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边城疫情

清风自然说服不了离王，第二天四人便一同出发了，让莫弃是又意外又惊喜，离王此次的目的性似乎很强，四人都是骑马一路奔向边城，并未在沿途耽搁，只是临到水郡，清风、千魄便于离王分开，清风与千魄在暗中行事。

莫离与莫弃乔装打扮准备进城，只是走到边城外，城门紧闭，城强的守卫也比往常少了一些。

“这边城一直这样吗？是人烟稀少吗？总感觉怪怪的。”莫弃问道，未等莫离答话，城上头领的人问道，“?城外何人？来此何事？?”

此人正是莫开，与离王莫离同姓，因莫离祖父年轻时曾救过莫开的祖母和其腹中的孩子，便给莫开的父亲取莫姓，以报答恩公救命之情，而这些莫离祖父自然不知，当然到了离王更不晓得了。

至于莫开，也只是听其父亲提过，再详细的细节就不得而知了。

“?我原是本乡之人，多年离乡，今日特回来寻亲。”莫弃大喊道。

“让他们进来！”城墙打开，两人一进来就被士兵五花大绑。

莫开上下打量着二人，这长得小的虽是一般，看不出有何不妥之处，可是他身旁的虽也是布衣着身，但是气场却十足，这般气质一看便不是寻常人家。

“两位到底何人，我们这小城五年都没有人离乡而走，你何时离开？听你这声音也不是本地人，说个家乡话听听？?”莫开一言倒让莫弃语塞了，她哪里懂得这家乡话。

“??不是，大哥，我们从墨城方向过来，一路行医，正好路过，不知这城内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关闭城门，不让人进出了。”莫弃知道敷衍不过去，连忙换了语气，换了说辞。

“?你是大夫？”莫开将信将疑。

“是是是！你若不信，随便找个大夫试上一试便知。。”

“你跟我来！”头领让两人围上面巾，一路上城内空荡荡的，哀嚎哭泣的声音若隐若现，像个鬼城，让人瘆的慌。离王抓紧莫弃的手，也就转个弯的功夫，就看到满街的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躺在地上，能动的个个用面巾捂住口鼻。??莫弃一看连忙挣脱离王的手奔了过去。??连续看了五个人，病症都一样。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病症持续几天了？这里的大夫呢？”莫弃向头领问道。

“你们到底什么人？”莫开再次问道，对他们的来历更是怀疑。

两人相互望了望，莫弃拿出梅花针低声说道：“你认识梅花针不，还有这腰牌，我们却是离王派来的，与我同行的是离王的……”莫弃本想说是离王的侍卫千凌来吓吓这个将军。

“莫非是季丹将军？”头领见莫离虽着布衣，容貌俊逸，气宇轩昂；一直听说季丹清风虽是将军，却也是位翩翩公子，气质这种东西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而且梅花针和腰牌更让他坚信，连忙抱拳道：“将军看到信这么快就赶来了？为何这身装扮？”

莫离与莫弃面面相觑，听他的话却是一头雾水。

“什么信？”离王疑惑地问道。

“不对，这一去一来，而且我的使者也未见返回，时间没有那么快！”莫开又自言自语道

“我们确实没有收到什么信，季丹将军怕韩赵两位王爷有所动静，故前来探查情况。”莫弃连忙解释道。

“弃儿，你赶快与这里的大夫了解这里的病情！这儿是否有说话的地，我们进去谈。”离王向莫开问道。

“莫开这就去安排，这边请！”莫开欲将离王带进议事厅。“来人，安排好这位姑娘。”莫开吩咐道。

“你就是莫开？”离王不禁多看了他一眼，此人虽不是熊虎之躯，却也是英姿挺拔，威仪出众，一表人才，尤其一双眼睛神采熠熠。

“将军知道末将？将军莫非早就料到边城会出事？”莫开继续问道。

“已经晚了。”离王叹了一声，清风早就提醒过他，可是当时所有的重心都放在皇城。“你信中说什么？”离王回到正题上。

“大约十天前却有陌生人来此地，他们走后不久这疫情就发生了，城中大夫也束手无策，末将便派人到邻郡请大夫，结果邻近五郡都发生类似的疫情。且这疫情扩散的厉害，末将只好斗胆先封城。末将虽是武夫，却也了解这情况，疫情所蔓延的五郡是中原天然的屏障，一旦丢失，西南蛮夷便回趁虚而入，而这以北多是平原地带，到时墨城也就危险了。故末将斗胆将此情上报离王爷，使者出发已经有三天了，按时间算离王爷应该收到了。”

