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残酷

依韵跟情衣，小龙女两人步出大厅，大厅外广场处一手执着北落紫衫，一手检查着一个固架，固架上，却正安放着紫宵剑。紫衫仔细检查一番，似乎对稳固程度非常满意，站着两步距离双手握住剑柄，剑身上逐渐亮起不成器的内劲。

情衣大惊失色，身法急展开飞扑上去一把拦住作势欲斩的紫衫。紫衫不解道“情衣姐姐，怎么了？”情衣迟疑着道“紫衫，你要做什么？”紫衫欣然笑道“上次鱼肠好差劲哩，被北落紫宵一斩就断了，想试试紫宵剑耐不耐砍！”

情衣心下早有猜测，不过是出言询问证实而已。实在很难想像，紫衫竟然如此浪费，上次鱼肠可说没什么大用处，可是这是紫宵，十大神兵中的赤宵！再坚硬，在这么没有内力灌输情况下下，任由锋利程度可跟倚天比拟的门派神兵灌注内力砍下去，不折也得留下不小的缺口，这种损伤是无法修补的。

依韵此时走近两人，信手将固架上的紫宵取在手中，“紫衫，别折腾了。情衣，这柄剑送你吧，听说你派里的轻舞飞杨武功很高明。”紫衫闻言将手中的神兵收入剑鞘，一把抱着依韵，情衣闻言也不推辞。“轻舞飞杨前不久带师妹做任务，幸运得到两枚替身娃娃，听说紫衫喜欢替身娃娃的造型，便算是回礼吧。”

依韵淡淡道“别给她，你跟小龙女留着用吧。给紫衫完全是浪费，那趟见到妖瞳腰囊的替身娃娃，说是拿去玩，结果硬给她拆成几截了，说是想看看娃娃里面是什么东西。”情衣苦笑道“我算是彻底服了紫衫了，还真就你能这么纵容她。”依韵横了眼腻在自己怀里睁着眼睛欣喜不已的紫衫，淡淡道“这么多年，早习惯了。只要别哪天好奇我内脏是什么模样就成。”情衣和小龙女闻言轻笑着招呼一声离去。

“太玄经练到几级了？”依韵不抱任何期望的开口问道，紫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练功好无聊哩！练到10级就不想练了，按你说得到才加一次属性，那得多久哪！而且我觉得多花点时间锻炼自己实际可使用的属性更有意义。”

紫衫所谓的锻炼，便是没事拔剑乱舞舞，偶尔砍坏点建筑什么的，或者拿着北落紫刃瞎折腾，突然心血来潮了用力运功一甩，若是不幸掉进悬崖了，急急忙忙的寻派里在修炼意境的高手帮忙下去拾取。写写字，道是另类练剑之法，弹弹古筝，说是要创造一门以音攻敌的高明武功，刻刻乌龟，叫做锻炼下刀精准，看看旖旎札记，说那是在领悟意境……

依韵不会像情衣小龙女般，还对紫衫存在什么希翼之心。依韵拔剑在手独自轻舞，紫衫见状坐在一旁抱着旖旎札记读将起来。却是没读一阵便又不甘安静的开口道“依韵，听说侠客岛开放了咧！”依韵专心舞剑之时，却是从不搭理回话的，紫衫早已习惯，自顾继续道“听说很多任务团过去了，不过重生的重生，还有一些则失踪了，也不知道是退隐了还被困在岛上了。”

“太玄经这么厉害，如果你学了多好呢？”紫衫边看着旖旎札记边语气认真的说着，“不过，你除了性质极阴的内功，什么也学不了咧。现在更离谱了，性质极端的过了九阴真经。”顿了顿复又道“但是有腊八粥喝哩！喝了后不是会提升内力的么？”依韵全神贯注的练剑，紫衫边认真读着旖旎札记边欣然的说着……

乐儿更换一套新衣裳，又准备进特制的密室练功了。零儿望着乐儿和残忍温柔的背影，心下禁轻轻一颤，是恐惧，这么多年的相处，零儿非常清楚乐儿的可怕。乐儿自从重生过后，零儿原本是打定主意要努力练功不能被乐儿拉下太多，可是，若干年前开始，零儿觉自己跟乐儿已经不在一个档次，这距离越来越大，但零儿自从了解到乐儿练功的疯狂后，零儿服了……

乐儿领着残忍温柔踏入特制的密室，密室纯由金属所造，内部却是呈圆球体空间，直径约莫三十米，整个圆球形空间内壁，密密麻麻的有无数极小的圆孔。

紧随着的残忍温柔脱去一身衣裳跟着乐儿踏进密室中央，乐儿眼神陷入忧郁，郁郁道“要么就退到门口看，进来了没到训练结束你再敢以内功护体抵挡攻击，我定狠狠揍你！”残忍温柔语气无波的道“我不会的。”乐儿闻言满意的轻轻点头，信手指着一侧开口道“你去那边，用二级模式。”残忍温柔依言而为。

乐儿信手在地面一侧极不易觉之处轻轻按下，原本平静的密室内壁小圆孔，随着乐儿启动机关，骤然连绵暴射出密密麻麻的小钢球体暗器，每各球体外表尽是钢刺，钢球体积本就小，刚刺之间的距离实在不大，不过倘若硬要格封，却也能凭指甲点在刚刺之间。

