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残暴

保胁等圣天子的专属护卫官被杀，立刻引起了圣居的警报，数十名全身武装的军人从里面冲了出来。

面对数倍于己方的数量，杨曦等人毫不畏惧。

缇娜更是将弹夹卸下，斯文条理的一枚一枚填装子弹，简直就是对这些职业军人的挑衅。

然而，曾多次见到杨曦，并深知圣天子也对其礼遇有加的军人们并没有任何举动，只是持枪僵持着，并用身体挡住大门，以行动表示阻止。

杨曦能够看得出，这些是真正隶属于圣天子的力量，他们看向缇娜等人的目光也没有对“被诅咒的孩子”的憎恨与厌恶，所以并不想让他们为难。

“你们让开吧，我有事情想要找圣天子谈谈。”

似乎是这些军人的领队，一名三十多岁将近退役年龄的男子走出来道：“抱歉，杨曦先生，以您目前的状况，请恕我们不敢让您见到圣天子大人。”

“呵呵，我要进去，你们拦不住，我要杀谁，你们也阻止不了。”

“嗯，我知道，不过不仅是我，在这里的每一位兄弟决定守卫圣居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心理准备。想要见圣天子大人，可以，除非圣天子大人主动要求接见，否则，就只能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听到对方如此坚定的回答，原本还懒懒散散的少女们顿时露出了凶狠的表情。

大战。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个毫无感情却又充满了圣洁的声音从圣居里面传了出来。

“加藤先生，让杨曦先生他们进来吧。我相信他们是不会伤害我的。”

看着身穿一身洁白长裙缓缓走过来的圣天子，军人首领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选择服从命令。

“是，圣天子大人！”

立正、敬礼，加藤一招手，这些全副武装的军人立刻撤退，消失在视野之中。

不过杨曦和这群少女们都能感觉到。他们只是隐藏了起来而已，一旦杨曦等人做出什么危险的行为。他们就会立刻跑出来进行救援。

真是一群忠心耿耿的士兵...但是很可惜，以他们这点力量，在“被诅咒的孩子”面前根本毫无作用。

“杨曦先生，我早就已经猜到了您会过来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看样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找你呢。”

圣天子点点头，“我虽然知道您会来，但不知道您究竟想要做什么，更不知道您会将保胁先上他们给......”

看着满地的尸体，尤其是保胁双眼睁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表情落在一旁的头颅，圣天子便捂着胸口，莫名的痛楚让她非常难过。

她当然不是因为保胁的死难过。而是因为杨曦终于走到了与她的理想相对的暴君立场上。

“有什么事情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为什么一定要用杀戮来解决呢？！杨曦先生！”

“在你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为什么你不先去问问那些袭击我的学校、袭击育婴所。连襁褓中的孩子也不放过的那些凶手？！”

面对杨曦的质问，圣天子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啊！在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心痛吗？！可是...可是杨曦先生，你有想过没，你现在的手段，和那些袭击学校和育婴所的人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杨曦深吸一口气。随之冷笑道：“当然有！以你的立场来看，我应该是从被害者的身份变成了加害者。不过以我的立场来看。我只是在实行正当的自我防卫而已。我，杨曦，从来都不是一个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贴过去让人打的人！如果是只有这样才是人类的话，我宁可做‘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的暴君、魔王！”

看着一脸不可思议，仿佛刚刚才认识自己的圣天子，杨曦邪邪一笑，“圣天子小妹妹，你刚才不是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现在我告诉你，东京区域的首领换人了。从今天开始，我要让所有人都在我的阴影下颤颤巍巍的苟延残喘！”

“你......你疯了！”

“我疯了？嗯，对，没错！早在听到那些孩子被无辜杀害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我原本以为我能够给她们一个安全、平静的世外桃源，但是我错了，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想要更好的活下去，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同情、怜悯、施舍上是没用的。不想被人吃，就要去主动吃人，弱小，即是罪！”

听到杨曦和圣天子的谈话，这些孩子们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刚才在营地接到堇姐姐的电话后，哥哥大人会变得如此奇怪，甚至可怕。

原来她们在前线准备战斗时，她们的家却被那些可恶的人给破坏了，朋友、家人、同学也受到了伤害，甚至被残忍的杀死......

就连原本对杀人有所抵触的延珠，也因为强烈的怨恨而抑制不住内心的激荡，双眼变得通红。

为什么我们要豁出性命的去保护这些一心排斥我们，想要杀死我们的人类？

为什么这个世道是如此的不公平，人类可以随意残杀我们，而我们，却只能被迫接受残酷的命运？

不服...我不服！

如果这是上天安排给我们的命运，那么，就让我对这样的命运抗争到底吧！

心灵在杨曦的情绪影响下，她们全都产生了蜕变，看向圣天子的眼神也变得冷漠起来。

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实际上，她却一直都是在为人类着想。否则，以她高高在上的身份。想要推行一个令法真的有那么难？想要保护我们真的就做不到吗？

不...哥哥大人说的没错，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同情、怜悯和施舍上是没用的。

如果我们够强...就不会被人欺负，不会变成人人喊打的赤眼恶魔！

既然你们希望我们成为恶魔，那么...就让我们化身让你们感到恐惧的赤眼恶魔吧！

颤抖吧，人类，从现在开始，你们将活在恶魔的笼罩之下。战战兢兢的过完这一生吧！

当所有少女与杨曦心意结合的那一刻，天空发生了异变。血色的浓云翻滚。迅速向世界扩散。

她们这股不甘、愤怒与强烈的反抗随着血云，扩散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惨遭折磨，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勇气与当成玩具一样被驯服的“被诅咒的孩子”也一个个开始向人类发起袭击。

