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老穆的离去

“这些姓唐的这么厉害啊！”李笑清也好不示弱，跟着老穆一口干了一杯杜松子酒。

李笑清对震旦国内的很多势力分布都不甚了解，也懒得了解。李笑清只是从家人朋友处大致了解了一些黑白两道的事情。从白道方面，震旦共和国官方和以慕容家为首保守家族势力矛盾重重，势力犬牙交错，一方面震旦共和国限制保守家族实力染指经、政、军，另一方面更是要和饱受家族势力妥协合作。黑道方面合浦帮和承天会合作之后，震旦国的南北形势也变得异常明朗。至于其他比较琐碎的江湖事，他也了解的不多，只是知道一些江湖名门，像李正阳他老爹的开阳派，要不是李正阳提起，李笑清还一无所知，不过像益都唐家这样的，李笑清多多少少还是有听说过的。

“当年你老爸还在为你爷爷统帅军队的时候，就拉拢了不少唐家人为军队研制武器。那个时候震旦共和国的军队在常规武器方面非常落后，很多重型装备还需要通过罗莎国的才能够获得，而你老爸那年跟着唐家的现任家主以及当年追随你老爸的那些人愣是和罗莎人撕破了脸皮，把那些装备拆解了一件一件分析，我们震旦国才有了今天的军事科技基础。那个时候，你老爸竟然一连一个多月都没有离开军工厂的车间，一连好几个星期总共的睡眠时间不到20小时！”老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带着些许怅惘道：“你老爸为了震旦国的复兴崛起，将所有儿女私情丢在了一边将近四十多年，我老穆敢打保票说只要你父亲愿意，他可以拥有比你小子更多的女人！”

“哇，这么久啊！”李笑清也倒了一杯杜松子酒抿了一小口道：“没想到我老爸还有这样的过去，真是想不到呢！我除了知道我有个瀛洲血统的妹妹，我妈妈曾经是老爸的学生，我能血缘上的爷爷害得我老爸家破人亡，老爸他是什么人以前做过什么，我还真的没去了解。”

“哎……命运啊！你们李家人不知道是拥有什么样的血统，都是青春常驻，寿元强过常人的人。根据江湖传言，李忠国李首长已经活了两百来岁了，而你老爸，现在也应该活了九十多年了。那些心里念着你老爸的女子最终不是红颜终老，就是嫁作他人妇，亦或是香消玉殒，青山埋骨。小子，你身边这些女子终究会有红颜老去的一天，你难道不担心么？”老穆笑了笑，轻抿了一口酒道：“小子，百年之后，你身边的美人儿何去何从，你有没有好好想过呢？”

“百年之后的事情百年之后再说吧！我爱她们又不是只爱她们的年轻貌美……就算真的有一天，她们堕入了轮回道，我李笑清也要走遍全世界把她们的后世再找回来，陪在我的身边。老头，我是个自私的人，也是一个死认理的人，是我的，我永远也不会放弃。”李笑清淡淡笑道：“就算全世界都要因此而于我为敌，我也不在乎！”

“你这小子和你老爸还真是……好了，不说这些了，就说说那个唐姑娘。”老穆呷了一口酒道：“益都唐家一直都是震旦共和国现任政府的支持者，而益都唐家在你老爸最最落魄的时候依然支持着你老爸，相信将来你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挺身而出帮助你的！”

“老头，那些家伙不会因为我自称是故人之子而出手相助的吧？倘若真要那么简单的话，全天下的人都可以自称故人之子而找上益都唐家，那唐家人到底应该相信谁？”李笑清拿着酒杯端详着酒杯里的酒液道：“其实我对益都唐家并不是很感兴趣，我只是对唐雁袖这个小姑娘特别感兴趣，她能造出那么多有趣的东西，人也长得漂亮……嘿嘿……”

“你这小子啊……”老穆一脸无语地指着李笑清道，摇了摇头道：“你们李家人真是一人一个样，着实有趣，着实有趣啊！”

李笑清和老穆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杯，只听李笑清幽幽道：“人各有志嘛，反正我的人生目标就是纵意花丛，或许这就是我和我老爸，还有那个人所不一样的地方。我没有他们那么大的志向，我只想做豪沃自己，其他什么的，暂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哈哈哈……你这小子啊……老头子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个有趣的孩子了！”老穆爽朗地笑着道：“这样也好，你的人生轨迹就应该有你自己来把握！来，小子，再来干一杯！老穆我看你小子比你老爸顺眼，我再和你小子多喝两杯！”

“干了！”李笑清拿着被老穆擦得干净明亮的酒杯，将酒杯端起，杯子中的杜松子酒被李笑清一饮而尽，李笑清喝完酒仔细看着手里的杯子道：“老穆，你这个酒吧开了多久了，感觉这里除了我偶尔来这里和你喝喝酒，也没有别人了来这里找你，就更别提喝酒了。”

