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寒芒在背

“蓝光？大概是什么样子的？”“就跟闪电一样蜿蜒曲折，但是却没有任何声音，就那么劈在了地上。”

警察停下笔默默点了点头，巷子里没有监控，他们警局接到这个案子后针对附近的监控调查了一番，确实发现在五点四十三分的时候有一道蓝光出现在巷子里，而且在之后的几个小时里，也没有监控拍到林茵茵离开的身影。

这件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吧！外星人？警察手指敲了敲桌子，犹豫思考了下，又问道，“你是单亲家庭对吧？父亲在哪里工作？”

吴用对于这种话题就不需要插嘴了，拍拍林茵茵的手示意她自由发挥。林茵茵低着头看着冰凉的木桌，说道，“我爸爸在性都工作，平时很少回家，只有节假日才会回来。”

“那么你对昨天的事情有什么看法吗？”警察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种奇怪的命案，想要试试林茵茵的反应。

吴用立刻回答道，“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令我很害怕，而且我的脑袋还有些疼，所以真的想不出什么来了。”

“没关系，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警察放下笔站起身，“如果记起了什么事情请跟我们联系。”“好的。”

一步一步走出警局，林茵茵重重吐出一口气，刚才审讯室的那种压力都令她脚有些麻了，有些无力的依靠在旁边电线杆上，吴用看着她笑着捏了捏她的脸，“表现还不错，不过仍须努力。”

“嗯。”林茵茵勉强一笑，第一次进警局的滋味可真不美好啊，“那我们回学校吗？”“不必了，跷课一天休息一下吧。”吴用看着林茵茵苍白的脸色有些怜惜，这个少女的身子骨有些虚弱，大概是成长环境和节俭的餐饮造成的，“我请你吃饭。”

英灵化的吴用拉着林茵茵的手朝街头走去，这时候，有一道冷清的目光盯住了林茵茵。吴用皱眉，敏感的回头一望，街道的人来人往中，并没有什么可以的人物。

是什么人？几经战役的吴用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在林茵茵背后，有什么人，已经盯上了她，是警察，还是英灵？如果是后者，那还真是不妙啊！

吴用一边拉着林茵茵的手向前走着，一边面无表情的扫视着四周，就在走出街头的时候，一个男人挡在了林茵茵身前。

“你好，是林茵茵同学吧。”男人穿着休闲，头顶一黑白遮阳帽，满面春风的看着退后了一步的林茵茵，双手递出了一张名片，“我一名律师，姓梁，是李涵涵同学的母亲请我来的。”

一听是正主找上门，林茵茵更加紧张了，而且她感觉到一直温暖着她手的吴用也放开了她似乎走远了，她就更加站不住脚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对于昨天的事情，任何人都看得出凶手肯定不是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的，只是涵涵的母亲丧女心切，所以想要找唯一的目击证人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跟我走一趟吗？”

话音刚落，林茵茵正为难的时候，却传来吴用熟悉的喊声，“茵茵，你出来了？警察没有为难你吧！”转换为实体的吴用出现在人群当中，快步走上来牵住了林茵茵的手，用奥斯卡级别的关切表情深情的问道，“警察为什么会把你带到警察局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林茵茵舒心一笑摇摇头，对上他的目光，低下头，握着吴用的手轻声道，“现在没事了。”律师看着横插一脚的吴用，笑了笑，再次递出一张名片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梁非凡律师。昨天发生了一件关于五条性命的刑事案件，而林茵茵同学是唯一的幸存者，所以我代表受害者家属想……”

“滚。”拍掉梁非凡伸过来的手，随着名片摇曳落地，吴用看也不看他，牵着林茵茵拦下一辆计程车走人了。

梁非凡微笑着站在原地目送计程车远去，然后说道，“嫌疑很大啊，我们走吧。”踩着自己掉落的这张名片，梁非凡随着人流离去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泡上一杯咖啡惬意的坐在办公椅上，梁非凡静静的仰望着天花板，“监控上，那蓝色的光芒是魔法召唤，应该错不了了，今晚上，我们就去林茵茵的住处杀了她吧，还有那个白头发的男人，一并杀了。”

“如果那个男人只是普通人类，没有参与到圣杯争夺战中，那么身为英灵的我是不可能碰触到他的，更不要谈杀他了。不过，反正是你召唤我来的，你就是我的master，过程中杀谁并不重要，只要你能赢得升杯，许下我们共同的愿望。”办公室里还有第二个男人低沉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圣杯争夺战中身为一份子的英灵。

“我们已经杀了三个携带魔法印记的人类了，像这种人还有多少个呢？”梁非凡将双腿夹在办公桌上，“每天出门寻找猎物的感觉，真累呢。”

“英灵死亡之后，身为master的人类还有再战的机会，但是，如果杀掉了携带印记的人类，英灵也将以失败告终而回到虚无中。所以，只要倾尽全力只杀人类，那么我们敌对的人数其实并不多。”办公室里，这看不见模样的英灵用那低沉的嗓音发出了一阵笑声，“再说，有我大秦刺客陈可在，没有刺杀不了的目标。圣杯争夺战的胜利，将会是属于我们的！”

“啊嘁！”坐在屋里的沙发上，林茵茵打了一个喷嚏，无神的盯着电视机，她好奇的问道，“今天那个律师，真的是李涵涵她妈妈请来的吗，虽然李涵涵总是欺负我，但是她突然被……被我杀掉了，也感觉很愧疚呢。”

坐在旁边喝着温水的吴用头也不抬，只是冷笑了下，“为了生存而展开的杀戮，这才是有意义的。就算你昨天不除掉她，总有一天我也会亲自干掉她的。”

“在这个夺宝游戏中我们必须谨慎小心同时不要心慈手软，因为，这个游戏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坎坷和血腥。”

听着吴用的一番话，林茵茵只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像我这种人，真的有胜出的机会吗？我的学习不是很差，但是应付这种事情，总感觉毫无优点可言。”

“我会把你调教好的。”这样的林茵茵根本不如吴用法眼，他需要开发林茵茵更多的地方，“否则，你被人干掉后，我就会回到虚无中，等待下一次有缘的召唤。”

“虚无？你就是从那里来的吗？”林茵茵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就比如我召唤你的时候？”

“对。”沉默了两秒，吴用回答道，“你是将我从虚无中召唤而来的，那是一片黑暗的结界，没有白昼，不会饥饿，没有季节交替，只能用单纯的意识交流，是个枯燥无味而又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