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九章：试

沈亮和忽然发现，他好像是影视剧中的酱油党，还是在男主女主俩人发生冲突时，被莫名其妙拉过去当成道具，气对方、让对方吃醋、让对方跳脚、然后俩人一和好他就被扔掉的群演角色……太可怜啦！

收回放在展羽翅膀上的手，他有些莫名地……

嗯，应该……可以用悲凉来形容吧。若是背景音配合默契，这会儿可能都看到他背后有阵阵小风，卷袭着枯叶，跟在他后面当特效用呢！

沈亮和摆摆手：“老楚，我感觉啊，这只鹰它好像是在玩我。”

楚铮：“……”

他好像也看出来啦，虽然高兴自己可以不战而胜，但是考虑到战友情谊，他还琢磨着要不要跟沈亮和透露半分，结果，不等他说，沈亮和自己就看出来了，可是省却他不少纠结呢。

“应该不至于……吧？”既然对方自己说啦，楚铮琢磨他不但可以不用做坏人了，好像还可以装傻充愣一回哦，这也免得老沈以后回想起来会感到尴尬——虽然老沈基本上没有这个“喜好”。

“这只鹰是聪明，可是，真有那么聪明？”楚铮违心道。

“不是！不是！”沈亮和摆摆手，缓缓地摇头，他倒是多少看到展羽的不同，“老楚，我想，也许你之前所言是对的。”

楚铮：“？？？”

他之前说什么话啊？他怎么……不记得自己以前有说过让沈亮和“惊醒”之言呢？

也许是他之前话说的太多了，所以，记忆库里的信息太过驳杂，以至于他分辨不出来？

呵呵，说真话，这理由楚铮自己都不能坚信。

他这么想着，自己还没想清楚呢，沈亮和就说起话来。

而且，他越说，语气还越笃定：“真不是开玩笑！”

他双手背后，开始打量起展羽来，而且打量的特别认真：“这只鹰的目光和一般鹰不一样。”

“嗯？说说看。”他这话，可是引起了楚铮兴趣来，不由问道。

沈亮和皱着一双好看的眉毛，舌头在自己牙齿间“溜达”，从他那张上下左右来回扭的下唇看，这家伙好像就是说说而已，真让他提供证据啦，他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这是……不知道啊？”楚铮摩挲着下巴问。

这次可不是挤兑他，楚铮和展羽接触久了，竟然也有不像是和动物接触的感觉，不自觉的会将这只鹰当成人类对待。

对此，楚铮觉得，大家都不是小朋友了，当然，也不会简单将这样的感觉当成是错觉。

所以长期出任务的效果出现了——楚铮第一反应就是怀疑展羽不对劲儿。

“我说，这真不会是给咱们布下的局？”想到这儿，沈亮和一边说这话一边忙不迭向后退了几步，将自己和展羽只见的距离拉开了。

“不可能！”对此，楚铮倒是坚定，他说道，“之前已经确认这是我媳妇儿的鹰，应该不会有问题啊！”

“……”沈亮和闻言，登时他的嘴唇微微一动，虽然他还是坚持认为这只鹰不太对劲儿，但是基于对楚铮这厮的信任，沈亮和还是说不出“唱反调”的话来。

“难不成，这只鹰……让你媳妇儿，或者说是陌门给训练的开窍啦？”沈亮和抓抓头，“就像是鹦鹉学说话那样？”

“……”对于沈亮和这样说话，楚铮保持了沉默。

作为一个合格军人，平时，不管他多么热衷于对自己媳妇儿吹捧，他还是说不出超出正常人能力水平的夸赞语言来。

虽然对于陌门不甚了解，可是楚铮凭自己以前练就的推理能力，也能猜到陌门不具备沈亮和猜测的这项能力。

“要是他们有这本事，也不会在国外驻扎啦！”

楚铮顿了顿，又说话：“那样的话，他们还能让人知道自己的总部？说不定早就开辟空间，逍遥自在呢！”

