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济南会友

类别:现代都市 作者:潮吧先生字数:5085更新时间:22/07/09 15:00:25
顺成肥牛的规模的确很大凤三没有吹牛真的比胡四饭店要大三倍。(}我请小广把饭店的名字改了现在叫高远大酒店。小广说这个名字有讲究从字面上讲很大气心存高远嘛从内涵上讲你的名字里面有个远金高的名字里面有个高你们兄弟俩是最好的朋友这样叫起来很实惠。我开玩笑说我是老板应该叫远高才对啊。小广说远高没有讲头你又不计较名分什么的还是叫高远好。名字变了内容没变还是凤三以前的那一套。

开业那天我几乎没叫别人。有些知道的就自己来了或者拿点儿礼金或者点一大桌子菜算是恭喜了。我们那桌没有几个人胡四、林武、小广是一起来的凤三和老辛是一起来的再没有别人我和金高几乎没有露头一直在那个房间坐着。我正式把吴振明调过来了他不上桌帮我招呼着客人。胡东从得知我包了凤三的饭店那天起就一直呆在这里我也没说什么愿意来就暂时在这里吧。有一次金高说这种人还是撵他走吧早晚得给你惹事儿。我说现在撵他不好以后有机会再说吧。那天小广又喝大了又唱又跳最后举着一把钱走了说要去嫖娼。

胡四把我拉到一个角落里告诉我小广可真不容易生意不好对象好象也有外遇。最难受的是没有人瞧得起他。他又爱面子整天无精打采的。去年常青打过他一次后来不了了之了。前一阵又被黄三砍了砍得挺厉害在家里躺了一个多月。“他去找过我让我帮忙收拾一下黄三”胡四叹着气说“你说这样的事儿我怎么帮他?打轻了黄三那种人感觉不到什么打重了为这事儿出点麻烦又不值得我正为难呢……他说要找祥哥我没让他们见面祥哥现在刚出来有些事情还转不过弯儿来万一了毛去找黄三可就麻烦了到现在小广也没见着祥哥呢。”

“小广太窝囊了”我说“他以前的那些伙计呢?跟伙计们打个招呼不就完事儿了?”

“他能那么想还好了呢……以前的伙计应该能帮他可是他不想用人家自己又装‘纯纯’操。”

“他怎么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胡四苦笑道“他那么爱面子的一个人会把难处告诉你?不怕你笑话他?”

“要不我派人帮帮他?黄三本来就欠揍当初跟他哥哥绑我弟弟……”

“打住打住”胡四瞪起了眼“你千万别出面一出面就‘炸’了现在警察很注意你。”

“我自己又不去警察注意也没用。”

“别‘膘’了只要是你安排的不出事儿便罢一出事儿你就得进去小心为妙。”

“那我就不管了”我摇了摇头“怎么混的嘛……你也不想帮他?”

胡四说:“我很为难……不过我跟你交个底吧其实我跟小广没有什么深交情无非就是一起打过劳改。他喜欢来找我玩儿我也喜欢他文绉绉的那个劲就在一起搀和着玩儿就是了跟咱们的交情是两道劲。帮他也可以不帮他也说不出什么来……这么说吧帮了是交情不帮是公道明白我的意思吗?”说到这里吴振明忙忙碌碌地从身边走过胡四突然笑了“操那天小广去我家找我的时候大明也在那里……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要不咱弟兄俩又要误会了。是这么回事儿我收了小广的钱……先别笑话我我这个人很讲规矩的这年头没有给人白干活的。这事儿要是你和林武我把头给你们都可以可是他是小广我必须收点儿辛苦费。三万不多他要黄三的一条胳膊我已经安排人了正跟踪黄三呢。我跟你说这些的意思就是听听你是什么意思别等到你知道这事儿了说我多管闲事……你也别怪我吞吞吐吐的这事儿挺小气不大好说出口。嘿嘿我也顺便给李俊海下了个别子你知道我找的是谁吗?我找的是李俊海的人通过别人找的出了事儿谁也追不到我胡四的头上只能罗嗦一阵李俊海。”

“李俊海手下有不少这样的人我知道他们只要给钱就办事儿。是东北的吧?”

“这个我不知道反正我给了中间人一万块钱别的我不打听。”

“你这个老狐狸啊”我拍了他一巴掌“克格勃不找你去干间谍真是委屈你了娘的。”

“这事儿我连林武都没告诉千万别声张啊你就等着看黄三怎么变成残废吧。”

“我巴不得他死残废太轻了。”

又开了一阵玩笑胡四问我:“常青没找你吗?”我说找了他又出事儿了把一个去他歌厅耍酒疯的乡下干部砍了正在外面躲事儿。胡四不屑地说:“常青这种人永远也混不起来一冲动就坏事儿手下那么多弟兄闲着干什么?还非得自己动手傻逼。”当时的情况谁知道?说不定赶上了不动手还不行呢我笑道:“你就别操心别人了他不来正好来了你们俩碰面多尴尬?”胡四说:“尴尬什么?我很有‘抻头’的照样弟弟长弟弟短的喊他。”

我说:“老七那天在你的饭店里吃饭我想见见他又没抽出时间来他经常去你饭店?”

