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山坡上种西瓜

由于突然得到了神奇的空间，李阳的心情极其兴奋，所以昨夜睡得很晚，直到天光大亮才起来。

“还是在家里舒服啊，睡觉睡到自然醒，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想起了这几年的经历，李洋感慨地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是昨天在空间里呆久了还是人逢喜事jīng神爽，今早一起来就觉得浑身通泰，神清气爽。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靠，都八点多了，幸好没人来，要不真是丢死人了”。

村子里的人都勤快，八点多钟才起来那是要被人笑话的。穿好衣服出了门，才发现老爸老妈已经上山干农活去了。

洗漱完毕后，掀开锅盖，拿出老妈温在锅里的早饭。稀饭是杂粮山葡萄粥，由小米、红饭豆、松仁、榛子仁混在一起大锅煮，煮好后再放入洗好的新鲜山葡萄，再闷上五分钟就可以吃了。特有的米香、松子香，再加上野葡萄的酸甜味道，真正地使人垂涎yù滴，喝上几碗那才叫一个开胃健脾，使人yù罢不能。

除了稀饭，还有两盘小菜。一盘是切好的咸鸭蛋，鸭子是自家散养的，经常在水库里吃些小鱼小虾，蛋黄呈现出红彤彤的sè泽，由于腌制时间久，蛋白质和脂肪分离故而有大量蛋黄油流出，入口香醇，咸淡可口，清香四溢，吃上一口在嘴里香得令人回味无穷。另一盘小河虾干拌刺老芽，清新爽口，令人百食不厌。

喝了两大碗稀饭，小菜也收拾得干干净净，李洋本想再补个回笼觉，不过想想目前令人蛋疼的现状，还是抵抗住了这个小小的诱惑。

貌似在村里的感觉真得不错，无纷争、无忧扰，彻底地回归自然。说实话自己的心xìng还真得不适合在都市里挣扎，很是向往“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那种生活的。再说老爸老妈的岁数也不小了，自己也应该尽尽孝了。

“罢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以后的路还是遵循自己的本心好了。nǎinǎi的，是谁规定在农村就不能有发展的？咱还不信这邪了。再说自己不是还有个空间吗？老祖宗可是说过自己好运气的。”

想到了空间，李洋一下子想起了昨天晚上从空间拿出来的两瓶水，于是一溜小跑回屋把两瓶水取出来。看着手里的两瓶水，又对着朝阳瞅了瞅，发现两瓶水清澈透明，无一丝杂质。

“空间出品真不是盖的。”李洋美滋滋地想道。

至于这空间水有啥效果还是要经过科学试验滴。据祖训：貌似这还是什么天地jīng华来着，既然是天地jīng华那就是对一切生物都应该有点效果的。

看了看诺大的院子，柿子红、黄瓜绿、茄子紫油油，豆角的枝蔓已经俏皮地爬满了支架，长势一片大好啊！

想了想，还是不要在自家的院子里试验了。这真要是整出点动静还真没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见过‘老子’祖先吧？估计说出的后果就是被一大帮人给送到jīng神病院去了。

本来李洋还想自己喝一口尝尝的，但是为了安全着想还是放弃了。

用一个布口袋拎着两瓶水朝后山自家的自留地走去。这时候太阳已经起得老高了，天儿也热了起来。田间地头到处都能看到村民们忙碌的身影。

从村里到地头只有一条乡亲们自己修整的土道，两旁尽是一些高大的树木，最细的都有成年人的腰那么粗。五花八门的什么树都有。杨树、白桦、柳树、甚至还能看到一些阔叶松，反正是山里的高大树种在这里几乎都能看到。这些大树全是十几年前村里的老少爷们从大山里移植过来的。

当时也没人懂得规划是神马东西，大伙只是看这树是否够粗壮、在夏天是否能够绿树成荫、是否够气派，仅此而已。

什么？你说国家不让？那是你不了解地地道道的山里人。对于李家村的乡亲从山里移植树木，镇里和林业部门从来都是允许的。因为是大山养育了他们，每移植一棵树都会在原来的地方再补种两棵树苗，这是李家村的传统。靠山吃山，不能断了子孙后路不是？

