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选择

还未穿越前的神奈天虽说没有普通到“泯然众人”，但也算不上多么出类拔萃，他经受正常的教育，拥有良好的家教，也锻炼出了一副沉稳的心性，但是比起这个世界的忍者来说，就不大起眼了。

最初的忍者执行都是些卑微的暗杀任务，属于见不得光的群体，所以其对耐心的要求异常的高，潜伏，然后一击必杀，这就是最早的忍者。

而现在的忍者，经过了一代代的发展，极大的丰富了忍术的种类和数量，也让忍者逐渐抛弃了铠甲、长兵器等近身作战装备，转而向“魔武士”一类的作战兵种发展，而这种作战手段，其最核心的基础就是能量——查克拉。

提炼查克拉，需要的是精神和肉身双重力量的结合，所以精神修为也被忍者重视，佛学以及各种邪教——比如飞段所在的不死教才找到了生存的沃土，比如火之国最大的寺庙火之寺的思想就是佛学的那一套。

坚韧、无畏、宽容、奋进、忠诚、牺牲......忍者被灌输了很多的意志形态，最终形成了他们独有的文化和精神。当然，如果严格按照这些思想的标准来看，忍界大部分忍者都是不合格的，只能算是一个拥有忍者实力的打手，真正完美约束自己的忍者几乎不存在，这和忍者生存的环境有关系。

连生存都得不到保证，发展********显然为时过早。

纵观历史，我们可以发现，太多太多的人，或者说忍者，都对自己的存在、价值等方面感到迷茫，他们投入不同的阵营，在战斗中死去，在战斗中觉醒，探求自我，或者坠入黑暗。

神奈天隐隐约约认识到，那些人都在追寻着某些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的东西，就好像有人追求自由，有人追求爱一样。而这些********上的东西，日后的自己究竟会不会为之迷茫，谁也说不准。

这个世界，残酷、无情，就目前来看，自己所在的雾隐村更是冰冷的、苍白的，这里充塞着死亡、暴力、血腥，一度压得神奈天快要窒息，他讨厌这个地方，但又无可奈何。

有时候，他扪心自问，自己是否可以改变些什么，他想看到这个世界、这个村子、以及自己这个家庭温暖起来，他向往光明，排斥战斗和死亡，他想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出门俯嗅花香，躺观云卷云舒，慵懒，闲适，而又温馨。

但不管怎么说，事已成定局，这个世界在推动着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前进，不进则退，不进则败，不进则死。

他需要前进，虽然厌恶这种压抑感，但也不排斥变强，至上的武力是男人的浪漫，也是一种是动力。

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既然无法摆脱这个世界的印记，那就只有接受它，适应它，最终再决定是屈服与它或是破碎并改变它。

“加油！”神奈天轻声对自己说。

......

提炼查克拉的过程对神奈天来说，谈不上简单，但也难不到哪里去，这本来就是每个忍者的基础课，哪怕孩子也能无障碍上手的技艺，是这个世界科学的基点，连小李那种完全学不会忍术的“笨蛋”都能完成，神奈天当然能搞定。

凝神静气，盘膝而坐，双掌互错而合，结“申”印，等心灵身体完全处于似松未松之时，查克拉就自然凝聚。

其中的原理，具体查克拉凝结的经过，神奈天没管，也不需要管，世间也唯有六道仙人这第一个完全解析查克拉的存在，才能用语言文字清楚的阐述查克拉，其他人只能“发现”、“利用”，但无法述说。

大象希声，大象无形，神奈天明知道忍者的至高奥秘就隐藏在查克拉中，但却无能为力，只能按照前人总结出的提炼查克拉的步骤，按部就班的进行，一步步充实着自己。

下忍提炼查克拉，初步将“术”和“查克拉”连接起来，成功施展出各种忍术。

中忍在下忍的基础上更进一步，懂得如何在“术”之上增加或减少查克拉的量和质，开始灵活的运用忍术，比如在演练忍术时就仅仅将“术”的形态和性质表现出来，威力和耗费的查克拉量尽量减少。实战时则能用多强就用多强，有时候甚至能突破极限，力求杀敌。

而上忍则是忍者等级制度中的最上级，也是一种质变。操纵查克拉形态，改变查克拉质量，随心所欲，随心而动。比如将螺旋丸进化成螺旋手里剑，将千鸟进化成千鸟流。其中的佼佼者甚至能够将不同性质的查克拉融合，开发出血迹界限，威力倍增。

