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舞会前夕

那从宇宙诞生之初便衍生而出的怪物嘶吼着碾碎时空来到这个世界，那阴暗、狂乱、不可名状的呢喃呓语光是听着就足够让人陷入疯狂。

纤纤玉手推开那恢宏华丽的巨门，群星闪耀的光辉驱散层层黑暗，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她的到来而欢呼。

看着这宛如神话史诗中才会出现的画面，赫敏差点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

少女应战，解开发带，银白色的长发飘扬在半空中，那贯穿天地宛如由秩序之力构筑的长鞭刚一出现，璀璨的光辉为之交相辉映。

那是至强的一击，也是终极的一击。

足以让世界重归几十亿年前汪洋大海的邪神在少女手中宛如一个可以随意发泄的玩偶，被她尽情拿捏……

“那就是我曾经掌控的力量，不过现在已经离我一去不复返了…”奈雅丽感慨地说道，但却连半分后悔的神色都未曾出现，她微微低头看向摊开的掌心。

以前，那里面什么也没有，而现在，她拥有了一切…

“我宁愿和你共度凡人短暂的一生，也不愿一个人看尽这世间的沧海桑田，从此之后，我将不再是禁忌之奈雅丽…”

在至高存在的见证下，直到永恒的契约被签订。

“你就真的不后悔吗？”目睹了两人相遇全过程的赫敏忍不住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声音都有些颤抖。

“为什么要后悔呢？”奈雅丽有些奇怪，理所应地回答道：“不就是永恒的生命，至高的权柄，无穷尽的力量吗？在我无尽的时光中早已厌恶……

而这些比起他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赫敏一下子就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满是震撼。

这才是真正的放弃一切，只为有你在我身边。

“我明白了…我没有资格……”赫敏沉默了好几分钟，最终才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在了解清楚了隐藏在罪恶的印斯茅斯之下的真相之后，她知道自己和奈雅丽比起来要差的太远太远了，一经比较她都觉得有些自卑。

“希望你以后也能遇到一个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人…”

奈雅丽莞尔一笑，轻轻一拂袖。

下一刻，整个世界瞬间停止运转。随后，天穹宛如镜子一般破碎，露出后面漆黑的空间来，这个由她临时构筑的幻梦境正在无声无息地开始消融湮灭……

赫敏只感觉眼睛一花，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她有些痛苦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再次睁开眼睛恢复视觉之时，她已然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过去多久了？”赫敏深吸了口气，好半晌才从幻梦境中出来遗留下的后遗症中缓过神来。

“梦中的世界可不能代入到现实世界，我想想啊，大概…半分钟？”

奈雅丽歪着头用手指轻轻敲击着身前的低矮的木桌，之前尚未喝完的红茶还在往上噌噌冒着热气……

“不要再让情绪左右自己了，为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倾注心血最后只会换来遍体鳞伤的结局…”

奈雅丽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轻松写意地站起身来推开门悄然离去。

只余下赫敏独自一人坐在屋内发呆…

……

奈雅丽独自一人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漫无目的地在城堡中游荡中，她心中一片宁静祥和，只想着接下来要怎样教会卡尔跳舞。

一场圣诞舞会，真是让人感到心情愉悦的活动。

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

与卡尔在次元魔法与黑魔法上卓越的天赋相比，他在跳舞这件简简单单的小事上简直糟糕到了极点。

就一小会儿的功夫，明明自己已经将所有的步骤与注意事项一而再、再而三地讲述了好几遍，但他就是做不到！

就三个动作的一小步他就能错两个！

有求必应室中，奈雅丽又一次被乱跳一气的卡尔给踩了脚。她忍无可忍地撒开牵着他的手，叉着腰怒吼道：

“哪怕是只猪照我这样教法，也早就该学会了！”

“这可不能怪我…我从来就没有学过跳舞，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

面对着宛如火山爆发般愤怒的奈雅丽，卡尔很是无辜地眨着眼睛，这怎么能怪我呢？

要怪就怪邓布利多他们去，还不是他们专门整出这么一个活儿来的，我也是受害者啊！

“我们再来一遍，就重复刚才的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奈雅丽才稍稍消了气。她很是不爽地看着卡尔，但一时间也拿他没什么办法，学不会就是学不会……

