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四国集团
类别:
都市言情
作者:
夜北字数:4166更新时间:22/07/02 23:31:06
“爱丁堡已经派人去了,kgb加上他们派过去的军方要员,瑞罗菲尼不可能成功,我也不可能成功,我什么都不做不到,也没这个能力,我对力量也不感兴趣,我不会为了力量而放弃自己坚信的正义,光靠力量,也不能改变一切,所以马其顿,就别开这种玩笑了。”
“那么威廉阁下,你坚信的正义是什么呢?”
“...”
正义、正义、正义、正义、正义、正义。
这两个字每个人都会说,可又有几个人能够理解这两个字的意义呢?
威廉设想过很多很多种正义,可是真正被人问及了,他却一时间没有办法回答,而思考再三,他竟然发现自己没有想要得到的正义,也没有想要去实现的理想,为什么呢?难道真的被眼前繁华的一切所以欺骗了吗?难道就真的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美好的吗?
威廉打开窗户,看向了外面繁华的街道,以及密集的人流。
“来这里,要到了一点打赏,就打算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如果不是马其顿提到了这些,我估计真的什么都想不明白,我估计自己,也就这么放弃了思考。”
“被派到伦敦的是诺东一族,你也许不知道这个家族,但他们是巴顿家的旁系,和我这种平民相比,是非常尊贵的存在了,即便如此,你看爱丁堡听到我的情报后,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没有?我看他们都在盼着诺东家出事呢。”
“诺东家族?爱丁堡指望他们出事?他们一族怎么突然被排挤了?难道他们一族不应该是平叛的重要功臣吗?按理应该大加封赏才对。”
“封赏是有点,但是现在的卡西尼亚,上议院完全掌控了卡西尼亚的所有权力,而此时的诺东家提出想要参政,他们一族想要瓜分一点权力。我觉得把他派往伦敦,这都算是小事了,没直接暗杀他们一族,已经算是念旧情和战功了。”
“参政?诺东家?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他们一族数百年从未参过政,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要求?现在时局还没稳定,怎么说都有些过分了吧?”
“我能理解,你要说现在都没机会进入那个圈子,那未来注定更是铁板一块,如果要有什么改变的话,那一定是现在,而不是未来。过去的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认为必须现在、立刻就做出改变,所以我能理解诺东家的急切。”
“你失败了,并且你也认为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诺东家——”
“我承认我失败了,我也承认我的错误,只是我们用错了方法,信错了人,但这并不代表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也许现在的你不会理解,但总有一天你会理解的,真到了那一天,我希望你能够做出改变。”
“改变?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这个,你觉得诺东家族被派往伦敦之后的结果是什么?你之前可是说瑞罗菲尼有控制人精神的神代产物,难道诺东家会被控制?进而被爱丁堡找理由肃清?”
此时的威廉才算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
虽然之前有意的回避了家族的问题,可真得知了家族要出现问题的时候,怎么也都是会非常关心的,不管怎么说也是家人,该问的还是要问的。
马其顿看着威廉,否认了他悲观的预测。
“不会被肃清,但是诺东家族多半是回不来了,他们也许会永远的住在伦敦,也注定会被爱丁堡疏远,没人会喜欢一个想要权力的旁系,这是非常危险的,换了你,你会把一个想要夺权的人,安排在自己身边吗?”
“永远的住在伦敦?这怎么可能——爱丁堡下达调令也是需要理由的,诺东家可没有任何的把柄被抓住,他们一族绝对不能被发配——到伦敦虽然算不上发配,但绝对也是明升暗降。”
“正因为没有把柄,并且还是武勋卓著,不能明着对他下手,所以他们才会被派去伦敦。你要明白这一点,那必须先理解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威廉,伦敦在你眼中是什么样的存在?”
“是一个发展还不错的经济重镇,也是很多奇怪东西的原产地,仅此而已了。”
“伦敦过去是卡西尼亚的首都,可后来迁都了,其中的理由你有想过吗?我肯定不是指的官方给的说法,而是你自己有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无非就是地理问题,还有资源分配问题,以及融合了小国之后的象征意义,其中最大的可能性,无非就是伦敦距离神圣帝国的威尼斯太近了。”
“没错,距离神圣帝国太近了,这才是真正的大问题。地缘政治是卡西尼亚战后求生最重要的一步,而伦敦的地理位置,注定了会从神圣帝国边境涌入极其大量的间谍人员,那个所谓的钢铁之城,实际上却是一座间谍横行的城镇。”
“间谍在伦敦?间谍哪里都有,多点少点,也不会怎么样,当地的kgb有能力,也有实力解决这些问题,不用我们担心,更不需要军方出面。”
“如果敌人是看得见的,那的确不会怎么样。我之前和爱丁堡的人说,是瑞罗菲尼暗中支持了分裂的叛军到了伦敦,可是瑞罗菲尼一直支持的是我,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的意思是伦敦的叛军,是有其他国家支持的?难道是神圣帝国?就算是他们,这一切也应该都在预期内,神圣帝国不可能不做点让人恶心的事。”
“不不——除了忙于内斗的西菲尼,剩下的四国都选择了集中支持分裂出去的叛军组织,并且他们还打算在伦敦掀起和北爱尔兰一样的疯狂,他们将计划称之为——浪潮。”
“浪潮?疯狂的浪潮?我们国家刚刚经历过疯狂的平叛战争,他们想要再一次掀起这种疯狂?不可能的,他们做不到的。”
“恰恰相反啊,我认为他们做得到,集合了四国的力量,如果说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大概也是就是让万能的神明降临于世,让他们直接统治全世界,这一件事情是做不到的。”
“四国联合?怎么可能,他们都是间谍,不是什么懂的合作的团体,kgb也不会允许他们做出这些,我还是非常相信我们国家的工作员。”
“我先不说四国可能造成的危机,就说最简单的一点,kgb是直属于爱丁堡的,没有人比他们更听爱丁堡的话。只要爱丁堡愿意,无论诺东家怎么选择,他们到达伦敦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没办法离开了。无论是好结果,还是坏结果,他们的未来都已经注定了。”
“你为什么不把这些告诉爱丁堡。”
“你以为爱丁堡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吗?他们都知道,但什么都没说,就是在等着、看着,用看似不那么无情的手段,解决掉试图和自己竞争的对手。”
“你和我说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会被你影响的,我也只会做自己的事,何况诺东家族和我可没有关系。”
“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我们叛军最初追求的东西,我在你身上也看到了,而我们追求的,一定是错误的,我不希望你走上和我相同的道路。”
“和你相同的道路?”