到了地头发现老爸老妈正在地里忙活着给地瓜地锄草。地里栽种的作物还真不少，苞米、大豆、地瓜、高粱、谷子等等。

山里的土地多，除了自留地以外全是荒山野领，只要你有需要自己又肯出把子力开荒就好。嫩绿的苞米苗已经有一尺来高了，随着山风欢快地左右摇摆着；香瓜也开始爬秧子了，结出了细小的果实。当视线再往上看时，李洋有点迷惑了，“那是神马东西？”

原来在自留地的上边有一块新开垦的地块，里头种着的东西李洋可没见过，不过长势却是有点惨，到现在也就发出了四、五片叶子，而且长得抽抽巴巴的，甚至还有好多的叶子已经开始发黄了。不过看这模样跟香瓜苗长得差不多，难道是香瓜的新品种？

怀着疑问李洋走到父母跟前，看到儿子来了，宋丽华眉毛都带着笑，嘴里却埋怨道：“洋洋，这大热天的你来地里做什么？跟家里呆着多凉快？是不是饿了？妈待会就回去给你做晌饭。”

李世国嫉妒地撇了撇嘴，“老婆子，你也太惯着他了吧？你看看这家伙都大小伙子了，长得这么结实，还会怕晒？你当这臭小子真是城里的白面书生啊！”

宋丽华柳眉倒竖、杏眼一番，“你说什么？你个死老头子，长得结实就不怕晒了么？你这是哪来的歪理？”

看到家里的母老虎又大发雌威，李世国缩了缩脖子，低着头闷声继续锄草了。李洋背着老爸在那儿小声地咯咯笑着。

其实在村里人看来老爸那绝对是家里的扛把子，说一不二的主儿，那是绝对有“夫刚”滴。但是在家里嘛这话儿可就不好说了。

接过老妈手里的锄头，李洋甩开膀子锄起草来。“对了爸，最上面那块地里种得是什么？我怎么没有见过？”

“这~~~~这？”

李世国嘴里嘟哝着就是不往下蹦字儿，把李洋给急的呀。看了老头子一脸的窘相，宋丽华没憋住，“噗”得一下笑了出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在儿子面前要挣什么脸子？再说还不是因为他？”

李洋更加地迷惑了，

“儿子，你爸在那块地里种得是西瓜。”

“西瓜？”

李阳彻底愣住了，额滴神啊，老爸这是玩得哪一出啊！众所周知，西瓜只能栽种在平地和沙地，至于说山坡上种西瓜？对不起，李家村建村二百余年还真就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唉，你也知道咱山里长不出西瓜，这不你小时候有一次和你爸到镇里去，看见有卖西瓜的，吵着要你爸买，也怪那时候家里太穷了，你爸没舍得给你买，还把你狠狠地揍了一顿。回来后你爸后悔得直撞墙。

这也一直在你爸心里留了根刺。等你大学毕业后我们老两口也有了多余的时间，就新开荒了那块地，你爸又买了两大车沙子铺到地里，寻思着种点西瓜也好让你回家时吃上两口。谁知道这瓜怎么也长不起来，到今年已经是第四年了，每年都是长几个鸡蛋大小的西瓜蛋子。”

老妈红着眼睛继续地诉说着。

“老婆子，这不都是老话了嘛，说这些没用的干嘛？不过儿子啊，爸是有点惭愧，没想到怎么弄这西瓜就是长不起来。”

李洋的眼睛湿润了，这就是自己老实巴交、朴实无华的父亲啊！就像一坐大山一样为自己遮风挡雨，任劳任怨。

天儿快晌午了，好说歹说把老爸老妈劝回家了，李洋来到西瓜地里，

“反正也不能长出西瓜了，正好拿来做试验。”

这块瓜地大概能有一亩，李洋每株都浇了些空间池水，另外在地中间选了五棵瓜苗每株滴了一滴浓稠一些的空间液，暗暗做了标记后又在香瓜地中间选了能有三分地浇了空间池水。为了不让父母等着急了，做完这些李洋就收工回家。

回到家，用老爸打来的井水洗了把脸，擦了擦身子，葡萄架下的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子饭菜，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菜。

中间是一盆地三鲜，大块的茄子、新鲜土豆、配上山里采的野辣椒在一起经过大锅的熬煮，那味道就绝了，包你吃得割了舌头都不知道。要说这农家炖菜必须要用大铁锅来炖，底火要硬，那样煮出来的东西才地道。周围摆着几个碟子，一碟韭菜炒鸡蛋，刚炸好的鲶鱼干、西红柿拌白糖、焯过水的荠菜以及小葱蘸大酱。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是却让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