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终究走到这个地步

锺音叹了口气，“也只好如此。唉！不想走到这个地步，终究还是要走到这个地步。”

“世间事往往如此。”青云说。

“人是不能让你带走，但你一个人走，莲花的事从此撒手不管，我们还是朋友。”刘奇宝说。

“听听看现在是谁在放屁？”青云笑着说。

“好吧！”刘奇宝说完伸手到腰际，抽出他的最爱mk23战斗手枪，把它们调整到“狼牙”模式，也就是在枪把和枪管的位置各伸出一片极薄极锋利的钩形刀片，用于割喉和挑断手脚筋都很犀利。

“我这地狱的子弹打不死你，但中了枪，也够你难受的。”(注)

青云拱拱手，“多谢提醒。”

一声，锺音故意让流星锤和链子镖落地有声，甜笑说，“我这武器是能杀人的。”

“怎么在地狱里也是女人比较凶悍。”青云笑着说。

“取笑了。”锺音将流星锤和链子镖舞得虎虎作响，笑容更甜美，可是看起来更危险。

“慢着！”青云忽然说。

“怎么？想投降了吗？”刘奇宝反唇相讥。

“那倒不是，”青云正色道，“待会动手时，希望两位不要记念当日沙漠之会。我是有求于二位，不是心慈才放了你们。”

“公平！”锺音甜笑依旧。

“还有，你们使用的不是阳间的武器，等于不用兵刃，因此小道今日也不用兵刃。”

刘奇宝正想说什么，被锺音很快抢了去，“你没吃亏！”

青云笑着摇了摇头，“可以动手了。”说着摆开架势。

“慢着！”却轮到锺音喊停。

“嫂子什么事？”

锺音见青云改口叫她嫂子，笑意再加三分，“嘴巴甜死得快。”她用手指了指林玉男等三人，“我们打我们的，观众就多余了，碍手碍脚倒也未必，知道太多不好。”

“有理。”青云说罢自地上拾起三样物事，一扬手，三个只有0.5厘米大小的东西带起劲风，看似缓慢，却一眨眼同时将林玉男三人打昏过去。等打中三人的东西掉落地面，刘奇宝和锺音才看出是三枚大小不一的螺母。

“好功夫。”刘奇宝不禁赞叹。

“我怕嫂子动手，三人性命不保。”青云老实说

“嗦！”锺音话声甫落，流星锤和链子镖同时出手，采取的竟然是近身战法。也就是说，长兵刃当短兵刃使，将流星锤作了金瓜锤、链子镖作了短枪，在舞台底下不大的空间里依旧声势吓人。

青云大喝一声，“来得好！”身形一矮一偏，险险避开锺音的两次攻击，同时并指如剑，看似戳向锺音，实际上打的是刘奇宝。刘奇宝到地狱特侦组的两个月，除了办案，大部分的时间几乎都用来练武，因此两把“狼牙”虽然没有虎虎生风的威势，但胜就胜在它的无声无息，来去疾如闪电，刀光一闪，不是封喉，就是斩脉，更是令人触目惊心、不寒而栗。

好个青云，指东戳西，看起来散漫，其实指法精奇，恰是在每一个攻击间深入对手的要害，攻其必救，使对手不是收势自救，就是两败俱伤。时间一久，锺音倒还维持攻势不变，刘奇宝就有点手忙脚乱，开始守多攻少。急得锺音在一轮猛攻之后，故意把刘奇宝推出战圈，大叫，

“开枪啊！”

刘奇宝食指微扣扳机，心里好是犹豫。锺音又大叫，

“又打不死他。”说话时稍一分神，转身就慢了那么一点，青云一指从她胳膊划过，呲啦一声，她化身的衣裳竟被青云并指划破，气得锺音粉脸带煞，又是一轮急攻，攻得猛了，自己反而门户大开，肩头又被青云戳中一指，整条胳膊麻难当，流星锤再也握不住，啷掉落地上。忽然砰的枪声一响，青云一个踉跄，攻势一顿，用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刘奇宝，又用手摸了摸左上臂，竟然摸到一手的血。这下连锺音和刘奇宝都大惊失色，刘奇宝更是一脸狐疑地看了看自己的一对“狼牙”，但众人很快明白，开枪者另有其人，不约而同往楼梯上看。原来是老黑和那位年轻的刑警小军。小军握着枪，枪口正冒着烟，“我以为他要杀那个大姐。”

青云又低头看了看上臂的伤口，忽然抬头怒喊一声，就见血水不断从伤口冒出，锺音惊呼，“小心！”同时身子往老黑和小军扑了过去。

只见青云上臂肌肉坟起，子弹头竟然被他以内力给逼了出来，同时激射向小军，却刚好打中锺音的后背。即使只是化身，锺音也痛得唉哟一声，趴倒在阶梯上。刘奇宝赶忙冲上去保护锺音，同时查看伤势。青云却趁大家忙乱之际，纵身来到林玉男的面前，抓起他的领子，把他像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接着身一跳，就听喀喇一响，舞台地板竟被他撞出一个大洞，他带着林玉男也纵到了舞台上。

注：因为跨界办案，地狱有关当局和人类的领导组织订定了条约，地狱的武器在阳间只能杀鬼神，对人类通常不具杀伤力；但地狱人员可以透过内力和剑气等修炼方式加大本身持有武器的杀伤力。到更高的境界就能够与人类的武术高手比肩飞花摘叶、隔山打牛。刘奇宝在特侦组的一般战斗中，是唯一一个使用枪械的人，他的子弹和所有的阴间兵器一样，不能杀人，但由于速度够快，能量够集中，所以打中人体时，被击中的部位会产生痛、紧缩，严重时无力、痉挛等现象，尤其是打中脏器的效果更明显。这些都可在“地狱执法人员阳间武器使用条例”和“地狱警察器械使用规范”里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