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疲惫

“阿尔弗雷德，情况怎么样了？”

驾驶着蝙蝠车，在哥谭的大街小巷中迅速穿梭，布鲁斯看着屏幕中的新闻，显然，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作案。

“混乱已经开始了，警察局正在疏散民众，不过，他们的目标可能并不只是占领这座城市而已。”

“我知道！”

电视中，播放的是一间餐厅中发生的惨剧，所有人好像疯魔了一般，肆意地狂乱着，互相砍杀，在人群之中，可以发现，有一名警官持着枪，他同样化作了疯魔者的一员，手持本应该保护正义，维护治安的枪械胡乱射击着。

而在视频之后，是一个戴着草帽头套的家伙的宣言。

“哈哈哈，很好玩不是吗？不过，这不过我这份毒气五盎司的量，而今天晚上，我将引爆一枚巨大的炸弹，没错，毒气炸弹。来吧，哥谭市，来吧，臭蝙蝠，来找我吧，哈哈哈！”

稻草人，乔纳森克兰，他未必有本事玩出这么大的阵仗，哥谭现在的势力多如牛毛，他自从被抓进阿卡姆之后，手下的势力极具缩水，他不可能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虽然蝙蝠车仍然在疾驰，但是布鲁斯的思考却是一刻不曾停止，家族优良的基因遗传，让他天赋非凡，智慧卓越，艰苦的磨炼更是让他能够在最危急的情况下，仍保持最冷静的思维。

很快，蝙蝠车停下了，是警局。

布鲁斯拿出飞爪，很快就出现在了楼顶，而局长戈登，早已等候多时。

“这座城市，有着六千万人，但是我不敢保证，24小时之后还会剩下多少！”

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位老朋友的神出鬼没，戈登苦笑了一声，街面上的混乱程度超出了估计，警方的所有的警力都派了出去，两座离开的大桥以及三个地铁隧道都已经挤满了人。

“我们还需要至少七个小时才能够疏散所有民众，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们争取时间。”

戈登回过头，但是布鲁斯已经离去，他知道了自己的任务。

“争取时间，那么，先从驱散开始吧！”

降落到蝙蝠车上，布鲁斯联系上阿福，开始为接下来的行动选择目标。

“上西城跟唐人街那边有大规模的火并，有一批民众被他们拦住了。”

引擎的轰鸣声瞬间响彻整个街道，喷射着火焰的战车像是神灵的座驾，朝着上西城的方向驶去。

不多时，布鲁斯就来到了此处，他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中，看着远处混乱的场面，随意地按动了一个按钮。

“砰！”

一枚催泪瓦斯被抛射到了正在进行火并，争抢地盘的帮派人员中间，同时，蝙蝠车上，一个特殊的，有点像是卫星锅一般的装饰露了出来。

“哔！”

刺耳的声波让打斗的双方都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耳朵，而催泪瓦斯不断释放出来，更是让他们痛苦不堪，涕泪横流，只得无奈地扔下武器，开始四散逃开。

“快走，离开这里。”

直到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了，布鲁斯才钻出车子，来到那群躲在某栋建筑后面瑟瑟发抖的平民面前，示意他们赶紧过桥离开。

“谢谢你，蝙蝠侠！”

看着一个被抱在怀中的小女孩天真的笑容，布鲁斯心中像是被击中了一样，嘴角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又迅速恢复到了原状，重新上车，赶往下一个地点。

“上东区发现了黑面具的踪迹，另外，老城区发现了企鹅人科波特的行踪。”

布鲁斯的神色一变，这两个人的位置离的并不近，不过，现在容不得他犹豫，他必须做出选择。

引擎响动，蝙蝠侠像是一个黑色的天使，在夜色下奔驰，拯救着苍生。

布鲁斯刚才在上西区，而老城离他的距离更近，所以简单地权衡之后，他选择了先前往老城，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当他赶到老城的时候，企鹅人竟然已经离开了。

“sir，上东区的一家银行被洗劫了，似乎，他们猜到了你会先前往老城区。”

来自阿福的消息让布鲁斯心情很不愉快，他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没有办法，他分身乏术，敌人很明显是想要让他疲惫下来。

这是阳谋，他必须要选择救一个，而他也必然会选择救最近的这个，就算他刚才前往了上东区，只要收到了他出现的消息，企鹅人这边也会动手。

“他们达成了合作，他们不是各自作战，我们要小心这一点。”

布鲁斯发动了蝙蝠车，今天晚上，他停不下来，即便是敌人的疲兵之计，在他疲惫下来之前，他也必须继续战斗下去。

现在，他只能期待着，自己能够先敌人一步，在他们逃跑之前将他们抓住，在自己累倒之前，将他们全部抓住。

“他上当了。”

稻草人看着监控中消失的身影，恐怖的笑声充斥着这个房间。

“不，他知道这是圈套，只是，他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而已。”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稻草人的背后，那戴在嘴上的面具让人看不到他的脸，声音也是有些模糊，但是这丝毫不妨碍他带给别人的恐怖。

靠在门边上的斯莱德看着眼前的两人在那里谋划着，心思却是不由自主地飘到三天前，自从他成为丧钟之后，他还是第一次在战斗节奏上输给了别人，第一次被别人压制。

“那个小鬼。”

斯莱德看了一眼只剩下一把的战刀，独眼之中一抹精光闪过，他很期待再次碰见那个家伙，然后，将自己的刀夺回来。

黑色的魅影在城市中穿梭，而在暗处，一群魔鬼正在阴谋算计着什么，他们是在算计着夺去那个跟他们同样颜色，但是圣洁无比的天使的性命。

“哥谭，不需要蝙蝠侠，不需要臭蝙蝠！”

看着不远处，正慢悠悠地打着拳的王浩，阿尔弗雷德心中却是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哥谭需要更多的蝙蝠侠，不，蝙蝠侠不能再单独战斗了，他需要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