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火烧鬼哭街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夏尼尔字数:2419更新时间:22/07/11 09:03:19
正所谓世事难料,人们往往以为会这样,而事情偏偏却是那样。

当然人要是把什么事情都看透,那也不叫市井老百姓了。

还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高世仁的工厂生意很好,他酿的醋老百姓都认可。

有人说他家的醋,镇邪开运,逢凶化吉。

人就怕起哄,你买我也买,口碑越来越好,从建厂到生意红火,仅仅用了两年时间。

住在污水河边,小破屋里的张无山也得到了消息,八年的刻苦修炼,灵力大增。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李福身上的乌煞之引,十年的潜伏期,还有两年就到了。

张无山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李老实:“看好李福,别让他乱跑,否则有亡命之灾!”

李老实把李福当成亲儿子养大,听了张无山的话,十分紧张,他告诉李福:“孩子,从今天起你别上学了,就在家呆着。”

“太好啦!”李福一听不用上学,高兴坏了,搂住李老实的脖子,亲了一口:“你真是我亲爹啊!我先去学校给老师打声招呼。”

硫磺城中学,初三二班。

同学们正在认真上课,班主任看着李福的空位,非常生气:“李福呢?”

所有同学低着头,没人回答。

这时大喇叭传来声音:“咳,喂喂喂...”

所有同学心中一惊,这时李福的声音,他在干什么...

李福把声音调到最大:“初三二班的赵美玲同学请注意,初三二班的赵美玲同学请注意....咳,咳!”

“赵美玲同学,”李福清清嗓子:“你愿意和我繁殖后代吗?”

整个教学楼传来爆炸笑声,一个女生趴在桌子哭起来。

政教处主任怒气冲冲,向着宣教室杀了过去...

高世仁生意很好,他正在寻摸一个继承人,好多人跑去,可惜人家瞧不上。

从起初的冷眼到现在的羡慕,唉,生活中的人,如果你仔细观察,真是千奇百怪。

这不,有人兴就有人衰。

小山城的北部还有一家醋厂,厂长就是陈立明的亲弟弟,叫陈立军。

陈立军小时候被狗咬伤了腿的筋骨,从此落下了毛病,走路有点跛。

他二十出头就去了山西太原做学徒,后来终于酿出纯正的山西老醋,回到硫磺城自立门户。

小山城北部的这大片市场,几乎都是属于他的,现在他每天就是打牌,喝酒。

厂子的事运作稳定,到月底他才会去一趟,对对账,发发工资。

陈立军开着桑塔纳,拿着诺基亚,老婆长得美,孩子生得俊,婆婆也欢欢喜喜,可以说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好景不长,高世仁的生意越来越好,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眼看着的市场份额变小,产品开始滞销。

他也不懂什么市场营销策略之类的大道理,他只懂得只要把对手干跨,生意自然就好了。

降价再降价,不断地降价,我不赚钱,你也别想。

但即便这样,客户还是在不断流失。

厂子养着大批的工人,产品销不出去,加上各种开支费用,里里外外亏损越来越多。

老婆吵孩子哭,婆婆也不乐意,真是苦恼万分,陈立军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下在从中捣鬼,他抓耳挠腮,十分难受:“这烂摊子怎么解决啊。”

又到了月底,陈立军找他哥陈立明喝酒解闷,顺便借点钱。

几杯酒下肚,陈立军叹声气说:“要是早些年咱们去北山开矿就好了。”

陈立明抿一口酒:“那可不,那时候要是开个矿,早就成暴发户了,只可惜咱们没眼光啊。”

陈立军接着说:“这就是命,但开矿也死了不少人哩,谁也看不透是福还是祸。”

陈立明点点头:“北郊那地方,埋了多少人,真数不清啊......对了,上几年我还接了个鬼哭街的活,那叫一个刺激。”

“啥活还带刺激滴?”陈立军好奇的问:“哥,你讲讲。”

陈立明一拍腿说:“那个老板,他娘的养鬼啊!”

陈立军不明白:“养鬼?”

“那可不,”陈立明抓一把花生米,“完了工还想用鬼吓唬我们,好不给工钱......让我逮住揍了一顿,你猜怎么着?”

陈立明嚼着花生米,陈立军不说话。

陈立明接着说:“我把那鬼都揍哭了,哈哈。”

陈立军:“那他给工钱了吗?”

陈立明:“他敢不给,一分不少!”

陈立军放下酒杯:“哥,我最近手头有些紧,你能不能......”

“哎呀,弟弟,我也没钱啊,”陈立军一摊手:“正是因为我出手揍伤了那鬼,赔了不少钱,现在还欠着工人帐哩。”

“唉,”陈立军摇头叹气,“来,喝酒喝酒。”

陈立明拿起酒杯纳闷的说:“我说小军,你的买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还向我借钱?”

“好什么啊,烂厂子天天赔钱,都是鬼哭街那个高世仁闹的。”陈立军拉着苦瓜脸说。

陈立明放下酒杯:“高世仁?你干了这么些年了,还争不过他?”

“生意上的事就这样,你红火我就黄,你黄我就红火。”陈立军说完又闷了一口酒。

沉默了一会儿,陈立明想起了在鬼哭街丢人的事,动起了坏心眼:“要不,给他来一手?”

陈立军看着他哥,没明白啥意思:“来一手,怎么来?”

“他那厂子在北郊,那里人烟稀少,咱找个人放把火烧了他娘的,”陈立明带着坏笑:“只要这火烧起来,嘿嘿,他就玩完!”

陈立军满脸愁容:“这能行吗?别出人命,那可吃不了兜着走。”

“只烧他厂房,死不了人,只要他停业,你就东山再起了,”陈立明举起酒杯。

陈立军又闷了一口白酒,愣愣的看着他哥陈立明,夹一粒花生豆放嘴里,若有所思。

陈立明:“怎么样?我认识几个道上的人,绝对帮你办的妥妥的。”

陈立军:“那得花多少钱?”

陈立明:“嗨,花什么钱,这事包在哥哥身上了,做哥哥的帮你搞定。”

陈立军端起酒杯:“来来,干,干了!”

俩个人一直喝到后半夜。

第二天。

陈立明酒醒后,他托人请了一个道上的朋友,牛小孟。

听这人的名字也知道,又牛又猛不是善茬。

等到深更半夜,牛小孟骑着摩托车,来到鬼哭街,车停在墓园里野树底下。

北郊墓园,除了门口看上去还算顺眼,往里走,简直就是乱坟乱岗,无人管理野草横生。

不过牛小孟还算熟悉这里,因为他的爷爷就葬在此地。

月高风黑,四下无人,牛小孟看准方向,提着一塑料桶汽油,蹑手蹑脚的来到墙根前,把绳子一头扔上墙头,另一头系在塑料桶上。

摸摸兜里的打火机,一哈腰纵身爬上墙头。

墙头那边正是高世仁的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