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羽翼渐丰 第〇七四集 任酋长

白昼、晴、雪山如云。

风吹草动，野牛怒吼，三五成群的野牦牛气势汹汹地在雪山脚下的一片草场四处奔驰，丰茂的邦扎草已经无法吸引它们的目光，一群不速之客才是它们要对付的对手。

我带着四名女亲兵深入这个练级点的腹地，专挑4级以的凶悍牦牛下手。部落其他玩家因为大多没带亲兵，只能在外围杀一些45级左右的牦牛，他们的身影在远处时隐时现。

我拿着逍遥给我精心设计制造的精钢十字弓，一箭射向一只50级的野牦牛，它是其余四只野牛的伍长。这名野牛伍长被我一箭射中，勃然大怒，率领麾下四头野牛，狂奔而来，大地在它们笨重的冲击下，似乎微微颤抖。

晴雨双姝、赤玉儿、蔺香莲四女，组成一个剑阵，将飞奔二来的牛群阻住。剑光闪烁、箭雨飘飞，这种野牛血厚，一直磨了半个小时，这五头野牛才先后轰然倒地。

几名N牧民见这里收获颇丰，匆忙奔了过来，将野牛的尸体剥皮去骨、切肉打包、装车运走。

一名N牧民忽然从野牛伍长的胆囊中取出一枚硕大的牛黄，恭敬地递给我：“酋长，摘到了一枚好牛黄。”

我大喜，这枚牛黄成色不错，可以卖到好价钱，没有去接，挥手道：“牛多，你也老大不小了，拿着这些天得的牛黄卖给药商，存点钱娶个老婆。”

叫牛多的牧民感激地道：“谢酋长赏赐。”

我吩咐道：“牛多，我们有二十多个玩家在这野牛坡升级，每天起码要宰五百多头野牛，你要忙不过来就多叫点牧民帮忙，有钱大家挣嘛。”

牛多脸一红，忙道：“酋长，我这不是想多挣点钱嘛。不过这些天也着实累坏了，七个人每天回收五百多头牛，吃不消了，等会我就叫多哈他们也来干这活计。”

我笑道：“这才对嘛。这个野牛刷点没有十几个牧民驻守是很难完成如此多野牛尸体的回收工作的。”

牛多很快就带人将五头野牛的尸体回收一空，见我这里还要再过一会才会宰出牛尸，便带人先去别处回收去了。

这个野牛刷新点不仅是我们升级的好场所，还可以获得不少牛皮、牛肉、，部落要发展，经济就得搞活。这个野牛刷点无异于一个聚宝盆，每天出产大量的野牛，我们从这里获得牛皮、牛肉，可以初步加工一下后便从水路运回西凉。牛皮可以用于制作皮靴、皮甲、皮盾、马鞍等，牛肉可以供部落居民食用，也可以卖到西凉的客栈、酒楼、餐馆，加工成肉食品出售。

我带着四女没有停留，继续杀向另一群野牛，这群也牛有十一头，包括八头普通的野牛、两头野牛伍长、一头野牛什长。以我们五人现在的实力，最多只能挑战这种野牛小队，至于更大规模的野牛群，我们还招惹不起。

化了将近一小时，终于将这十一头野牛宰了，收获了大量的经验值后，我正要招呼四女休息一会，我刚任命的断事官巴哈跑了过来：“主公，土台已经筑好了，请尽快回部落就任酋长。”

我一楞：“不是要明天才就任酋长吗？”

巴哈启奏：“主公，今天的日子比明天好，所以我催促着工匠提前一天修筑好了土台，马就要到午时了，还请主公早点登台任职。”

我笑道：“好，我们回去。”

走了不远，来到我们系马的地方，众人飞身马，向部落酋帐所在的不儿罕山驰去。

在马背，巴哈告诉我：“主公，蒋石、支胡赤儿二位族长、许多百户和部民们，都已经朝不尔罕山汇聚，主公在午时的时候，便可在不尔罕山登台祭拜天神，就任酋长之位。”

我点头。片刻后，果然看到许多部民纷纷涌向不尔罕山之巅。

山巅的一处平地，一个简陋的土台拔地而起，土台四周烧着几个油锅，烈火将窝中的牦牛肉烤得芳香远扬。负责烤肉的士兵不时将佐料和生牛肉放入，肉熟了便招呼部民取用，每名部民都可以在锅里撕一块牛肉享用。

千名部民纷纷下马，排成许多个方阵，见我驰马而来，纷纷大喊：“阿爸木比达！阿爸木比达！阿爸木比达！”

巴哈向我解释道：“阿爸木比达是天神的意思，大喊阿爸木比达一方面是希望天神保佑我们部落，另一方面是希望酋长象天神阿爸木比达那样英雄了得。”

巴哈带我走土台，将我让到土台的一张石椅，然后大声道：“请大祭祀献白石。”

