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清除记忆

白楼雪在飞机上睡了一觉，又梦见了1991年白家被灭的情景。

这十多年，他几乎每日都会梦见那晚的惨剧，爷爷、父母、姐姐、族人……所有一切都在战火里灰飞烟灭，他就是这样带着无穷无尽的仇与恨活着，咬紧牙关活着。

轻轻睁开眼睛，白楼雪脸上满是汗珠，他缓缓吐气深吸，平复躁动的内心，恢复了平静。他在心里想着“加入使徒十二支已经三年了，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寻找那个神秘人，可是国际上并没有与他超能力相似的异能者。那个设计毁灭白家，盗走青铜柱的神秘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能隐藏的那么深？”

白楼雪加入使徒十二支，一是为了避免身份被米国慕容纹知晓，若是知道白家还有人活着，慕容纹一定会倾尽全力追杀他。

而另一个原因，就是白楼雪要利用使徒在国际上的情报网，找出当年怂恿慕容纹毁灭白家的神秘人。只是那神秘人隐藏的极深，白楼雪暗中搜索三年也未发现有与神秘人超能力类似的人物。

想着想着，白楼雪感觉飞机开始降落了，然后他透过机窗看见了英国伦敦。

“戴尔么？四年前我尚未加入使徒，所以对圣杯计划也不甚了解，不知道盟主这些年进行的研究到底是什么目的，或许能从戴尔身上得到一些情报。”白楼雪见飞机停了下来，他就拿上自己的行李跟着人群下机了。

他加入使徒十二支仅仅三年，对于核心的圣杯计划知之甚少，但他知道盟主的野心很大，打算利用圣杯计划改变这个世界，所以他对圣杯计划也很感兴趣。因为或许可以借圣杯计划的力量完成复仇。

白楼雪随着人流离开机场，正要打电话给capricornus，问她在哪里碰面，却不料在出口通道遇见了她。那是一个二十岁的妙龄女子，有着西班牙血统，头发偏微红色。是一位美丽大方的美女，名字叫泰瑞莎，是使徒中的摩羯座。

“aries，好久不见，你好吗？”泰瑞莎微笑道，她笑起来很美，机场里许多偷偷看她的人都呆住了，纷纷猜测她是不是某个明星。

“很好，谢谢关心。”白楼雪微笑的说。他和泰瑞莎之前一起执行过任务，双方也算比较熟了。

泰瑞莎和白楼雪离开机场，泰瑞莎开车载他进入伦敦市区，同时也把一叠文件交给白楼雪，说“这是戴尔的资料，他是哈佛大学生物学和基因学的专家，1997年的时候协助组织开发圣杯计划，曾经是蛇夫座的得力助手。但是。在1999年的时候，圣杯计划在初始阶段出了问题。在美国引起了一些事故，导致正义联盟的插足，而戴尔就是在次事件叛逃失踪了。”

白楼雪翻看资料，里面大多是戴尔的个人履历，这些他稍微瞄一眼就过去了。而值得他注意的，就是戴尔参与的圣杯计划。资料上却是模糊的提一下就带过了，显然盟主不希望他们知道太多。

当看到1999年的事故时，白楼雪微微愣了一下，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资料上显示，1999年圣杯计划的研究室隐藏在美国曼哈顿。那时候圣杯计划还在初始阶段。组织召集了一批人成为实验品，给他们注射一种混合物药剂，但是这种药剂具有很强的侵略性和破坏性，所有注射的人全部都承受不住烈性的药剂而死亡了。

而在那可怕的阶段，居然有一个幸运的人在药剂的反噬下没有死亡，而是具备了一种让自己变成元素体的力量。他能够把自己变成水状的物质，然后好像变形虫一样肆意改变自己的外形结构，他就是通过这种能力逃出了实验室。

不过他的这种情况没有维系多久，在他逃到曼哈顿旁边的自由岛的时候，他在沙滩上分解了。原本化为水状的他就好像水球一样破裂，化为了一滩水，在众目睽睽之下分解为无数水滴。

“这让我想起了《x-men》里的桥段，我记得电影里凯利议员就是这样死的，莫非……”白楼雪皱眉道。

泰瑞莎一边开车，一边微笑“你猜的没错，当年那起事件被很多人目睹了，引起了一阵恐慌，所以导致了正义联盟的强势介入。正义联盟为了控制真相的传播，找到了准备拍摄《x-men》的公司，以政府官方的力量让他们改变剧本，就这样他们把真相用电影的方式隐藏，后来再也没人提过这事了。”

“原来如此……”白楼雪沉思起来，圣杯计划居然能够改变人体结构，让人拥有变成水状的能力，那到底是何种的力量呢？最终完成，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与此同时。

鲁修亚和老人正在木屋里，老人拿着破旧的书本在教授鲁修亚基础知识。

鲁修亚不懂为什么要学习，他觉得有这样的时间还不如去给人擦鞋子赚钱，但老人说学了知识以后可以去学校拿奖学金，这才引起了他的兴趣。

鲁修亚5岁就学会了九九乘法表，并且加减乘除也都能理解了，也算是很用功去学习了。老人对他那么快学会，感到很开心，但心中又隐隐有某种强烈的感觉，他恐怕是没时间把书本里的只是全部教授了。