乐儿立在原地，全身各处连同长快的动作起来，密密麻麻的钢球却不知被乐儿以什么手法一一打开了去，乐儿全身无任何内气护体，显然根本没有催动内力，如此疾的暗器，在这种空间，若无高深内力护体，却是不可能面积性抵抗的，莫非乐儿竟以自身的人灵活，准确的将每一个扑至的钢球尽数打弹开去？

反观一旁的残忍温柔，受到的钢球攻击就松散太多了，残忍温柔身形化影，快的腾挪闪动，身形不时以奇异功法扭曲，尽管度已是极快，但在这等骇人的密集攻击下，身上仍旧不时被钢球割出伤痕，残忍温柔双手捏做剑指，快的配合身法动作将闪避不及的钢球弹了开去，尽管如此奋力，不过半个时辰，身上仍旧布满血迹……

铭儿练剑是越来越勤了，零儿和月儿除却用餐时间外已经很少能看到她了，零儿十分好奇的却是喜儿，完全不知道喜儿是怎生练功的。在缥缈峰时，喜儿总是眺望着远空边饮酒边听自己和月儿，容儿聊天。但更多的时间却是不在的，乐儿和容儿从不谈论喜儿更多的时候去了哪里，但若有事，她们定能找到，零儿自然不敢开口问喜儿的。

月儿似乎对这个问题也没有谈论的兴趣，或许月儿根本便知道吧，零儿这般想。密室的门被乐儿一脚踢开，特制的密室便是好，纯由金属打造，至今尚未被乐儿踢烂。乐儿抱着一身伤痕几近奄奄一息的残忍温柔行了出来，取过容儿递上的外伤药细心的替残忍温柔敷上。

“乐儿，今天练的怎么样了？”零儿下意识的开口问道，乐儿仍旧沉浸于黯然意境，郁郁道“敏捷实际使用值达到最高五级模式已经完全伤不到我了，安装天地搜魂针的练功房制好了没？”容儿笑着道“过几天该就完工了，残忍温柔进步可大？”

乐儿信手轻抚残忍温柔的脸庞，“表现还不错，只是实力还不够，以你现在的实际可使用敏捷和度，真正挥的能力还太欠缺，你既然非要练，就得尽力给我死命练。什么时候你的身法度能跟那混蛋媲美，你才能帮得到我。”

乐儿说着俯身深深吻上残忍温柔的红唇，残忍温柔紧紧抱着乐儿，乐儿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复又严肃道“外伤是小事，一会就能恢复，待暗器重新安装完毕，我指导你继续练。”残忍温柔轻轻点头，一旁的零儿心生寒意，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敌人太多了，实在太多太多了……光线暗淡的空间，血红的空间，那绝不是由于依韵视觉本身产生的，因为那比依韵看见的色泽，更深，更浓。内力终究是有尽头的，每一剑出手，依韵必须尽量的将内力凝聚，再凝聚，尽可能极限的进行压缩。

幻境中不时会冒出来一些实力高强的*之极，依韵是这么为面对的敌人定义的，这些人每一个均被一种*所控制，仿佛永远也无法满足，永远也无法泄完一般。依韵的内力终究用尽，第无数次重复这感受。

密密麻麻的敌人扑到依韵身上，奋力撕扯依韵全身各出处的肉，更有些迫不及待的张嘴咬嚼，依韵这时候是无法脱出幻境的，清楚体会着每一块肉被撕咬的痛楚，清楚听见骨头被硬生咬断的声响，更有很多人，边抢食着自己的骨肉，边兴奋的大笑，或大哭……甚至边交媾着边享用，直到满地的尸体以及依韵被彻底吞食，幻境才消失而去……

依韵无力的坐倒在靠椅上，紫衫含笑替依韵擦拭着脸上的冷汗，递上茶水，尽管在幻境中如此修炼已经很多次了，但每一趟仍旧被那种无法言表的恐惧感侵入身心。依韵的胆识过百，却仍旧无法完全承受幻境中的恐惧，若是较低的人，会否直接被吓死？

蓦然最近跟霸天一起讨论武学的时间，越来越多，蓦然实在没想到，霸天对于武功的理解，越来越有深度，总能提出很多自己不曾想到的观点，其中不少被蓦然用在实战中，倍感有价值，接触的越多，蓦然越现霸天其实有很多优点，难怪指间沙会如此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指间沙心下疑惑，好几次，无意中听到霸天和蓦然讨论武功心得，但其中有很多东西，是师姐过去教授自己的，还有些，是过去依韵的剑法理念，依韵过去所讲的不少心得，指间沙是从未跟霸天提起过的。

霸天极好强，倘若提这些，定会决定自己心下拿他跟依韵比较，因此指间沙从来不提。但是，霸天怎会突然知道呢？指间沙唯一能想到的解释，就是霸天自己领悟的，但指间沙确实很难相信，霸天跟依韵的性格差异太大，这点在武功上同样体现的出来，对于武功，怎都无法跟依韵的疯狂执着比较，指间沙内心实在无法相信，霸天能自己领悟到依韵的理念心得。可是，若非如此，又能作何解释？指间沙，非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