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安安生命垂危

类别:其他 作者:夜魅如丝字数:3095更新时间:22/07/10 15:56:59
魏央明白这若白不只是害怕苏唯会抢走苏愍而已,更是怕这苏唯会再一次伤害了苏愍,在苏唯离开之后,苏愍在那几日寝食难安,根本就没吃下几口饭,整日郁郁寡欢,人都瘦了好几圈。

苏唯的离开带给她的伤害不是三言两语便可一笔带过的,当时她的痛她那流到已无法再滴下泪的双眸,若白和魏央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眼里疼在心里的。苏唯在她心里有多重要她便伤的多重。

苏唯离去之时便将苏愍许他的和氏璧留了下来了。苏愍几次三番将将这和氏璧送出这秦国,却都没有狠下心来,正是对苏唯那绵绵不绝的爱让她即使受了如此深的伤害都舍不得将这和氏璧送走。

这和氏璧是苏愍许苏唯的信物,是两人之间无声的誓言,而苏愍将这和氏璧藏在了寝宫之中,就像把苏唯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一样,不可或缺,却又似一把利剑一片片地剐着苏愍身上的肉,让她疼,让她痛。

后来,若白实在看不下去苏愍如此伤害着自己,拉起她的衣袖,拖到寝宫外:“你处帝皇之巅,这大河江山,你竟为了个男子如此糟蹋自己,你身上的责任是何物?是这秦国的江山、秦国的黎明百姓。”

“你还如此颓废有何用?你如此糟蹋自己难道苏唯便会看到你这样回到你的身边吗?你二人早已毫无关系了,这几日你如此颓废也够了,你该振作起来了,不要像一个废人一样行吗?”

“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还是秦国那个威风凛凛,果断决绝,绝顶聪明的秦王吗?不要为了一个男人而置整个秦国而不顾,你的身边还有我还有魏央,还有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啊。”

看着苏愍一脸的悲伤,魏央很想阻止若白,但是若白却句句在理,直击人心。若是苏愍再如此低迷下去,这秦国又该如何,虽说自己是可暗中帮助苏愍的,但毕竟苏愍才是一国之王,怎么可如此,会被世人唾弃的。

若白的这方法虽说直接狠心但却是最能够让苏愍意识到自己当下的状况,若白的这一提点也希望苏愍能够回过神来,不再沉迷于无限的悲伤之中。

那一夜,苏愍就坐在寝宫的地上哭了一夜,若白和魏央便在旁边陪着,不说话,但一直在注意苏愍的一举一动,生怕她熬不过去。

过了那日,苏愍便慢慢走出了这困境,从前的苏愍才回来了。

苏愍听着若白的话便忆起了自己之前如此颓废难堪的样子.....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啊。思绪拉回了现在,苏愍注视着前方还蕴着怒气的若白,是啊,自己怎么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魏央看着苏愍一脸的忧愁便也知道她在左右为难,苏愍虽在治国之道、谋略胆识上比男子还要出色,但她毕竟是个女子,对待感情总是感性的。这苏唯在苏愍的心中是无法比拟的,即使是自己或者是若白,虽不想承认,但是事实便是如此。

若是就此放过了苏唯,苏愍必定会遗憾终生的,未来之事何人可知,将苏唯留在身边,苏愍也可以了了自己的一件心事啊。

“哎,你就别听若白了。这过去的事便让它过去吧,你心中如何想,我们也无法左右你,我知道苏唯在你心中的地位,若错失了这次,可能再也不会见到苏唯了。你身为一国之君,有许多事情已然身不由己,此事,你自己定夺便可,不要后悔了就好。”

若白知道这魏央便是在与自己唱反调呢,可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苏愍根本不可能就此放弃,只是自己还在挣扎,希望着在苏愍心中苏唯的位置少了些,自己深爱着苏愍,却无法像魏央那般大度,苏唯回来后还不知欺负自己呢。

但是自己并不是苏愍,再多的言语又能如何呢,再大的伤害估计见了这苏唯一面,都飞灰湮灭了吧。也罢,便由着她吧。反正从头到尾,自己都只能是忍让的那个人罢了。

若白苦笑了一下:“算了,由你吧,你想如何做便看你的心吧。”

苏愍抬头惊讶地看着若白,没想到这就三两句若白便不再为难自己了,但也心知肚明,她是不想再让自己为难,为了她,才会就此让步,心里一暖便抱住了若白:“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别套什么近乎。”若白翻着白眼便将苏愍推开。苏愍便嘟着嘴去看安安了。

靠近了安安便听到了微弱的呼吸声,可这一看却发现有些不大对劲,这安安身上的红疹本已慢慢地消下来了,可这落下红疹的地方怎么却慢慢地便紫了,这乍眼一看却十分吓人,嘴唇上也有些发紫,这是怎么回事?

