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暗室欺心
类别:
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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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笑笑字数:3333更新时间:22/07/10 17:59:13
也是并不敢去想的,因此上有联想到了旁边看热闹的沐芳,这人看起来也是傻兮兮的,但是并不然,她经过了接触以后,渐渐的明白过来,这两个人就是相得益彰,缺一不可,且同进同退,之所以在京外可以那样厉害的调查悬案。
原是因为这两个人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这默契需要慢慢的去培养,他们不知道在一起已经培养了多久,这才有了目前同进同退时候应该有的那种默契。
“皇上,微臣看,此事还是蹊跷的很啊。”荀祖隆立即走了过来,开始磕头起来,他这是为了自家的妹子求情,不过摆明了,长孙裕今天也是铁面无私,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让步。
因为他已经怒火填胸,虽然看起来平平静静的,但是真的已经龙颜震怒,这些人勾结起来企图要了自己的命,要不是沐芳几次三番的提醒,要不是长孙叙谨在刚刚做实验,长孙裕现在还蒙在鼓中呢。
一想到这里,他更加铁面无私起来,都说危险往往是存在自己身旁的,此刻他有了醍醐灌顶的感觉,是啊,刘皇后去了,刘皇后暴卒以后,并没有一个人给自己敲警钟,以至于他时常做出来错误的决定。
好在到头来,终于还是悬崖勒马,其实,长孙叙谨还是比较感谢他们的,至少在他们的眼前并没有必要伪装什么,“有什么蹊跷呢,大人?”长孙叙谨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沐芳的声音。
大概沐芳也是那种不甘寂寞的人,越发是暴风骤雨,越发将自己便做了狂风骤雨中的海燕,不怕就是不怕,用自己荏弱的身躯将自己要撑起来的全部都撑起来,此刻,人们也是面面相觑起来。
“老臣想来,皇上是不是已经吃了很久这个药了,要是砒霜,应该早已经致命,皇上,此事只能证明药中有至毒的东西,倒是不可以一竿子就打倒一船的人,且舍妹向来是以皇室为重,怎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这也是有道理的,沐芳唯恐长孙裕耳朵软,会听这一句话,那么刚刚做出来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但是偏偏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要眼前要发生的,让沐芳不禁想起来幼年时候的一个事情。
她握着一块好吃的糕点,心道不要落地,落地不要正面着地,但是偏偏在不经意之间这糕点就落地,在更加不经意之间,这糕点不但是落地,还绝对百分百的将正面落在了地上,该死,她的头隐隐作痛。
皇上向来是比较听信谗言的,这从一开始他们抓童男女开始,沐芳已经知道了,但是没有想过,皇上居然这样子听信这兄妹的谗言,一唱一和之间,很快的,长孙裕居然觉得是有道理的。
“皇上,妾与皇上已经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妾并不敢也不会去谋害君安的,皇上朕躬在此,连妾都想要好好的照顾皇上的,关于这个事情都是这徽清道长闹出来的,妾不是推却责任,而是……”
“而是想要让皇上明白,臣妾也是让人给欺骗了,这才不知不觉中欺骗了皇上啊,妾身在不知不觉中居然谋害了朕躬,妾身该死,妾身百死不赎,但是妾身也想要问一问,为何皇上吃了那样久的灵药,并不曾……不曾……”
其实,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们还是很会反败为胜的,至少,荀贵妃与荀祖隆是非常厉害的,在不经意之间,就可以扭转乾坤,就连沐芳都觉他们过于会配合的,所谓进退有据,才不会进退失据。
这两人游刃有余,倒是让人开始怀疑起来刚刚那个游戏的动机,也是沐芳无言以对,长孙叙谨原是王爷,刚刚的实验是沐芳在昨晚提出来的,不过是为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人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有的事是危险的,只不过众人没有看到而已,有些事情的危险是潜藏起来的,你们这些肉眼凡胎之人,根本就没有做深层次的考虑,思及此,她一笑,也同样是跪在了长孙裕的眼前。
“皇上,刚刚其实微臣就应该回答这个问题的,这问题,尊翁老大人问得好,砒霜的毒药确实是厉害,但是也并没有诸位想的那样厉害,微臣这里还有另外的实验,皇上一看就知道了。”
沐芳并没有乱说,也并没有申辩,这是很多人都意外的,其实人们大概也是明白一个道理,有时候毒是慢慢的在一个人的体内形成的,并没有那样快,沉默中吗,沐芳说道:“皇上,您见过锯木头吗?”