胡四说:“经常去这小子也了倒腾日本空调旧货一台挣好几千现在也养了几个兄弟。”

原来如此这样我就得重新起用他了:“哈好下次他再去的话你让他来找我一下。”

胡四说:“他知道你回来了那天还跟我说要去找你呢可能是最近忙他经常去广州。李俊海没找你?”

“没有”我也很纳闷李俊海应该知道我回来了他为什么不去见我呢?我说“有一次我在街上碰见他了从一辆别克车上下来他没看见我我也没跟他打招呼。这个混蛋真他妈有派头风衣不穿披着装周润呢。”

“这真是个愁啊”胡四又皱起了眉头“这个杂碎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污染得尽快处理他。”

“不急我想等他来见我……”

“要不你去见他?这样反倒好证明你心里没有什么更能麻痹他。”

“错麻痹是麻痹他了可是他的心里就没有我了活得就更自在了我得‘抻’他。”

“各人的想法不同我不劝你了要是我我会主动去见他的但是我心里想什么另当别论。”

“不说他了一说他我就犯堵回去喝酒吧。”

胡四往前走了两步又站下了:“听说你前几天去了趟济南?”我点了点头:“去了见了见以前的几个兄弟。”胡四问你没让大家都回来?我笑了笑:“没意思了春明和花子不想玩社会了孔龙不好意思跟涛哥提他倒是想回来。天顺过几天就回来。”胡四说:“我听说孔龙这个兄弟了猛人一个啊应该让他回来你直接跟老涛提啊。”

谁好意思提?那天我去了济南是涛哥去火车站接的我孔龙就站在他的旁边。几年不见我都快要不认识他了。个头尽管没变身架彻底变了变成了一个结实的小伙子。脸上的棱角跟刀劈的一般眉毛旁边有一条蜈蚣似的刀疤越显示出他的冷峻。跟涛哥拥抱了一下孔龙走过来一把抱住了我:“远哥我很想你你老了。”我这才把他认出来心里感慨万千一句话说不出来就那么抱着他乱晃。回到涛哥的酒楼我问涛哥五子怎么没来?涛哥说这个混蛋一听你要来高兴得尿裤子了都连车顾不上开跑着去找你的那几个兄弟去了。说了一会儿话五子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嚷嚷上了:“仇人你还活着?**让我好好看看。”我让他看得很不自在正想踹他一脚天顺和春明来了两个人眼泪汪汪的站在门口愣了很长时间才进来跟我握了握手。吃饭的时候我找个空挡问孔龙:“愿不愿意跟我回去?我很需要你。”孔龙犹豫了一阵说:“我真不好意思跟涛哥提涛哥对我太好了去年给了我一个服装店我没经营好倒闭了现在帮涛哥在外面收帐……”我不让他说了:“那我就不勉强你了。”

喝酒的时候孔龙不时看我一眼很歉疚的样子。涛哥可能也看出来了直打哈哈。

我打定了主意等我彻底安顿下来豁出老脸也得跟涛哥提这事儿。

我问天顺:“花子怎么没来?”

天顺嘿嘿一笑:“那可是个会过日子的人在店里忙呢说忙完了客人准备晚上咱们的。”

我笑道:“你去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别忙活了晚上我不一定过去有时间让他去五子那里。”

天顺回来告诉我:“花子上火了生意也不做了要来来就来吧我没拦他。”

涛哥插话说:“花子?就是那个小白脸?让他来蝴蝶的朋友我都喜欢。”

天顺说他一会儿就过来了别看他长得跟个女人似的脾气急着呢。

我问春明想不想回去春明说我在这里挺好的不想回去了等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回去帮忙就是了。

问天顺天顺没加考虑:“我回去这几天我帮涛哥和五子处理完了事儿就回去。”

花子来的时候我正跟涛哥高谈阔论大讲我酒后越狱的壮举把涛哥佩服得五体投地猛啊我就不敢你是怎么练出来的魄力?我以为他是真的在赞扬我正想跟他好好吹吹孔龙嘿嘿笑了起来:“远哥不了解涛哥了吧?他在戏弄你呢。”涛哥忍不住了笑得眼泪都掉到盘子里了。我很尴尬趁机跟花子聊了起来。花子说什么时候帮我收拾那五这个混蛋?我敷衍他就这几天了我准备让你亲自揍他。花子说行抓到他就通知我。我问你想不想跟我回去?我准备开一家比较上档次的酒店。花子想了想我再干上一阵看看吧生意不好我就回去跟着你干。

“活不下去了才找我?”我开玩笑说“你有这种想法我还不一定要你呢。”

