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从属官

对于杨曦，赫利贝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对他十分信任。因此，即使仇人就在眼前，杨曦让她住手，她也没有任何抱怨，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后抽身一退，犹如忠实保镖般站立在杨曦身后。

知道与杨曦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阿西多将面具收起来，一脸严肃的问道：“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你虚化后发狂毁掉了我苦心建立的基地，杀光了几乎所有的部下，更是让我差点再也见不到最信赖的同伴！”

“同伴？你是在说她吗？堂堂一名死神居然与邪恶的虚混在一起，还称之为同伴，你难道不知道这是背叛吗？！”

“背叛？邪恶？呵呵呵呵，好一个正义的死神，那你刚才的面具是怎么回事？那是邪恶的力量吧？堂堂死神居然用邪恶的力量，难道这就不是背叛了？难道你所谓的正义就是这样？”

“哼，虚吞噬人类的灵魂，残害其他的生物，这难道还不是邪恶吗？！”

“那我问你，阿西多，你所斩杀的大虚全都是吞噬了其他的灵魂，残害了其他的生物的吗？你又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呢？还是你亲眼见到的？”

“这......”

“不分青红皂白，只是虚就直接斩杀，你的行为和肆意残害生命的邪恶的虚又有什么区别？！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亚丘卡斯级别的虚就已经不会吞噬人类的灵魂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亚丘卡斯是由无数基里安互相吞噬进化出来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虚是由人类的灵魂堕落后产生的！吞噬人类的虚是邪恶的，那你能保证死神就没有杀害过人类吗？！”

“千年前，静灵庭为了研究永恒的生命而以死神的灵魂做实验，最后失败导致现世出现一批不老不死的人类。为了掩饰静灵庭的失败，中央四十六室下达了将这些失败品全部抹杀的命令！”“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正义？！期间还有许多例子数不胜数，凭什么虚杀人就是邪恶，死神杀人就被定义为正义？！”

“阿西多。你现在回答我。正义的你所屠杀的虚全都是杀害了人类的邪恶的虚吗？人类中犯罪了也必须由法院出庭审判后才会定下罪过进行相应的惩罚，你们死神却只需要凭着自己的一己之词就能给别的生物下达判决。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是谁给你们的资格？！难道你们是世界的化身？正义的使者？！你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正义？可笑的正义，可笑的死神，可笑的世界！”

被训斥的面红耳赤。阿西多有心反驳却说不出话来。

虚是邪恶的，凡是虚就该杀。这是阿西多成为死神后数百年来一直贯彻落实的原则，然而，他今天却因为一番看似大逆不道的话给说得没有辩驳的理由。

“你这是强词夺理！”

“是你理屈词穷才对。顺便一提，你刚才说我背叛吧？你又可知在护庭十三队尽忠职守当了几十年队长的我只因为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一些意外而被中央四十六室的那些家伙将责任全都推在我头上，把我当做替罪羊要处以极刑？怎么？不信？要不要我送你回尸魂界打听打听？哦，对了。有着面具的你不知道会不会被当成是虚给处理掉，听说九十年前八位队长副队长因为造人暗算也出现了虚化的状况，就被中央四十六室不分青红皂白的下达了清除的命令，还真是正义的死神啊。”

阿西多已经无话可说了。

沉默良久。他抬起头向杨曦问道：“呐，你刚才说九十年前也有死神出现了虚化？是不是因为蓝染？”

“没错，就是他！我有这样的下场，应该也是他在背后动的手脚。”

“这样啊，那我们来做一个交易如何？”

“有意思，什么样的交易？”

“留我一命，我要找蓝染报仇！因为我也是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欺骗才会变成这样的！”

“我留你一命，你又拿什么来交易呢？”

“这个应该要问你，你需要我做什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次来并不是单纯的复仇，而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吧？不管是什么，我都答应全力配合！”

“好！够爽快，跟我走吧，想要找蓝染报仇，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够，我会让你更进一步的！”

阿西多并没有说出道谢的话，因为他知道杨曦也只是在利用自己而已，自己的实力越强也就越是有利用价值。

离开大虚之森，看着高耸入云的巨大宫殿，阿西多愣住了。

“什么时候......”

