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言蜚语

流言，之所以叫流言，就是因为他流传的速度快。话说，最近风靡扬州街头巷尾的新流言。 扬州首富钱万山出重金准备办一个慈善选美，所得银两全数捐给山东百姓，去年山东水灾，死了近两万人，虽说有朝庭抚恤，但无奈粥少僧多，使得很多人流离失所，更甚至出现了卖儿卖女的情况。眼看水患将退，山东的百姓刚缓过劲来，却又爆发了一场瘟疫，死伤无数，朝庭虽说各地粮食存量丰厚，也经不起这样一而再的折腾。

据说这次选美与那些选花魁不同。如果能胜出，有丰厚的奖金可拿不说，还能得到“福雅斋”最新的那个什么沐浴液。那个沐浴液，听说用了连老大爷也能肌肤润滑，身过留香，现在卖得特红火。据闻，现在“福雅斋”现在还弄了一个搭赠的买卖方式，买十瓶送一瓶，那些个官家富商的夫人小姐是一波接一波的去。

于是，在这些流言之下，有的人说钱万山假情假义，虚伪至极；有的说他附庸风雅，提高名声；还有的人说他风流荒诞，实则是欺男霸女这徒。流言，果然是种可怕的东西。不过，人的一生，谁不是活动流言蛮语中呢？

耿青峰他老爹听了可是紧张得要命，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儿子的事。而我们的耿大少却只是淡然的一笑，说了一句这主意是他提的，就继续去捣鼓新做的沐浴液了，把耿世培惊得当场石化。

钱万山此时正在别院的花亭里，欣赏着满院春花争相开放的美景，悠闲的喝着茶，听着美人弹琴呤唱，钱四急匆匆的来了。看他正在听小曲，就附在钱万山的耳旁，不停的说着。只见钱万山抬起头，目光如炬的看着钱四。

“钱四，此话当真吗？”

“东家，这种事小人可不敢乱传。”钱掌柜挺着胸膛打包票的说道。

“好。”钱万山猛的叫道，也打断了美人的琴声。不过，他没有理会他们疑惑的眼光，要知道，当时耿青峰提议的时候只有他二人在场。“钱四，‘福雅斋’就按平时一样就行了，如果那些夫人小姐们问起，你就如实说不知道好了。”

“是，小人理会得。”钱四想了想，“不过，如果让流言继续这样传下去，对我们‘福雅斋’虽没有什么影响，但会让人觉得东家你附庸风雅。”

“好了，我知道了。你给耿家送五百两银子去。顺便告诉耿小弟，他要的东西我都已准备妥当，过两天就给他送去。其他的事我心里有数，你先去吧。”钱万山对这个掌柜的忠心十分满意，不过却没打算让他知道自己的计划。

“是，小人先告退了。”钱四摇着头，带着一脑的惊讶走了。

钱万山把美人叫退后，一个人坐在亭子里细细的想着。这个叫耿青峰的小伙子确实不简单，单是能利用流言就把“福雅斋”的营利番了一翻，如果真像他所说的那样做，不知道会是怎么样。而且，他刚赎回来的那个美人，自从用了沐浴液后，确实肌肤细腻嫩滑，光洁柔软，还淡淡的发出阵阵香气。这不，昨晚又吵着要那个东西了。

不对呀，记得耿青峰在交来合作的纸条上写着，每次只需一点就好了。可是美人好像还没有用过几回吧，怎么又没了？女人呀，真是花钱的包袱。

耿世培看着柜台上钱掌柜送来的银子，两眼发直。虽说他也曾经一次拥有过这么大的一笔银子，不过那也只是几十年前，家未破落之时。想他经营这家文房四宝店几十年，一次也没这样拿过。唉，想想峰儿今年也不过才十三岁，却能有这样的成就，感慨之余不由得也觉得欣慰，必竟现在有出息的是他儿子。

“钱掌柜，这个是否太多了一点。”耿世培必竟是老实人，想他走投无路时也没有昧着良心做过一件亏心事，拿过一分昧心钱。是以，他认为儿子的沐浴液虽好，却不可能一次分这么多。

钱四觉得耿家人很本份，也很实在。不像其他的一些商户，巴不得多拿一点。

“呵呵，耿老爷，你太多心了。这些确实是你们应得的，而且这只是一部份，必竟你们也要银两去收一些原料不是吗？”

“什么？这只是一部份？”耿世培听到后大吃一惊，乖乖，这还只是一部份，那如果一直下去，那该是多少呀？儿子做出来的东西有这么好卖吗？

“是呀！耿小弟年轻有为，耿老爷有福气呀。”钱四赞叹的说着。

“哪里，钱掌柜过奖了。小儿顽劣，如有不是的地方还望钱掌柜多多包涵。”客气的话谁都会说。耿世培虽对经商不行，但曾是大户子弟的他，对这些可是驾轻就熟。

“爹，钱掌柜，你们就少在这里你一句我一言的说客套话了。钱掌柜，贵东家还有其他的话要你转达的吗？”耿青峰一阵恶寒，受不了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在那里虚伪客套，直接表示出他的不满。

“呵呵，是小人不对，落了俗套，差点忘记了。耿小弟，东家让我转告于你，你要的东西他已准备妥当了，过几天便送来。”钱四没有生气，反正觉得耿青峰此人很直爽。虽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东西，但还是按钱万山的吩咐，如实的回答了。

“那就好。”说完，耿青峰也不再言语了，自顾忙着他的事。

自从耿青峰和钱家合作以前，虽前后给了不少沐浴液给“福雅斋”，但是他们差没有像合约上所说的一个月结一次帐。而是分次送一部份银两过来，美其名曰的说是给他买材料用的，但他知道他们是给他先改善生活的。

他可是一介穷鬼。虽然这次他做的沐浴液已经快供不应求了，整个大唐也没有人能模仿出这个东西，但是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现在只有先把目前的事做好，闲暇时再想想以后要怎么做。

要知道，他的目标不止要当一个富家翁，既然来到了古代，当然要想养娇妻美妾环绕。想着想着不由得又开始发呆yy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