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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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rng输了，很可惜！不吹不黑，rng很厉害，小狗状态也很好，只是可能因为受伤，背伤，感冒，最后有些撑不住了。至于加里奥，faker英雄池太深了，最后即使ban了加里奥，还有其它英雄。希望we加油，不然北京鸟巢决赛，要是两个韩国队比赛，就太憋屈了。）

轰！

黄蓉平剑横扫，欧阳锋身形一动，后退躲开，却一个恍惚，被黄蓉抓到机会，一个回旋踢正中小腹，击飞出去。

欧阳锋倒地，挣扎了一下，一个踉跄，还是没能站起来。

他太累了！

真气由是从一个人的身体血气中提炼出来的，某种程度上，也和身体的各方面状态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

比如，像是晚年的洪七公和欧阳锋华山一战，真气耗尽，油尽灯枯而亡。比如，被段誉北冥神功吸取内力的人，会四肢无力，气血两亏。

欧阳锋先是和林业对拼，本就真气不足。然后与黄蓉较量，又被破气式克制，更是消耗严重。

真气的消耗带动体力的流失，此时竟用不出力气来。

英雄迟暮的悲凉涌上心头，欧阳锋不禁问自己，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曾经输给王重阳，欧阳锋或许气馁过，但他从来没有失去过信心，因为那时候他还年轻，他们是同一辈的人，而且王重阳还比他大上一些，年轻就是资本，他坚信凭借他的努力，早晚有一天会登上天下第一的位置。

为此，他从未放弃过对武功的执着。而他的一生，也无愧于一代宗师的形容。

修炼乏味又怎么样，他数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的努力着，丝毫不曾懈怠。蛤蟆功被破又怎么样，纵使花费二十年苦工，但破而后立之后，他依然有信心不弱于人。

但现在，两个低他一轮不止的小辈赢了他，他有些无法接收。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的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在他年幼时曾站在顶端，卷起一时风浪的弄潮儿，随着他的崛起，被他一一超越，当他和其余几人一同站在巅峰的时候，江湖上已经听不到他们的风声了。

他也曾想过，或许有朝一日，当他老去，也会被一个个年轻人超越，直至陷入历史的尘埃。

但，不该是现在！

我还没有成为天下第一。欧阳锋重新振作起来，体内真气以一种诡异的路线快速运行，冲刺着一个个在平时看来万分危险的穴位。

我还，没有输！

欧阳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慢慢直起弯下的腰，看着眼前的黄蓉，双眼摄人心魄。

“喝！”

欧阳锋大喝一声，真气全力流转，澎湃的真气将一身衣裳高高鼓起，整个人大了不止一圈。

黄蓉退后一步，握剑警惕着，她感受到了欧阳锋带来的威胁，这是一个练武之人的第六感。

欧阳锋感受了一下体内浑厚的真气，与刚才的虚弱感截然不同，这种充满力量的充实感，远超以往任何一个时刻。

可惜啊，这恐怕是我此生最后一战了。欧阳锋微微叹息，黄老邪，想不到，我会被你儿子逼到这个地步。我自问武功绝不输于你，但在传人这一点上，是我输了。

此时的欧阳锋运转了蛤蟆功里的最后手段，燃烧了自己的潜能，将自身状态恢复到全胜不说，甚至更上一层楼。

可是，世上又怎么会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有得必有失，当这个效果过去之后，他纵使不死，也难免经脉尽断，武功全失，沦为一个废人。

他欧阳锋，又如何甘心，如何忍受得了成为一个废人。

此番，死战，不退！

欧阳锋看向了一边发现不对，护住了黄蓉的林业，心中长叹一声，若非是低估了你的内功修为，何至于此。

先前与林业比武，见识到了他的剑法精妙，于是下意识的认为他内功修为不足，毕竟只是一个刚及冠的少年而已，况且黄药师也不是以内功出名的。

不成想，一招不慎，满盘皆输，棋差一招之下，却断绝了自己的最后一丝生机。

与林业对拼，固然是他胜了一筹，但真气损耗也超出了他的意料，若非如此，他纵使在黄蓉手中受挫，也是能脱身离去的，白驼山的一瞬千里，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可惜，低估了林业之后，又一次低估了黄蓉这个女娃，让他彻底错失了最后的逃生机会。

欧阳锋看着眼前的林业，从容的说道：“黄家小子，你不错，竟然将我逼到这等地步，药兄生了个好儿子啊。”脸上竟隐隐有些羡慕的意味。

林业没有言语，凝神戒备着，面对这种老一辈的高手，一不小心就会翻跟斗，尤其对面的还是欧阳锋这个威名赫赫的人物，更是大意不得。而且，现在的欧阳锋丝毫看不出颓势，好似比初见面时还要强势，强势的有些诡异了。