在血云笼罩的大地下。人类面临着比十年前的原肠动物袭击更加惨烈的报复。

因为他们要面对的是，伪装起来与他们几乎无异，却拥有超强力量与再生能力的“被诅咒的孩子”——赤眼恶魔！

亲眼见证异变产生的圣天子虽然不知道在这股异变之下，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但也产生了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人类，或许在不久的将来被淘汰。代替人类成为这个世界新霸主的，不是几乎毁灭了整个人类社会的原肠动物，而是这些曾经饱受人类欺凌的“被诅咒的孩子”。

“杨曦先生，请恕我拒绝您的要求。还记得在与齐武总统会谈的时候我曾说过的话吗？我不会去主动伤害别人。即使其他人采取暗杀或是有什么阴谋，我也绝对不会屈服。复仇更是不在考虑范围。那些卑鄙的行为，就跟以血洗血没有两样。杨曦先生。您现在的行为与我的理想完全相悖，我无法接受！杨曦先生，您知道您鼓动‘被诅咒的孩子’与人类开战最先牺牲的人是谁吗？是那些尚未睁开眼睛的婴儿，以及老人。我在战后的混乱期曾与母亲大人巡视东京地区各地，对眼前的景象感到愕然。在恶劣的卫生环境中，因为染病动弹不得的孩子们。依然拼命以微笑回应我的微笑。结果翌日他们只能化为冰冷、满是苍蝇的尸体。”

圣天子用力摇头：“绝对不能再发生那种恐怖的事。我必须实现和平的目标。不是空谈而是透过行动。”

圣天子双手合十，摆出祈求的姿势：“杨曦先生。我无法忍耐这个世界散布更多悲伤的种子......”

“你知道么，因为你的不忍心，每天又有多少‘被诅咒的孩子’在痛苦与折磨中死去？因为你没看见，所以你就当做不知道或者不存在而沾沾自喜，认为自己守护了世界的和平，阻止了悲剧的产生？”

长叹一口气，杨曦冷漠的扫了眼想要辩解的圣天子，“该说你天真也好、单纯也罢...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就要带你见到这个世界最真实的一面。让你看看你守护至今的人类到底有多么的不堪！”

说完，也不顾圣天子的反抗，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将她往圣居里面拖进去。整个过程，与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怜香惜玉完全扯不上关系，只能用粗暴来形容。

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军人和圣居里的工作人员想要过来制止，也全都被跟在杨曦身后，彻底点燃了掩埋在内心深处的仇恨之火的少女们阻止。她们虽然很想将这些人杀掉，不过并没有被剥夺理智的她们也知道什么人该杀，什么人不该杀。

来到圣天子的私人住房，杨曦一脚将并没有锁上的门踹开，将面露惊恐的圣天子用力往床上一丢。

“杨曦先生，您想要干什么？！”

“你上次不是说，你的身体到了受孕的时候，需要诞下下一位继承者吗？我来帮你！”

“不...不可以，杨曦先生，求您别这样！在我心目中，您不是这样的人！”

“呵呵，事到如今，你觉得说这种话还有用吗？”

脸上带着冷笑，被气昏了头的杨曦没有丝毫欲望，他有的，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法来折磨这个天真的女人。

建立的学校没有拨款，认了；教职员工没有薪水，杨曦也愿意自己掏腰包；育婴所没有得到丝毫补助，杨曦也不是为了钱来做这种事情的......可是，他耗尽心血才终于让这些孩子有了一个稳定的家居然遭到了破坏，当他找上门来后，这个女人居然还要阻止他复仇。

呵呵，真当我好欺负吗？！

既然如此，那我也让你尝尝被欺负的滋味！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被压在床上的圣天子拼命反抗，但是她那点力气怎么可能阻止杨曦。

将她的双手抓住，用力按住，杨曦俯下头一口咬在她的胸前，将她并不厚实的衣衫狠狠撕下一大片。敏感的部位遭到了袭击，圣天子发出屈辱的痛呼。即使不去看，胸前那冰凉的触感也知道已经裸露在了空气中。

泪水在眼眶打转，内心不断告诉自己要坚强，可是杨曦接下来的行为不断捅破她建立起来的防护罩，让她把最柔软一面暴露了出来。

高贵的丝织品在粗暴的撕扯下变成了碎布片，隐/私/处已经毫无遮掩。

看着眼前雪白的一片，杨曦的心中也涌出了一股欲火。

此时，圣天子仿佛已经认命，她紧紧闭着双眼，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然而，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非但没有引起杨曦的同情，反而更是怒火攻心。

“你现在知道痛苦了？现在知道伤心了？那些可爱的孩子们被伤害的时候，怎么没有听到你为她们做些什么？！你不是博爱吗？你不是无法忍受这个世界散播更多悲伤的种子吗？你不是宁愿自己受到伤害也不愿意去伤害别人的吗？！现在怎么又露出这种表情来了？我现在没有伤害别人而是在伤害你，你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吗？！”

“来，笑一个。”

“......”

“我说，给我笑一个！”

“......”

“我说让你笑一个你听到没有！”

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胸部引起阵阵乳/颤，被打的那一片立刻就变红了。紧咬着嘴唇，圣天子皱着眉发出一声闷哼。

她还在以无形的方式对杨曦的暴行进行抵抗。(未完待续)