“不要拉倒只要我收拾了刘三和那五我还回去当‘渔霸’。”

“有想法有志气这才是新一代的好青年”我笑道“慢慢来吧目的会达到的。”

那天我喝了不少酒回到五子歌厅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我睡不着就跟五子闲聊。我问五子孔龙脸上的那道疤是怎么回事儿?五子说好几年了那年有几个混子在涛哥的夜总会里闹事儿涛哥不在孔龙去了拿枪把他们镇住了正想挨个收拾他们一个小子抽出砍刀就给孔龙来了那么一下子。孔龙开枪了把子弹全打光了人躺了一地。幸亏涛哥有钱路子也广要不孔龙得判个三年五年的这样才判了两年前年出来的。五子这么一说我更坚定了要把孔龙要回来的决心。五子说孔龙很孝顺经常把他爸爸接来济南住几天还给他爸爸买了一辆昌河小面包开着上下班。我认识他爸爸我爹活着的时候他经常去找我爹下棋很年轻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我问天顺你在济南这几年都在干什么?天顺说我是个“雇农”涛哥忙了找我五子忙了找我花子忙了也找我没闲着。

“在济南没见过建云吗?”我问天顺。

“经常见面”花子插话说“开了个服装店生意‘白瞎’整天打麻将。”

“建云?操他快要‘作’到头了”五子说“你以为他真是个开服装店的?他是卖粉的。”

“这种事情不能随便乱说”我说“说不好是要杀头的。”

“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吗?他真的贩毒不过没人举报他就是了一举报他就是个死。”

“你见过了?”我很感兴趣。

五子哼哼唧唧地说:“见我倒是没亲眼见过听说过这不算吗?他跟你那个叫什么俊海的伙计一起弄这事儿。对了他们俩好象翻脸了那个什么俊海可能得有三年没来了……对了这事儿还牵扯你我听一个朋友说有一次建云说后悔跟那个杂碎一起办事儿现在他弄的里外不是人幸亏杨远吃官司了不一定几年回来要是杨远回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远哥是不是建云和那个什么俊海给过你亏吃?要是真那样咱们可不能饶了他。”

当年我被人“黑”那三十万块钱百分之百就是李俊海干的他用这个钱跟建云一起做毒品买卖我已经心里有数了。建云肯定提前知道李俊海想要“黑”我的钱弄不好是他们俩商量过的。我早就想抓建云了。我问五子最近你见过建云吗?五子想了想:“上个礼拜我还见过他在天水茶楼打麻将。怎么明天就去抓他?这事儿你别管了只要你同意我来替你办。”我相信五子的能力不过要想抓建云也得小心一点儿因为凡是搞毒品生意的都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稍有不慎就容易两败俱伤我说:“先别着急抓他明天你先帮我打听打听他住在哪里晚上咱们一起去‘摸’他回来。”五子说那个瞎逼还用“摸”?直接干挺了“拿”来就是。我说这事儿明天再说吧。

谈完了建云我问天顺:“广元的事儿你处理了吗?”

天顺说:“处理了前年处理的你别埋怨我办事儿拖拉不敢急了啊……烧了骨灰拿回来了。”

我问:“骨灰放在哪里?”

天顺说:“放在家里一阵后来我不常回家就带在身边现在放在花子的饭店里在我的床头上。”

我的心里一阵感动握了他的手一下:“你自己去烧的?”

“不是我一个人干不了这活儿我让常青跟我一起去的。”

“烧的时候没人现?”

“没人半夜我俩去山上……拿回来以后常青跟杰哥汇报了杰哥很高兴给我俩汇了四万块钱。”

“好你们这事儿办得好广元他妈怎么样了?”

“街道上把她送去了敬老院我去办的手续钱不缺老太太有十几万呢全是你和杰哥给的。”

“那就够了老人花不动钱的抽空咱们去看看老太太。”

说着话我就睡了过去。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匆匆洗了一把脸我下去问一个小姐五子呢?小姐说他吩咐了说你醒了让我们给他打电话。小姐很快就跟五子联系上了我问五子:“你在哪里?”

五子说在给你办事儿啊。我忘记了办什么事儿问他他说建云啊。我笑了:“你可真迅找着他了吗?”

五子说找个屁房东说他走了三天了这小子可真是个财迷收拾得一干二净连双袜子都没留下。

我问:“那么他的服装店呢?”五子说他早盘出去了。

我明白了这个混蛋一定是知道我回来了脚底抹油溜了。以后再说吧劳改队里不是有句话嘛跑不了穿棉裤头的。我问:“你不回来了吗?”五子说本来涛哥要在他酒楼里再请你我没让你过来吧我请客在花子的饭店帮他招揽招揽生意。我问旁边的一个服务生:“你知道花子的饭店吗?”服务生说:“五哥吩咐了你一起床就让我拉你去花子那里。”我整整衣服跟着他上了车。那天我彻底喝醉了第二天上火车的时候还在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