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夜村怪谭 第027章 往事（2）

第027章往事（2）

莫愁的走火入魔与失踪，给玄天门的人带来了沉重的压抑感。

“师父，这事情怎么办？”莫郁是并不是所有人中最担心的，因为大家都一样。

“父亲，母亲。”宁馨扶着已经九个多月的肚子，在莫忧的扶持下小心翼翼地坐下，“二师兄他应该不要紧吧？”

莫无行摇了摇头，“罢了，要来的终归会来，往后的时日我们小心一点，万不能出一点差错，尤其是馨儿，应该快要生产了，我也快要抱孙儿咯！”难得地，一直愁眉苦脸的宁冉也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你们猜，这是儿子还是女儿？”

“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是我们的乖孙儿。”

一旁的莫郁偷偷叹了一口气，虽然他明白这是他们不能预料的事情，可他还是十分担心。

而莫郁的担心，很快就变成了事实。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莫郁亲眼看见一条人影从自己窗前窜过，他还能清晰感觉到，那人身上暴戾的气息，还有一双赤红的双眼。

然后，便是不远处一声划破夜空的凄厉惨叫，还有师父莫无行的怒吼。当莫郁感到师父房间的时候，已经见到师父衣衫不整地追着一个全身冒着弄重戾气的人。那人，愕然就是二师兄莫愁！

还没待莫郁出手，莫愁已经飞快地逃跑了。由于莫无行受了点伤。没能追上去。

莫郁刚要追去，就被莫无行给拦住了。“别追！你不是他的对手！”

莫郁只能停下脚步，过去扶着捂住脑袋喘息地莫无行。这个时候，早已被那声惨叫吵醒的莫忧和宁馨也赶了过来。宁馨的脸色微白，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父亲，发生什么事了？我刚才……刚才听到了母亲的叫声……”

莫无行一阵沉默，脸上布满了痛苦之情。“宁冉……”

不待莫无行往下说。宁馨已经惨白了一张了，“不……怎么可能？父亲。母亲她……”

“她……死了。”莫无行最终还是吐出了这两个字，他轻轻闭了闭眼睛，眼中尽是狠厉。“莫愁，你走火入魔，为师确实不能怪你，但是造成这个后果的原因，毕竟是你心态不好。莫要怪为师不给情面了！”

“啊！！——”听到宁冉死了，宁馨尖叫了一声，身体一软就被同样脸色苍白的莫忧借助。她捂住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上话落，“痛……好痛！”

“这……”宁冉刚逝去，宁馨就受到了刺激要生产了，这让众人更加地慌张。

生更半夜又在郊区，送到医院已经来不及了。莫忧连忙抱住宁馨回到房间，一众人手忙脚乱。

“莫郁，快去请医生，快！”莫无行也暂时顾不得妻子宁冉的死了，现在如果宁馨出了什么事，很可能会一尸两命！

莫郁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应了一声便飞快地往城镇地方向飞窜而去。对于他来说，一个来回只需要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但若带上一个没有道术的医生，那可就要花多一点时间。

幸好，他们早已和镇子上的一声商量过了，莫郁在吵醒了医生后，便带着他飞奔回去。这之间画了十分钟左右。

对他来说或许很短，但对于承受着极大痛苦的宁馨来说，那可就是几个世纪一般漫长了。

当他回到去的时候，宁馨已经脸色雪白如纸。出气多入气少了。

当医生为宁馨接生时。莫无行将莫忧和莫郁拉到了房间外。“你们警戒一点，莫愁很可能会回来！”

“师父？！”莫忧一脸担忧。“若二师弟回来，那馨儿……”

“所以我们必须要保护好她！”莫无行脸色沉重。

“师父，师母……”莫郁犹豫了一阵，还是问了出来，“师母的魂魄呢？”

“三师弟你刚不在，师母不知道为什么，一身地戾气和怨念，已经被师父暂时收起来了。”莫忧脸上又是担心，又是难过，五味陈杂。

“啊——”房内传出宁馨嘶声力竭的喊叫声，莫忧马上冲动地想要跑进去，还是被莫无行拉着了。

“别进去！守住外面，莫愁随时都有可能——”莫无行话还没说完，就顿住了，三人同时望向远处。

浓郁的阴气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来了……”莫郁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一眨眼，一条黑色的人影窜了过来，二话不说就缠斗在一起。

房间内，宁馨正经历着生产的痛苦，房间外，四人已经斗作一团。

“莫愁！”莫无行试图唤醒莫愁的意识，却只能是徒劳。

随着时间流逝，莫愁的攻击越发邪异起来。

“哇哇——”一阵婴儿地啼哭让莫忧的动作顿了一下，被莫愁有机可乘打伤了。

莫愁赤红的眼睛扫了一眼房门，发出一声咆哮，身体上爆发出来的气劲竟然将三人都弹开。就在那一瞬间，莫愁已经冲进了房间内。

“哇哇——”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当莫郁三人追进去后，发现莫愁被那阵白光震得紧闭着眼睛，不停地哀嚎。