“就在这几十年的时间里建造的，难道你没有发现大虚之森的大虚少了很多吗？那些基里安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不过力气货倒是可以做，而且块头也够大。”

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杨曦一眼，阿西多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能让大虚修房子的，恐怕也就只有这位做得出来。

“杨曦大人、赫利贝尔姐姐，你们回来了？”

虚夜宫入口，首先迎接的就是妮露。她虽然喊赫利贝尔为姐姐，不过以她目前的个头，却要比赫利贝尔高出半个头。

“妮露，你怎么在这里守着啊。”

“无聊呗，那些大虚们都有事情要做，没有一个陪我玩，我又担心耽误你们做正事，只能在这里等着。”

“呵呵，等崩玉的研究完成让妮露成功破面就不用担心帮不上忙了。”

“真的啊！那杨曦大人，崩玉什么时候才会研究完成？！”

看着妮露天真的眼睛，杨曦微笑道：“快了，看到这个死神没，他就是会虚化的死神，只要得到他的各项数据，再结合我们的经验。应该用不了几年就能成功。”

“那真是太好了！”

妮露活泼可爱，就是虚夜宫的开心果，乌尔奇奥拉、史塔克、兰岛、赫利贝尔以及杨曦都把她当做妹妹一样对待。

从见到妮露，再到虚夜宫中遇到的各个大虚。阿西多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完全毁灭了。

在他心里。跟野兽一样的大虚居然也跟人类一样拥有感情，而且和谐相处。他不由扪心自问，“我一直以来都错了吗？”

蓦然回想起刚才这个神秘男人对自己所说的话，一时间愧疚感油然而生。

他只知道斩杀虚，不停的斩杀。以为这是在贯彻自己的正义，殊不知这种行为和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没有区别！

如果将伤害其他的生命视为邪恶，死神又何尝不是？

当然，并不是所有死神都会如此，可是同样的道理，也不是所有的虚都是邪恶的，只是虚就斩杀。这又算哪门子的正义？

没有了解到死神的丑陋，正直的阿西多是不会理解杨曦的那番话的。

正因为理解了他的话，所以心生愧疚的阿西多是发自内心的想要为这些虚做点什么，以弥补自己无意中所犯下的罪过。

“兰岛。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

“杨曦大人，幸苦您了。”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只要我能做得到的都会尽力帮你。好了，不打扰你研究了，我们先走了。”

临走之前，杨曦对阿西多交代道：“她叫兰岛，是一名千年前的死神，也是一位出色的研究员，我希望你能履行自己的诺言好好配合她。”

说完，也不管阿西多是什么反应便带着赫利贝尔和妮露转身离开了。

来到虚夜宫正殿，杨曦把正在睡觉的史塔克和站在天盖上看风景的乌尔奇奥拉召集过来。

“哟，人都到齐了啊，难道要开会吗？”似乎还没睡醒，史塔克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用力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问道。

“史塔克，你严肃一点！”一直跟在史塔克身边的破面小萝莉莉莉妮特不爽的跳起来，用力在仿佛又要睡去的史塔克头上敲了下，彻底把他的瞌睡虫给赶跑了。

“莉莉妮特，你真是的，干嘛那么用力！痛死了！”

捂着被打的地方，史塔克一个劲儿的埋怨，他真不知道为什么灵魂分裂会分裂出这么一个分身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是史塔克还是莉莉妮特，都认为自己才是本体，对方是分身，也就是说，他们倆连谁是本体谁是分身也搞不清楚了。

活宝似的一对。

乌尔奇奥拉照旧摆着一张酷脸，坐在那里目不转睛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实际上，这货是个闷骚，要么不说话，一开口就说个不停，他最喜欢的就是进行长篇大论的说教，从言语上对别人进行精神攻击。

妮露倒是觉得莉莉妮特和史塔克挺有趣的，看着争吵不休的两人，不由羡慕的说了句：“你们关系真好！”

“才不好呢！”

好吧，这倒是让两人一致回答，同步到让人无可挑剔。

赫利贝尔轻咳一声，“杨曦大人有话要说，你们安静一点！”

当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身上，杨曦才微笑着说道：“虚化的死神已经找到，接下来崩玉的研究应该会在短时间内有着迅速的突破，我们虚夜宫也要正式运转起来，并且将名声打响。所以呢，我希望你们能在那些大虚中挑选出一些看得顺眼的，实力又过得去的当从属官，配合着你们日常的一些工作。被你们选中的那些大虚，我会让兰岛给他们进行破面化，增强我们虚夜宫的实力！”

一言既出，所有人都知道杨曦这是要有大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