“孤这一辈子有什么没有见过呢?”长孙裕的眼瞳闪烁了一下,沐芳一笑,说道:“这中毒的事情,就如同是皇上看到过的锯木头一样,好好的一截木头,并不是一会儿就锯断的。”
“而是用很多很多的时间,这才可以锯断,每天都一点一点的锯着,这叫做利刃在头,悬而未斩,皇上。”一边说,一边又看着皇上,问道:“皇上,坊间有一个做瓷器的叫做景德镇,您应该是知道的?”
“知道,是我官窑的瓷器,问这个做什么?与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非也,皇上,”沐芳还是带着淡淡的口吻,娓娓道来,“这景德镇的瓷器,有一部分会碎裂,这些扔掉了可惜,放着百无一用,于是官窑就将这些卖给了喜欢研究的人,这些人远在千里之外……”
“所以这些人从京外购买了这些瓷器以后,自然是需要跋山涉水的,这一路过去将这一麻袋的陶瓷碰来碰去,皇上以为,本来就已经碎的不成样子的陶瓷,经过这样的颠簸以后,回去是否已经成为了豆腐渣?”
沐芳问的是题外话,好像离题万里一样,不,已经离题万里,所以身旁的的长荀祖隆已经不耐烦起来,“你且说说,你要做什么,这是顾左右而言他。”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看和沐芳,沐芳原是没有想过成为众矢之的的。
但是目前看来,形势强于人,自己要是不成为众矢之的,大概是绝对没有可能了,良久以后,沐芳的嘴角有了一个恶狠狠的微笑,质问道:“尊翁老大人,你我同朝为官,这里是人人平等,你我都跪着。”
是啊,要是在坊间,他是一品的丞相,他不过是不入流的一个仵作而已,自然是有高下之分的,但是在这里,就不同了,“你我都跪着,所以尊翁老大人应该知道,此刻你我是为了辩白,而不是其余的关系。”
“莫非老大人也想要站起来吗?”一边是说,一边看着旁边跪着的荀祖隆,这他妈的是文字狱,任何人都看出来了,意思就是我好端端的在说话,你莫非以为我另有所图,我是在皇上的跟前澄清。
你这样激动,莫非不服气,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莫非你也是要做皇上,当然了,这些都是没有说出口的东西,往往恶语伤人比良言一句要厉害得多了,这恶语还是隐藏起来的,淡淡的,让人完全就摸索不到。
“也是,你我是为了折辩而跪在这里,敢问一句,方大人振振有词,说刚刚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一边说,一边冷冷瞠目看着沐芳,沐芳不过是一笑,说道:“敢问尊翁老大人,您以为这些已经破碎的瓷器从京外运送几千里,回去以后还有什么用吗?”
“这些碎片原是可以根据花纹仿造的,故而既有了官窑与民窑的分别,这些人买回去以后固然是想要研究釉色与花纹的,本相漏见,这一路要是翻山越岭回去,碎片原本就已经睡了,回去以后无疑是雪上加霜。”
一边说,一边轻轻的一笑,这样一来,沐芳更加是有了稳定的感觉,“依照老大人的意思,这些碎片回到了那些人的手中,已经百无一用,但是为何那些人还乐此不疲的去贩卖碎片呢?”
“这些人不过是想要沾点儿官家的气味而已,至于这些碎片,拿回去以后势必百无一用。”这是荀祖隆的高见,沐芳不想要在这里纠结,她是过来讲道理的,自然是以理服人。
“皇上以为呢?”问一问当事人,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问一问总是好的,长孙裕微微一笑,默然了会儿,说道:“孤以为,这碎片回去以后也是百无一用,不过……”皇上看起来也是不满,一脸的不豫之色。
“不过,这个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皇上,很多没有关系的事情,掰扯掰扯,这也就有关系了,比如两个人原本是不认识的,这千里姻缘一线牵,只要是有了月老的红绳也是可以让两个素不相识的人两情相悦的,所以皇上不必要如此。”
“那么,你的意思是,这事情与朕是有关系的?”长孙裕实在是不清楚,为何这破碎的陶瓷就与自己有关系的,沐芳看到长孙裕感兴趣,知道今天自己要说的,要做的,需要全部都说完做完,这才深吸一口气,说道:“皇上,您错了。”
这是任何人都想不到的,居然有人当面直叱其非,还说的是“皇上错了”,人们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但是偏偏并没有听错,长孙裕的目光看着沐芳,沐芳说道:“皇上,您认为已经碎无可碎的东西,还能碎到哪里去?”
“你的意思是,朕的身体已经与这毒药中和过了,暂时已经可以与毒药中和,那么也就不存在死亡的可能性?”这是长孙裕的意思,长孙裕说完以后,冷冷的睨视跪在那里的徽清道长,是啊,中毒已深,暂时已经感觉不到那种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