既然没那个天赋，那就只有拿时间来堆咯……

时间很快来到了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卡尔在奈雅丽的监督和指导下，逐渐也学会了该怎样跳舞——至少不会再踩到奈雅丽了……

学期的最后一个星期变得越来越喧闹了。城堡和地上都下了厚厚一层雪，天蓝色的布斯巴顿马车看起来像一个大结冰的南瓜一样停在那所铺满冰雪的小屋旁——那是海格的小屋；

而德娒斯特朗的那艘船我也好不到哪里去，连舷窗被冰覆盖住了，窗棂上满是雪白的冰，那些家养小精灵在厨房里正抢着吃一堆丰富的，暖哄哄的炖菜和可口的布丁……

关于圣诞舞会的谣传到处飞来飞去，但是卡尔并没有全都听信——比如说，邓布利多已经从三把扫帚酒吧处的罗斯默塔夫人那里买了八百桶加了香料的蜂蜜酒。

卡尔觉得依照老蜜蜂的性格来看，那听起来确实有可能是真的，并且，他还听教授们说他还预订了什么古怪姐妹。

事实上，那个古怪姐妹是谁或者是什么东西，他一点也不知道。作为一个在未来长大的穿越者，习惯了手机与电脑带来的便捷与多元化，收音机这种东西他自然是看都懒得看一眼——那实在是太无聊了。

他只能依稀从小巫师们激烈的讨论声中了解道这个所谓的“古怪姐妹”应该是某个乐队或者合唱团一样的组织。

这倒是让他挺期待的，巫师们的音乐表演他除了霍格沃茨的校歌外就没什么接触了，并且光是这个组织的名字就已经让他期待万分了。

女巫、成年的、乐团……

要素过多……

临近圣诞节，再加上即将开办的舞会的缘故。被白雪笼罩覆盖的霍格沃茨中欢愉的氛围越来越浓重。

连带着一些老师也被节日的气息感染了，比如他们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这个矮个子的决斗之王在看到同学们的心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的时候，就停止讲课了。

他允许同学们在节日临近前在他的课上休息一会儿，而他自己则把大部分时间花在了制定新的教学方案上。

自从他看了卡尔完美击败火龙的那一幕，就觉得很有必要向学生们面向一些高级的魔咒。

但其他教授可就没有这么大方了。

魔法史上，卡尔望着讲台上干巴巴讲课的宾斯教授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他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视线中起码有一大半的小巫师都耷拉着脑袋好像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一样。

原本小巫师们还期待着这位幽灵教授能够像弗立维一样慷慨大方一些，毕竟他们听说幽灵们也是要过圣诞节的。

但……这怎么可能！

宾斯教授可是死了把自己身体都忘记带上都要准时来为小巫师们讲课的狠人！圣诞节这种小事情怎么可能让他停下这让他为之奉献一声的工作？

可能是为了让接下来的圣诞节假期中能够为小巫师们留下足够多的作业，他把妖精暴动讲得更血腥，更污秽了，那听起来就像邓布利多在欢迎新生时念的报告——又长又臭。

“噢~…这可真糟糕！”宾斯教授讲课就好像在念紧箍咒一般，念得卡尔头疼欲裂。

连宾斯教授都这么社会了，麦格教授和穆迪教授就更不用说了，他们俩坚持贯彻不到最后一秒绝不下课的原则把小巫师们折磨的死去过来。

被奉为霍格沃茨三害之一的斯内普在这个时候当然要窜出来出来凑凑热闹。他很不怀好意地看着全班，好像在告诫他们，本学期的最后一堂课他会用来测验他们的解毒能力。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他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格兰芬多赫赫有名的坩埚杀手——纳威·隆巴顿！

小心眼儿的斯内普在纳威惊恐的目光中，足足给他那只可怜的蟾蜍灌了一整瓶毒药，直接将其毒的口吐白沫，双腿直抽抽。

要不是赫敏及时伸出援助之手，将自己私下偷偷配好的解毒剂塞给了他，恐怕纳威今天就不得不和那只陪伴了他四年之久的蟾蜍永别了。

至于斯内普的特别关心卡尔，当然也受到了优待。在他的日常嘲讽下，老蝙蝠暴跳如雷，差点气的直接拿着毒药灌他嘴里。

“斯内普简直就是一个魔鬼！”罗恩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出魔药课教室，脸上悲愤交加：“竟然在放假的最后一天进行测验，还是用那么刺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