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明月香阁
类别:
其他
作者:
九孔字数:2069更新时间:22/07/10 07:45:36
而王君临三人并排立在瓦脊处,都是披头散发,模样狼狈。
春秋使者在三人身上巡视一遍,叹道:“王君临、1号,你们应该知道我不想杀你们,否则你们刚才已经死了。我现在要施功为天魅门的人疗伤,你们可以走了。”
王君临却知道此时绝不可率先退走,否则他们的气势必然会受到影响,甚至联手默契也会被破坏,很有可能被春秋使者各个击破,从而或被杀,或被活捉。所以他微微一笑道:“春秋使者,你话说的倒是很漂亮,但刚才已经用尽全力,还不是仍不能奈何我们。”
春秋使者冷哼道:“是事实也好,不是事实也好,随得你们去想好了!再见!”
微一晃动,已提人远去,没入黑暗之中。
王君临深吸一口气,和陈丹婴对视一眼,两人都生出死里逃生的感觉,他哪敢逗留,连忙带着二女快速离去。
……
……
独孤家的效率很快,快得让第二天一大早从城外回来的王君临惊讶,昨天上午独孤明月带人来一口酒喝醉之后,下面真正跑来谈事和做事的管事们已经与秦安侯府的管家和管事们商议和协调做了很多事情。
独孤府用来入股的便足足有五万两银子,并且还在独孤家自己在城外的良田地里特意划出一块地来,组织庄户采花种花,以花来抵租。另外,京城各处黄金地段隶属于独孤家的一些店铺也开始重新装修,准备售卖明月香水。一切准备事宜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数日后,独孤家的商铺柜台、门面等事宜准备到位,而秦安侯府的香水作坊在香水小丫头和几名管事带着二十多名工匠的努力下,造出了五百多斤香水,灌装小瓷瓶封口后,分批次被送到京城内独孤家开业的五家香水商铺,正式对外发卖。
前几天独孤家夜宴上香水的名声已经被王君临和陈丹婴打响,特别是随着杨嵘被秦安侯一个眼神吓的跳湖的事情传开,杨嵘的夫人给香水里面下毒差点毒死豫章王妃,以栽赃陷害秦安侯夫人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谁给传了出去,这件事情固然将杨嵘夫妇和杨素气的半死,但却也彻底的将香水的名声打响了。
以致于独孤家都不再需要什么宣传手段,更不需要动用独孤家的背景推波助澜,香水在短短的半天时间内,就成了妇人们最为喜欢的东西。当然,这主要还是后世早已证明,女人对香水没有任何的抵抗力,只要有钱,能够买得起,没有哪个女人不想买一瓶香水,让自己变得香喷喷的。
更何况,香水商铺门前将瓷瓶塞子揭开,任由香气弥漫在空气里,只消让路人闻到这股香味,宣传的目的便达到了。
几乎一夜之间,京城的妇人们便疯狂了。
谁都没想到,几滴小小的香露竟能在如此短时间内便风靡整个京城的女子群体。
京城东西南北中五市,独孤家名下的五家商铺外排起了长龙,排队的都是各个大户或者富户人家的家仆,隋朝礼教虽然远没有明清两朝变态,但这年头的大户人家女子也不是能够随便出门的,家教不允许她们抛头露面,更何况这些事情本身就是奴仆们做的。
所有的香水商铺名字都叫‘明月香阁’,让独孤明月听了之后,很是欣喜了好久,而且少女固执的认为这是王君临特意送给她的礼物,情窦初开的少女甚至想着王君临是为了能够将她娶回家门,所以才主动拿出这么赚钱的东西分给一半的盈利给他们独孤家。
至于陈丹婴的身份,独孤明月已经通过自己婶娘麻夕颜了解过了,陈丹婴是王君临的女人,但二人并没有进行过任何步骤的婚娶。这年头有身份,有本事的男人有好几个女人还不正常,独孤明月虽然嫉妒,但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也不是不能接受,当然前提是她独孤明月必须是正室才行。
至于麻夕颜前几天晚上将陈丹婴留下却并非是为了问其与王君临的关系,而是因为麻夕颜竟然是一名破功期的内家修炼高手,只是身怀隐疾,需要同样修炼内家真气的破功期高手辅助治疗,但这个治疗过程中较为亲密,需要二人脱了衣服赤身相对,这就限定了非女子不可,可问题是天下间修炼内家真气,并达到破功期的女子实在是不多,所以好不容易发现陈丹婴,麻夕颜才顾不上是否唐突,便让陈丹婴帮忙。
而对于陈丹婴来说,只是每过一段时间到独孤府劳累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损失,不管是为了王君临,还是让独孤家欠这个人情,都没有任何必要拒绝的。
不说陈丹婴和独孤明月的事情,明月香阁门前摩肩接踵,人流穿行不息,叫喊声,争吵声,夹杂着偶尔窜出来的半生不熟的关中话,那是异域胡商也发现了商机,而且他们的目光更加独到,想买一些香水拿回西域卖出天价,但在队伍里却被彪悍的关中百姓推搡甚至殴打,可又不敢有丝毫还手。
家仆们苦着脸在队伍里缓缓挪移,从清晨到中午,队伍不停推进,队尾不停有人补充,午时过后,五个明月香阁外仍排着长长不见尾的队伍,可商铺的伙计无情地将门板一关,外面挂出一块冷冰冰的竹筹:“今日明月香水售罄”。
排队的人群里爆发出不甘的怒吼,懊恼的叹息,不光是白排了一天的队,回去还要被主人家责骂,甚至处罚殴打。
所以,队伍仍未散去,各家的家仆可怜兮兮的还在等待转机,半个时辰过去,烈阳下,家仆们汗如雨下,却仍执拗地不肯散开,踮着脚期待地望着明月香阁那块冰冷的门板。
南城明月香阁所在长街东边尽头传来匆忙的马蹄声,几名戴着乌纱高帽,身着绛紫华袍的宦官策马而来,一名面白无须的中年宦官下马,人群纷纷敬畏地让开一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