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目标找到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天井亚雄在什么地方？”

跟着杨曦走在大街上，仿佛随从般进出儿童服装店的一方通行忍不住问道。

“着什么急，现在时间还早着呢。况且，我可不希望小御坂一直这样呢！”

没错，抱着几近全/裸的可爱小萝莉，无论杨曦走到哪里都是视线的焦点，虽说他完全无视了四周那看变态的眼神，不过总不能一直都让她用这副没穿衣服的样子到处走。

“切，谁管你，买个衣服都那么磨蹭，随便挑两件就行，速度快点行不行啊？！”

“知道了知道了。”

虽然嘴上这样应和着，不过杨曦完全没有加快速度的意思，依旧以悠闲的姿态抱着最后之作这里挑挑哪里选选。

看到中意的了，还会让最后之作去换上瞧瞧。觉得可以的就买下，不行的再换。

一方通行虽然早就不耐烦了，但他也没任性的离开，只是每到一个地方停下，他总是按捺不住的走来走去，几乎都要把地板踩坏了。

“锵锵~怎么样？好看吧？”

告别了共患难的“毛毯朋友”，小御坂宛若精灵般一蹦一跳的站在杨曦面前转了个圈，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嗯，好看，非常可爱！”

“嘻嘻~~”

脸上笑开了花，小御坂双手叉腰的点点头，“嗯嗯，看来御坂御坂猜得没错，御坂果然非常可爱！这多亏了姐姐大人的基因，御坂御坂发自内心的表示感谢！”

虽然她这句话说的有些自恋，但是就连诚心想要挑刺的一方通行在看到后，也不得不承认，最后之作确实有这个资本。

至于那个破毛毯，它的使命已经结束了。是时候让它休息了。

黑色的t恤衫，外加白色的超短裙，黑与白的搭配将属于小孩子的活泼完美的承托了出来。她的头上还歪歪扭扭的戴着一顶粉色的嘻哈帽，配上她那永远不会消失的笑容。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古灵精怪的小家伙。

穿着黑色的休闲鞋，最后之作张开双臂，仿佛在空中飞一样，欢快的在人群中跑起来。

“好了，衣服买完了，我们该去做正事了。某人都快等不及了呢！”

被杨曦抱起来后，听了他的话，小御坂下意识的看了眼一方通行。瞧见一方通行撇过头去，小御坂咯咯笑了起来。

从商店走出来，一方通行舒了一口气。似乎很不习惯里面的气氛。

“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当然是天井亚雄的老巢。”

“老巢？”

“没错，一方通行，难道你忘了这货曾经是干什么的吗？”

“曾经？”

得到杨曦的提醒，一方通行开始运转他的大脑收集一切所知道的情报。

忽然，他咧嘴一笑。

“我知道了！”

根据芳川桔梗给出的资料。杨曦和一方通行都知道这货自从执行“量产型超能力者计划”的研究所被迫面临关闭命运，由于那是私人研究机构，他身上背负了巨额债务。就像倒闭公司的社长一样，一旦穷途潦倒，朋友也不再是朋友了。

因此，为了隐藏自己的下落，他不敢住旅馆。也没有朋友家可去。

对于这样一个穷途末路的人而言，还有什么地方才是容身之所呢？

没错，就是曾经失败过，让他一蹶不振，也是让人觉得最不可能的地方！

目标是某个研究所的遗址——当初进行level 5超能力者“超电磁炮”量产型开发计划的研究机构。

某个研究所遗址的旁边停着一辆跑车。

狭窄车内的冷气已开得太强，但天井亚雄的手掌却流满了汗水。

他以汗水淋漓的手。压着不断抽搐疼痛的胃袋。

本来他是打算进入研究所内的。由于研究所遗址内的建筑物依然保存完好，可以用来藏匿车子的角落多得是，瞒过人造卫星的摄影机应该并不困难。但是，如今的天井亚雄没有能力将围墙正门入口处的粗大锁链与锁头解开。

问题是，又不能离开这个地方。只要稍微移动车辆。就有可能遭到盘问。而如果舍弃车子，他又根本走不了多远。

简单地说，他被困住了，不敢面对盘问的他连一个学区也走不出去，更别提离开学园都市了。

距离最后之作脑中的病毒运行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一旦事情闹大，若是还留在学园都市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实验废弃后，那一万名复制人都要被送到世界各地的研究机构进行调整。到时候，只要让认为复制人没有危害的那些企业放松紧惕后，让病毒爆发，就可以整垮学园都市，但究竟是谁？居然能让亚雷斯塔让步，改变决定！”

