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白氏母女

白氏看着罗嬷嬷离去的背影，眼眸一沉，随即含笑地看着陈氏，说道：“凡姐儿多年未见然姐儿，刚开始不相识也不奇怪，今天然姐儿打扮有些简陋，刚才妾身也是一时没有认出凡姐儿出来。”

“可是四妹妹一眼就认出我了……”季忻然小声地嘀咕着，声音虽小，可是陈氏和白氏却能听得见。

一旁的陈氏听到季忻然的嘀咕，脸色更为难看，冷哼了一声之后对着白是说道说道：“别替你女儿说话了，她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从小她就喜欢和然姐儿作对，她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我们都知道！”

陈氏不客气的话语顿时让白氏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

过了半柱香之后，季曼凡才姗姗来迟，而此时陈氏早已等着不耐烦。

季曼凡上前朝着陈氏和白氏行礼之后，含笑地说道：“祖母、娘亲，凡姐儿来迟了，刚刚才送睿王和表哥他们出去，所以耽误了时间。”

陈氏听到季曼凡的解释，淡淡地“嗯”了一声。

季曼凡看着陈氏冷漠的样子，再看到陈氏身边坐着的季忻然，眉头蹙了起来，将目光投在白氏的身上。

白氏朝着季曼凡使了一个眼色，随即出声道：“凡姐儿，许久未见然姐儿，你是不是差点都没有认出她来了？”

季曼凡并没有会意到白氏眼神的涵义，听到白氏的问话，随即笑着说道：“是啊，女儿还差点没有认错季忻然出来，才五年未见，她竟然变得和乡野村姑一个模样，简直就不像大家小姐，我还以为是哪个丫鬟呢！”

陈氏看到季曼凡脸上难掩着嘲讽的笑容，气得她手指哆嗦指着季曼凡道：“她是你姐姐，你既然如此直呼她的名字！”

季曼凡听到陈氏对她的怒斥，顿时惊愕地看着陈氏，“祖母，我……我没说错什么啊！”

“凡姐儿，闭嘴！”白氏看着陈氏气得脸色涨红的样子，立刻呵斥道。

“娘亲，我没说错什么话啊？”季曼凡坚持地说道。

“你身为季家女儿，应该以维护季家的声誉为己任，你明明知道你三姐的情况，刚才在花园的时候，你明明就认出了她，为什么还在睿王面前诋毁她是一个粗陋的丫头！嗯？”陈氏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季曼凡。

季曼凡听到陈氏点破她的小心思，眼神有些闪烁，嘴里还是坚持地说道：“我……我哪有。”

“瞧瞧你，瞧瞧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陈氏看着季曼凡嘴硬，气得将怒火转移到白氏身上。

白氏看着陈氏脸上难掩着怒火，眼眸一沉，随后一个巴掌打在季曼凡的脸上，生气道：“凡姐儿，平时娘亲是怎么教你的？要时刻记得自己是季家女儿，季家家训是什么？怎么你就不记得了？看来你的家训得好好学才行了！”说完，对着身边站的一个老妇人说道：“李嬷嬷，带着三小姐回去，让她在屋子里思过！”

“是！”李嬷嬷听到白氏的话语，拉着捂着脸，不敢置信自家娘亲竟然打自己脸的季曼凡离去。

白氏看着哭泣离开的季曼凡，心疼痛不已，眼眸划过冷光，很快掩饰起来，转身对着陈氏屈膝行了一个礼道：“娘亲，凡姐儿被儿媳宠坏了，儿媳回去一定好好教训她，然姐儿离家多年，姐妹俩感情变得有些生疏，今日之举也是无意的，相信回去凡姐儿回去之后一定会意识到今天举动的错误。”

陈氏看到白氏屈膝，脸上露出嘲讽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不过一会，白氏脚便有些僵硬起来。

