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现在出发吗?
类别:
其他
作者:
木子花开字数:2163更新时间:22/07/10 08:58:29
然而,周温婉以为到来的会是宫司律,却等来了沈信年了。
她瞳孔中闪烁着一丝的瞳孔和复杂,更多的是茫然。
也对于沈信年有些感激。
如果不是他的话,或许她的生活更加糟糕吧。
也正因为他,她会嫁给沈之墨。
这一切,或许不会像是今天这样。
可是生命的轨迹从来都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沈信年显然今天是一个人来的,身边一个随从都没有。
“爸。”周温婉显然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否要改口。
沈信年蹒跚的走了过来,“当年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周温婉点头,“您当年真的爱过我母亲吗?”
沈信年看了周温婉一眼,也是认真的点头,只是瞳孔中的浑浊此刻也变得有些清明起来,好像是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一样。
“不要怪你妈妈。”沈信年只能这么说道。
“我不怪她,我只怪这一生我都过的太苦太苦。”
沈信年很内疚,“对不起,都是我对不起你,孩子,让你受苦了。”
“不,别这么说,您已经对我很好了,我想要离开,爸,你帮帮我吧。”
“可是你还怀着沈家的孩子。”沈信年也有些难舍了。
“可我真的不能在他身边待下去了。”周温婉只是觉得每一份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一般。
对于她来说,需要的是坦诚相待的爱人。
可沈之墨他,做过太多伤害她的事情,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从未爱过。
这一点,让周温婉彻底的死心。
沈信年突然也意识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许多的东西。
宫司律这个时候也过来了。
看到沈信年的时候,目光一下子冷了下来。
沈信年当然也看到了。
从怀里掏出一张卡,“这张卡你先用着,有需要的都可以用,不要不接受,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一点补偿了,也不用怕他找到你,我会帮你的。”
“谢谢。”周温婉接过了那张卡。
“我先走了。”沈信年起身离开,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司律,便离开了。
宫司律像是隔了许久一样,看着温婉,却有些淡淡的笑。
“机票已经订好了,现在出发吗?”
“你定了哪里的?”周温婉惊讶,他是一直都在准备吗?
“洱海。”
“好。”周温婉想都没有想。
周温婉拔掉了身上的药管子。
“出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
周温婉就更加不用担心什么了,被宫司律护着上了车。
机场里,周温婉又再一次站在了这里。
似乎每一次的心境都不太一样。
“你说,人这一生,到底有多少次背井离乡?”
宫司律一愣,不明白周温婉是什么意思。
周温婉脸色凉凉的笑了笑,“我曾经以为的爱,不过是别人一步又一步的算计而已,当年我母亲如何,周建阳入狱又如何,可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却只是他因为继承公司,才接受我,才给予我那些好,这些让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就像是一个乞讨者。”
“不,你不是。”宫司律看着她面如死灰一般的绝望,坚定的否定道。
“是吗?可他连解释都没有,从前我觉得太过于在乎淡绘锦,你知道其实他心里其实装着的是另外一个女人,叫做池央,很惊讶吧,我以为自己可以忽略,只要他心里还有我可他心里永远都不可能有我了。。”
周温婉对着虚无的空气,无力的笑了笑。
宫司律看着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模样,面色有些紧绷冷峻。
宫司律拥住了她,“走吧。”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可周温婉觉的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了。
寒冬腊月的天气,突然又下起了雪。
“今年的雪真多啊。”周温婉坐在了飞机上,看着天空洋洋洒洒的一片雪花。
宫司律细心的给她盖上了一层毛毯,“晚上会着凉,盖着点儿。”
周温婉看着宫司律的体贴,有些陷入了沉思。
她和他,终究是再无可能了。
好像这么多年来,那些爱恨,都只是她一个人的爱恨。
而他,只是给自己编造了一个那么残酷的梦境罢了。
前半段残酷,后半段美好,真正的是让人沉醉,欲罢不能。
只是6个小时,他们就抵达了洱海。
这里的机场有些荒凉,可走了出去,看到眼前的风景却是眼前一亮。
飘飘渺渺的雾气,飘荡在山间,而那么一片片的海,就那么蓝,那么蓝。
像是要跟蓝天都接在一起了。
因为是清晨,所以空气也特别的好。
周温婉深深的呼吸了一口这里的独有的新鲜空气,只是觉得整个肺部一下子都清润了起来。
“真好!”
故人说,游荡于山水之间,能够养心怡性,确实是有道理的。
此刻的景晓西也只有惬意儿子形容了。
在这里生下孩子应该也是最为诗情画意的事情了吧。
宫司律很快电话被打爆了。
“是工作吗,快点去接吧。”周温婉看了一眼,眼里有些抱歉。
毕竟,他是陪自己过来的。
宫司律去接了一次以后,周温婉发现,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听到电话响过了。
“你不用工作吗?”
“从前工作只是为了你,既然现在你再不会离开,工作也只是可有可无。”
周温婉依旧记得那天天空很懒,海水很懒,淡淡的风吹在了脸上,可是因位冬季的原因,风刮也依然刮得生疼。
“阿律,陪我到这里,已经是作为好朋友最后的仁义了,我真的很感谢你,这段时间,一直都陪伴在我的身边,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有任何的心情去谈任何东西,无论是澳大利亚,还是将来在洱海。”
对于周温婉来说,接纳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
宫司律却毫不为所动,“既然沈之墨三年能够改变的事情,我也不怕用三年来改变。”
周温婉一时间哑然,有些发笑,“其实你没必要”
“有没有必要,都是我说了算!”宫司律截住了话头,有些锐利的说道。
周温婉也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