原本预计中应该会分批送出学园都市的御坂妹妹现在一个不差的留在学园都市不说，就连作为最终信号塔的最后之作也失踪了！

“可恶！”

真的是棋差一著，天井亚雄感到无比懊悔。本来在最终信号的脑袋里输入病毒之后，就应该要迅速逃到学园都市“外面”去的。学园都市敌对势力的成员正在“外面”等着自己，接下来只要遵从他们的安排潜逃到国外，凭着自己手上握有超能力相关技术，任何国家的任何研究机构都将非常乐意接纳自己。

只是没想到，后面的事情发展实在是太快了。果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如果这里发生的事情让学园都市的“敌对势力”知道了，他们绝对不会原谅这种事。届时他们别说是不会协助自己逃亡，甚至还有可能下达追杀令。

因此，为了保命，天井亚雄一定要把最终信号抓回来。而且更讽刺的是，一定要保住她的命。

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手边没有培养器，实在不算是达成目的。

这七天以来，天井亚雄为了找出最终信号。可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为什么这么倒霉！为什么这么不巧！

天井亚雄有非逃不可的理由。

他是量产型超能力者计划负责人，这个计划以常盘台的超电磁炮为蓝本，但制造出来的量产型复制人却仅拥有低等级性能，无法与超电磁炮相提并论。计划遇到瓶颈。研究所被迫关闭。背负庞大债务的天井此时幸好遇到了救星，那就是一方通行的level 6绝对能力计划。

但是，连这个计划也遭到永久性的冻结。

他已无力偿还债务。

学园都市已经没有他能待的地方了。他所拥有的东西，只有庞大到足以买一艘潜水艇的惊人负债。量产型超能力者计划的研究机构与level 6绝对能力计划的研究机构不同，乃是私人机构，这是他被逼上绝路的最大理由。

如果想活下去，只能丢下债务跑路。

所以，他与神秘的危险组织搭上了线。在这样的状况下，如果惹恼了对方，绝对将死无葬身之地。天井亚雄可没有乐观到认为自己被夹在学园都市及敌对势力中间。还能保得了性命。

可恶！可恶！为什么偏偏让我遇到这种状况！

在狭窄的跑车内，天井亚雄捶打着方向盘。

只是，无论他再怎么不甘心，事情也得不到丝毫回转。

现在，天井亚雄只能待在狭窄的车内发着抖。就如被整个世界所遗弃的丧家之犬。

忽然间，挡风玻璃前方似乎有东西一闪而过。

“！？”

天井亚雄反射性地将原本望着方向盘的视线瞬间抬起。但那原来是跟警卫或研究人员这些追兵毫无关系的一只乌鸦。一只深黑色的乌鸦由右至左飞了过去。

“啊......”然而，天井却瞪大了双眼。

前方什么人都没有，放眼望去只是一片无人的街景，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会令天井亚雄感到害怕才对。由第三者的眼光看来，或许会认为天井是惊惧得无法镇定心神而看见幻觉了。

但是，他的视线根本不是望向前方。

他看的是后照镜。

看着那块映照出后方景色的小小镜子。天井亚雄的脸上失去了血色。眼珠的瞳孔部分不断晃动。全身汗如雨下，宛如覆盖了一层薄膜。指尖不停颤抖。

后照镜中，映照出一名少年。

少年从天井亚雄所乘坐的黄色跑车后面，一步步慢慢逼近。

浑浊、炽热、疯狂、纯白的level 5超能力者！

“一...是一方通行！”

奇妙的声音由天井亚雄的喉头传出。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一方通行到底来这里做什么。但是不管一方通行想做什么，都是极度危险的事。

将跑车发动，准备远离危险人物的天井亚雄才刚将注意力从一方通行那里收回来。就发现原本空无一人的正前方多出了一个黑衣黑发，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奇怪，为什么那个少年怀中抱着的小女孩给自己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呢？

稳定一下心神，天井亚雄终于认出来，那个小女孩就是自己苦苦寻找了一个星期的最终信号！

得到她。将她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只要有了她，自己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精神快要崩溃的天井亚雄此时已经忽略了让他感到恐惧的一方通行，满脑子都是想着将最后之作抢到自己手中。

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他用力踩下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