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回 错骨手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无双字数:2145更新时间:22/07/13 15:32:21
“啧啧啧,我看是咱家小爷嫌自己睡太孤单,要不妹妹就在这儿陪她吧。”蓝彩蝶靠在门边说风凉话。

“彩蝶,你又胡说了是不是?好了,没事,快回去睡觉吧,明天咱们还有正事呢!”无双呵斥。

“得了,那我可不打扰你们浪漫时光了,不过最好你们俩小点声啊,外边……小爷,你懂的……”彩蝶不怀好意地笑着离开。

无双实在没心情跟她打趣,等彩蝶离开,他赶紧坐起身来试着扭了扭腰,又晃了晃筋骨。真是怪了,刚刚明明好似觉得那女人活活把自己那块受伤的关节给捏碎了,可怎么不疼了呢?难道真是噩梦嘛?

“哎呀,哥,羞不羞?烦人!”马丫羞红着脸转转过身去。无双二话不说竟然把上衣脱了,直接赤膊对着马丫。

“你想哪去了?快过来,帮我看看后背上的伤,你上几天不是给我服药了嘛?药效这么快嘛?我现在怎么一点都不觉得疼了?”无双问她。

“不可能啊,就算是我爷爷也没有那么高的手段,伤筋动骨一百天,就算再好的药敷上也得让你关节表面那层滑膜重新长出来吧?你别动,我看看。”马丫回头看了下,还好没有惊动爷爷。

“哎?哥,是不是我爷爷白天时候给你看过了?怎么有个手指印?”马丫奇道。“从这手印上看,出手的人手劲可不小的。”

“丫头!成何体统?快出去!”这时,马四海夺门而入,见自己孙女正伸手摸赤膊的少主,厉声骂道。

“哦!”马丫低着头像是偷吃鱼的猫儿一样,也不解释,悻悻地转身跑了出去。

“二姥爷,不是您想的那样,您别误会,我们……”无双还想替马丫辩解,心里都想好了,反正二人的事谁也别想拦着,反正自己是魁首,盗门之中说一不二,索性就用身份强压马四海,他也不敢为难自己孙女了。

“小爷,您受伤了?为什么不早说?快让我四海帮你看看。”马四海拎着一盏马灯凑近一瞧,大惊失色。

“没事,丫儿都帮我接回来了,小意思。”

“可不是小意思!我问你,这确实是我孙女给你接的?”

无双心道,怎么个意思老爷子,你这是不相信自己孙女的手段,还是不相信你们憋宝手人的手艺呀?不就是骨头错位嘛?怎么还大惊小怪的?

无双回道:“对呀,都接上好多天了,上边的药也是她给我敷上的呀。您老多虑了。”

马四海用那粗糙的大拇指按在一处关节上,发出疙瘩一声响。

“哟哟哟……痒痒……”

“幸好啊,小爷,您后脊梁的伤已经痊愈了。”

“二姥爷我就说丫儿手艺不错嘛,你还不信。”

马四海为无双披上外套,表情凝重点着了老汉烟抽着低头不语。无双以为老爷子这是对他们俩的这段姻缘忧心忡忡,正想开口施压,马四海却先先开口了。

“是错骨手!此人的指力比我还大,会是谁呢?”

“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啥是错骨手?”

马四海告诉他,其实马丫前几日并没有完全把他脱臼的关节接回原位,这丫头小时候倒是学过,不过从未施展过这门接骨的手艺生疏的很,好在并没有失手,接的位置也对,可却少了几分力道,患者需多养几个月才能痊愈。

而马四海刚才在无双后脊梁骨上竟然看到一个手指印,好像是一个女人的指尖按在了他受伤的关节点上直接用蛮力把马丫没有完全接回去的缝隙给重新按了回去,无论从手法还是力道上都是恰到好处,少一分力气无双这两根脊骨接不上,多一分力气那块关节都得被按碎了。这手法很像是盗门已经失传的“错骨手”。

最早错骨手是阴阳玄道自创的一门武功,凶狠毒辣,跟少林寺的鹰爪功有一拼。但鹰爪功是男人练的,错骨手却是更适合女人练。错骨手可不是专门接骨的,而是一门外功,到底有多厉害?

当年吴功耀得阴阳玄道真传,是盗门中唯一一个会用错骨手的人,只不过他是男人,男人手劲太大。有一次在兴安岭中与日军作战大获全胜抓到了一个日本少佐。胡匪心狠手辣,凶残程度远超小日本,吴功耀用活人做练手的,在小日本身上施展错骨手,一套打完,那小日本疼的嗷嗷大叫就不说了,他身体表面没有外伤,一滴血都没流,但全身206块骨头里,其中160多块已经都被吴功耀活活捏碎了。

据说女人练成了错骨手,可以把人体206块骨头全都卸下来,且这个人还不会散架,因为有外边的皮囊包裹着散碎的骨头。你说多厉害吧?

“不可能啊,您别告诉我马丫偷学了错骨手?”

“这怎么可能呢?连我都不会,丫儿又是从哪学的?小爷,您跟我说实话,这几天还见了谁?”

“没……没有啊?难道……难道是刚才梦里?我去……邪了!”无双自己都解释不清刚才那到底是梦还是现实,梦里那带着黄金面具的女人是在救自己还是在害自己?

第二天一早,他们几个在刘麻子的带领下赶往传说中的古战场遗址。这片山林距离中俄边境很近,顺着多布库尔河逆流而上,河水越来越浅,两岸的树木也越来越茂密,中秋时节到处落叶成堆,放眼一片金灿灿的景象美不可言。景色虽美,只是林中少了人气,显得格外阴森。就连鸟兽也罕有出没。

林子边上,浅溪缓缓从山中流出,这里好像距离多布库尔河的源头不远了,放眼看去,几十公里外已经可以看到那座高耸入云的大雪山,多布库尔河的源头就在那里,是雪山上的冰水融化日积月累形成的。

“大家把子弹压上枪膛,这林子里死气太重了,难怪附近的牧民都不愿来此放牧。”马四海说。

一声凄凉的鸣叫从头顶传来,众人抬头一看,一只黄白相间羽毛的苍鹰正警觉地俯瞰着他们。不过这只苍鹰的个头似乎有点小,展开翅膀也就是一米来长,也许是只刚学会飞的雏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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