一旁的季忻然看着陈氏小惩白氏，并不言语，再过了一会，只听到陈氏冷冷哼了一声，说道：“你也知道把她宠坏了，不说她在别人面前诋毁然姐儿的事情，就说她直呼然姐儿的名字，简直就是一点规矩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教的！”

白氏听到陈氏的话语，眼眸一冷，立刻反驳地说道：“凡姐儿虽然有些任性，家里和其他姐妹相处还是不错的，说明她还知道分寸，还有，她如今她的教养嬷嬷是宫里面庄妃娘娘选来的人，规矩应该都不会出错。”

陈氏听到白氏提到庄妃这个女人，话语顿时噎住了，脸上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将怒火也压下，对着白氏没好气地说道：“总之回去你得好好惩戒她才行！”

“是，儿媳知道！”白氏听到陈氏妥协，低下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回道。

季忻然听到陈氏提及庄妃之后立刻停止了对季曼凡的问责，她在心里不解，想着庄妃到底是何人，竟然让陈氏那么顾忌的。

还没有等季忻然思索好，只听到白氏将话题转到了季忻然的身上，对着陈氏说道：“娘亲，然姐儿失去了记忆，刚才进门的时候，连行礼之类的规矩都不会了，如果这样进宫参加选秀的话，那会惹出**烦的，到时我们季家也会被人嗤笑的，说不定还会成为京城里面的话柄，这可不行啊！”

陈氏听到白氏的话语，将目光投在季忻然的身上，眉头蹙了起来，点点头，说道：“确实这样不行。”

“儿媳觉得应该为然姐儿选一个教养嬷嬷，重新教她规矩才行，如今距离选秀的日子不短了，得抓紧时间。”白氏听到陈氏同意她的话语，接着说道

陈氏听到话语，点点头，说道：“确实得找一个教养嬷嬷才行，否则然姐儿进宫选秀可会闹出大事。”

陈氏想到刚才季忻然进门的时候，行礼都不会行礼的样子，一点大家千金的样子都没有，这样如何进宫选秀。

“那儿媳尽快找一个教养嬷嬷给然姐儿。”白氏含笑道。

一旁的季忻然听到两个人就这样在谈话间决定了她的事情，心里虽然不高兴，但是此时的她可是处于弱势，找一个教养嬷嬷，那就是找一个人教她规矩了？想她上一世的时候，曾经让皇家礼仪师傅教授她上流社会最重要的礼仪，可是这些在这个年代却起不上作用，还得学规矩，让季忻然心里有些排斥，但是她明白，进了季家的大门，这规矩得学，否则她将成为箭靶子。

离开陈氏的院子，白氏带着季忻然来到她以后将要住的院子，交待了下人好好照顾她之后便离开了这里。

季忻然坐在椅子上，夏柳站在她的身后，看着眼前的两个丫鬟，正是刚才在陈氏的院子里，陈氏赐给她的丫鬟。

“夏菊、夏荷！”季忻然淡淡的声音响了起来。

夏菊和夏荷听到季忻然的话语，朝着季忻然行了一个礼，“小姐！”

“起来吧，我想问问你们，以前你们是伺候谁的？”

夏菊和夏荷听到季忻然的问话，夏菊先出声道：“回小姐，以前我们是在老夫人的院子里面伺候的。”

“哦！”季忻然听到她的话语，点点头，说道：“老夫人那里的待遇应该不错，你们来到我这里，委屈吗？”

夏荷听到季忻然的话语，含笑地说道：“小姐，您放心，竟然老夫人让奴婢们过来伺候您，以后您就是奴婢的主子了，奴婢会尽心伺候您的。”

“是的，小姐，以后您就是奴婢的主子了。”夏菊在一旁附和地说道。

季忻然听到两个丫鬟的话语，平静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从陈氏的院子里面出来的人果然嘴巴了得，但愿着这两个丫鬟真如她们嘴里说的那样，否则会让她们好好吃下她们种下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