“这话有道理啊！”楚铮这话，让他觉得很有道理呢！

“而且，这鹰身上看不出太多被训练的痕迹。”楚铮按照他所接触过的军犬的表现特点观察着说，“不过，仔细看看，好像……也不是野生的。”

“对，从这鹰身上看，可是看不出任何不受拘束的野劲儿。”沈亮和点点头，“驯养出来的鹰，没有它的灵动；完全野生的鹰，没有它的规矩劲儿……啧啧，这可真有意思。”

“看来以后见到弟妹，我应该好好问问啊！”

“等你见到再说。”楚铮现在听到任何影响他和他媳妇儿单独相处的言语，就特别郁闷。

对此，沈亮和不知道，他现在的全部精力啊，全都放在展羽身上了：“老楚，你说，这只鹰会不会和咱们正常交流？”

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忽然之间竟然还给脑洞大开，想出了正确的和展羽搭档的模式！

“你是不是疯啦？”楚铮一听，他第一反应就是将手放在沈亮和额头上，想试一试沈亮和是不是不对劲儿。

“你说它像军犬那样配合行动，我可以相信啊；你说它能像骏马那样机灵、配合主人行动，我也能相信哈；你若说它可以扮演信鸽那样的存在来回送信，我也不太怀疑……可是，你刚、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它是不是可以交流？老沈，我问你，你能怎么回答？”

“说不定啊！”沈亮和没有按照套路回答，反倒是按照心里想法，实话实说道，“这俗话啊，不是说的好么！——‘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诶！”

楚铮：“……”那也没听说过有谁驯养鹰，驯养到让它像鹦鹉或者是鹩哥那样说话！

“而且，就算是鹦鹉啊，就算是鹩哥的，它们也只是重复问话，很多时候不过是聪明一点，会按照规律回答问题，你以为它们能够用人类语言表达自己的感受，怎么可能？”

“可是怎么就不可能呢？”沈亮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思路一方开了，他那思维就跟脱缰的马一样，已经不知道它跑到哪里，而且，还有固执迹象。

楚铮对于沈亮和提出的问话很是无语：“怎、怎么？老沈，你还问咱‘怎么’？！话说驯鹰在咱们华夏也是历史悠长了，你看到过哪本记录上说有人将鹰训得口说人言啦？亘古未有啊！”

“那也不能这么绝对啊！”沈亮和固执起来啊，他清醒之后回想起来，自己都害怕呢！

“好吧，咱们远的不说，就说咱们从记事起到现在！尤其是当兵后，咱们的经历也很丰富，不说见多识广，咱们也见识过、或者听说过很多别人不知道的奇闻异事，你告诉我，你听到过谁家驯养的鹰会说话？……还有，你不是自诩是极其爱鹰的人士么？来来来，你作为咱俩之间最有发言权的人来说说，你听说过那只鹰能够跟主人正常交流么？”

“……”楚铮这么说话，还真让沈亮和给怔住了。

他无话可说啊！又能说什么呢？

“你这话未尝没道理啊！可是……”沈亮和觉得就在自己快要被楚铮说服的时候，他看到了展羽投放过来的挑衅眸光。

“看看！老楚！你也亲眼看看！”沈亮和登时跳脚啦，他抓住了楚铮衣袖使劲摇，让楚铮看展羽，“看看！看看！它这是故意啊！”

楚铮让沈亮和这么一惊一乍的惊叫给吓了一跳，尤其是沈亮和用足以拽到人的力气摇晃他时，他不由自主按对方说的话做了。

于是，楚铮也瞪圆了那双眸子：“……”

靠之啊，原来……老沈他没有说谎话啊！

“我跟你说你还不信呢！”沈亮和一边注意展羽的动静，另外一边也没有将沈亮和忘了，他看到楚铮双眸睁圆后，立刻兴奋道，“我说的怎么样？这只鹰这是逗咱们俩玩！”

楚铮闻言，登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沈亮和才好了：“……”

