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收雪貂,盼春猎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冬天里的瓜字数:2125更新时间:22/07/03 00:25:11
卷五、萧腾解悟画中讯兄弟两心系一人围场春猎释前嫌国前二人须同心

微雨的早晨,我刚刚梳洗完,正在摆弄我窗台的植物,门外传来咚咚的上楼声,没见着人我都知道是小王爷萧腾来了。

“桃子,我可以进来吗?”他轻叩门。

我笑着寻思,他记性倒好,自打上次被我呵斥了,这么多天了,学会敲门了。

“进来吧。”

“桃子,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一股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人像风一样地冲到我面前。

我放下修枝叶的剪刀,回过身来瞧他,之间他手中提着一个小笼子,外面还罩了一层罩子。

再看他一身细细密密的水珠,头发也打得大半湿,我忍不住叹口气,先递了帕子给他,“笼子上还知道罩层绒布,自己却不知道撑把伞。不知道这样容易伤风吗?”

他一边接了帕子,一边催我,“快看看呀!”他把笼子轻轻放到几上。

“什么宝贝比你还矜贵?”

他拿我手去掀绒布,被我一掌拍开。我自己掀了起来,顿时眼前一亮,一尾一尺长全身无杂毛的红眼白貂,瞪着小眼睛戒备地望着我们,“呀,真的是好可爱!这是雪貂吧?我第一次见呢!”我也跟着兴奋起来,“以前只在我娘的书里见过。”

我说着拉开小门去抓它出来细看,被萧腾一把拉住,“小心,这小畜生咬人的,你看。”他把袖子撸起来给我看,果然腕上有咬痕,而且周围已经开始变得紫乌了。

“子凌,取我泡的雄黄酒来。”我喊了一声,接着取出玉魄针在伤口处划开了新的口子,开始给他挤血,“忍着点,野生动物本身就容易携带毒素,这红眼雪貂可能比一般的更烈一些。”

“不痛。”萧腾看着我,笑着说。

此时子凌已经取来了雄黄酒,我往放完血的伤口上倒了一些,萧腾疼得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我接着到窗台跟前拔了一颗三七,折下根茎交给子凌,“去洗洗干净,捣碎拿来。”

很快我给萧腾腕上涂了三七的药泥儿并绑了绑带,“三七消炎。”又取来一支金花蜂琼浆递给他,“喝一半,琼浆祛毒。”

“嗯。”他很听话地喝了,“桃子,你太牛了。”

我白他一眼,“幸亏你给我看得早,要不胳膊废了不说,小命都可能不保。”

“那本王感谢桃子的再生之恩啦。”萧腾嬉笑道。

我把他喝剩的那支琼浆拿到笼子跟前,本来还龇牙的雪貂被这香甜的气息震了一下,乖乖地爬过来,表情无比恭顺,我拉开门握着颈子把它提出来,放到桌上,喂它琼浆。

此物甚是有灵性,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观察我。我轻轻扶着它的背脊,毛色光泽顺滑,手感极好,摸了几下,萧腾也试着伸手过来,还没碰到,雪貂一转头盯着他,吓得他未敢再碰他。

“桃子,看来它是认了你了,这琼浆虽是稀罕,也值了!”

“我喂它是为了净化它的毒性,免得再伤了别人。”一直到它吃完,还是很乖地任我抚摸,我拿起它,抱在我臂上,问萧腾,“你从哪儿弄来的?”

“女真进贡的礼品,到了有阵子了,先着下人养着,除野性,今天刚被我阿姐挑去,我被皇兄困了十天,今早才解禁,就先去给阿姐请安,正好碰上了,就给我要来了。”

我边问边取了段红绳,编了个好看小桃心系在雪貂细细的脖子上,“桃子的印记,谢谢小王爷。从此你就叫睚眦。”这后一句是对雪貂说的。

“睚眦?”萧腾笑着玩味,“长得是可爱,我就摸了那么一下,就给我狠狠地咬了一口,倒也适合。”

“被困十天?你犯了什么错了?”我想起来问他。

“没犯错,不过,这是皇家的秘密。”他犹豫着。

“不用告诉我,我还不稀罕听呢。”我又从子凌炖的鸡汤里取了些鸡肉喂它,睚眦吃得很欢,畜生就是这样吧,有奶便是娘。

“其实也没什么,桃子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就是前些天女真进贡的时候,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知道我们大梁快要春猎了,于是主动要求参与我们的春猎。本来春猎也是为了锻炼族人的体魄,鼓舞军人的士气,以及考验团队的配合,整体的发挥。女真这一提出,就不仅仅是单纯狩猎了,还是两国实力的角逐了。皇兄自是无法拒绝,如果不同意那便是认了我们骑射配合不如女真。于是那日急召我进宫,让我和将士们同寝同食,集训十天才放一天假,如此还要来两轮呢!”

“春猎,听起来很有趣!”我盯着萧腾。

“桃子,你不是也想要参加吧?”他不太确信地看着我。

“正是,小王爷可否通融?”我笑着说。

“春猎我阿姐也会去,那到时候我跟阿姐说说,你陪着她一起看。”

“看?那有什么意思?我要参加狩猎!”

“狩猎是男人们的项目,再说也太危险。哦,对了,结束的时候京城名门之女也有才艺表演助兴,要是你愿意,尽可以参加这些女孩子的项目。”

我不说话了,也不看他,把睚眦抱起来,放回笼子里,就要出门。

他拦住我,“好吧好吧,那要不你扮成我的亲信,跟在我身边,我保护你。”

我笑了,“我可以扮成你的医官,随军侍奉小王爷。”

“你啊,翻脸跟翻书一样快!拿你没办法。”他说着自己去倒茶,“渴死我了,说了这一大早。”

边喝边看到琴案后面子凌挂的画,“桃子,这画画得太传神了!你什么时候画的?”

“我哪知道我睡着了什么样儿呀?怎么会是我画的?”

他往前走了两步,仔细看了一下,看到署名的地方,不禁呆在了那里。

我见到的小王爷一贯走路生风,动若脱兔,这么定定地站着还是头一遭,我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不知为什么,他脸色很是难看,半天也说不出话来,仿佛在隐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