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研究

一个小时之后，韩森研究完了手中所有的资料，一转头，他身边的那个年轻的空军少校屁股只坐了三分之一的沙发，腰杆笔直，双手搭在双腿上，很坚挺的坐着，开着空调的办公室里，这位年轻少校的额头和鼻尖都出现了微微的汗迹，看来他已经纹丝不动地以这个姿势坐了很久了。

韩森被吓了一跳，这倒是第一次有人让韩森感到如此受尊重，韩森立马放下了自己搭着的二郎腿，急忙开口：“不用，这么紧张，我比你也大不了几岁，放松一点就行，这里不是军队，你是这个项目的军方科研人员？你叫什么啊！”

年轻的空军少校立马站起来给韩森行了军礼，开口报道：“报告韩院士，877项目的研究助理叶祥向您报道。”

韩森被吓了一跳，被尊重的韩森下意识地觉着这个少伙子很不错，笑着开口：“这么年轻就是研究助理了，厉害啊，坐坐坐，不要这么严肃！”

“是！”

被别人认真对待，真的是会很让虚荣心得到满足的，这个空军少校的“马屁”拍得韩森很受用，韩森一下子就很喜欢这个叫做叶祥的空军少校了，把手中的文件铺开在桌子上。

韩森对着办公室里的沙子逸开口：“子逸，你先放学吧，我这边有点事情！”

“ok！”少年很高兴的跑了。

因为是保密项目，所以韩森让沙子逸提前放学了。

.......

“我简单的看了看这些数据，之后我会给卢院士、唐院士做一份详细的报告的。”接着，韩森继续补充道：“既然你也是这个项目的参入者，又亲自来了，那我就简单的跟你说说吧！”

韩森的这一句“那我就简单的跟你说说吧！”，让年轻的空军少校瞬间为之兴奋，他等着就是韩森的这句话。

在韩森眼中，他只是简单地跟这个年轻人说一说问题，毕竟这个年轻人让韩森感觉到了尊重，韩森希望自己的教导指点能够让他得到学习和进步。

可是，韩森眼中的不值得一提“简单跟你说说”，是会改变这个少校的命运的。

韩森的简单一提，这个少校回自己的单位，肯定要比之前受到更多的重视，因为他可是被韩森院士提点过的人，而如果他自己再足够优秀，能够跟得上韩森的指点，他知道这一次项目的大体问题，那么他更会受到领导们的重视。

作为一个学者韩森在全世界的地位是很高的，他是会影响很多人的命运的，这个少校对韩森认真的付出尊重，得到了属于他的回报。

......

韩森只是简单地跟空军少校叶祥指了指问题，整个项目还是需要韩森做报告的，毕竟这么大的项目不是韩森一个小时就能解决的。

韩森需要运用泛函分析来对所有的实验数据经行分析，以便找到问题线索。

接到了任务之后，韩森就召集了他的学生，回家休假的姚汝植、庄闻、秦澜以及刚来的沙子逸，都在回到了韩森的办公室。

四个学生满是激动地、看都不看就签下了他们人生第一份《国家军事安全保密协议》，四辆低调的别克gl8在无察觉之中停在了五道口的办公室楼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隐秘而警惕地负责安保。

厚厚的试验数据全部打印在了a4纸上，作为军方代表的叶祥跟姚汝植、张斌、庄闻和沙子逸介绍着数据分类。

而韩森，坐在了他的办公桌里，他的面前铺开了几张布满了数据的a4纸，几张纸上密密麻麻的全部是数字，在韩森眼中，这里的数字真的很是漂亮。

韩森咬着笔，盯着满桌子布满数字的a4纸，持续了十几分钟，一动不动，他有点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虽然大体知道问题是在那里，可是如何下手？这里全都是数据，需要韩森做的就是用数学的方法找出这些数据里不应该出现的。

那么怎么做呢？没有固定的公式可以利用，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做指引，所以，如何构建整篇文章呢？

这可是一架隐形战略轰炸机，出现任何一个数字的错误，都有可能带来整架飞机的不可控，而韩森要做的就是对所有数据的审核、找错，他要确保的就是各个数据是完全精确的。

......

办公室里，韩森坐在主座咬着钢笔思考着，该死的，越想越复杂，越想越不知道怎么开头，韩森基本已经把整个思路都思考完毕了，可是就这该死的开头，越想越不知道怎么开头。

而同时，在作为项目的参入者，叶祥很熟练的指导着姚汝植、张斌、庄闻和沙子逸进行数据整理。

尤其是沙子逸，在基地里长大的他接触飞机项目很多，虽然这里的资料没有任何明显的字眼表明这些数据是飞行器数据，但是从基地出来的沙子逸一眼就看出了这是一架飞机的试航数据，而且是一架有着歼20和运20 相关技术的试航失败的飞机。

年纪轻轻的沙子逸在高保密等级的基地待习惯了，看着手中的数据，惊讶地开口：“我的天啊，哥，这是不是h20的相关数据啊！”

“啥？！”坐在沙子逸身边的庄闻一愣，他好像听到了h20.

至于姚汝植和秦澜，他们俩根本就没听清沙子逸说的话，一愣懵地抬头开口：“什么20？”

“你这么牛逼，能看出？”而知道真相的叶祥一愣。

韩森起身，他一直没有头绪，索性不想了，走到小组面前，拍了拍叶祥的肩膀，开口道：“他参加过歼20和运20两个项目，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以后注意你们各自的保密协议，不要乱说话。

我吃饭去了，你们自己忙吧，想吃什么吃什么，开发票回来报就行！”

没有头绪翻看着数据的姚汝植，哀求地开口：“老大，我们没头绪啊，给点头绪吧。”

韩森自己也没头绪，但是有装逼的头绪啊，老教授一样，很严肃地开口说到：“对数学而言，所有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任何存在的东西都有藏着伸出的数据可以挖掘，都有可以计算的规律，都是可以建立模型的，找不到，你下功夫还不够！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