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冲突

华川起身严肃说道：“吴昊是吧，来你上台弹弹，让我看看你这三百多朝夕又练到了什么水平”。

吴昊略微尴尬的看了一眼台上的导师宏武，在宏武点头同意后，吴昊向身旁心仪的女生微微一笑，自信的走到台上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这一次吴昊上台演奏，台下没有多少反应，不是因为吴昊弹得不好，而是华川严肃的表情，让整个演播厅都陷入了紧张的气氛中。

“你弹的是《热情曲吧》”华川走到钢琴面前对着吴昊说道。

看到华川老师突然上台，台下的宏武导师眼神中充满了些许不安。

随着华川的靠近，吴昊也感受到全所未有的恐惧，台下观众也是替吴昊捏着一把汗。

但吴昊为了在自己的导师和心仪女生面前有所表现，既然很桀骜的说道：

“不错，这是一首学士级曲子”。

“哇，学士级”台下一名同学说道。

旁边一位同学接着道：

“在南疆音乐学院大二学生中，进阶级水平的同学遍地走，入门级菜如狗，而学士”。

该同学犹豫片刻接着说，那是几百年才能出的一个天才，至于硕士级、博士级、琴师级，琴尊级，更是连台上的老师都没见过的传说。

哪怕是我们学校的导师，大多也才都是博士级水平。我们还是好好练琴吧，说不定终其一生，还能练一个学士级出来。

所以我们学琴还是抱着陶冶情操为目的好，不要沉迷那遥不可及的通天琴技，人啊，要认清现实，才能干出一番适合自己的大事业。

这时台上的吴昊说道：

“不，我一定要修炼一个博士出来，前两天导师给了我一本与乐队合作演奏完整协奏曲的琴谱书籍，只要我认真练习，就一定能练成”。

吴昊说完这番话后，台下的宏武对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得到导师肯定后的吴昊，更是不把华川放在眼里。

当着华川的面问文轩：

“这位同学你钢琴什么水平？”

“我......我入门”？文轩结巴的说道

“我学士级”吴昊骄傲的道。

忽然一阵琴声传进了吴昊耳朵，吴昊转身看向钢琴，只见华川老师的双手象飓风般在琴键上掠过并说道：

“小子，今天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学士级版《热情曲》，让我来教教你是么才是真正的学士级水平的《热情曲》”。

说完，华川的手像海燕在键盘起伏的浪涛上飞舞钢琴《热情曲》暴风雨式的旋律，表现着华川老师壮烈的感情主题。

此时吴昊只感觉自己耳朵在轰鸣，阵阵眩晕涌上心头。而此刻台下的很多同学，由于平时没接触到这么强大的音乐能量冲击。

很多基础差的同学不时发出呼叫声倒下，而台上的吴昊和林川已经开始瘫坐在地上。

再看台下文轩的五个师兄情况，除了刘琦好一点，扶着桌子勉强能够站住，其他金辉，顾林，熊杰，李海早已瘫坐在地。

台下的其他导师被华川这突如起来的演奏也是吓得不轻，但毕竟各位老师都是博士级以上水平，虽有惊慌，但面对这波音乐能量波的冲击还是能够坐稳的。

不过，宏武导师似乎发现了什么，惊讶道：

“你们看，这么大的音乐能量冲击波，文轩既然没事”？

此时文轩也觉得好奇，当一阵阵强烈的音乐能量波冲向自己耳朵后，自己虽有不适，但是每当不适产生的时候，总是从自己的手上传来阵阵清凉。

就是那一阵阵清凉，把音乐能量的冲击波化成了一股柔和的音乐能量渐渐的融入了自己的身体。而且随着融入的增多，之前很多想不通的生活往事，似乎在一瞬间懂了些许。

文轩下意识的向手上看去，正是当日张卓赠予他的那一串玉珠，文轩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此刻玉珠正在一阵阵传出柔和的力量正在糅合这股强大的音乐波。

此时辰蒙虽然也发现文轩的异常，但是情况非常危急，不能容他多想，辰蒙迅速来到华川身旁，和他并肩四手联弹。

随着辰蒙的旋律响起之后，华川和辰蒙演奏的两道旋律渐渐融合，同学们刚才那股难受的感觉也渐渐得到了缓和。

“华川老师，毕竟吴昊还是一个学生，何必动这么大的怒”？辰蒙一边弹琴，一边说道。

后来两人相视一笑，弹奏了一首大家熟知的《云宫》四声部钢琴曲而结束了尴尬的局面。

台下掌声不断，辰蒙抬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

“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了，但林川和文轩依然需要受到惩罚，接下来直到一年一度的校园钢琴技能大赛期间，罚你们两人在学校乐队排练室好好反省”。

“是”文轩和林川答道。

“文轩，刚才华川老师在弹琴时，很多同学都受不了这么大的音乐能量冲击而倒向了，按理说你基础很差应该是第一个倒下才对呀”？

辰蒙满脸疑惑的看着文轩问道。

“而且，你不但没有到，反而整个人表情很自然，你是什么情况”？

听到辰蒙的疑问，林川突然想起了前两天自己做过的梦？

“难道，文轩真的会弹钢琴”？

文轩正准备说点什么，只听林川急切的说道：

“老师，我前两天见过文轩弹琴，那水平至少学士级了”？

“林川，你说是么？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弹过琴”？文轩急切的问道。

台上众多导师看到文轩说话的表情和语调，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么一个呆傻的学生钢琴水平既然是学士级，倒是辰蒙略微严肃的对着华川说道：

“华老师，你这样就不太好了，把学校规定的大纲之外的知识提前传授给你自己的学生，这样对其他学生是不公平的”。

华川看了一眼文轩说道：

“辰蒙导师你也太看得起文轩了，这孩子的资质，你们谁都比我清楚，你们当时谁都没要他，最后是我把他选下来，他现在都还没入门，我怎么教他学士级”？

再说，我就算教给她，以他现在的基础，能理解得来吗？

文轩的水平，辰蒙很清楚，他也觉得华川说的很有道理，思量片刻问道：

“林川，你说你前几天看到文轩弹钢琴，在哪看的”？

林川略微尴尬的说道：

“在梦里看到的”？

“哈哈.....”台下一阵嘲笑，很显然大家对这个回答觉得很滑稽。

台上的辰蒙导师脸色迅速沉下来道：“荒唐”！

台下的学生迅速安静了下来。

在这尴尬时刻，宏武说道，不如让文轩弹一下去年年底的期末考试作品，一来复查一下文轩去年结业作品的情况，二来听听他的水平不就知道了吗？

辰蒙一听，好主意，转向文轩说道：“文轩，上台弹一下你去年的结业作品”。

辰蒙毕竟是01级总辅导员，华川虽然相帮文轩说句话，但是此时并不好说什么，毕竟学校有权利定期复查学生往期毕业作品掌握情况。

但是华川心里很担心，毕竟他自己的学生他最清楚，文轩去年的毕业作品，弹奏的并不是很好，如果文轩这一年没怎么复习的话，估计是忘的差不多了。

更可恨的是宏武，因为所有导师都很清楚，历来凡属于复查学生结业作品的，几乎没有一个学生通过，凡是没通过的学生，需要重修一年。

这种惩罚对于每一个学生来说都是致命的伤害，因为重修就意味着要多浪费一年时间，在如今就业严峻的情况下，晚一年毕业，找工作就会需要更多付出。

所以很多人，宁愿默默无闻，也不愿意违反校规，做那一只出头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