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二章 告戒
类别:
其他
作者:
爱上刺猬的鱼字数:2040更新时间:22/07/10 22:40:46
本来是打算再留三日便告辞的,但因为庆王李琮掀开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李璥不得不把时间提前了。他不想给耿青峰他们带来麻烦,特别是在听了耿青峰那番感人肺腑的话后,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天下最富裕的地方是皇宫,最有权势的也在皇宫,而最黑暗阴险的地方,更要属皇宫无二。
夜黑星稀,隐约还看得到几朵被月亮染得透白的云彩,在天空中漂浮着。偶尔从屋外传来的知了的鸣叫声,使本就因闷热的天气更加心烦气闷起来。此时的他无暇顾及其他的人或事,一个人坐在屋里的大桌前,拿着笔在纸上写着。那时而停笔的神情,透露出了他心里的不舍与难过。他环视着屋里的摆设,像是想把这些东西生吞活剥了一样。眼里似有某种东西在闪动着。轻咬的双唇蠕动着,像是在低喃一样。最终,他摇头甩开这些烦人的思绪,伏案疾书。
翌日早上,耿家人都在在前厅里用早膳,而迟迟不见李璥。耿青峰以为他为昨日的事情恼怒,进而没有出来。青竹便前往其所住的小屋叫喊,可叫了半天依旧没有人应门。她推开紧闭的房门,却看到叠得整整齐齐的被子,那一室的冰冷,显露出屋子的主人已多时未在。她看到桌上放着一封署名耿青峰的书信,怕发生了什么事,但疾步奔回前厅。
“少爷,不好了。”青竹一边奔跑,一边大声的叫嚷着。进了前厅才看到众人站立着,齐刷刷的盯着自己,她才想起刚才那番大声叫唤,丝毫不见平时的稳重样。“少爷,你看。”虽然感到十分的窘迫,但她依旧记得正事。她把刚才在李璥房中拿到的那封书信递到耿青峰的面前,说道:“刚才我去叫王敬,发现他并没有在屋里。被子这些也叠放得整整齐齐的,像是昨个夜里都没睡过一样。”
耿青峰看着信封上那已经干涸的墨迹,迅速打开了信展读起来。好半晌,他才放下信纸,叹起气来。
“你们都坐下吧,有件事我要对大家说一下。”耿青峰向一边站着众人吩咐着,还用眼光看了一下正紧锁眉头盯着他的耿世培,他对耿世培牵强的扬了一下嘴角。“王敬已经走了,他的屋子还是照原样留着,青竹紫蕊有空的时候帮忙去打扫一下。”他看着听到李璥不辞而别而惊讶着面露忧心的众人,微微一笑。心里暗腹着,想不到自个家里的人都如此关心李璥。对于他自己所看到的,他十分满意。古人就是纯朴,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也不是那种冷漠无情的人。“王敬,只是他的化名而已,他真名叫做李璥,是我大唐玄宗陛下第三十位皇子。相信不久以后,你们也会听到关于他的一些传言,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把他在耿家的事情传扬出去。”
看着众人那震惊的样子,跟昨日李书维他们的反应如出一则。他轻扬嘴角,和颜悦色的说着:“其实,我当初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跟你们一样。皇子,在我们的眼中是高不可攀的存在。但是王敬,不,李璥在我耿家这几年,他可有一丝皇子的习性?有没有对我们以权相压?没有。说实话,如果不是这消息得来准确,我根本不会相信他是位皇子。他在我眼中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我耿家的兄弟。相信要怎么做,大家都已经明白了。”
耿青峰说完这段话,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他们不时交换眼神,无声的交流。而耿世培虽不知道耿青峰为什么会突然把李璥的身份说出来,但也没有当面制止。
“少爷,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林士昊虽然和李璥相处的时间不久,但他的禀性方面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虽然不知道李璥为什么隐匿在耿家,但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十分喜欢这个话并不多的大男孩。而且,作为一个管家,他也要率先发言。
青竹和紫蕊互看一眼,也异口同声的说着:“少爷,我们也知道该怎么做了。”她们算是和李璥相处最久的,他虽然比较沉默,但对人却十分细心。而且,他之所以来到耿家,青竹也脱不了关系。
林士昊的父母虽没有说什么,但刚才的消息也让他们难以消化。皇子?这两个字让他们实在无法与那个跟在少爷后面屁颠屁颠的小子联系在一起。
“既然你们也已经表态了,那其他的话我也不多了。今天我之所以把他的身份说出来,除了帮李璥把他的意思传达以外,还希望大家以后不要因为他的身份,而对他有所疏离。”耿青峰对众人的态度相当满意,他也没有想到他们的接受能力这么强。“好了,大家用完早膳,该干嘛就干嘛吧!”说着,他走到耿世培的旁边,把刚才青竹拿来的那封信放在他的面前,才率回到坐位,端起碗筷用起他那碗早已凉掉的粥来。
刚才当着众人的面,他不好说什么。但心里却骂死了李璥。这该死的家伙,不是给了他三天的时间吗?本就还有一天了,急着逃跑干什么?那庆王即使想要找茬,也不会急在这一时半刻。还学人家留书出走,nnd,以后回来,老子不削你一顿。
耿世培此时的脸色可谓风云变幻,刚才耿青峰把书信放在他的面前后,他拿来来看了好几遍却依旧在色沉重着。
特别是发生在李书维家的那场小闹剧后,他更是忧心淙淙。李璥是个懂事的孩子,会落魄至耿家,只能说是他一时时运不济。而且,他这些年来,也帮了耿青峰不少的忙,才让他养尊处优的开始发福起来。
夏日的早晨总是亮得特别早,而初升的太阳也依旧散发着那炙热的光芒,笼罩着大地。一个灰布长衫的男子,坐在舒适的坐在马车里,不时的掀开那小轻巧的小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