“噢？不应该报给皇上吗？有事上报离王，你们这是将离王置于死地。”莫离抬头看着莫开。

“莫将不敢！”莫开连忙跪下，“是要报给皇上的，只是希望离王和将军能够帮忙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救救城中的百姓。不曾想会连累王爷和将军，属下失职！”

“果真没看错你，是个难得的将才！墨城那边我门既没得到消息，恐怕那些使者是有去无回。”

“将军意思是有人早就截糊，那这疫情岂不是人为？”莫开继续问道。

“莫将军岂不是明知故问。”离王望着他回道。

“是！”莫开干笑一声。

“不好！”离王突然站起来拍着桌子道。“你赶快传令，增加士兵把守城墙随时做好开战的准备，同时派探子打听韩赵两方的消息。”

“回将军，已派人去打探，只是这疫情扩散，能守卫的士兵你刚才都看到了。唯一的希望就是将军能带军前来。只是这时间……，若是有人明后两天攻城，这城不攻自破。”莫开叹息道。“西南蛮夷一向善用巫术，且嗜杀成性！城池一旦攻破，百姓就真的一点生还之路了！”

“若是季丹清风在，会怎样？”离王默默念道。

“季丹将军有何对策？”莫开问道。

“你先退下吧！”离王看了一眼莫开，突然想起莫开是一直把自己误认为季丹清风了。

离王寻思着，不知道清风和千魄那边是什么情况。

莫开还未离开，一个士兵便匆匆忙忙地跑到厅内，差点与莫开相撞。

“什么事慌里慌张，一点规矩都没有。”莫开训斥道。

“回两位将军！”士兵缓了下情绪，清清喉咙道：“据探子报，

有大批土匪往边城方向来，预估还有一天的行程就到城外！人数在大约一万左右。”

“一万？”莫开皱了皱眉头，“怎么可能，什么土匪有这样的实力，可以召集一万兵马？！”

“莫将军，你对这里比较熟，依你看什么情况？”离王问道。

“是！”莫开恭敬地回道，又吩咐士兵先行下去。

“回季丹将军！”莫开走到墙上挂的地图前道：“西南蛮夷种族较多，流派众多，但多擅长巫术，手法虽不尽相同，但倘若真要区分哪个流派有时候也没明显的界定。”莫开先基本说了这边的整体情况。

“说些不知道的。”离王的语气比平时粗了一些，似乎很着急。

“是！”莫开继续说道：“若说哪个流派可以统领一万，除了赵王怕是没人有这个实力了。可只有一万人马赵王怎么可能亲自率领呢。”莫开有些疑惑。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离王不屑地说道，“消息就不要再下传了，不要影响军心；还有百姓的疫情抓紧查明来由。你也赶紧下去吧！”

“是！”莫开欲离开。

“等下，还有件事需要你亲自去办！”离王在他的耳侧悄悄低语几句，莫开领命离开了。

“还有一天的时间。”离王自言自语，不知道时间是否来的及，此时的他只希望清风能及时赶到这里。

莫弃慌慌忙忙地走了进来，她的头上已是满头大汗。“王爷，他们是受了蛊毒，不是很厉害的蛊，不过需要去湘口找一些药材、还有七毒做为药引子。”

“你去湘口？那是什么鬼地方？不准去。”离王一听是湘口心里莫名地着急起来，语气也变得尖又快。

“不去那百姓怎么办？”莫弃一着急，回了一句，此时她还没注意到离王情绪的变化，只是有些不解。

“什么百姓，那些百姓与你何干？明天一早你就滚回墨城，这里的事情不需你操心。”离王像变了一人样，表情很是严肃。

“王爷此话怎讲？”莫弃不理解离王怎么会翻脸翻得那么快。“我不去，让这里的百姓等死吗，那可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再说还有其他几个郡县也是同样情况，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他们痛苦？”

“不用你教训我，本王现在是命令你，听到没？”离王气急败坏地说道。

“那我回墨城，王爷您呢？”

“当然也回啊，难不成在这里等死？不过是一群贱民，难道他们的命有本王重要？”离王的语气带着不屑。

莫弃抬头看着有些震惊，看了许久之后，又觉得可以理解，莫离的心思没有人能猜透，他一向是不顾别人的死活。莫弃苦笑着说：“王爷果真是大家的王爷，一点都没变。你只会顾及自己，从来不考虑他人的感受，他人的生命在你眼里草芥不如。”莫弃的心突然沉了下来，很是平静地说道：“我不明白像季丹公子这样阳光、仁义的人为何跟随你。你太让我失望了！”说完便匆匆跑开了。

“你不明白的事多着呢。”离王心里暗自道，又回想着刚才莫弃说得太让她失望了，竟也有一丝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