“我也不知道开了多久了，大概从这个沁园小区捡起来到现在，我就在这里开了这间酒吧，在这里每日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所以对老头子来说，这酒吧开多久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老穆吧酒瓶子里最后一些杜松子酒倒进玻璃杯里道：“小子，过些时日，老头子我要出去办点事，这间酒吧就暂时交给你了照顾了，酒窖就在隔壁的仓库里，如果哪种酒喝完了，就到隔壁去拿，我想哥特语，芙伦希亚语，布里顿语，你应该不会看不懂吧！如果你看不懂的话，那你小子跟你六师傅那几年就白学了。”

“噗，你放心好了，这点事交给我没问题的！”李笑清拿着杯子看着老穆矍铄的双眼道：“老穆你说你要走了？你这是要去哪里？竟然连这里都要一并交给我……老穆，说实话，你这间酒吧非常不错，虽然占地面积小了一点，不过这里给我的感觉不错……有点唱机，有摇摇椅，还有这吊灯，还有你这里的酒，我去过江丹市不少的酒吧，就算是在承天会掌管下最好的酒吧，那里面的酒也免不了掺水，只有你这里的酒里面没有掺水！当然我喜欢你这里还因为这里有你这个老头子！”

“难得你还有舍不得我这个老头子的时候。说起来也是一个老朋友需要我去帮忙，所以，我需要你小子来帮我看好这间酒吧。这里的酒随便你喝，喝完了就打这个电话，第二天就会有人把货送过来……小子，少喝点酒，你需要多多保持清醒的状态，知道了么？”老穆笑呵呵地说道：“小子，以后多悠着点，老头子我能做的，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可能以后，你就不一定能再见到我了。”

“老头，别说的跟要去死了一样。我一看你这个老头就知道你是个命很长的命很硬的家伙，你要是不见了，我可是把你这里的酒全都倒了。然后把你这里变成唐雁袖的实验室。”虽然李笑清和老母接触的尸检并不算久，但是老穆一直以来都很关照他，当李笑清听说老穆要离开，心里也颇为不舍得。

“小子，随你怎么做都可以，反正老头子我要走了，你今后的路该怎么走，老头子我是再也不到咯！小子，后会无期了……”老穆苦笑一声，放下了酒杯，便向着酒吧门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哼着一首歌，这首歌似乎是放在酒吧角落那一台点唱机里的歌曲，而且那一台点唱机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首歌曲，充满了离别的伤感和无奈。就这么一首歌，让李笑清情不自己愣在了原地……

“这老头为什么会说……后会无期……”李笑清从酒架子上拿下了一瓶伏特加，倒了一点在杯子里，从制冰机里到了一点冰块在杯子里，轻轻抿了一小口，辛辣的就为让李笑清很不适应，不过这个味道似乎和蕾蒂莎某天请他喝过的伏特加一样的味道。

“小子，老头子我最后再和你说一句！”李笑清正喝着酒，老穆又回到了酒吧之中，只见老头子带着颇有深意的微笑，看着李笑清。而李笑清也因为老穆的突然返回而愣在了原地，只听老穆一字一板地说道：“小子，我想那个叫唐雁袖的小姑娘一定会是你最好的臂助，希望你好好珍惜她，好好保护她……”

“老头，你……”李笑清刚想说什么，不过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小子，没什么！老头子我也就是想让你和你的几个媳妇儿过得更安生更舒服一点。对你小子来说，我很多余，所以老头子我更你小子多腾一点儿空间，也好让你的那几个媳妇不再尴尬了，不是？”老穆微笑着，也有些留恋的再看了李笑清和他的酒吧一眼，道：“小子，废话已经说的太多了，从明天起，104号房就空出来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我也该去完成我最应该去完成的事了！”

老穆把一串钥匙塞到了李笑清的手里，拍了拍李笑清的肩膀之后，便离开了酒吧。目送着老穆转身上楼，李笑清感觉时间似乎在那一刻凝固了……

就在老穆转身上楼的时候，正好遇到正在款款走下楼梯的姬凝倩。姬凝倩见李笑清好久都没有上来，于是好奇地下了楼，正好遇到了正在上楼的老穆，姬凝倩见到老穆，很礼节性的对着颔首微笑，而老穆也对姬凝倩微微颔首微笑了一番。

当老穆回到自己的104号房，就看见身着这黑色风衣，带着狰狞的骷髅面具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而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隐隐约约有一种阴霾一般的气息，看着令人心惊胆颤，不过老穆早已习惯，悠然道：“老大，你又来了，怎么，这一次又黑化了？”

“老穆，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别问……本王想真，你是时候该跟着本王去做一点什么了吧？现在你也看见了你的女儿了，知足了吧？当年要不是本王，唐伊若嫁给唐子刚之后，唐子刚又怎么会让唐雁袖这个小姑娘活到现在？”老穆的老大，毫无疑问就是大圣王，大圣王讪笑着道：“当年本王和你之间的承诺终于有兑现的时候了，你也可以放心离开这里了吧？”

“那是当然的，老大！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你，我也不会背叛你的。所以对老大你的承诺，我从未想过背弃。”老穆一脸认真地说道。

“呵呵呵，本王可是一直都记得你的话，穆子恒……哦，不，是唐子恒！”在阴霾中的大圣王阴阴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