“今天的课就到这里。”老人收起破破烂烂的课本。鲁修亚立刻欢呼起来“太好了，我可以去玩了。”

“不行！今天爷爷要帮你把头发剪一下，再过几天你就要去上学了，要好好整理一下仪容仪表。而且我算了一下，政府给我们的补贴，我们可以在学校附近租一间房，这样你就不会被人取笑是流浪汉了。”

老人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剪刀和一把断裂的梳子，强行拉着不愿意剪头发的鲁修亚到河岸边，给他小心翼翼的理发。然而，就在这时老人听见了汽车的刹车声。回头一看就见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下车了。

他们就是白楼雪和泰瑞莎了，他们看了一眼老人，就往他的方向走过去。

“戴尔博士，你好！”白楼雪看了一眼老人，如果不是泰瑞莎的情报可靠，恐怕他不会把这个落魄老迈的人和资料里意气风发的戴尔联系到一起。可见他为了躲避使徒十二支，这些年过得很艰苦。

一语被道破身份，老人却没有感到害怕和吃惊。

“是吗？你们终于还是找来了。”老人很平静的说道，仿佛他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事实上，自从鲁修亚暴露异能者的身份被异能刑警找到的时候，老人就已经预料到今天的事情了，只是想不到来的那么快。他没有想过反抗，也没有想过逃跑，因为他知道眼前的两个人都是异能者。而且必定是组织里最优秀的那种。

“爷爷，他们是什么人？”鲁修亚茫然的问道。

“他们是来找爷爷问些事情的，你先乖乖的进屋去，一会儿爷爷就来找你。”老人微笑的说道，鲁修亚看了他几眼，然后很不情愿的回屋了，但是悄悄的趴着窗边看着他们。

老人留恋般看了几眼鲁修亚，他知道自己即将和他分别了。所以想再看看他。他知道组织对叛徒从来不会手软，他将注定难逃一死。随后说道“我们到那边去说话吧，我不希望我孙子看见。”

“好！”白楼雪和泰瑞莎跟他走到一旁，泰瑞莎似乎对鲁修亚很感兴趣，问道“戴尔博士，刚才那孩子是您的孙子吗？但根据资料，你似乎没有后代啊。”

“恩。他确实不是我的孙子，他是我捡来的。当年发生那起事故之后，我就隐姓埋名逃到英国，在途中遇见了被遗弃的鲁修亚。因为他能够发动肉眼看不见的手移动物体，所以我猜他的父母很害怕他。毕竟对普通人而言物体凭空飞舞确实很恐怖。”老人依然很平静，说道“当年我逃离组织，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你们要杀我，我不会反抗的，只是希望你们能放过鲁修亚，他对于我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想你误会了，我们不是来杀你的。”白楼雪说道，他虽然和老人是第一次见面，但知道他愿意照顾一个弃婴数年，对他颇有好感。他说“组织只是想确保圣杯计划不会泄露出去，而没有说一定要杀死你。我的超能力恰恰能够删除人的记忆，所以你不需要死，也能够守住圣杯计划的机密。”

老人听完，整个人愣住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所以这些天一直惶恐不安，急着教授鲁修亚在社会上生存的基础技能，以防自己遭遇不测之后他能够独自生存下去。可是谁知道最后不用死了，这两极的落差让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你……说的是真的？”老人激动的说道，他不用死的话，就可以继续和鲁修亚一起生活了。

“恩！”白楼雪点点头，然后问道“我想你没有把圣杯计划泄露吧？”

“没有，那种可怕的研究我可不敢泄露出去，否则被有心人利用又会引起一连串的惨剧。”老人谈而色变，说道“圣杯计划是根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的，那是触犯神之禁忌的研究，我希望你们能奉劝盟主停止这研究。”

白楼雪和泰瑞莎对视一眼，老人居然会那么害怕圣杯计划，这计划到底是什么呢？白楼雪有心要了解，于是伸手按住老人的额头，说道“我现在就删掉你的记忆，过程中会出现头痛的现象，但希望你不要抵抗。”

老人点点头，比起死亡，这区区头痛又算什么呢？

于是白楼雪发动超能力，入侵了老人的记忆。他飞快的读取老人关于圣杯计划的记忆，然后把这些记忆全部吸收到自己脑子里，这一刻他对圣杯计划也有所了解了。白楼雪忍不住瞪大眼睛，想不到圣杯计划的目的那么可怕，居然是要让全世界的异能者……等等，刚才那一刹那，白楼雪捕捉到了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记忆里？”白楼雪一贯平静的面容，此时露出惊诧之色，急忙深入探究老人的记忆，一点点倒退回去。

当记忆被定格，白楼雪看见了一尊青铜柱，而盟主就站在青铜柱旁边，面带微笑，似看着一件宝贝一样。

对于那青铜柱，白楼雪永远不会忘记，那正是存在白家密室里的东西。在白家被灭亡之后，那青铜柱就被神秘人利用空间异能带走了。

为什么盟主会得到青铜柱？白楼雪猛地睁开眼睛，难道说盟主的身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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