鸣人第一次使用通灵之术时，因为无法掌握这个术，所以只能靠大量查克拉强行推动这个忍术发动，竟然一次性召唤出了蛤蟆老大文太，这就是下忍级别无法掌控自己力量的典型例子。现在，神奈天就处于这个级别，单纯为“用”而“用”，即为“不求甚解”，但这也是每个忍者都有的一个阶段，不需要多做领会，自然而然就好。

另外，神奈天还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在提炼查克拉的过程中，其体力和脑力——即精神力的消耗，和查克拉的提炼是同步的，消耗了多少就可以得到多少。而当神奈天精疲力尽后，查克拉就会饱满，如果一直保持这个状态，不使用查克拉的话，慢慢的，查克拉就会反哺**和大脑，维持着身体正常的消耗。也就是说，每个人身体上的总能量是不变的，变的只是能量存在的形态，体力、精神力、查克拉相互转换，相互支撑，奇妙无穷，韵味非常。

神奈天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概念：能量守恒。

目前摆在他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耐心提炼查克拉，这样的话，体力和脑力在一次次消耗转换的过程中，就相当于得到了某种锻炼，一次次下去，体力和精神力就自然得到增长，那么能够提炼出的查克拉的量也就水涨船高。基础有了，等到经验丰富起来之后，水遁、瞬身术自然能够学会，水瞬身也不在话下。

事实就是这样，下忍到中忍之间就没有什么大的关卡，只要努力，终有变强的一天。但上忍级别则不再完全拘泥于查克拉的量和质了，而是一种控制力，一种领悟，一朝顿悟，就能化蝶，不悟的话，就一辈子当个中忍吧。

至于凯的父亲迈特戴，神奈天觉得，这应该算是特例中的特例了吧，因为还没有哪个人像他一样偏科，初步控制查克拉增强减弱很难么？根本不难！这就好像我们做数学题，最开始的时候按照老师教导的笨办法，一步步推导，熟练后就可以开始偷懒，走近路，绕捷径，用更简洁的方法推出答案。再进一步，那就是自己推出某种公式，用全新的思路和方法解题。前者是中忍，后者是上忍，但迈特戴却偏偏卡在中忍的门槛上，一辈子锻炼体术，以至于连中忍都成不了。（这是从概念上来说的，与战斗力无关，实际的话，那家伙单凭体术也不输中忍，开启八门遁甲就更强的不像话了。）

这第一条路全面发展，基础扎实，可谓是正道，正途。

而第二条路，就是偏科了。

从现在起，除了必须的查克拉提炼科目外，就将所有的时间用来参悟水遁、瞬身术，别的统统不学，就好像小李单纯练习体术一样，自己就只练这两门，直到解析出水瞬身为止。

至于能够无条件发动忍术的高天原，神奈天觉得，还是留给飞雷神之术比较好。毕竟这个术太难太难，二代火影留下这个术也没说禁止别人学习，并且因为其对人体无害，也不属于禁术，但这么多年过去，也就是四代火影完全学会，他的几个侍卫顶多摸到了门槛，其他人更是差得远，完全不能入门。

飞雷神之术，因为不是一次性爆发的s级忍术，所以需要的查克拉量应该在中忍级别就能勉强达到，当然，按照神奈天的估计，中忍级别的他也大概只能使用一到两次，想要像四代火影一样一次性斩杀几十名敌军，那需要的查克拉量就有点恐怖了，非得达到精英上忍不可，这还是四代火影精通飞雷神之术，有自己独门技巧，使用术的消耗减少才能办到。

“先试一试吧，不尝试一番的话，总会不甘心......”

抱着这种想法，神奈天终于下定决心，暂时先学习水遁术和瞬身术看一看，自己的父母都是精英上忍，自己完全向他们请教，不用担心盲人摸象，独自前行。

说不定自己的天赋不差呢？下忍时期的小李，其高速移动就已经有了点瞬身术的影子，又或者说，每个忍者在学会“上树”这一技巧后，都可以做到将查克拉附着于足下，进行瞬间的爆发式奔跑，这本来就是瞬身术的初级版本，既然他们都做得到，那按道理说，自己也应该能行才对。

上树，踩水，这两门功课就是对忍者查克拉控制力的一种训练和考验，完成了它们，再学习水遁，以水瞬身的学习要求，应该就勉勉强强可以办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