我不大明白这些羌人部落的规矩，只得枯坐在石椅耐心地等候。

一名羌族巫师穿着庄重的祭祀服装，颤巍巍地走土台，双手举起一个铜盘，盘中有一方古拙的白石，深深地弯下腰：“苍穹部大祭祀穹於请酋长接印，愿天神阿爸木比达与您同在。”

巴哈向我解释道：“这是天神所赐的白石印绶，是我们巴燕部落世代相传的族长信物，主公接过这枚印绶，也就接过了治理巴燕的大权。”

我了然地从托盘中拿起白石印绶：“穹於先生请平身。”

我看了一下，白石的印面雕刻的是一个帐篷，图案和酋长令符的完全一样，但这种印绶应该可以在部落公文盖章。我将白石在头举了起来，台下的部民自然又大喊“阿爸木比达！阿爸木比达！阿爸木比达！”

穹於恭敬地将空了的托盘放到石椅前的石案，垂首站立一旁。

巴哈见授印已毕，便再次鼓起大嗓门：“请大长老献神盔。”

一名羌族老者穿着庄重的武士服装，稳健地走土台，双手举起一个头盔，深深地弯下腰：“苍穹部大长老穹驽请酋长受冠，愿天神阿爸木比达与您同在。”

巴哈再次向我解释道：“这是天神所赐的神牛头盔，也是我们巴燕部落世代相传的族长信物，主公戴这顶神牛头盔，也就成为部族下的领袖了。”

我接过神牛头盔带到头，嗯，防御力高达20点，做工也比较精良，不错。得了一件好装备的我自然心花怒放：“穹驽长老请平身。”

穹驽挺起腰骨，站在了穹於的对面。

台下的部民见我戴了酋长的帽子，自然又大喊“阿爸木比达！阿爸木比达！阿爸木比达！”

巴哈见已经完成了两步仪式，继续启奏：“主公，你现在可以开始和分部族长、一众百户长共饮咂酒，以获得他们的祝福。”

我挥手道：“那开始。”

巴哈答应一声，从怀中拿出一个长长的羌笛，呜呜呜地吹响。麴义、麴演、反对无效、公子骄阳等总部大将登土台雁列我左右，蒋石、支胡赤儿两位分部族长、磨铁、巴噶、灵木、乳泉等百户长按职位和派系的不同，分成两列在土台前列成两列。

巴哈一拍手，一名羌兵捧一坛咂酒。巴哈接过咂酒献给我：“主公，这种咂酒是以青稞、大麦、玉米酿成，封于坛中，饮时启封，注入开水，插竹管，众人轮流吸吮。请主公注水、插管，开始首饮。”

我拍开泥封，接过羌兵递过来的一壶开水倒入坛中，然后又接过一根青翠的竹管插入坛中，大大喝了一口。这酒看来已经有了不少年头，入口爽滑，醇香弥久，虽然我不善于饮酒，也不免多喝了几口。

反对无效从我手中抢过酒坛张口牛吸，见我不舍，勉强解释道：“老大，这酒的后劲很足，你还是少喝两口，不然晚干活都干不了。”

我一楞，哈哈一笑。

反对无效喝完，就传给公子骄阳，然后是麴义等人。台的人喝完了，才轮到支胡赤儿、蒋石、巴嘎他们。好在酒坛颇大，不如这么几十号人喝，还真要很快见底了。

半响，见咂酒喝完了，巴哈又奏道：“主公，现在您可以祭拜天神、就任酋长、册封部下了。”

我答应一声，向天叩拜：“在下天帝，感念天神阿爸木比达垂顾，愿意为您守候这片土地，每年奉祭品，以表诚心。祈望天神布下阳光雨露、日月风雷，让我部牧草丰美、牛羊成群。”

土台下的部名，骨牌一样依次跪伏，默念“望天神阿爸木比达保佑我部，怜我等虔诚，甘愿世代祭祀奉献，不敢或忘。”

我听到怀中“叮”的一声轻响，拿出酋长令符，果然出现了一个命令：“任命苍穹部酋长一名。”

我点开命令，将自己任命为酋长。顿时，一道白光在我身闪起，辉耀高台下。千余部名见次神迹，再次跪倒，激动地大喊：“阿爸木比达！阿爸木比达！阿爸木比达！”

我庄严地宣布：“苍穹部落自今日起正式成立，我天帝出任第一任酋长，总部曰赤阳、支部曰赤胡、赤燕。兹任命巴哈为我部断事官、穹於为大祭祀、穹驽为大长老、支胡赤儿为赤胡支部族长、蒋石为赤燕支部族长，其余百户、十户，不再一一细表。”

众人欢呼一片。

巴哈启奏：“主公，仪式结束后，部民便会开始持续到明天早的舞会。舞蹈主要有跳沙朗跳盔甲、跳皮鼓、兰干寿等。”

我忙于升级，便挥手道：“嗯，既然大家喜欢，就尽情欢歌笑语，反正这一带资源丰富，不象别的部落那么穷，浪费一些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