苏愍有些着急,怕是发生什么意外:“若白,若白,你快过来,安安怎么有些不大对劲?”若白听到苏愍急切又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便立马跑到床榻之前,查看安安的脉络,这脉络怎会如此絮乱,脸上的样子也似是中毒了。

这竟是自己从未见过的,怎么会从红疹演变成如此的状态:“苏愍,这安安似是中毒了,你容我再细细查看。”

“怎么回事?安安怎么会中毒了。”苏愍一紧张便用力抓住若白的手臂,抓的若白有些生疼。

“你先放开,我再检查一下,你不要急。”于是示意一旁的魏央,让他安慰一下苏愍,可这一回头才看到这魏央脸上都急的快扭捏在了一起,突然喊道:“这是怎么回事,若出事了,我定要那楚国太子回不了楚国!”

若白摇了摇头,想让魏央安慰苏愍看来是不可能了。

若白再次诊断安安的脉络,这脉象正在减弱,婴儿本身抵御能力便不强,再查不到病因找不到药,这安安便回天乏术了。若白将自己所炼制的解毒药喂给安安吃,能缓慢毒进入五脏六腑,这嗷嗷待哺的孩儿若是五脏六腑内进了毒,不是死便也是生不如死了。

可是这话若白却不敢告诉苏愍。若白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将安安大宴上穿的衣服拿了出来。这衣服内里是米苏粉没错,这不可能会造成有毒入侵的情况。

想了片刻,拿出银针扎在衣服上,银针竟然黑了!这衣服上竟含有毒素,经过水洗却也洗不掉,这是何方的毒,自己竟从未见过。

若白将衣服的上的毒素提取了一些出来,放在鼻子旁闻了闻,无色无味,这毒附着在衣服上丝毫没有异样,将毒聚集了一些,才有些乳白的颜色。在脑子里来回想这些特征,好像在什么医术上见过有些类似的记载。

连忙跑回自己的宫内,翻找着竹简,知道扔了一地的竹简才找到了,此毒名为茶毒,来自天竺国,能够附着在各种物体上,呈透明色,只有堆积起来才能发现其为乳白色。茶毒是一种名为麋花所开的小花磨成粉而得。此话极易难求,只生长在天竺,并且据说这是一百年甚至上百年才可得这一株花,存货率极低,数十万朵中能长出一朵便已是奇迹。

重点是此毒根本就没有解药,此毒只有长时间与人的皮肤接触才会慢慢渗透皮肤表层,慢慢深入内层。茶毒进入体内的速度缓慢,大约三天才会将人致死,会让人一点点失去血色,直到全身变为酱紫色如淤血一般便是死去了。

若白看着手中的竹简,手开始发抖,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这这该让自己如何能说出口,好不容易盼来了这两个孩子,才未多久,便要在眼前死去,这楚国太子想害死秦王的一儿一女,幸得团团没有穿了这衣裳。

可是这安安该如何是好,自己怎么说的出口。若白带着竹简,两眼空白,似是灵魂被抽离了一般,脸上毫无生气。苏愍见若白一副失了神的样子,心底一纠,跑向前,握住了若白的双手。

“怎么了,你怎么这般呆滞,你不要吓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苏愍感觉到不安在想自己袭来,整个人都有些颤抖。

若白想开口说话,却硬生生地变成了呜咽,魏央见若白这一副模样,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突然这样,眼尖地看到若白手中的竹简便夺了过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字眼...不到两分钟,魏央便将竹简甩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这毒解不了?不可能,若白,若白你说话啊。”魏央摇着若白的肩膀,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不是红疹吗,这不是已经找到凶手了吗?不是只要涂了药膏便会好了吗。

若白泪眼朦胧地看向了眼前不可置信的魏央,又转头看了苏愍一眼,苏愍双眼怒视着若白,似乎是在告诉若白:“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安安会没事的,你告诉我!。”

若白闭上了眼,眼泪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颤抖的双唇隐约张了张口:“安安,已经回天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