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吃素？出发

“怎么这么迟才回来？”璃宝宝帮张一罚把手上的水果殷勤地接了过去，嘴里非常关心地问道。

张一罚看到她拿到水果后就窝在沙发上，头上竖线横生，还顺便想通了她刚刚关心的是什么时候吃午饭，“你就知道吃，也不知道帮我把其他菜提进厨房。”

“你这香蕉不行啊，外表看得还行，里面都烂了。”璃宝宝非常上道，根本不接张一罚的茬，把她一个娇滴滴的小美女单独一个人留在家里，她都快吓哭了，而且已经有点饿晕了。

“免费的，你就不要挑剔了。”张一罚想起之前偷偷跟踪老妈时，自己无意识地动作下，香蕉都已经开始从内部去世了，也不知皮厚的山竹有没有事情。

璃宝宝一边把烂掉的部分用水果刀切掉，一边考虑张一罚的人缘，她发现会送给张一罚水果的人竟然只有店里的顾客。

“就你的人缘，绝对不可能是水果摊的摊主送的，那肯定又是店里的顾客送的吧？”

“嘿，真不好意思，这些水果还真是水果摊主送的。”

张一罚非常不客气且非常得瑟地说道，他又想起了之前女摊主还钱时小气巴巴的样子，也就是他这个人比较厚道，不然他作为一个喜欢留一手的狠人，把她自己说赌注时的视频拿出来，说不定女摊主得哭晕过去。

璃宝宝用大拇指把山竹的底下一整圈按了进去，然后把外壳像是剥橘子皮一样剥了下来，得到一个连在花萼上的完美果肉，一口吞下后嘴里含糊地说道，“你又欺负别人了？”

“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别人？我哪次不是被人欺负，我这个人从小就是太善良了，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张一罚说着说着还哭了起来，时间太赶了，他切洋葱都来不及把泳镜拿出来戴上，嘴里带着些许哭腔喊道，“给我剥一个！我还要做菜呢。”

“哭什么，来，这个香蕉给你吃。”璃宝宝吃着自己刚刚剥好的山竹肉，好心地把一根剥开的香蕉递到了张一罚的嘴旁边。

张一罚原本就有些红润的眼眶因为她的动作更加湿润，开心地咬了一口，然后他就后悔了，“呸！怎么都有酒精味了，还烂成糊状了。”

“嘿嘿嘿，凑合吃吧，毕竟也是免费的。”璃宝宝笑得手舞足蹈的，幸好她没有张一罚脱发的毛病，不然等下的洋葱炒花蛤就要变成黑发炒花蛤了。

吃完璃宝宝剥好的山竹，张一罚把自己剩余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做菜的艺术里，主要他和璃宝宝一样饿了，根本就没有其他精力再去胡思乱想了。

不过做完菜他又有些后悔了，如果当初高考前最后一百天，他能像现在做饭这样，把注意力都放到学习上，说不定还能考上林雨的大学，说不定还能留下珍贵的大学爱情回忆呢。

和璃宝宝把菜都端到餐桌上，张一罚才发现那些水果都进了璃宝宝的肚子里，“你现在还能吃下午饭？”

“当然了，对于水果和甜点，女人都会把它们放到第二个胃里面。”这是女人的天赋技能，璃宝宝自信地说道。

“那饮料呢？”

“第三个胃！”

“薯片呢？”

“第四个胃！”

“牛也有四个胃的。”

“你才是牛！”

等吃完午餐，被分配到收拾桌子工作的璃宝宝看着桌上的餐盘空无一物，可怕到连多余的汤汁都被张一罚用来拌饭了，用他的话来说菜汤拌饭总比空气拌饭来得有味道。

“你不应该是牛，你可能就是个桶，泔水桶。”

“谢谢夸奖。”张一罚此时正躺在沙发上，根本不在意璃宝宝的挖苦，甚至因为看到她辛苦擦桌子，他还有心情来附和一下。

不一会儿，璃宝宝一把甩掉自己手上还带着水珠的手套，挤开张一罚在沙发上呈现大字型躺了下来，嘴里还抱怨道，“呼……终于搞定了，累死我这个大美女了。”

