城内的生活怎么办。”

陆子非说道：“当然是慢慢往进运了，现在你没看到混乱的现象吗？咱们走了这么一点路，你看看像什么样子，没有一点作为大国首都的表率。”

又不是你家，你让他那么好有什么用，“大人您想怎么做，反正下官觉着河运一旦停下，开封府坚持不了三天。”

“谁说我要停河运了，这个需要详细的报告和数据才可以，包括后面河流的走向，码头放在那，场地的问题，都是我们需要考虑的。”

王同小声问道：“大人是不是又想故技重施，我怕他们会知难而退。”

陆子非说道：“这个你就错了，漕运在海运还没有开通之前，那是朝廷的命脉所在，靠这条河生活的人很多，有眼光的人也不在少数，相比内城改造，码头和河运会更吸引他们。”

王同是将信将疑，海运庞大的运输量和低廉的价格，已经让漕运和河运快失去生存的资本了，现在即使修好了，真的有那么大的好处吗？这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陆子非巡视汴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大街小巷，赵祯也知道了，他觉着陆子非他已经没办法了，只能让他尽情的发挥，不用问，他都有足够的理由说服你。

“先生，您这是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学生在京城了。”文振华夸张的说。

“你又不是三岁的孩子，需要喂奶，没时间和你瞎扯，你不是抱怨说自己在翰林院呆的快憋疯了么？我给你找个事做。”

这个好，终于不用看书写东西了，“先生您说，上刀山，下火海，都没有问题。”

陆子非说道：“你把开封城内的四条河做一个详细的调研，给我设计一个合理的反感，然后在城外修建两座超大的码头，要比现在城内那些乱七八糟的码头大，懂吗？要能负荷起开封城内百十万人的消耗问题。”

文振华说道：“这个事难倒是不难，重要的是要有足够的人手，最起码简单的测量报告你要有。”

“人手这一块，开封府会配备给你，最近内城改造的事情你听到了吧！我要在内城改造完之后，运河的配备也能跟的上，所以时间很紧张。”

“先生放心，只要人手充足，不难，您别忘了我还有帮手，这件事没有什么挑战性，先生您要不要把内城改造的事情交给弟子来做，我保证比你手底下的那些人做的要好。”

陆子非笑骂道：“滚，能力并不是评判一个人的唯一标准，运河这件事我都是捏着一把汗交给你做，还得给你找一个合适的职位，给你们当先生，我真的是伤透了脑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