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无话可说

清雅公司，董事长程清雅和四位元老齐聚于会议厅当中，气氛相当凝重，仿佛一座随时会喷发的火山。

程清雅在会议室里不停地来回走动，她面上的忧sè显示出了内心的焦虑。不时地看着腕上的表，似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人或是消息。

“董事长，董事长。程总他们......他们回来了。”李燕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还带着因为剧烈的跑动和兴奋而产生的红晕。

听到这个消息，刚才还满是焦虑不停踱步的程清雅顿时停下了脚步，那满面的忧sè也随之放了下来。

“你快去让他们过来，我有话要问他们。”放下了心头包袱的程清雅，再度变回了那个盛气凌人的女王。

虽然她平时冷漠无情，对程雁管教甚是严厉，但那都是她对女儿的爱。只是在商界打拼了多年，常年跟人明争暗斗的她，已经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对女儿的那份母爱了。

其实她也希望能跟女儿有正常的母女关系，但对女儿从小严格的管教，使得他们之间产生的不少隔阂。想要获得一份普通家庭的幸福，那是何等之难事。

她虽然掌控者清雅公司这个商业机器，但她却掌控不了女儿的心！

“这么晚了还劳烦几位往公司里跑，清雅真是过意不去。”程清雅朝四位公司的老人微微颔首，有时候对于下属必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这也是收买人心的一种手段。

“董事长言重了，大小姐出了事，我们这些做叔伯的怎么能安心在家里干坐着。”钱永成在这位女王面前永远表现得毕恭毕敬，就算再会挑刺的人见到他这副模样也兴不起找茬的念头。

“嗯，钱老和诸位的劳苦功高，我程清雅自然是时刻挂在心头。没有众位的努力，清雅公司也不会有如今地位。”程清雅摊开双手，就像是欧洲中世纪的国王，在为立功的臣下歌功颂德。

钱永成在恍惚间被她那种君临的气势所折服，可能是心中有愧的关系，差点就跪下来磕头谢罪了。还好这个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硬生生地打断了他这种念头。

“母亲，女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程雁刚进到会议室就忍不住扑进了程清雅的怀抱，此时此刻她就像是个受了惊的小女孩儿，需要母亲的安抚与关怀。

程清雅被她这一抱却是彻底呆住了，以前她们母女相见从来都是讲究长幼礼仪的。而且女儿跟她之间有着隔阂，所以两人从来就没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突如其来的拥抱着实让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而这也是她苦等了二十多年的一个拥抱，只是没想到是在如此场合之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个时候的程清雅已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而更像是一位极为普通的母亲，一心只想安慰自己刚经历苦难的女儿。

程雁从母亲怀中抬起头，拭去了眼角的泪水，但仍旧带着轻微的哽咽道：“母亲，这次女儿能平安回来，多亏了叶奇和苏婉他们。要是没有他们，女儿真的很难想象自己会有何下场。”

“嗯，母亲自会好好酬谢他们。”对程清雅来说其他什么都不重要，女儿能平安回来时最重要的。

这时候钱永成走了上来，带着十分牵强的笑容道：“恭喜大小姐平安归来，您能毫发无损真是公司最大的幸事。”

他不出来还不要紧，程雁看到他这张虚伪的老脸，顿时怒火从心中燃起。要不是眼前这个老家伙，她就不会遭到绑架，叶奇也就不会因此而受伤。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叫钱永成的老家伙带来的，亏得他还是清雅公司的元老，是母亲最信任的几个人之一。

程雁退出了母亲的怀抱，冷着脸道：“钱叔叔，我在这儿最后叫你一声‘叔叔’。你做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最清楚，何必还要腆着脸装门面呢？”

“呵呵，大小姐，此话何意？”钱永成一听这话就知道要糟糕了，但是怎么说他也是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jīng，该有的镇定他还是有的。就算明知事情已经败露，但他还是装着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

“哼，看来你是属于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那我就让你脑袋清醒清醒。”

程雁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录音笔，正是叶奇逼供高瘦男时所用的那支。她按下了录音笔上的播放按钮，审训室里的对话毫无纰漏的在这件会议室中响起。

其中除了高瘦男那段审问录音之外，还有独龙帮那些个混混的供词。叶奇对他们使用了同样的方法，将敏感药水涂抹在了那些混混的脚底板上，然后利用挠痒攻势让他们招供了实情。

录音笔里的虽有供词全都指向了一个人，那就是清雅公司的钱永成。无论是袭击叶奇还是绑架程雁，都是他指使去干的。

“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程雁拿着录音笔走到钱永成面前，那质问的声音变得尤为尖锐。

“永成，这些是不是真的？你倒是给我说句话。”

程清雅的脸sè变得十分不好看，她怎么也不愿相信录音中的话都是真的。钱永成跟她共事了二十多年，是她最为信任的人，她真的无法接受这位公司的老人会背叛她。

“董事长，难道，难道您会认为这段录音是真的吗？要知道录音也是可以伪造的，没有证人光有证词是构不成证据的。”钱永成还不死心的为自己狡辩开脱。

程雁冷然道：“既然你要证人，那我就给你证人，看你还能如何狡辩。”说完，只见她的手在虚空中拍了两下。

紧接着，从会议室外面进来了几名jǐng察，领头之人正是周楚。在他身后跟着的几名jǐng察，同时还押进来了三个人。而那三个被扣押的，正是绑架程雁的那三个绑匪。

“呵呵，你随便带三个我不认识的人来，难道就能诬赖我嘛？”钱永成在看到三个绑匪进来的时候，神情不由得晃了一下，但他还是极力的克制住了。

程雁却没说任何话语，拿出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那个胖子绑匪。

胖子接过手机，领会了对方的意思，快速地按了一串号码，然后按下了接通键。过了不到两秒钟，会议室内向起了一段铃声，而声源正是在钱永成身上。

周楚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在他身上搜出了一部正在响个不停的诺基亚，然后随手按下了挂断键，手机马上停止了闹腾。

“怎么样，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个可是你的私密号码，就连我这个总裁都不曾知晓。你说，这位绑匪先生是如何知道的呢？”程雁拿回自己的手机，故意在手里晃了晃。

“你......我......”钱永成将目光微微瞥向了李尽欢那边，眼中尽是惊慌和不甘。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已经被上来的两名jǐng察架了出去，没人注意到他脸上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