“你累个鬼，就擦一擦桌子，然后把锅碗瓢盆筷子调羹送到它们的归宿洗碗机里，这些工作正常人五分钟以内都搞定了。”被挤下沙发的张一罚从地上爬了起来，把湿漉漉的手套从自己屁股下拿了出来，没好气地鄙视到。

“不说这个了，老妈呢？中午都不回家吃饭了，连晚饭都吃得那么少，以前最喜欢的卤猪蹄都不爱啃了。”璃宝宝完美地发挥了女人的特长，顾左右而言他，从对自己不利的话题转移到别的话题。

看她如此生硬的转意话题，张一罚也懒得拆穿她，用吃完饭缺乏血液供给的大脑思虑了一下，随便瞎掰道，“可能猪肉涨价了，她觉得啃猪蹄太贵了不划算吧，我明天试一试卤牛腱子。”

“我不喜欢卤牛腱，能不能换成卤鸡翅根？”

“行啊，那我等会儿就能做。”

……

晚饭时，璃宝宝抓着小火卤了一整个下午的鸡翅根一含一嘬，只剩下一个骨头扔在桌子上，她面前已经堆满了这样的骨头，她看到盘子里的剩余状况，赶紧把最后一根鸡翅根夹到妈妈碗里，“妈，你怎么不吃啊？”

“你吃吧，我最近没胃口。”柳玉英看着碗里的卤翅根舔了舔嘴唇，努力地吞了吞口水，还是把刚刚产生的食欲压制在了心底，用筷子把它艰难地夹到璃宝宝的碗里。

不是她不爱张一罚，而是张一罚面前的骨头叠起来比璃宝宝的还高。

“老妈你是不是生病了？昨天的猪蹄不吃，今天的翅根也不吃，你想吃什么和我说嘛。”张一罚还以为自己的健康符失效了或者是有副作用，但是按照自己使用的情况看来，吃喝拉撒应该是没有问题才对啊，说着话他还抢过璃宝宝将要放进嘴里的最后一翅根，“谢啦。”

“那是我的！”

柳玉英看着吵吵闹闹的一儿一女，感觉自己最近的努力没有白费，“我没生病，就是最近有些不想吃肉罢了。”

“那你最近和那些阿姨们都去吃素的？”没抢过张一罚的璃宝宝只好就此罢手，晚餐基本吃饱的她开始和妈妈聊天。

“是啊，我们还约了明天中午去寺庙吃斋，好像是一位菩萨的诞辰。”配合着最后一点素炒佛手瓜把剩下的一口米饭吃完，前几天开始决定不吃肉的她只能看着张一罚用卤汁拌饭，看他吃得满嘴流油，她自己的肚子还时不时发出不甘的怒吼。

把最后一粒吸饱了卤汁的米饭嚼碎吞下，抹干净嘴巴的张一罚问道，“老妈你是不是为了和林雨她妈妈有共同语言，才故意这样的？”

张一罚虽然觉得只吃素不健康，但是她们又没有强迫别人不让吃，算是温和派素食者，至于那些强调吃素的人绝对比吃肉的聪明，他就非常不认同了，适量的蔬菜适量的肉类才是最健康的最聪明的。

还有那些强制让孩子从小开始吃素的垃圾家长，千万不要让他发现，不然张一罚一定会打断她们的腿，敢做这种虐待祖国花朵的可怕行为，打断她们的腿都是轻的。

柳玉英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曾经听说过但是她忘记了，非常好奇地问道，“雨的妈妈也是吃素的吗？”

张一罚总觉得老妈说的这句话有些怪怪的，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他也只能点了点头。

“妈妈，妈妈，”璃宝宝觉得自己被冷落了，一边撒娇一边发出恶心心地娇嗔，“这些是什么东西？

张一罚把身上的鸡皮疙瘩都抖落在地，随着璃宝宝的手也看向了吃饭之前他就很想一探究竟的物品，不过包装很普通之前什么都看不出来，“是不是给我的礼物？”