“快……快带小静离开……”虚弱地躺在床上的宁馨伸手摸了摸刚出生地婴儿憋红皱巴巴的脸，向几乎吓傻的医生道。

“哦……哦……”医生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抱着婴儿便跑出了房间。一路狂奔。

“馨儿！”莫忧虽然受了伤，且配合着莫郁二人缠住莫愁，却放心不下生产后虚弱地宁馨，不时地回头去张望。

“莫郁，快追上医生，带着婴儿逃跑！”莫无行突然大吼一声。

“师父？！”莫郁一惊，完全不能理解师父为什么有这样的安排。

“别忘了。你是破劫的一个关键，不要忘了卦象所示！”莫无行居然伸手推了莫郁一下。硬是将他逼出了打斗圈。

“三师兄……快……去保护小静……孩子……孩子叫……小静，宁静。”宁馨衣服快要昏倒的样子，无力地在一旁喘息。

莫郁犹豫了一下，咬紧牙关，眼睛一闭道：“我明白了！”转身飞跑的莫郁忍不住留下了男儿泪。

师父，大师兄，宁馨。我一定不负众望，誓死保护好小静……

他知道身后的打斗会越来越激烈，很可能有一方死亡或者两败俱伤，但是他不能放缓脚步，不能有丝毫地差错！

很快，莫郁便追上了医生，医生见到他地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莫郁先送了医生会城镇里，问了一些小婴儿应注意的问题后。便带着刚出生地宁静一直往西边赶去。

初生坎，是指第一条生路在西边！

莫郁带着乖巧不哭闹的小宁静，不分昼夜地赶路，身上带着一些婴儿食品。幸好刚出生的小宁静很少哭闹，不然这一路上的麻烦还不少。

这种逃跑的生活很苦，但是为了完成很可能是宁馨的遗愿的话。莫郁还是坚持了下来。

他已经忘记自己跑了多少天，直到有一天晕倒在一片树林里。

黑暗中，他看到了一点微弱地白光，是那点白光将他从昏迷中唤醒。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不知道师父莫无行，大师兄莫忧和小师妹宁馨如今如何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二师兄莫愁一直没有追来。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看到一双清澈的，乌溜溜的大眼正看着自己。

“小静……”莫郁心里难受，但还是将并没有表现出来。是怕让小婴儿担心。

小宁静“咿咿呀呀”地摆着小手。右手中紧紧握着什么。

莫郁摸摸小宁静的右手，小宁静居然将一颗白色的小石头放在了莫郁手心里。

当莫郁摸到那小石头后。就知道那石头非凡物。再切，这一路上他可没有放下婴儿一秒钟，不可能让她捡到石头的。再看周围，一片黄土，甭说石子了，连一颗沙也没有。唯一的解释，这颗小石头是小宁静生下来就握在手中地！

太虚劫，阴阳生！

莫郁一瞬间明白了卦象第一句话的意思，太虚劫应是指二师兄莫愁走火入魔，背叛师门的事情。阴阳生……莫郁摸了摸明显透着神秘气息的小石头，虽然他还是不太清楚阴阳是指什么，但总归是与小宁静和这颗白色的小石头有关。

喂饱了小宁静，莫郁在附近转悠了一阵，确定此处正是西面坎位，于是决定在此处定居下来。这里，也就是后来这一大一小两人的家，那座大山。

安顿下来后，莫郁经常带着还没有启智地小宁静到山外的村子去。一来是要解决小宁静的食物，二来是为了大厅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二师兄莫愁始终没有出现，而莫郁更是担忧。直到收到了师父莫无行临终前用法术放飞的通信纸鹤后，莫郁这才在无尽的伤心中安定了下来。

纸鹤带来的消息是，大师兄和宁馨都死了，莫愁重伤逃掉，师父莫无行也身受重伤，估计撑不到几天了。同时，莫无行将妻子宁冉的怨灵禁锢在某个市的一片深林里，利用渡天阵化解她的怨念。而莫无行所拜托莫郁的事情，就是照顾好小宁静，破解卦象地意思，顺利度过天劫。

得到师父地遗言，莫郁将宁静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看待，从小便教她玄天门所有地法术，而他自己也尝试研制新法术，以便应付将来那未知的天劫。

直到后来宁静长大了，那五人的自助旅行团闯进了宁静的生活，最后害宁静失去肉身。追逐那邪灵到G市，莫郁算着G市极有可能是师父卦中的“乾坤遇”象后，才让宁静留在G市，他自己则是去忙碌天劫的事情。也就有了宁静遇到温柔，遇到乔阳，在G市闹出一单单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