是！从现在来看，他们俩人很可能让这只鹰戏弄了。

可是……这是多光荣的事情么？至于兴奋成这样子？

他是越来越不能理解沈亮和的想法啦！

“你说，这只鹰……是不是欲擒故纵呢？”果然不愧是被楚铮惊叹过的脑回路拥有者沈亮和，他话题一转，就跑到这来了。

“怎么个意思？”楚铮不理解他这言语之意啊，所以索性问他。

“这都想不明白？”沈亮和闻言立刻给楚铮回以“你还是不行啊，想象力不够诶”的眸光，当然，该解释的，他还是要解释，“我是说，你说它是不是想要毛遂自荐？”

“你说毛遂自……咳咳咳咳咳！”楚铮让沈亮和他这脑洞惊到被口水呛到了。

沈亮和看到，不由茫然之极：“……”

话说，他刚才……可是说了什么惊人之语？怎么把楚铮惊成这样？

“老楚，你这举动可是……可是有些小家气哦！”沉默了一会儿，沈亮和提醒道，“你也说过啊，你多少也算是有见过大世面，不至于这样小题大做吧？”

“小题大做？你说我小题大做啊？”楚铮反手一指自己，问道。

待他得到沈亮和点头回应后，不由鼓起双颊，向外吐气。

“我服了YOU啊！”

无语的耸耸肩，楚铮不准备搭理他这想一出，就是一出的搭档啦。

他已经将注意力重投到一直旁观的展羽身上：“我说你这家伙，要是能听懂我说话，你就眨眨眼啊！”

展羽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一眨都不眨。

楚铮：“……”

很好，这家伙的举动，倒是让他隐隐对刚才沈亮和的猜测信了几分。

“也许你是对的。”楚铮说出了不久之前沈亮和说的相近的话。

“我也这么认为。”对此，沈亮和不准备谦虚。

楚铮想了想，向展羽跨进道：“很好，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我想，也许咱们需要好好聊聊。”

展羽：“……”

“看样子，这只鹰……是想将装傻充愣进行到底呢！”沈亮和在一旁友情解说道。

楚铮扭头看他：“这时候，你就不用自己增建戏份啦！”

“OK！你说！”沈亮和一抬手，好像很大度的样子。

楚铮不想看他，就跟展羽商量：“我想，咱们应该算是自己人啦！想来过一会儿，我们去找韩子禾时，你应该也会跟上哈？”

因为怕展羽听不懂，楚铮还特意呼唤了他媳妇儿全名。

“也许，这只鹰只认识你媳妇儿样子，对于她的名姓却是一无所知呢？毕竟，不能对这只鹰要求太高啊！这只鹰能清楚知道自己名字，已经很不容易。”

闻言的楚铮，登时间，嘴角就不由自主扯了扯：“我说，你这是给这只鹰讲情啊？”

“没有啊！”沈亮和不管楚铮言语中的揶揄，很是认真的摇摇头说，“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

“那好吧，你自己一边儿跟那实事求是啦，我这里跟它再好好谈谈。”楚铮已经不想和这家伙揪扯，所以这话说完，也不等沈亮和搭话，就径自扭头又看向展羽，说道，“我想，看你这聪明劲，应该多多少少能够听懂我们谈话……当然，你也有权利不承认，这也无所谓，只是，我想我应该提前告诉你，你不用回答，只要听着就好。”

展羽抖了抖它那颗鹰头，默默地挪开视线后，很是不偏不倚将自己那不明显的听觉器官朝向楚铮。

楚铮：“……”

沈亮和：“……”

很好，这样应该也算……不打自招了吧？

楚铮拽了一把想说话的沈亮和，让他不要掺合，之后，又跟展羽道：“我想说的话，不算太啰嗦，主要就是想跟你提前声明，要是咱们和韩子禾重逢之后，我会将你的表现，认真而不夸张、原原本本地告诉她。”

“？？？”展羽眼珠动了，缓缓地扭过头看看楚铮，露出一抹讥讽，也可以说是“轻蔑”的眸光，之后，又是缓缓地将那颗鹰头扭回去，大有无所谓的气势。

“好！很好！事实已经清楚！这鹰啥话它都可以听懂！”沈亮和拍着手，给展羽叫好儿。

楚铮：“……”

这家伙应该已经不知道他是哪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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