“就算有礼物也是我的！”璃宝宝还在记仇之前被抢走的最后一个翅根，最后的食物总是比之前的好吃，这也算是众所周知的小知识啊。

“你的，你的，都是你的，但是现在赶紧去给我收拾桌子。”张一罚准备等她去厨房的时候，偷偷把那个包装打开来看看，如果是想要的就拿一半起来，五五开是他最后的底线，六四，七三，八二都是他不可能接受的。

璃宝宝不屑地瞪了瞪张一罚，“不去，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吗？你之前靠这一招坑了我多少东西，连卫生巾你都要！”

张一罚也没想到璃宝宝已经识破了他的奸计，可能这就是吃一堑长一智吧，“你别乱说，我那次赶时间没看清楚外包装，以为那是湿纸巾，我才拿的！”

“别吵了，这不是你们的礼物，是抓痒用的痒痒挠，还有扇子。”柳玉英本来就因为没吃饱，被两兄妹一吵，脑子更晕眩了，为了不被吵死，赶紧把包装打开，把里面的小东西都拿了出来。

“好失望！”

“就是说啊，我去收拾桌子了。”

“免费的东西你还要求那么多。”柳玉英有些无语，拿出里面的按摩锤给自己锤了锤，嘭嘭嘭的感觉还挺舒畅的。

“发票抽奖中的吗？”看着璃宝宝在辛勤劳动，吃饱喝足的张一罚随口问道。

“是送的，附近有些保健品宣传活动，还有金融理财宣传活动，昨天的那桶油也是免费领的。”柳玉英以前也不想去的，但是看张秀兰都去了，没有被骗什么，她也就放心去了，每次都拒绝的话，这些退休妇女会孤立她的。

“老妈，你可不要给骗了，特别是他们拿摄影机或者手机给你录制视频的话，一定要拒绝，也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实地址、手机等其他信息。”张一罚想起网络上的悲剧，比如《莫名背上贷款高龄老太自》、《买下数万元无用“万能保健品”放弃正规治疗后死亡》诸如此类的事故层出不穷。

“我当然知道啊，有个经常去的大姐，让我们去的时候带着口罩装感冒，还提前编好假名字……”柳玉英说的时候还是有些脸红，她和张秀兰一样不太喜欢干这种事情，但是在知道对方送是心怀不轨后，就特别有意思，有时候遇到昏头掏钱的老人，她们还会装作社区街道人员，来一波狐假虎威。

“你们就是专业薅黑心组织礼物的良心大妈组织？”张一罚听得一愣一愣的，就连璃宝宝用油腻腻湿漉漉的手套抓他的肩膀都没有发现。

听到大妈这个词，柳玉英气得把手上的按摩锤丢向张一罚，“你才是大妈，你妈妈我这种长相，这种优雅的气质，怎么也应该算是中年辣妈吧。”

“反正你要小心点，整天说自己不会被洗脑的人，进入传销组织后，大部分都是会被成功洗脑，所以能不去就不要去了，我们家又不差这点东西，免得因小失大。”张一罚严肃地说着话，手却握住按摩捶把璃宝宝带着湿漉漉手套的手打开，实在是有够恶心的！

“就是啊，老妈，这年头骗子的套路与时俱进，把‘创新’精神运用到炉火纯青，我以前有个人精同学暑假兼职的时候都被骗子坑过。”

柳玉英也知道张一罚和璃宝宝在担心什么，不过她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放心啦，安心啦，我们也不是为了那点赠品，只是不想有些老人辛苦一辈子的积蓄就这样被全部骗走，最后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至于她们为什么不报案的原因：

首先这些人流动性太强，举办时间不定，举办地点不定，每次都是靠他们内部的人带领她们到达隐蔽的举办地点，也不知道怎么搞得，手机没有信号，这样实在是难以提前举报。

其次，断人财路如同人父母，她们只是一些普通的好心人，实在是不想招惹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仇人。

“那就好。”张一罚也没办法，总不能再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吧？所以他这种旱鸭子基本不会溺死。

……

在张一罚的努力工作下，在柳玉英所属的中年辣妈良心组织巡逻下，时间终于来到了8月15日，也是农历的七月十五日，华夏民间俗称的鬼节，道家的中元节，佛家的盂兰盆节。

这一天也是张雪晴和林昊宇出发去支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