看着林业的戒备，欧阳锋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道：“以我现在的情况，能撑住一柱香的时间已经的极限了，时间一到，我也就只能去见王重阳那个臭道士了。”

明明是诉说着自己的死期，却看不出一丝恐惧，反倒是有些狂气。

“能把我逼到这种程度，就是连你父亲，也是不曾做到过的，好好好。”狂气更胜，脸上显出癫狂。

“以你现如今的造诣，只要十年，不，只要再给你五年功夫，天下第一必是你的囊中之物，无人可以撼动。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哈哈哈哈哈！”

自己追求了一生的东西，却成了别人手中的囊中之物，这种种滋味，难为外人道也。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能活过今晚。要是我今天把你杀了，就等于打败了未来的天下第一，那我岂不是，也是天、下、第、一！”

在蛤蟆功的影响下，欧阳锋脸上的癫狂已经收不住了，此时的表情，显得非常的，颜艺。

“这个疯子，真的是想天下第一想疯了。”林业闻言，抽出了背后的玄铁重剑，砸在地板上，发出轰隆一声。

至于，影响别人休息？这么大的动静，被吵醒的早就吵醒了，金人的国都，权贵自然不少，这里的人早就学会了哪些事情应该装作看不见，而且欧阳锋和完颜洪烈有合作关系，出来之时早就打过招呼了。

此时客栈中的人，但凡是醒的，都坐在角落中瑟瑟发抖，无人敢出来一探究竟，知道的太多，可是会死人的。

“黄家小子，准备好了吗？我来了！”

话音刚落，欧阳锋运力于足，如炮弹般向二人弹射过来。

作为一个肉，林业一马当先，挡在黄蓉身前，洗收一波伤害。

黄蓉虽然对剑法的领悟非常高深，但喜静不喜动的性子，使得她的内功修为成为了短板，面对发狂的欧阳锋，实在不适合她出手。

“终于可以报这一掌之仇了。”先前黄蓉疯狂输出，他不好意思抢怪，但现在欧阳锋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自然不能让黄蓉去应付了。

此时的欧阳锋，自主意识已经渐渐不清楚了，但战斗意识却一路狂升，类似动物本能的反应，让他的战斗力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若非方才林业对独孤九剑的领悟有了突破，还真不一定应付得了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

从欧阳锋的表现上，林业能轻易看出，这力量是借用来的，虽说之前欧阳锋说过，会持续一柱香的时间，但只要能给他带去足够的消耗，这个时间必然会进一步缩减。

想到此处，林业玄铁重剑的挥剑力道更足，剑杖相交之时，能清楚的看到欧阳锋憋红的脸庞和颤抖的双手。

对比独孤九剑，林业更擅长的确是玄铁重剑。

在他看来，一剑挥去，重如千钧，横扫八方，以力破巧，那才是男人的浪漫。技巧再厉害，不破防，照样一点办法也没有。

但他也没有由此忽略技巧的重要性，故而一路以来，时常将玄铁重剑束之高阁，以此磨练技巧，但一时之间，还是玄铁重剑更趁手一些。

一方爆种，实力突破极限；一方耐糙，恢复奇快。双方你来我往，陷入了持久战的模式。

这时候，林业胜局已定，论持久战，九阳神功在身的林业，怎么也比回光返照的欧阳锋更坚挺。

半柱香过后，林业一剑抽飞了袭来的欧阳锋，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之外那样，又一次冲上来。

欧阳锋倒在了地上，微微挣扎了一下，没有起来。

现在的欧阳锋浑身被血色包围，因为破损的经脉组织，从皮肤向外渗出鲜血，好似一个血人。

后遗症终于来了，欧阳锋只感觉疼痛侵蚀全身，大脑一阵晕厥。同时，浑身上下酸麻无力，连抬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是输了啊。”欧阳锋喃喃自语，声音细不可闻。

“王重阳，到头来，我还是没能赢过你啊。”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

生命的尽头，欧阳锋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一个在大雪山上翩翩起舞的白衣女子，那是他的大嫂。

那时候的他，还不是之后那个对天下第一充满渴望的人。

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开始那么的想要成为天下第一的呢？欧阳锋想到，好像就是从她去了以后吧，那种空虚，让他不由自主用天下第一来填补。

“阿雪，我终于要来找你了！只是对不起啊，我没有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你一定会怪我的吧。下辈子，我一定会好好的补偿你们的。”

“下辈子，我再也，不争，天下，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