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人祭

赵天命让人端上来一个钵，里面的一团团小纸团写着，村里小孩的名字。抓到那个名字，就是那一个。今年的人祭就是他了。众人眼看，族长行动这么，就知道，所谓商议，不过是走个过程。其实所有的事情，赵天命已经定下来了。

人祭，是古时候，封建社会，那些权利贵族实行的一种残忍的做法。就是每到特定的节日，比如清明，或者中元节，或重阳的时候，族里祭祀祖先。便将活人放到绑了，放到祭台，让其自生自灭。完成一种对祖先敬重的形式。在古时候，有些族类，就搞这种事，到了现代，人的思想得到了解放。很多都已经取消了改用猪，或者牛之类的牲畜，杀了祭拜。这样更人性化。

永年村，不知为什么，居然延续自今依旧没有改。仗着山高路远，没人管，就一直这般。村里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因为，早在数十年前，就有人反抗过，可结果，那些人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是死得很惨。所以，后面的人，都害怕了。他们也想反抗，可他们更害怕村里的那种诅咒。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沉默。

正因为这样，国家似乎早就发觉不对劲。于是专门派了警察过来监督。可是，警察来了之后，反应的却是什么事也没有。这让外面的人，不知所云。这些年来，也就没在意了。

村里，都听族长的。族长的权利至高无上。他们没办法不听，因为相传，本村被诅咒，不听，就会遭到灭顶之灾。事实上也应验了，所以，他们也就变得麻木起来。

这也是村里为什么一直发展不起来的原因。

抓阄，每个人心里都是紧张的，这些已经有很多人家的孩子被拿去祭祀，所以，谁都不忍心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被残忍地害死。可是又没办法不做么去做。所以，更多的人，已经绝望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静的等候着赵天命将手洗干净，手伸到钵里，抓着一个小纸团，拿出来，放在盘子上。所有人都盯着纸团。整个过程，是如此的庄重而严肃。这可能是，村里人最为严肃的事情了。

一白花胡子老头，将纸团打开，念叨：“赵晓龙”

听到这声音，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唯独赵东南一脸的绝望。因为这名字，是他两岁的儿子。老来得子，却不想，竟然要被拿去人祭。那种绝望，可想而知。

赵天命对赵东南道：“东南呀，恭喜你了，今年，你家又可以享受村里的供奉了。”所谓供奉，就是吃穿住行，都由村里人担了。这种事，看似很好，可是，却是拿自己的儿子的命换来的。

赵东南噗通一声跪倒道：“族长，请您大发慈悲放过我的孩子吧。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我现在年纪不小了，就指望着小龙给我养老送终，传宗接代呀。”

“这是上天的旨意，可不是我的意思，所以，你求我也没用。我也不能违背上天的旨意。你就别多想了。再说了，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要不就按你的意思，让杨飞入赘到你们家里，不是一样的有人养老送终，传宗接代。实在不行，还有全村人。你为他们做出牺牲，他们也不可能不管你不是？”

“这能一样吗？”赵东南对这些可没什么指望。再说了杨飞入赘，他固然满意，可是，人家杨飞却不一定愿意，八字还没一撇，族长这话是说得轻松。

别人，生怕族长改变主意，祸及自己的子女。急忙道：“是呀，老赵。不管怎么样，你为了大家伙做出牺牲。无论如何不会亏待你。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包在我们身上了。”

赵东南还要再求。赵天命却一挥袖子，道：“这事已经决定，绝没有更改的道理。”说着转身走出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赵东南绝望的回到自己家里，一句话也不说，似乎丢了魂了。家里人问话，他也不回答。整日的像是个木头。村里人商议的事，平时，谁也不敢说。所以他家里人根本不知道。别人也不敢告诉。原因无他，谁说了，谁家的孩子就得顶替。所以，别人避之不及。

我第二天醒来，听说赵东南疯了，我很是吃惊。然后去看望了两次。可是，却什么也不知道。问村里人也没人说。而这时候，老刘不知道怎么的，身体突然垮了，一病不起。没过几日，就一命呜呼了。局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村里帮忙安排老刘的后事之后，我一人没事，就回城里一趟，将钱给了院长。买了些东西，顺便反应了老刘的事。

再回来的路上，碰到一老头，被他拦下路。我有些奇怪，便问他为什么？他说道：“年轻人，我看你印堂发黑，不日就有血光之灾，你可要小心了。”

对这种事，我自然是不相信的。只当他是神棍，不理会他走了。

回到永年村，相安无事。过了数日。赵小青，突然来找我，说是他父亲失踪了。我想着，赵东南不是已经傻呆了吗？每天都不出门，怎么就突然失踪了呢？既然有人报案，我自然就要找人了。于是和赵小青到了她家里查看。

可是家里却没什么异常。而且村里人也没看到赵东南到底去哪里了。这一下，我也为难了，局里就我一个人，这要去寻找，上哪里寻找。可是秉着尽职尽责的心态，我还是四周查找一番，一天没事，就山里到处转悠。

所有地方都去过了，赵东南连个踪影也没有。唯独一个地方没去过。那就是祠堂。可是赵东南会在哪里吗？我心里也说不准。赵小青一直陪着。她也想到了，只是，她心中有顾忌，而我，也有些打鼓，想起神棍说的话，还有梦里见到的场景，我也有些犹豫了。回到住处。想起赵小青憔悴的模样，这一家子实在有些可怜。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好不容易迷糊了，却又梦到了祠堂里的棺材。结果，被惊醒过来。醒来已经是半夜。左右睡不着。祠堂里越是神秘，越是勾起了我的好奇。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想去想来，反正自己什么也没有了，就当是做做好事吧！趁着半夜，村里人都睡下了。我一个人，拿了从赵东南家里借来的破旧的老式手电筒，准备了一下，借着月光，上了山。为了不让村里有所察觉。路上手电没敢开着。一路上，高高低低。走得有些惊魂落魄。好在这几天在山里转悠，已经习惯了山里的路。

四周安静得可怕。折腾半天，终于走到了祠堂里。而祠堂里，还燃烧着香。我一看之下，吓了一跳，急忙躲开。过了半天，也没动静，心里奇怪，悄悄地往里面走了进去。里面有些阴森恐怖。虽然有些吓人。可是，已经来了，再加上梦里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于是，大着胆子，摸索着往祠堂后面走。

里面似乎什么动静也没有。于是大这胆子，将电筒的灯光调暗一些，慢慢得往里走。原来，这祠堂别有洞天，从外面看上去，似乎是悬崖峭壁。可实际上并不是。我顺着狭小的走道一直往里走。走了大概有十多米。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里有股特别的怪味。我静下来。确定，你面没人了，这才将手电打开，

手电光往前一照，我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往后退。可这一退，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回头一看，是棺材。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心情，放松一下，在仔细看了看。这四周全是棺材，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竟然看不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