这话让威廉费解,也让他看到马其顿身上的迷雾。
这个人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愚蠢,也没有人想象的那么光明正大。
——
影像到这里就结束,看起来,真正的诈骗专家,是那群高高在上的议员。
真到了只能举手投降的时候,无论过去再怎么风光的人,也就只剩下的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实现自己理想的最后那么一点价值。
只是此时的威廉,看着自己过去的影像,呆呆的问了一句。
“你说我和马其顿选择的道路,到底哪里是相同的呢?我和他难道不是完全不同的特殊存在吗?”
“这我可不清楚了,我始终没有看到你来这里的动机,你说你事情也办了,话也说了,爱丁堡那边不可能食言,你是392年去的爱丁堡,而现在是398年,你过了真正六年才来伦敦,难道是爱丁堡有什么想法,所以刺激了你?”
“爱丁堡对我没有敌意,我之所以淡出爱尔兰地区的事物,都是我自己的决定,至于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才来这里,也就是这几年,我不断的思考着一个问题,那就是战争要怎么样才能彻底的从我们的世界中消失。”
“战争从我们的世界中消失?战争的本质是利益冲突,各国互相封闭的现在,战争的规模只有可能进一步的扩大,而不可能减小,积极备战和不断探索是真,做着梦想着消除战争,那还是多睡会的比较好。”
“的确,现在的洛马斯特虽然相对均衡的将所有土地分给了八国,但是所有国家在资源和国土上的分配是完全不均等的,这种不均等一定会激化矛盾,从而爆发战争,而当今这个世界想要有足够的资源分配给所有国家,从根本上来说就是不可能的,也没有那么伟大的人,会让出自己优越的生活。”
“所以你想了这么多年,到底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
“我们洛马斯特有统一的文字、统一的语言、统一的货币,那为什么不能有统一的政府呢?如果所有人都集中在一个大政府的管制下,难道不会通过分工合作,来减小和减少矛盾的爆发呢?”
“你说的这东西,好像和我们家大小姐之前提过的一个概念非常相近,我们家大小姐打算组建联合国,给大陆八国搭建谈判、合作的桌子。”
“联合国?大陆八国搭建出来的?这种可能性太低了,各国可不会乖乖听话,你要他们谈判,远不如让他们打一仗困难。”
“我也认为不太可能,只是大小姐她看着非常感兴趣,她似乎也认为这是可能的,我也只能说每个人的想法不同,但你们两个的理念从结论上来说,都是想要建立一个统筹政府,应该是没什么区别的吧?”
提恩提及的联合国和威廉提出的某个大政府理念,他都非常清楚一点,那就是这种模式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
现在的洛马斯特的确不怎么太平,各国之间甚至连蜜月期都没有到来,就已经准备好了武器,随时打算开战,这一点在大国,尤其是霸权国家之间,已经变成了一种常态。
西菲尼还算是幸运的,毕竟又穷又小,还有魔兽灾害,正常点的霸权三国,可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对西菲尼有想法,这也某种意义上让西菲尼远离了他们之间的争端,也没有被逼着在意识形态上站队。
没错,就是意识形态,要知道现在的三大霸权国家,分别是神圣帝国、瑞罗菲尼联邦国,以及埃菲尔萨塔合众国,三国的政体都是有非常明显的巨大差别,这一点光从名字上就能看出来。
西菲尼是没有被卷入,但是卡西尼亚,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作为接壤了两个霸权国家的他,正常情况下是完全没有选择的。
他谁都不能选择,也谁都不能反对,他只能任由自己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撕裂,最后整个国家形成不可逆的矛盾,最后完全陷入内部的混乱。
至于你要说,神圣帝国和瑞罗菲尼打一仗,彻底的将霸权三国变成霸权大国,这样卡西尼亚就能够从矛盾之中解放出来?怎么可能,就算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霸权国家,卡西尼亚左右不是人的格局也不会改变,他们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左右逢源,苟且偷生。
这算是地理位置下的必然,也是卡西尼亚发展的一种死结。
此时的威廉也提到了这一点。
“你看我影像中,我到了爱丁堡之后,对那地方的繁华景象感到了愤怒,可是我回到爱尔兰,就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这繁华景象的背后,到底是什么?是爱丁堡的冷漠?还是他们那对我们的差别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